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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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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先去审审他?”刘向东进门,正好听到张佑后边的话,主动请缨道。
张佑点点头:“问问吧,该动刑就动刑,别让他死了就成!”
回到自己的帐篷,张佑躺到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愣愣的盯着帐篷顶发呆,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将事情来回捋了好几遍,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人作弄醒的,先打了几个喷嚏这才不满的睁开眼睛,嘴里嘀咕:“别闹姑姑,再闹小心我打你的屁呀,琪儿,你怎么来了?”
眼前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张佑本来还以为是李妍跟自己开玩笑,待看清楚时,登时睡意皆无,蹭的坐了起来。
兰琪俏脸一板:“怎么,难道说我来打扰了你和姑姑的二人世界?那好吧,我马上就走!”
“别,别走啊,什么二人世界,你”
兰琪噗嗤一笑,花容解冻,纤纤玉指戳了张佑脑门儿一下:“行啦我的大老爷,上次回京我就看出你跟姑姑不正常了,还想瞒我到几时?”
“我”张佑张口结舌,良久苦笑着一把将兰琪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我跟姑姑”
“行啦行啦,别解释了,你这么优秀,我若是姑姑,也得被你吸引,你俩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发生关系很正常嘛。”
“佳琳不知道吧?”张佑担心的问道。
兰琪白他一眼:“你只怕佳琳吃醋,就不担心我吃醋吗?”
张佑嘿嘿一笑:“那你吃了么?”
兰琪微微点头:“有点儿,不过我也知道,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不可能只守着我跟佳琳的,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居然会是姑姑,更多的其实是惊讶。”
“我也没想到,这事儿不能怪她,是我主动勾*引的她。”
“你倒老实你还真是喜欢大龄女子啊,当初我就看出来了,你好像对太后娘娘也”
“这话可不能瞎说,”张佑赫然打断她,匆忙转移了话题:“还是说说你吧,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是要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吗?”
“快过年了,本打算年后来看你的,后来娘说你一个人在外过年太孤单,就派我跟老钱过来了,比唐二壮他们晚出发了两天,走水路过来的,刚到扬州就听说你要在杭州大宴各地富商,我们就直奔了杭州,却晚了一步,你已经赶来了崇明,于是我们也就跟着赶了过来。”
兰琪说的轻松,张佑却听的心里暖融融的,凑唇在兰琪粉腮香了一口:“谢谢你,琪姐姐。”
兰琪微微一笑:“怎么谢?”
张佑顿时情动,坏笑一声道:“你说怎么谢?以身相许行不行?”
“去你的吧,我才不稀呀,外边还有人呢别”
“有人怕什么,我跟我娘子亲热又不犯法”
“呃嗯”
陈虎嘴硬的很,能用的刑罚全部动用了,仍旧一口咬定陈连生不是他杀的,地契也是年初跟赵权签字画押,就跟茅坑里的一块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由于死因未明,陈连生的尸体一直没有下葬,不过,他的侄子陈顺却已经赶来向张佑报了道,张佑兑现承诺,给了他一个北司校尉的身份,还亲自派人给他做了一身黑色的飞鱼服,换装之后,年轻人悲容未减,眉梢间却不由自主的透出一股欣喜。
“嗯,还不错嘛,有点儿我北镇抚司的派头了,我只希望你今后不要给你叔叔丢脸,也不要给北司丢脸,记住了么?”张佑淡笑着叮嘱了一句。
陈顺匆忙跪倒,朗声道:“大人放心,卑职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叔叔用命,大人栽培之功,今后但凡大人有命,水里火里,卑职若是皱一皱眉头,叔叔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我。”
“若是人死之后真有灵魂就好了,那样一来,陈虎就算不承认等一下,在天有灵,在天有灵”张佑原本不过是发表了一句感慨,说到一半时好像突然触发了某种灵机,神色一下子激动起来,吩咐陈顺:“去,赶紧把老钱给我找来,那陈虎不是一直不招嘛,老子总算想到对付他的方法了。”
距离当日冲突已经过去了四天,事情早已传遍了江南,无数信件雪片一般飞向了京师,更有各方面的官员赶往崇明,一时间,原本声名不显的小岛,突然间就成为了舆论的焦点。
钱倭瓜被陈顺叫进张佑的帐篷时,崇明官渡码头再次迎来了两艘巨大的官船,南京守备太监邢尚智,南京守备新建伯王承勋,以及六部堂官,足有十多名绯袍官员从官船上鱼贯而下,魏允祯和徐斌急忙迎上前和众人打招呼见礼。
四天前深夜迎接二人的王华已经被张佑关押了起来,颠倒位置,两人不免有些感慨万千:惊动了这么多人,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了,但愿王华和陈虎能够一口咬死,不然的话,整个江南的脸可就真的要丢尽在这崇明岛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连两天,除了邢尚智以外,张佑闭不见客,整个造船厂工地被赵永杰的麾下把守的严严实实,什么新建伯,什么六部堂官,所有想要见张佑的人全都吃了闭门羹。
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吧?眼瞅着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大家都有事儿,总不能在这儿陪张佑干耗。
所以一众高官商量好了,第三天一大早就赶到了造船厂工地,索性地方宽敞,不然那一大溜官轿一字排开还真摆不下。
一行人当中徐登瀛也在其中,他算是张佑的直接属下,此等关头没有退缩的道理,眼见一大群人聚在木栅栏门口不得其入,主动站出来对那守门的把总喝道:“看不到咱们这么多人等着求见张大人么?赶紧进去通禀一声,别以为现在跟着张大人就了不起,咱们或许惹不起张大人,不过随便一个说句话也能让你卷铺盖滚蛋!”
“说的没错儿,赶紧进去通禀,告诉张子诚,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见到他!”南京户部尚书杨巍冷着脸说道,此公生于正德十二年(1517),曾任京师吏部左侍郎,万历初年曾发生王大臣擅闯禁宫事件,此案由其审理,过程中不服张居正和冯保的授意,算是得罪了二人,主动上书恳请致仕,回家侍奉老母,直到今年张居正引退,这才起复为南京户部尚书。
明朝在南京也设立六部,一向以来,有一种错误观点,认为南京六部都是没有实际职权的挂名管辖,供大臣养老或者是给被贬职受排挤的大臣提供去处的职位。
其实这一观点有失偏颇,虽然南京六部的权力远不如北京六部,但是南京六部也有一定职权。
主要是因为南京所在的南直隶地区辖十五个府又三个直隶州,相当于今江苏安徽两省之地,却不设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司三司,原来三司执行的职权便由南京六部负责,其中又以南京户部、南京兵部的权力最重。
南京户部负责征收南直隶以及浙江、江西、湖广诸省的税粮(此四地所交税粮几乎占了明帝国的一半),同时还负责漕运、全国盐引勘合(明朝从始至终,南京户部一直负责这一事务,其中只有2年南京户部不负责这个事务:正德三年,刘瑾变法,由中央户部负责,“南京引板,俱令销毁”,但在正德五年,刘瑾被诛后户部奏请“刷印盐引,仍隶南京户部”,获得批准。此后一直未变)及全国黄册的收藏和管理。
这是杨巍敢于直呼张佑其名的原因,一句话,无论是资历还是权利,他并不怵张佑——连老子都敢得罪,何况儿子了。
杨巍话音刚落,兵部尚书王遴也道:“对,告诉张大人,他已经拖了我们两天了,今日无论如何,哪怕就是硬闯,我们也一定要见到他。”
南京兵部负责南京地区的守备,南京地区的49个卫,都隶属南京兵部尚书指挥——当然了,真要到了需要调动部队的地步,他一个人说了不算,起码得守备,或者守备太监一人共同下令才成。即使如此,他的话,仍旧没有人敢不重视,尤其是当兵的。
把总这下终于夹不住了,告一声罪,匆匆进去通禀。
“太不像话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连个人影都不见。”
“说这些有什么用?谁让人家是万岁的红人呢”
“万岁的红人也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以为躲着就行了吗?咱们可是说好了,待会儿他要是还不见咱们,咱们就闯进去。”
官员们小声的讨伐着张佑,同时商量着对策,瞧的旁边一众看守暗暗为张佑捏了把冷汗——这么多绯袍官员,在江南这块地面儿上,平日里一个就了不得了,张大人倒好,说不见就不见,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已经有官员开始不耐烦起来,适才进去通禀的那位把总终于小跑着出现在大人眼前。
“怎么样?”有人抢着问道。
把总喘口气,涨红着脸说道:“张大人说了,现在不见,让诸位”
“你说什么?什么叫现在不见,现在不见什么时候见?”杨巍不客气的打断了把总,山羊胡高高的翘着,显然气愤至极。
王遴则大手一挥,就要当先往里头闯。
把总满头大汗,张着双臂虚拦着,嘴里不停,急切的说道:“诸位老大人别着急嘛,听卑职把话说完行不行?张大人说了,今晚亥时审问陈虎和王华,邀请诸位大人过来旁听,到时候诸位大人有什么疑问再问不迟”
“为什么是亥时?大半夜的审什么犯人嘛?”有人不解的打断把总,大家激动的情绪总算缓解了下来,却被好奇心取而代之,一众绯袍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清楚张佑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焦在那把总身上,把总被看的十分不安,喏喏说道:“这个,卑职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张大人选择在那个时间审问,想来必有深意,可惜他没说,卑职愚钝,实在猜不透他的用意。”
“算了诸位,估计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张大人既然说晚上见咱们,想来不会食言,依着本官的,不如就再等上一天吧,到了晚上他若再找辙,咱们再闯不迟。”徐登瀛说道。
两面派,不少人心中腹诽,不过琢磨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人们不再逼问那把总,纷纷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承勋。
王承勋看了看杨巍,迟疑了一下说道:“就依徐大人的吧,张子诚好歹也是堂堂的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想必不会言而无信吧?”
他是在场官员当中权势最大之人,即使有些人心中瞧不起他,表面上却以他马首是瞻,他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再不废话,互相拱手,各自上轿,工夫不大便散了个干净。
王承勋把徐斌叫到了自己轿子上,刚坐好便皱着眉头问道:“文晖,你脑子转的快,你说说,张佑此举到底有什么用意?”
第五百七十六章 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徐斌的眉头皱的比王承勋的还高,摇头苦笑:“伯爵爷问下官,下官还想问问您呢,张佑那小子行事一贯不按常理出牌,谁能猜的到他想什么啊。”说着一顿,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下官倒是可以肯定,他之所以选择大半夜的审问陈虎和王华肯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别有用心,只可惜他的心思实在是难猜,下官一直在按照他的角度来琢磨这个问题,可惜仍旧没有一丝头绪。”
“你对他的评价挺高嘛,看来也是被打击到了。”王承勋报以苦笑,语气间颇有些感慨似的。
徐斌也不避讳,实话实说道:“确实有点儿,您是没见那天晚上的惨烈呢,好几十具尸体躺了一地,真真就是血流成河,换成别人,早就吓的腿肚子转筋了,下官跟魏大人心说这次怎么也算抓住他的把柄了吧,您猜怎么着?人家根本就满不在乎,上来倒反将了我们一军,不但要我们负责善后事宜,甚至当着我俩的面儿摘了王华的乌纱帽,非但没有半分心虚的样子,反倒比我们还理直气壮这种人能用常理猜度么?说实话,下官对他真是有点儿挠头了,只盼着陈虎和王华坚持住别松口,不然的话,不光老爷子一番心思白费,咱们可就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是已经找人带给他俩话了么?不招还有活路,一旦招认,死的可就不光是他俩了,我想,这一点他们不会想不到吧?”
徐斌点了点头:“这一点下官倒是挺放心的,这俩人都是老爷子亲自接见过的,忠心不忠心不敢说,脑子肯定不笨,下官只是担心一点,那张佑可是神医,当初楚斌先生何等了得,还不是被他一针就扎傻了?万一他有什么本事能让人说实话岂不糟糕?”
王承勋有些迟疑的道:“应该不会吧?他要有这本事早就用出来了,还用拖这好几天?”
徐斌一想说道:“也是啊,真要有这本事,早就忙着将自己摘干净了不想了,越想头越大,还是等着晚上吧,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王承勋轻叹一声:“也是,看来也只能等晚上了。”
话音落地,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类似的交谈几乎贯穿了一众官员的整个白天,同时,消息不知怎么散布了出去,整个崇明县都在猜测张佑半夜审讯的缘由,是以等到晚上时,不光一众官员一个不拉早早到达造船厂,还来了不下数千好奇心过盛的百姓,一大堆人堵在木栅栏门口,火把通明,将漆黑的夜晚照的恍如白昼。
大家的心情十分急切,可惜门口被上百军士拉起了警戒线,时间不到,包括那些官员们在内,谁都不让进。
开头时还有官员找军士们理论,后来军士态度太过坚决,人们渐渐也就冷静了下来,反正距离亥时也没多久了,等着呗,不过在心里边却把张佑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暗做着打算,等待会儿见了他时再算总账。
数千号人,说话的声音就算再小,聚在一处也够乱的了,嗡嗡嘤嘤,跟菜市场似的。
议论纷纷当中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何时,里头突然有一人飞奔而来,远远的就开始叫喊:“张大人吩咐,到点儿了,开门吧!”接着又有人紧随而至吆喝:“大人说了,人太多,请大家进去之后一定要肃静,不许乱,谁敢高声喧哗,打断问案,就把谁枷号示众!”
话音既落,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木栅栏大门被从中向两旁挪去,军士们并排列队在两旁,官员们为首,跟着两个传令的向内而去,其余人等自发的跟在他们后边,只闻脚步落地之声,秩序井然,令一众官员颇为震惊。
魏允祯和徐斌发现,几天没进来,远处多了一顶十分巨大的帐篷,好像就是为了今晚的夜审特意建造的。
很快,两个传令的就印证了二人的猜想。
“诸位大人请里头地方狭窄,其余父老乡亲们就在外边听着吧,记着我家大人的吩咐,不许发出声音。”
两个传令的停在帐篷门口,一位挑开了门帘儿,另一外朗声说道。
官员们以王承勋为首进了帐篷,却发现里头一片漆黑,居然连个火把都没有,正自迟疑之间,便听尽头处有人语声传来:“诸位大人莫怕,不是要见本官嘛,里边儿请点火!”
正是张佑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但见火光一闪,两团火焰熊熊燃烧,众人定睛瞧时,却是两个高高支起来的火盆,里边不知盛的什么,火光跳动,焰高足有三尺,跳动的火光当中,只见最北的地方搭着一个一丈见方的木台,一位身穿银白色飞鱼服的年轻人正站在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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