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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完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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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事吧?”单飞问道。他记得被鬼丰带上高墙后,见到有几颗脑袋飞进院中,如果大小姐望见,想不惊吓都难。
“她情况不是很好,头疼的厉害,喝了点药总算睡过去了。不过她……在睡过去前,一直在问你有没有事。”董管家道。
单飞沉默片刻终道:“我没什么事的。”
他这当然是废话,可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董管家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他没有再去想。
董管家看了单飞许久才道:“单飞,我是看着公子和大小姐长大的……这些年来,我还真没有看到大小姐对谁这么关心过。”
他本待还要再说些什么,终究只是轻叹口气,转身缓缓的离去。
单飞看着董管家的背影没入黑暗中许久,这才转身进了阁楼,一直到了曹棺静坐的地方。
夜黯淡。
阁楼里暗的不分黑昼白天。
单飞掀开门帘走进去,下意识的望向曹棺一直坐着的方向,忍不住道:“三爷,那三香……”
“我们明日清晨出发。”曹棺的声音传过来。
单飞一怔,不等再说什么,就听曹棺又道:“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早和我一起动身!”
×××
单飞睁开眼的时候,一时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想了片刻后才明白过来,自己还在阁楼之中。
他听到曹棺的吩咐后。很是诧异,不解曹棺为何让他留在这里,但他并没有反对,本以为他会睡的不算安稳。毕竟和如鬼般的曹棺在一起,很少有人能够安然。可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太累,他一倒在地板之上,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已睡了过去。
才一起身。曹棺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好了,走了。”他说话间,终于站了起来,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正黎明,天色青暗,日头还沉在天际偷懒,鸟儿都还没有怎么叫唤,阁楼堂中却早停了个轿子,有两人一前一后的沉默无言。
曹棺进了那轿子坐下。简单道:“拿起箱子走就好。”
单飞低头一看,他放在住处的工具箱赫然就在轿子之旁,弯腰过去拎起箱子,单飞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虽然他独立能力不差,但他那时候在高层委托考古的时候,基本不用他做任何准备,他需要带的只是他的脑袋。
果然不出他意料,轿子出了曹府大门,府门前有匹骏马停留,马上放着包裹。
曹棺的声音从轿中传过来。“包裹里有你需要的一切,上马跟着我就好!”
单飞叹口气,并不为曹棺考虑的周到放心,反倒更是担心——曹棺为他节省每一分力气。目的当然是和曾经的高层一样,知道他要面对的绝对是极为困难的挑战。
只是他再没有选择余地。
轿子已起,单飞才要翻身上马,突然听到有人叫道:“单飞,你给我站住!”他心中微怔,回头望过去。就见翠儿快步的走来,一直到了他面前,突然一巴掌挥了过来!
单飞挥手抓住!
他一眼就看到翠儿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她肯定不是来邀他吃饭,可他没想到翠儿竟然要抽他一记耳光,好在他早有提防,抓住翠儿的手腕,皱眉道:“你做什么?”
翠儿用力挣扎了一下,单飞终于松开了手,却是退后一步,就听翠儿叱道:“你就这么走了?”
单飞望着翠儿涨红了脸,半晌才道:“是三爷的吩咐。”
“怪不得你是个家奴!”翠儿骂道:“你难道一辈子都要听别人的吩咐?你不知道大小姐昨晚念了你多少次?”
眼中蓦地有了泪光,翠儿哑声道:“大小姐病的那般模样,还对你念念不忘,你若是有一点良心的话,怎能就这么走了,临走前,看也不看大小姐一眼?”
单飞默然片刻,终于道:“我不知道大小姐病的很重,麻烦你替我转达下问候。无论我是不是家奴,眼下我要听三爷的吩咐……三爷有要事……”
他话不等说完,没想到翠儿做了件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翠儿突然到了三爷的轿子前,跪了下来,大声道:“三爷,单飞说听你的吩咐,我求求你,让他去看大小姐一眼好不好?”
单飞怔住,神色有分复杂。
翠儿求曹棺本不用下跪,可她这般模样,是说明曹宁儿病情严重,翠儿为了曹宁儿担忧?还是说明翠儿知道这个要求很是困难?
翠儿能找到他,当然不是偶然碰到?
翠儿跪着并不起身,只是望着轿子,满是祈求之意。
许久的功夫,轿子终于缓缓落下,曹棺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单飞,你去看看宁儿,我在这儿等你!”
翠儿大喜,竟向曹棺磕了个头,起身横了单飞一眼道:“你跟我来!”她拉着单飞的衣袖,几乎如飞般跑到了曹宁儿闺房前,低声道:“我昨天晚上到阁楼前说了很久,三爷根本理都不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不等单飞说什么,已将单飞推进了闺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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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怪治病 (求月票!)()
单飞一个踉跄,不等回身,就听房门一声轻响,已被翠儿从外带上。
摇摇头,单飞举目望过去,见曹宁儿的闺房素然,房中并无太多的饰物装饰,就算房中的妆台亦不过是只摆面铜镜,看起来简简单单,清爽干练。
曹宁儿正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眸,似还在昏睡。
那个小巧的香炉就摆在了床榻旁不远,有香气袅袅正燃,多少给闺房中带分朦胧之意,单飞缓步走到床榻前,低头望过去。
佳人清减。
床榻旁的几案上,有一盆温水,亦有个药碗。
单飞缓缓蹲了下来,默默凝望床榻上的曹宁儿半晌。
曹宁儿脸色有分苍白,玉额上摊着块湿润的毛巾,秀眉微蹙,似在梦中,还依稀感觉到分脑海中的痛楚之意。
半晌后,单飞终于缓缓伸手出去,轻轻的触及到曹宁儿的玉额,感觉到微烫之意,略有沉吟,他取下曹宁儿额头上的毛巾,在温水中浸了下,拧成半干又放在曹宁儿的额头上。
四下望望,将香炉向曹宁儿床榻前微移了几分,单飞苦笑一声,不想惊醒曹宁儿的梦境,亦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曹棺还在外边等着他。
一念及此,单飞伸出手去,为曹宁儿掖了下被角儿,站起身来才要向外走去,就感觉自己衣袖轻轻的羁绊。
单飞心头一颤,扭头望下去,就见有纤纤玉手正拉着他的衣袖,玉手的那一端,床榻上的曹宁儿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秀眸,正定定望着他看。
许久的时光,只有香炉内的檀香静静的燃,香气渺渺,朦胧了彼此的视线……
一时无言。
良久。单飞才轻轻握住曹宁儿玉手,又放回了被褥中,微笑道:“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你呢?”曹宁儿反问道。
“我?”
单飞怔了下。明白了什么,含笑道:“我没什么事儿,那人稀里糊涂的抓了我,又莫名其妙的放了我……”
不等说完,就见到珠泪顺着曹宁儿的眼角轻轻而下。湿润了枕边,单飞微有慌乱,拿起床头的一块手帕递过去,可不等说什么,曹宁儿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哭泣道:“单飞,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单飞只感觉柔香在怀,一时间不知何在。
他从未想到曹宁儿会这般。
只是很快回过神来,单飞立即用被褥包住了曹宁儿。只怕她着凉,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慰道:“不用怕了,那人……那人……不会再来了。”
抱着那柔软的娇躯,感觉那削肩轻轻的颤动,单飞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
半晌,感觉曹宁儿哭泣似乎稍息了些,单飞这才扶着她的肩头,看到那微红的眼眸,轻声道:“大小姐,你……”
曹宁儿苍白的脸上涌上几分羞红。似才留意到自己和单飞是呼吸可闻的距离,娇躯稍微缩了下,轻声道:“我头疼的厉害,我想坐着歇一会儿。”
单飞点点头。先拿绣枕垫在床头,然后扶着曹宁儿靠在枕头上,又在床头拿了件衣裳为曹宁儿披上。
见曹宁儿只是望着他不语,单飞迟疑片刻,终问道:“你……可好了些?”
曹宁儿移开了目光,手扶额头道:“头还是疼。”见单飞只是望着她。曹宁儿低声道:“你不知道,我自幼就这个毛病,着凉惊吓都很容易头疼。”
“我听曹辛说了。”单飞道,“他说你头疼的厉害,就一定要燃檀香解痛的。香炉要不要再拿近一些?”
他弯腰去移动香炉,又移动的近了些,这才笑道:“不知道这样可好些?”
曹宁儿摇摇头。
单飞苦笑道:“看来我终究不是大夫,大小姐,我去帮你叫大夫……”
“单飞!”
曹宁儿低声叫住他,蹙眉道:“你不就是个大夫……”见单飞苦笑的模样,曹宁儿咬唇道:“你能治好福伯的病,肯定也能治好我的。”
我那是蒙的。
单飞见曹宁儿微有期待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着凉?”一拍脑袋道:“你别说,我还真想到一个法子,就不知道行不行。你……等我片刻。”
他不等曹宁儿再说什么,快步向门外走去。
曹宁儿只感觉一颗心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想要招唤,就听翠儿在门外道:“喂,你做什么去?”
依靠在床头,曹宁儿只是望着门前。
片刻之后,单飞已然回转,曹宁儿望见单飞手上的东西,秀眸中一时讶然,“你拿的总不是野草吧?”
“大小姐果真聪明,这就是我在院中拔的野草。”单飞笑道,将手上的数根柔软的野草根茎递了两根给曹宁儿。
曹宁儿怔了下,伸手接过才要放在口中,单飞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是要放在鼻子里。”
这野草能当药用就稀奇了,怎么还要用鼻子来吃?
曹宁儿秀眸睁大,满是困惑不解,就见单飞取了两根野草凑到鼻孔里搅动下,突然打了个喷嚏。
“像我这样的试试。”
曹宁儿见单飞喷嚏打的惊天动地的,倒是小小的吓了一跳,犹豫片刻,“你这究竟是什么治病的怪方法,我怎么从未听过?”
她虽是这般说,但还是依照单飞所教,将野草放在鼻孔内,只是略有刺激,就感觉喷嚏之意无法阻挡。
“哈秋!哈秋……”
她一连竟打了十数个喷嚏,一时间涕泪横流,只感觉颇为不雅,臊的满脸通红,单飞却早有预料,递过毛巾去。
曹宁儿红着脸擦了下,突然秀眉动了下,“咦……”她不等再说什么,就见单飞又递过两根野草,立即伸手接过,又如法照试,这次却是打了七八个喷嚏才止。
单飞见她玉额竟然见了细微的汗珠儿。换了块毛巾为她擦了下额头的汗珠。
曹宁儿娇躯似僵了下,只是看着单飞专注的神色,直到单飞直起腰来望过来,曹宁儿这才缓缓移开视线。“真的奇怪,打了这多喷嚏,竟然发了汗,头疼也减轻了很多呢。”
见单飞笑而不语,曹宁儿噘嘴道:“你这是什么怪治病的方法。能说说道理让我听听吗?”这时的她再没什么大小姐的威严,有的只是女子柔弱时的娇态。
单飞扶曹宁儿重新坐好,又为她披好衣裳,这才道:“这个方法嘛……其实道理也简单。”在他那个年代,民间很有些妙方流传,在有心人中流传,单飞常年在野外,对这方面也着实懂的不少。
略有沉吟,单飞解释道:“其实人体本身就是个宇宙。”
“是啊,老子说。人法天地嘛。”曹宁儿接道,她不想让单飞太瞧轻自己,示意自己也懂得很多。
单飞笑道:“差不多这意思,这也就是说,人体和我们所处的环境仿佛,有风水、有暖寒,也就是常说的阴阳。人体内部的暖寒不调,就会和自然一样,或狂风暴雨,或干旱水涝。”
曹宁儿这次接不下去了。讶异的看着单飞,显然从未听到有人会对人体这般解释。
“我们健康……正常的时候,就如自然的风和日丽。”单飞竭力将复杂的道理简单化,“我们的肺部……”
他本来指向曹宁儿的胸口。见曹宁儿只是咬着红唇盯着他,单飞感觉到有些问题,立即指着自己的胸膛道:“这里、肺部其实是人体的气候调节系统……恩,负责管人体的气候的。”
“你说的好像雷公电母呢。”曹宁儿终于插了一句。
单飞点点头,“你可以这么想。但有些人的雷公电母会偷懒或者不尽职责,让寒气入侵。女子因身体柔弱的缘故,更是容易被寒气入侵。寒为凝滞,堵则不通,不通则痛,因此女人很多的病就是寒气积累作怪的缘故。”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女人呢。
曹宁儿忍不住咬着贝齿想到。
单飞没留意到曹宁儿的异样,继续解释道:“而肺在窍为鼻,我们通过刺激鼻子来帮助肺部将寒气未到身体更深处就驱赶出去,就能让人体寒气少一些,病情也就轻一些。如果你在预感要着凉的时候,提早用我的方法,寒气才及皮发就驱逐出去,以后头疼说不定也会轻些。”
唉,和古人解释太费力了。
单飞终于解释完毕,可见曹宁儿的样子,感觉自己恐怕做的更像是无用功。
“很有道理。”曹宁儿终于点头道。
单飞看着曹宁儿不懂装懂的样子,暗自叹口气,“那你现在怎么样?”
“我现在头疼好了很多呢。”曹宁儿微笑道。
单飞舒了一口,“那就好了,我也该走了。”
曹宁儿芳容微变,见单飞转身就要离去,忍不住叫道:“你……等等……”
“三爷在等我。”单飞并未回身,解释道。
曹宁儿见单飞站在那里,并未稍动,方才的那分喜悦再次消逝的无影无踪。
本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为何总是看起来如天涯般的遥远?方才耳鬓厮磨的温情,难道不过真的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半晌,曹宁儿眼帘湿润,只是定定的望着单飞道:“我知道你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到……可是……你再留一会儿,只是留一会儿,听我再说几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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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袅袅,香中带情。
单飞听曹宁儿语气有分异样,终于缓缓转过身来,透过那袅袅的香雾看到曹宁儿满是雾气的眼眸,许久终道:“大小姐……你、要说什么?”
曹宁儿凝望着单飞的眼眸,许久终道:“你不用再叫我什么大小姐,你不再是曹府的下人,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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