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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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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声疾呼:“诸位小心,这琴可是刘某花费黄金千两买回来的,还请各归原位,稍待自让大家一一鉴赏便是。”
一千两黄金便是一万两纹银,足够在乡下买两千亩地了,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吃惊之余,各回原位,一人笑道:“刘兄不愧琴痴之名,什么琴值得你付出如此代价?莫非还是古之‘号钟’,‘焦尾’,‘绕梁’不成?你一直讳莫如深,现在总算可以揭开谜底了吧?”
号钟,焦尾,绕梁都是古之名琴,价值何止万金,如此说,便有些揶揄的意思了。
张佑对古琴所知甚少,听说过焦尾,知道有句成语叫“绕梁三日”,那个号钟,却是第一次听说。
别人却好像都挺在行,微笑者有之,好奇者有之,张佑留神看去,发现一直有些冷淡的张若萱此刻目若星辰,紧紧盯着书童抬着的古琴,居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不禁心头一动,这才是你这年纪该有的神态嘛,整日里不咸不淡的清冷表情,知道的是你心高气傲,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该着你多少银子呢。
此刻的张若萱青春洋溢,艳光照人,不少人都被吸引,刘戡之瞧的真切,不禁有些兴奋,环顾四周,意气风发的说道:“钱兄说笑了,那些名琴是否尚在人间都不可知,一千两黄金可买不来,此琴名为奔雷,乃是刘某偶然所得,据说是成化年间一位名家所制,琴音响亮松透饶有古韵,依我看来,却也未见得就比那些古之名琴逊色多少!”
“刘兄别吹牛,在坐的可有不少名家,尤其是若萱小姐,据说尤擅操琴,待会儿正好请她给咱们大伙儿演奏一曲,若得了差评,可得罚你!”
“王兄说的对,好不好的,光你说了不算,还得若萱小姐亲自演奏一番,这才作准。”
“可惜如霜姑娘不在,若萱小姐抚琴,若再有如霜小姐唱曲,便此琴没有刘兄说的这般绝妙,咱们也算不虚此行了。”
议论纷纷,居然有人提到了如霜,张佑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李妍见他回头看自己,不禁展颜一笑,颇为得意。
两人的小动作并未引起旁人注意,乱哄哄中,刘戡之举手示意,待四下渐渐安静下来,这才笑着望向张若萱,说道:“看来大家都十分仰慕你的琴技呢,就不知这奔雷琴有没有这个荣幸,让小姐您亲抚一曲?”
张若萱俏脸微红,惊喜问道:“这么金贵的琴,刘兄真的愿意让我弹奏?”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献丑了。”张若萱还真是喜欢弹琴,闻言也不客气,起身走到了早已摆好的奔雷琴前,亲手将蒙在上边的轻纱揭开,顿时眼前一亮,赞道:“好一把奔雷琴,桐木所斫吧?造型浑厚古朴,漆色透亮,璀璨古穆,断纹隐起如虬,铭刻精整生动,金徽玉轸、富丽堂皇,非凡琴所能企及,琴音姑且不论,便只这些,也值一千两黄金了。”
“若萱小姐不愧琴之名家,这番评论深得我心啊。”刘戡之笑道,接着上前两步走到张若萱旁边,略扶了扶古琴,又亲自帮她搬了一把椅子,这才伸手示意,道:“现在,就请小姐再试试这琴的音色,给大伙儿弹奏一曲罢!”
“若萱弹琴可好听呢,不过,她很少亲自弹奏,佳琳,你也没听过吧?”申婉儿小声道。
张佳琳点点头:“没听过,真的很厉害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申婉儿自信的说道,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意思,说着,还不忘瞥了张佑一眼,却见他的视线居然不在张若萱身上,而是望着角落,不禁好奇的顺着看过去,发现他居然在看那个哈奇,忍不住暗想,莫不是子诚兄不懂音律吧,都眼巴巴的看着若萱呢,他倒好,居然看那个哈奇。不就是李成梁的幕僚嘛,有什么好看的?
第一百五十章 沧海一声笑()
正在申婉儿胡思乱想的空当,四下里蓦地一静,便听“铮”的一声轻响,紧接着,琴韵连成一片,曲调柔和,节奏婉转,犹如有一女子低声沉吟,听在人的耳朵里,又如朝露暗润花瓣,晓风拂抵柳梢,“铮铮錝錝”,如同响在每个人的心底。
听着琴声,张佑不知不觉想起了后世里得白血病去世的那个小妹妹,他俩自幼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不是骨肉,胜似骨肉,只可惜,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高超的医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微笑着离开人世。
她才多大啊,甚至还没来的及享受生活的美好。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哪怕最后病魔折磨的她痛不欲生,脸上也一直洋溢着笑容。
琴音忽止,他悚然而惊,终于回过了神。
刘戡之击掌赞道:“好一曲《有所思》,娓娓道来,便真如有位姑娘在耳边轻声呢喃一般,此曲我也会奏,不过和小姐比较起来,无伦意境还是指法,可就差之远矣了,佩服,佩服,果然不愧是大家。”
众人也都听的如痴如醉,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张若萱,厅中很快重又热闹起来。
“若萱弹的真好听,怪不得你如此替她吹捧。”张佳琳侧头对申婉儿低语。
申婉儿却瞥了张佑一眼:“那是当然,不过,某些人却好像并不懂欣赏,适才若萱弹奏之时,怕是走神了吧?”
“哦?”张佳琳一怔,顺着申婉儿的视线望去,顿时醒悟,问张佑道:“世兄,难道你觉得若萱弹的不好么?”
“好是好,便是太过清冷了些,听的让人心情沉闷……”
申婉儿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特别想跟张佑作对,闻言打断他道:“子诚兄是男人,自然喜欢慷慨激昂的,不如你来弹奏一曲,让咱们欣赏欣赏。”
她的声音略高了些,不少人也听到了耳里,其中便包括张若萱,本来被众人恭维,饶是她心高气傲,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然后忽听申婉儿这话,登时皱了皱眉,起身对张佑说道:“听婉儿的意思,看来小女子适才所奏难入小张大人法耳,此琴名唤‘奔雷’,论音色,古之‘号钟’怕也不过如此,确实更适合弹激昂的曲调,便如婉儿所说,不若就由大人再来一曲慷慨激昂的,定能相得益彰,别有一番风味。”
“原来大人也是此道高手,那可真是太好了,来来来,咱们欢迎张大人再给咱们来一曲。”刘戡之附和道,那日张佑对上名对“烟锁池塘柳”后,他曾私底下查过张佑的底细,却没听说过他会弹琴,如此说,自然是希望看张佑出丑了。
其他人可不知道个中根底,闻言纷纷鼓噪起来。
“若萱,婉儿,你俩……”张佳琳有些着恼,她可从没听说过张佑会弹琴,眼瞅着他面露为难之色,登时有些生这两个闺蜜的气:讨厌,这不是摆明了要世兄出丑嘛。
眼见张佳琳面色不善,申婉儿这才感觉玩笑好像有点开大了,不由吐了吐舌头,有些讪讪的不敢看张佳琳。不过,她其实十分好奇,一直以来,张佑给她的印象,都是那种好像无所不能的,瞧佳琳这意思,看来他是不会弹琴了,不知会如何应对呢?
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按照她对张佑的了解,哪怕他不会弹琴,怕也不会就此认输。莫名的,她居然有些期待起来。
“怎么了佳琳,莫非世兄不会弹琴?那可对不住了,我还以为……”张若萱倒是真心喜欢张佳琳,见她着恼,顿时有些后悔起来,急忙解释道。
只是这话听在张佑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像激将,可惜老子真不会弹琴啊,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此刻,他有点后悔,早知今日,后世时怎么不抽空学学弹古琴呢?
“大人不会弹琴,可以高歌一曲嘛,上次听你唱的那首《一生所爱》就挺好听……”
李妍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张佑登时大喜,对啊,老子怎么没想起来呢?
他的脑子飞快转动,一首歌突然就冒了出来,哈哈笑道:“盛情难却,盛情难却……琴我是不会弹的,因为确实没学过嘛。不过,倒有一首曲子,可以唱给大家听听,唱的不好,权当是个消遣。”
申婉儿妙目一亮,拍掌道:“好啊好啊,子诚兄赶紧唱,如霜姑娘不在,能听你唱一曲,也算不枉此行呢。”
张佳琳狐疑的望着张佑,世兄居然会唱曲儿?怎么从来没听他唱过呢?好奇心登时被吊了起来。
张若萱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想不到小张大人竟然还会唱曲儿,那咱们可得丑话说在前边儿,唱的不好,可得罚酒!”
不都说张佑是相爷的私生子么,允修公子这么帮着他,怎么瞧着若萱小姐却好像跟他不怎么对眼呢?
此刻,便是一些心思迟钝的,也瞧出点意思来了,相熟之间,窃窃私语起来,望着张佑的视线,便有了些异样。
“对对对,张兄快唱,唱的不好,可得罚酒。”刘戡之笑着附和,他倒不相信了,一个大男人,还能唱出什么石破天惊的神曲不成?
“咳咳,”张佑清了清嗓子,四下顿时一静,“那我可就要献丑了:‘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
《沧海一声笑》是由后世素有音乐鬼才之称的香港作曲家黄霑谱曲,由黄霑,徐克,罗大佑首唱,旋律虽然十分简单,不过,却因为抓住了宫商角徵羽的神韵,一气呵成,配上张佑清亮的嗓音,听来一泻千里,大气磅礴,令人顿生酣畅淋漓之感,比之张若萱适才那首婉转反侧的《有所思》,别有一番风味,是以不光在场的男人,便是那些陪在旁边的宜春园当红姑娘们,也听的目泛华彩,连张佑瘸腿的残障都丢到了脑后,越看他越是顺眼起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文采无双()
饶是刘戡之实在是不喜欢张佑,却不得不承认,方才张佑所唱的这首歌,不光曲调大气磅礴,便是歌词,虽直白了些,却也颇有豪迈之风,是首难得的佳作。
他脸色瞬间数变,干笑两声,正要捏着鼻子夸赞两句,张若萱却突然说道:“子诚兄适才这首曲子豪迈的紧啊,若是由这奔雷琴弹奏,定是绝配,不知有无曲谱?”
“那个,”张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会唱,曲谱可没有,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抽空我可以给你多唱几遍,凭你在乐理上的造诣,估计很快就能将曲谱写出来。”
张若萱狂喜点头,她实在是太喜欢这首曲子了,便对张佑有些芥蒂,此刻也被她忘到了一旁。
张佑暗暗得意,却感觉还是有点意犹未尽,忍不住又道:“其实这首《沧海一声笑》还有一个姊妹篇,此曲适合男人吟唱,另外那首《笑红尘》才更适合女子……”
“哦?”张若萱果然愈加有兴致,说道:“还请子诚兄教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人一曲可谓酣畅淋漓,论好听的程度,和如霜姑娘倒是一时瑜亮,不若在把那,嗯,《笑红尘》也唱给咱们听听吧,只唱给若萱姑娘的话,岂不是存心吊咱们胃口嘛!”有人说道。
又有人道:“没错儿,我可是被大人您说的百爪挠心了,您若不唱,怕今晚我都睡不着觉了。”
“是啊是啊,大人就勉为其难,再唱唱吧!”
眼瞅着群情激涌,颇有些后世那些明星粉丝的劲头,张佑不禁苦笑,稀里糊涂的,看来这是又出名了,四九城的老少爷们这下又有谈资了。
“好了好了,大家的心情我了解,不过,这一曲《笑红尘》确实只适合女子演唱,还是等着我教会若萱姑娘之后,再由若萱姑娘弹唱给大家听吧!”
张佑说着,也不管众人反应,索要纸笔,亲自将记忆当中《笑红尘》的歌词默写出来交到了张若萱的手里:“先把词给你,你是有名的才女,我才疏学浅,多有粗鄙之处,还请斧正。至于曲子么,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唱给你听。”
看着宣纸上墨迹未干,清新飘逸的字迹,张若萱的神色有些复杂,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句“目空一切也好”,便如一记重锤敲打在她心上,诧异的看了张佑一眼,感觉便只这一句,便如为自己量身定做一般。
匆匆浏览一遍,小心翼翼的将其卷起来,她这才说道:“子诚兄大才,小妹佩服,还盼您尽早得闲,小妹洗耳恭聆您将曲子唱给我听。”
能把这个才女折服可不容易,那些适才还好奇张若萱和张佑不对付的人们,听到张若萱竟然改了对张佑的称呼,不禁有些感慨起来,这死瘸子,难怪万岁爷和太后娘娘如此喜欢他了,抛开那些神奇的发明不谈,便这身才学,也让人望尘莫及啊。
于是,大家自然便对那首《笑红尘》愈发好奇起来,可惜张若萱已经将歌词卷了起来,瞧那紧紧攥住的样子,便是求着大饱眼福一眼,怕也是自讨没趣,是以众人虽然心痒难耐,却无一个人上前讨要观看,只将视线落在张允修,申婉儿,张佳琳以及最初便坐在张佑他们旁边的那位帅气的中年身上,因为张佑写的时候,只有他们几人站在旁边观看。
“别看我,子诚兄的大作肯定绝妙,可惜我记性不好,一句没记住。”张允修没好气的冲相熟的几个公子哥说道。
张佳琳和申婉儿尚沉浸在那首《笑红尘》洒脱豪迈目空一起的意境当中,谁都没有说话,然后,那名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漫声吟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吟罢,他突然走到张佑面前拱手深鞠一躬,说道:“适才大人唱那首《沧海一声笑》时,下官便觉讶异,适才再见这首《笑红尘》,无伦词风还是意境,都与那《沧海一声笑》如出一辙,大人心性豁达,文采无双,这两曲一出,文坛风向,怕是要大变喽。”
引领文坛,对于读书人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夸赞,一屋子人满心的不服气,可仔细琢磨适才他所吟诵的那些虽浅显,却处处透着豪迈豁达的词句,居然越琢磨越有味道,竟无一人肯出言反驳。
刘戡之嫉妒的望着张佑,越看越是不顺眼,这个死瘸子,自从他出现之后便处处抢我的风头,实在是太可恶了。尤其是张若萱态度的转变,让他愈发心里不舒服,好吧,就算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但你明知道我讨厌他,怎么可以接受他呢?
他的心里产生了某种心爱东西被人夺走之后的感觉,越想越是不忿,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孙峥那厮不知有没有被张佑吓破胆,潞王曾经数次约我过府切磋琴技,看来,这次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这位大人谬赞了,不过玩乐之作吧。”张佑谦虚道,饶是脸皮够厚,也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一个劲儿的给黄霑他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剽窃你们的大作,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嘛,咱们都是后世有文化的人,总不能被这些古人们瞧不起吧?
想着,他突然想起还没问人家叫什么,这人如此有品位,让他大生好感,急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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