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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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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也好,忘了也好’,怪不得她这么说,原来是这样!”张佑感动苦笑,怒火也被瞬间点了起来,起身架拐,迅速向外走去。
“是李三儿那个混小子吧?佑儿他娘别怕,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怎么着你!”李大娘怒容说道,边说边迈动小脚,扯上李大爷,跟在张佑后边向外走。
“老不死的就爱管闲事儿,小娘子别得意,迟早来找你!”声音传来,张佑等人已经出了大门,见一人向东而去,依稀就是刚才那李三儿的背影。
李烁原本涨红着脸,一见张佑,忽的血色褪尽,局促不安的迎上来:“佑儿……你怎么出来了?”她抱着一大堆衣服,身子隐在后边,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娘,”他的声音有些发梗,张佑啊张佑,你小子到底跟母亲说过什么,弄的她如此害怕?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嘛,“屋里太闷,孩儿出来晒晒老爷儿。我来帮你拿!”
“不用,你身子刚好些……”
张佑根本就不听,执拗的从李烁怀里夺过衣服,李烁有些不安,看了看李氏夫妇,又看了看已经转身往回走的张佑,最终轻叹一声,快步跟上,扶住了他的胳膊。
李氏夫妇没跟着娘儿倆进西配房,将手里抱着的衣服放到炕尾,张佑没提刚才的事情,而是说道:“这么多缝补的活计,娘,您也别太辛苦,现在我身子好了,下午就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些挣钱的营生。”
这本是他肺腑之言,不想李烁听了,却吓了一跳,慌忙说道:“别,你是童生,去年院试就耽搁了,今年说什么也不能再耽误,这些琐事不用你操心,专心读书,今年过了院试,正好参加明年的乡试。”
明太祖规定,“中外文臣皆以科举进,非科举毋得官。”这提升了科举制度的地位,也使得科举成为出仕为官的唯一途径。
科举制度十分复杂,普通读书人必须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关,才能成为秀才,拥有参加乡试的考试资格,然后再经过乡试,会试,殿试,成为进士,出仕为官。当然,通过乡试之后的举人便有了做官的资格,不过,毕竟比不得正经进士出身。说白了,秀才是一种身份,算是正式进入了统治阶层,可以免除徭役,却不能当官。举人有当官的资格,却不一定能当官。进士是全国统一分配的官员,至于榜眼探花状元,则是读书人最大的梦想,百分百是要留在皇帝身边做官,前途无量了。
听说自己这本体居然是个童生,也就是已经通过府试之人,张佑不禁略怔了一下,心说如今正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母亲望子成龙,自己只差一步就要成为秀才,难怪舍不得自己挣钱养家糊口了。这要搁在后世,就算你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博士生,不能自立,也得遭人白眼。
当然,也不怪李烁重视,现如今重农抑商,再有钱的商人,论社会地位也比不上有几亩地的小地主,而升官发财的途径又只能是做官,想做官就得通过科举。张佑虽然还算不上秀才,不过,他毕竟还年轻,比起那些七老八十还没当上秀才的老童生们,显然要有希望的多了。
李烁扶着张佑上炕,又扯过枕头支在炕围子旁,让他舒服的靠上去,嘴里兀自絮絮叨叨的说着:“都怪为娘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前些日子,为了打官司,又将残余家产典当一空……咱们出来的太急,你那些书还拉在家里,你别着急,为娘抽空就去给你讨回来……说起来还真得感谢李家夫妇,要不是他们,咱们娘儿俩早就流落街头了,日后你出息了,可别忘了人家。”
古人大多是两顿饭,李烁边说话边找来针线缝补抱来的那些破烂的军服,都是附近蓟州镇驻军的,那些粗汉子们哪会女红活计,便有人专门做这方面的生意,张佑打听了一下,原来每缝补一件,会有半个铜子儿的报酬。
他对明朝的历史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万历时期大概五个铜子儿就能买一升普通糙米,一升米差不多不到四斤,按照李烁的速度,一天下来挣两升米还是没问题的,报酬不高,却也不算太低。
只是,他堂堂神医,说什么也接受不了依靠母亲替人缝补衣服生活,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娘,以后您别干这种活计了,孩儿闲来无事时看了不少医书,不知为何,别的东西忘了不少,这些东西却没忘,大病虽未必能治,不过想来帮人瞧个头痛脑热的,应该不成问题。”他斟酌着词句说道,既然那杨颖曾是宫中御医,家里边应该不缺医书,先给李烁打个预防针,也省的日后显露医术时,惹她怀疑。
李烁喜道:“你不说娘还担心呢,别把以前看的那些书再忘了,没忘最好,没忘最好……不是跟你说了嘛,生计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娘养活的了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将养身子,用功读书,来日高中秀才举人,然后考个状元回来,便是对娘最好的报答了。”
张佑心头一暖,忍不住叹气说道:“孩儿知道您是为我好,不过,我这腿,恐怕就算真的侥幸得中秀才,也无法参加乡试吧?”
明朝取士,除了文化素养之外,还要求应试者五官周正,身无残疾。史载张居正曾经将一个瘸子小吏破格提拔为苏州知府,引来许多人的不满,众人惹不起位高权重的张居正,便暗中使坏,在这个名叫黄清的知府上船时,在跳板上洒水,致使他失足落水,然后无人相救,竟然生生淹死。
李烁闻言一怔,说道:“别担心,为娘自有办法,你只专心读书便是。”
张佑惊讶问道:“什么办法?”
第四章 淫贼入宅()
李烁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他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将疑问先藏起来。
李烁闷头缝补,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斜斜的照在她的身上,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这么漂亮的女人,也难怪惹人觊觎了,张佑忍不住想到了那个李三儿,然后又从李三儿的身上,想到了关于打官司时,那些有些模棱两可的话。
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他胡思乱想着,半天也不得要领,渐渐的困意袭来,居然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黑尽,炕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下,李烁正端了两碗糙米粥往炕桌上放,见他起身,忙着招呼:“正要叫你呢,等着,娘去给你拿毛巾擦手。”
张佑后世乃是华夏顶尖的名医,讲究的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早已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乍见如此简朴的饭食,不免略惊了一下,随即想道,上午那碗小米粥也不知是李烁怎么想方设法得来的呢,自不敢再将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净手之后,强捏着鼻子硬吃了多半碗。
这糙米粥太难下咽,他暗下决心,明日一早,必须得出去转转,想法儿挣点钱改善伙食了,不为别人,便只是母亲如此美女,也不该整日里“享受”这样的饭食嘛。
他暗暗打算着,抬眼见李烁居然已经把一碗粥喝完了,忙将自己剩下的推过去,说道:“孩儿身子刚好,吃不下这许多,剩下的这些,母亲若不嫌弃……”
“这孩子,说的哪家子话?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为娘能嫌弃你吗?”李烁嗔怒着打断张佑,转而道:“吃不下就放着吧,等明日交了活计,娘给你买肉吃。你躺了很久,得好好补补呢!”
说着偏身下炕,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你略等等,待为娘收拾完了,扶着你出去走走,老太太常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你睡了大半天,该当活动活动的。”
“不用了,孩儿身体已无大碍,自己出去走走就是,娘你累了一天,收拾完就早些歇着吧。”
“也好,正好也有月亮,只是你别走的太远,省的为娘担心。”说着话,李烁已经将拐杖递了过来。
张佑下炕穿鞋,答应一声,架拐出门,刚下台阶,恰好见到月光下李氏夫妇出门,忙打招呼。
“佑哥儿,吃过饭了吧?跟咱们一起去串门子不?”李大娘笑着问道。
张佑婉拒,目送二老出门,不禁暗想,这古代又没电视,到了晚上,除了串门子,还真没啥好干的。又想,都说礼教大防,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看来倒也没书里写的那么严重。
李氏夫妇的家在村头,出门是条小路,其时月朗星稀,张佑架着拐杖也走不快,顺路东行,走了有一顿饭功夫,忽听前边水流潺潺,不禁大喜,略加快些速度,又走片刻,发现竟然是一个不大的水潭,潭水不深,十分清澈,月光下,甚至能够看到不少鱼儿。
水潭边上有一块十分平坦的巨石,再往旁边,是一道微型的瀑布,水声便是由它发出。张佑走到大石头上,盘膝坐下,听着淙淙水流,感受着潮湿中略有些暖意的空气,只觉心旷神怡,因睡的太久而略有些发昏的头脑瞬间就清晰了许多。
随手扯一把大石头边上干枯的野草放进嘴里咀嚼,他赫然发现,竟然是不太常见的紫草,此物清热凉血,活血化毒,颇有效应。同时,他还有个专门用来脱毛的药方,配合针灸,对脱毛有奇效,这紫草便是其中的主药。
欣喜之余,他不禁暗想,此时风气虽不开放,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别人不敢保证,那些青楼女子,恐怕肯定有这方面的需求,有机会的话,倒要试上一试。
丢开紫草,他收回思绪,游目四顾,忽见水潭对面,远远的有一片树林,林木间隙,隐约可见一座占地甚广的宅院,不禁暗奇,乡村僻壤,竟有如此恢弘的宅邸,却不知主人是谁,抽空倒要去拜访拜访。
后世里他身份超然,有此想法并不出奇,若是换作别人,就他如今这身份,见了如此恢弘的宅邸,躲都来不及,拜访二字,怕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此间清净怡人,他本想趁便开始重练后世师傅所授的《归元养生经》,又担心时间太久,母亲担心,只能强自将想法压抑下来,想着反正此经躺着也能练,等回去之后,再练也不迟。
后世他是个孤儿,是被一名老道士养大的,道士是个得道高人,不但修为高深莫测,医道之高,更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他尽得传授,成人后更是被送到美国著名的医院学习西医,这才兼得东西众长,时当壮年,便成为了华夏有名的神医。
而他之所以聪明绝顶,精力旺盛,最根本的原因便在于自幼就开始修行的《归元养生经》,据他师傅说,那《归元养生经》乃是正宗的道家心法,得道成仙自然不可能,不过却有开悟通窍,延年益寿的功效,至于武学上的进益,却是捎带着的了。
《归元养生经》艰深晦涩,进境十分缓慢,他有过一次经验,倒并不担心。他唯一担心的是如今这幅身体,别不是童男之身便好。可惜男人不是女人,无法检查,他又没有融汇本体的记忆,对此还真无把握。
不过,就凭本体这家境身世以及年龄,怕也没机会结束处男之身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张佑感觉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便起身往回走去。刚进院门,忽听李烁一声惊叫,他大惊失色,一边叫道:“怎么了娘?出什么事了?”一边加快了速度。
“放开我,你这混蛋……”李烁的声音传来,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李三儿的一阵淫笑,然后便听他道:“骚蹄子,又不是没被人睡过,你就别装了……不是我吹牛,我这家伙比郑勇的大多了,等会儿你试试就知道……”
污言秽语,听的张佑怒血沸腾,边往屋里冲边大叫道:“王八蛋,放开我娘,不然老子宰了你!”
四下一静,紧接着一串怪笑,李三儿不屑说道:“原来是死瘸子回来了,老子偏不放开她,你奈我何?”
张佑挑帘儿进屋,入目便见昏暗的光线之下,李三儿一手抓着李烁双手,一手捂着她的嘴巴,身子正压在她的身上,登时目呲欲裂,怒吼一声,轮起拐杖向他砸去。
李三儿回头瞧个正着,松开李烁,轱辘躲到一边,张佑急忙收手,势子过猛,险些闪个跟头。再看李三儿时,手里居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油灯照射下,幽幽闪着寒光。
第五章 无耻小人()
李烁起身惊呼:“你想干什么?”
李三儿狞笑一声说道:“干什么?老子先宰了你这个瘸儿子,省的他碍手碍脚!”
“不要!”李烁倏地挡到张佑面前,颤声道:“你别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呢……”
“想不让我伤害他也成,你乖乖听话,让我快活一下……”
“快你娘!”张佑何曾受过如此欺辱,怒发冲冠,一把将李烁拔到一旁,再次抡起拐杖向李三儿砸去。
李三儿伸手就抓住了拐杖,一扬手中的杀猪刀,恶狠狠说道:“死瘸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惹毛了老子,信不信扎你几个窟窿?”
张佑刚重生,身子还很虚弱,李三儿却是杀猪的出身,别看瘦,却有一股子蛮力,抓着拐杖的手稳如磐石,张佑憋的脸红脖子粗也夺不回拐杖,不禁怒不可遏,既恨对方嚣张,又恨自己这身子不争气。
李三儿眼见张佑无用,顿时得意起来,略一用力,就将拐杖从张佑的手里整个抢了过来,顺手丢到一旁,起身坐好,一边晃悠着手里的杀猪刀一边说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一点都不假。死瘸子,我劝你也别反抗了,你娘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去勾搭郑勇了……”
“我没有,都是那郑勇诬我,”李烁怒声打断李三儿,接着声音发颤,望向张佑:“佑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娘是清白的,那郑勇图谋不轨,被娘踹伤了那……他本就是黄氏的心腹,正好诬告娘勾引于他,知县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将宅子判给了黄氏。娘真是被冤枉的,你可别听信他的啊!”
张佑醒来,居然前事尽忘,李烁忧心之余,更多的其实是欢喜。却万万也想不到,李三儿竟然色胆包天,平日里言语调戏也就罢了,今夜竟然趁着李氏夫妇不在摸上了门,眼瞅着纸里包不住火,干脆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说罢视线不转,担心的望着张佑,生怕他根本不信自己解释,又像以前那样,骂自己是荡妇。
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释,张佑愈加恼怒,好啊,那黄氏果然打的好算盘,知道房契在母亲手里不好强取,竟然不惜败坏母亲的名节,想出了如此恶毒的主意,她的心可真够歹毒的,老子本来还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如此一来,那宅子还非得想办法夺回来不可,不仅如此,母亲的名节也得想办法恢复,黄氏主仆,更是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心思灵透,转眼间便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恨极了那黄氏主仆之外,更恨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李三儿。可惜他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对方不但强壮于他,还手持利刃,一时间,他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正当他胡乱琢磨的时候,李三儿突然噗嗤笑了,不屑的说道:“骚蹄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说你和郑勇没有苟且,那怎么郑勇说的出你体毛旺盛的特征?县尊老爷明察秋毫,总不可能毫无根据的诬你清白!”
“撕扯之间,他偷瞧到了我……混蛋,我给你解释这些作甚,赶紧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张佑一直未曾说话,李烁心里愈发不踏实,偷瞥他一眼,怒冲冲的对李三儿斥道。
张佑暗乐,适才他还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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