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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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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世叔,未来战场,必将由热兵器主导,这是历史发展的潮流,顺应者,必将强大,任何试图与之抗拒者,迟早得被历史所淘汰。”
张让眼睛眯了起来:“子诚,你果真这么认为么?”
张佑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不管你说的究竟能否实现,我的某些想法,看来确实应该改变一下了。”张让额首说道,他可以不相信张佑的预测,但是,却不得不重视。
别的不说,若不是张佑造出来的热气球,他也当不上如今的正三品天兵营指挥使。
“小姐,若萱小姐来找你了……”春芳突然进门通禀,张佳琳看了眼张佑,点了点头,说道:“在我院儿里么?我这就去,”说着问张佑:“世兄,你去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云遮雾绕小王爷()
张若萱没想到会在张府见到张佑,惊喜之余,略有些扭捏的见礼:“想不到子诚兄也在,真是太巧了。”
“本来就要告辞的,听说你来了,顺便过来看看。”张佑很满意张若萱此刻的态度,又道:“正好把那首《笑红尘》的曲子教给你。”
张若萱俏目一亮:“真的?”
“已经答应过你嘛,莫非我还骗你不成?”
“不是,”张若萱急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听说昨晚你遇刺了,虽然没有大碍,不过后续的事情肯定很多,所以,不用急在一时的。”说到这里,她挽住张佳琳的胳膊,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和佳琳亲如姐妹,常来常往的,有的是跟你见面的机会。”
张佳琳脸一红,白了她一眼,心里边儿却甜滋滋的。同时她很欣慰,看来,通过昨天晚上世兄的那一番表现,确实把这妮子的心结打破了。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样多好啊。
“谢谢关心,”张佑十分欣慰,说道:“什么事也没有教你谱子要紧,来来来,咱们这就开始!”
潞王别看才十四,却早已不是雏儿,昨晚跟孙德秀新送给他的两个少妇折腾了多半宿,天快亮时才迷糊着,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都快吃午饭了。
两个少妇仍旧熟睡,他将压在身上的一条雪白丰润的大腿搬开,探手在其中一名颤巍巍的胸口摸了一把,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蹦了下去。
被摸的那人年近三十,呻吟一声睁开眼,瞥一眼朱翊镠直愣愣的臊根,暗叹一声年轻真好,起身媚声说道:“王爷醒的真早,奴家伺候您更衣。”
“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潞王笑道,见对方一丝不挂的下床靠了过来,不由兴头再起,揽到怀里做了个嘴儿,分开之后,扒着她的肩膀往下按。
“王爷你好坏!”女人欲拒还迎,媚眼如丝,忽听外间传来动静,不禁怔了一下。
“王爷,女人虽好,身子骨儿可是自己个儿的,老奴劝你多少次了,节制点,你就是不听。”孙德秀看清眼前情形,皱眉埋怨道,说着对那女子挥手:“下去下去,色是刮骨钢刀,王爷年轻不在乎,你的孩子都快跟王爷一般大了,莫非也不清楚?”
女人被孙德秀呵斥的脸色煞白,抱起衣服逃了出去。
“老孙你骂她干什么?是本王逼她嘛……算了算了,你就是个搅屎棍子,好事儿都被你搅合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潞王满脸不耐烦,孙德秀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先将床上还躺着的那位撵出去,这才一边给朱翊镠穿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王爷忒年轻,只知道女人的好处,却不知道女人那玩意儿其实是无底洞,先帝爷英年早崩,还不就坏在这个色上?”
“你个老阉货知道个屁,这才是女人的魅力所在,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上点岁数的,新找来的这俩就不错,什么花样都会,伺候的本王实在是舒坦,回头捡着这样的,再给本王送几个进来。”
孙德秀本来还琢磨着怎么把话题往孙峥身上扯,这下正中下怀,故意苦笑说道:“王爷您这可是难为老奴了,这些女人都是老奴那不成器的义子找来的,老奴深居简出的,可没地方给王爷淘换去。”
“那就还让孙峥去呗!”朱翊镠果然说道。
孙德秀苦着脸道:“他倒想孝敬王爷呢,奈何腿被人打断了,且下不了炕呢……”
朱翊镠勃然变色:“什么?谁这么大胆子?不知道他是本王的人么?”
“这事儿其实也怨不得人家,也是这小子倒霉,不该多看人家未婚妻两眼……”
“球,看两眼就打断腿?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特娘的这么嚣张,告诉本王,本王不但要看他未婚妻,还得让他未婚妻伺候本王两宿,有能耐让他把本王的腿也打断!”
孙德秀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苦笑劝道:“王爷息怒,那人咱们惹不起,依老奴看,还是算了吧!”
朱翊镠被孙德秀这话撩拨的愈发愤怒,涨红着小脸儿冷笑:“本王倒不知道,这大明朝还有本王惹不起的人,总不可能是我皇兄。”
“不是万岁爷,却也跟万岁爷差不多,是万岁爷的红人儿,而且,不光万岁爷宠他,就连太后老娘娘也很信任他呢,人家还占着理,咱们惹的起么?”
“你说是那死瘸子?”朱翊镠倏地变色,来回踱了几步,神色变幻不定,良久,突然噗的笑了一声,斜了孙德秀一眼:“想收拾他,明说便是,还特娘的给本王用激将法,亏本王如此信任你了。”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孙德秀想不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朱翊鏐当场揭穿,吃惊之余,噗通跪倒在地,本就白净的面皮更无血色,磕头不迭,一边后悔自己不该耍小聪明,一边求饶:“老奴也是被气糊涂了,害怕王爷您不愿帮忙,这才……这才……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说着,他直起身来,不轻不重的自抽起耳光来,噼里啪啦的,没几下,眼泪都挤了出来。
操你大爷的,老虎不发威,真拿本王是病猫啊?
朱翊镠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德秀表演,直到孙德秀惊觉,真的用上了力道,脸颊很快红肿起来之后,这才摆了摆手:“罢了,念在你父子素日替本王办事还算用心的份儿上,起来吧!”
孙德秀讪讪住手,低着头爬了起来,心里疑惑,到底是王爷一直在装糊涂,还是他本来就这么聪明呢?突然间,对于自己这个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感觉陌生起来。
或许是还觉得对孙德秀的震撼不够,朱翊镠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其实好多事情,本王心知肚明,尤其是你的心思……以后多长点儿心眼儿,什么人该接近,什么人该远离,心里头得有点数。你不傻,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急不得的,好好琢磨琢磨吧。”
这番话云遮雾绕,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少年之口,怎么听怎么怪异,孙德秀脸上的冷汗却滚滚而下,心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呼吸都滞住了。
“好了,瞧你这点儿胆子,赶紧给本王更衣,好几天没给母后请安了,再不去,又该挨数落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一个省油的灯()
“琪儿姐,几天没见,又漂亮了啊!”刚上丹墀,正好兰琪从慈宁宫正殿出来,朱翊鏐嘻嘻一笑,边跟他打招呼,边不落痕迹的在她身上上下寻梭了一遍。
兰琪走路有点别扭,矮身行礼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
“快起快起,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么?早就跟你说,本王常来常往,用不着拘礼,你就是不听。”朱翊镠埋怨着,伸手抓着兰琪的胳膊将其扶了起来,触手处柔软而富有弹性,隔着轻纱,别有一番滋味,心一荡,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不禁暗想,昨晚那俩比她可差的远了,可惜,便宜张鲸那老匹夫了,找机会,非从他手里抢过来不可。
兰琪可不知道小弟弟似的朱翊镠脑子里动着如此龌龊的念头,回想起昨夜张鲸的疯狂,脸一烫,嘴里说道:“多谢殿下体恤,不过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罢,礼不可废,不碍事的。”脑子里却仍在琢磨:平日张鲸挺懂怜花惜玉的嘛,昨晚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的呢?
这问题从昨晚就横在她心头,问张鲸,张鲸只说新学的本事,还恬着脸一个劲儿的道歉,承认不该那么粗暴,搞的她满肚子的气撒不出来——何止是粗暴,瞧当时他满脸狰狞,简直就是恨不得搞死自己嘛。
“你呀,这么大了一点儿都不小心!”朱翊镠一边埋怨一边蹲下身子:“那只脚,孤给你揉揉。”说着话,他已探手抓住了兰琪一只小腿,鼻端传来淡淡的香气,不禁狠狠吸了一口,面露陶醉。
虽然平素朱翊镠也从没在兰琪面前端过王爷的架子,但兰琪仍旧被他突然如此亲密的举动唬了一跳,“使不得,王爷使不得!”一边惊呼着,一边将腿从他手里抽出来,往旁边躲了躲,动作猛了点,不小心牵动了私处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怕什么?小时候孤崴了脚,你不也给孤揉过嘛。”朱翊镠十分遗憾,却并未坚持。
兰琪隐隐感觉朱翊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不对,是从过了年之后就开始不对劲儿了,只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她却说不出来,就好像昨晚张鲸的表现一样。她没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而是转移了话题:“殿下来的正好,娘娘正在生气呢,您正好劝劝她。”
“生气?谁敢气母后?”朱翊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变脸问道,脸上浮现一抹凶光,霎那间,兰琪感觉他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倒像是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将军。
应该是错觉吧?
她一边暗自嘀咕,一边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张佑呗,昨晚他遇刺了,若非护卫们拼死保护,险些就送了命。消息传到宫里,太后娘娘震怒,刚刚还把李公公臭骂了一顿,现在还没消气儿呢。”
朱翊镠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又是这个张佑,皇兄稀罕她,母后也这么稀罕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孤还一次都没见过呢。”
“他啊,”兰琪忍不住回忆起那晚张佑亲自己的情形,脸一烫,暗啐一口,说道:“太复杂,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机会殿下见到他就明白了。”
“哦,你这么一说,孤更有兴趣了,抽空还非得去见见他不可……行啦,你有事儿先去忙吧,孤进去看看母后。”
兰琪目送朱翊镠进了大殿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想让春杏给自己打盆温水洗洗下边,却发现她没在,不禁笑骂:“这死妮子,最近忙乎什么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影子都摸不着她的。”
另一位贴身侍女夏荷咯咯笑道:“谁知道呢,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小宦官了吧?”
“别说,还真没准儿,她这年纪,还真是思春的时候了呢,你跟她关系好,私底下问问,要真有这回事儿,我给她做主。”
“奴婢替她先谢谢姑姑了,咱们上辈子也不知道烧了多少香,这辈子才能遇着姑姑这样的好主子。”夏荷说道,至于称兰琪“姑姑”,不过是后宫对有身份女官的一种敬称罢。
“少拍马屁,赶紧去给我弄盆温水来,天气忒热,下边儿出了不少汗,我得赶紧洗洗。”
夏荷急忙答应,临出门却突然驻足,回头道:“对了姑姑,您妇科不好,总让太医院那个医婆子瞧也不见好,张大人医术高明,听说师从以前太医院的杨大家,想来妇科上也差不到哪里去,怎么不让他瞧瞧呢?”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病,能让他瞧么?快去吧,别说胡话了。”兰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满的斥道。
夏荷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那有什么,他不还是娘娘的专职御医嘛,娘娘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声音虽然不大,却仍旧怕兰琪听见骂自己,忙蹙着小脚,快步走了出去。
兰琪果真听到了耳朵里,刚想发怒,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将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文进还是知道了张佑想买宅子这事儿,回府之后,先把他叫过来狠狠数落了一通,末了掏出一叠银票甩给他:“这是五万两,先拿着用,为父又没后代,攒那么多银子也没处花,还不都是你的?再有这种事儿,小心咱家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不管李文进为什么要对张佑这么好吧,反正张佑能确定,他待自己那绝对是实打实的好,感动之余,他也不再矫情,接过银票揣在了怀里,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有了麻烦,第一个就找您,到时候您别嫌孩儿麻烦便好。”
“别,打折孙德秀义子两条腿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少做,你不知道,晌午时,潞王还去慈宁宫来着呢……”
“哦?为了那么个混账玩意儿,殿下还真去娘娘那儿告孩儿的状来啊?”
“那倒没有,不过是当笑话似的提了一嘴,说孙峥那小子仗着他的势,经常胡作胡为,他看孙德秀的面子,一直没收拾他,这次给孙峥一个教训,抽空还得好好谢谢你呢……他去的时候,太后正因为你昨晚遇刺的事发怒……别看咱家这个外甥岁数不大,心思活络着呢,你可别小瞧了他。”
张佑细一琢磨,年轻轻的就懂审时度势,果然不容小觑,怪不得去年太后生朱翊钧的气,威胁要废了他的帝位,换朱翊镠登基了。这哥俩,没一个省油的灯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老狐狸()
张佑跟李文进父子俩叙话的时候,冯保府内也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十王府的管事太监孙德秀。
冯保的书房内,不光锦衣卫指挥使徐爵,刚从司礼监转迁到乾清宫当管事牌子的张大受也在坐,二人都是冯保的亲信,有他们在,平日威风凛凛的十王府管事太监孙德秀只能敬陪末席。
张大受升任乾清宫管事牌子是今天上午的事情,若不是徐爵介绍,孙德秀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强压下心中的嫉妒,先给张大受道了喜,他这才向冯保表明来意:“今天被潞王殿下训斥了一顿,孩儿心里没底,特来向老祖宗讨教。”
冯保地位尊崇,不是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可以自称“孩儿”的。
他六十来岁,穿着身儿柔软的纱袍,没带冠,花白的头发用一条黄带子随意绾着,显得十分从容。
微微一笑,说道:“咱家猜一猜啊,潞王殿下训你,是因为你那干儿子,孙……孙什么来着?”
“孙峥!”徐爵见冯保想不起来,忙插口道。
冯保点头:“对,就是孙峥,听说昨晚他调戏张佑的未婚妻,被张佑打折了两条腿,你咽不下这口气,挑唆潞王殿下帮你报仇来吧?”
听他说的一丝不差,孙德秀心下发寒,连连点头:“老祖宗说的对,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你别看殿下刚十四,聪慧着呢,才不会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干儿子得罪张子诚呢。”冯保笑道,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事儿原就是孙峥的不是,所以,不光潞王殿下不会帮你出头,就是咱家,也是不可能帮你出这个头的。张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你若识相,回头按着他的要求,亲自把那一万两银子送过去,这件事也就算了(liao)了,如若不然,真惹恼了他,你如今这份差事能不能保住还得两说。”
“难道老祖宗您也拿他没办法?孩儿那义子再混账,腿都被打折了,他还想怎样?”孙德秀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话语中,不免带了些挑拨的意思。
“这不是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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