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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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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亮嗣皱了下眉头,大抵琢磨出了唐旭话里的意思:“朱阁老这般,方才是有真君子之风。”
“近贤上回提起的那几个兵卒,眼下辽东那边已经有了回信。”,关于朱国祚的话题说到了这里,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说下去,吴亮嗣干脆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茬事情来。
“此事有劳吴大人了。”,唐旭所提的那几个兵卒,正是郑瓢儿等几个。
虽说唐旭如今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可是郑瓢儿毕竟是在伍的军士。与唐旭当日里转籍一样,只有兵部和辽东军中肯放人,才能转调回来。
兴武卫里如今有傅仁贵做主,唐旭并不担心。只是如今辽东战事吃紧,寻常调度的路子并不好走,所以唐旭仍是托了吴亮嗣和熊廷弼相助。况且郑瓢儿那几人,也只是几个普通的士兵,倒也不算难办。
“小事罢了。”,吴亮嗣摆了摆手,并不以为然:“昨日里随辽东的军报一起来的,有熊飞百的回信。只是近日里朝廷派了姚宗文在辽东点校军伍,一时间调度不便。只等姚宗文返京的时候,便让那几个军士以护卫钦差的名义随同回京。”
“姚宗文去了辽东?”,有些出乎吴亮嗣的预料,唐旭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似乎感兴趣的不是那几个兵卒,而反倒是姚宗文一般。
“近贤和姚耿之也是熟识?”,吴亮嗣诧异的问道。
“未曾谋面。”,唐旭有些木然的摇了摇头,像是若有所思。
在唐大人的记忆中,姚宗文虽然也是堂堂进士出身,可也不算是个太出名的人,并没有干过什么大事。
可其中的问题,偏偏就出在这个没做过大事上面。既然做不了大事,自然只好去做一些小事。他所做的这件小事就是,弹劾了熊廷弼。
姚宗文和熊廷弼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唐大人并不清楚。据说当年熊大人做御史的时候,姚宗文正是户科的给事中,两人情义相投,几乎引为莫逆之交。
至于两人交恶的缘由,唐大人更不知道,若按照各种史书上的记载,原因无非有三:
第一,熊大人做上了辽东经略的位子之后,引起了姚宗文的嫉恨。俗话说,嫉妒使人疯狂。可是朝廷内里这么多内阁大臣和封疆大吏,为何姚大人为何单单要嫉妒熊廷弼,颇有些令人生疑。
第二,姚大人要钱,熊大人不给。这一种说法,甚至往往牵扯到了九千岁魏公公。好在唐大人倒是知道,即使历史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如今的魏公公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蹲着,更别说指使姚大人向熊经略去索取贿赂了。
第三,据说当年姚大人曾经因丁忧而回乡守孝,丁忧期满后,为了重新补官曾经请托熊大人代为说辞。可熊大人却担心背上结党营私的名声,婉拒了姚大人,从此姚大人记恨在心。
只不过,以唐大人和熊廷弼的接触,似乎熊大人也并非什么顽冥不化的人物,况且熊廷弼原本就是楚党,甚至在朝中和东林党人都没少打过嘴仗,难道还怕被说成结党?
这三条理由,似乎每一条都有道理,又似乎都是似是而非,其中的真假,若是两个当事人自己不说,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第144章 递投名状()
唐大人关心姚宗文,也并非是想要深挖这条“两个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其实唐大人关心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地方,那就是辽沈。
唐大人清楚的记得,如果历史是按照原本的路线发展的话,那么熊大人到底还是没能顶过姚宗文的这一波攻势,暂且回家歇息去了。
在熊廷弼之后接任辽东经略的人,叫袁应泰。相比起姚宗文,袁应泰倒是出名得多,算是个大大的忠臣,也干过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是,丢了辽沈。
唐大人虽然并不认为是只有熊大人才能守得住辽沈,可是却也知道,袁应泰应该是守不住辽沈。
“那姚宗文何时回京?”,唐旭抬起了头,向着吴亮嗣问道。吴亮嗣是兵科的都给事中,辽东的军事多少也能管到几分。姚宗文既然是去点校军伍的,吴亮嗣这里起码可以知道点动静。
“姚宗文这回去辽东,押运着圣上从内帑里拨出的四十万两军资,离京的时候是八月初五。”,吴亮嗣虽然不知道唐旭为何突然对姚宗文如此感兴趣,但是唐旭既然问了,自己自然也是有一说一。
唐旭算了一下,八月初五的时候,自己尚且还在东城司里,除了平日里的值守之外,还要忙着应付各方的应酬。虽然知道皇上发了内帑援辽,但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送出的,却没有关心过。仔细想来,倒是一个大大的失误。
虽说自己从前和朱常洛的交情并不算深,但是只凭一个“拥立功臣”的名头,就算无理由把这一趟差使换个人去做,勉强还是可以办到的。
因为姚宗文去的时候是押运着军资,应该不会走的太快,起码也要近一个月的时间。算下来,差不多这几日刚刚抵达辽阳。
只不过让唐大人犯愁的是,如今这个年头,也没有电报电话什么的,就算自己有心想要提醒熊廷弼,恐怕等信使到了辽阳的时候,姚宗文应该已经往京城回来了。
要不派番子暗杀了姚宗文?来的时候有郑瓢儿随从护卫,正好当作内应。几乎一瞬间,唐大人已经有些凌乱了。
好在这个念头,在唐大人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逝。唐大人自认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如今所做的一切,大部分也只是求一个自家及子孙的平安罢了,真要去搞什么暗杀什么的,弄不好反倒是会把自己给陷进去,那么想继续求平安也不得了。
“我曾是听说,那姚宗文和熊大人有隙?”,虽然有些事情太过妖异,唐旭也不好直说出来。但是一些比较浅显的东西,还是可以说的。毕竟吴亮嗣与熊廷弼同是楚人,平日里的交情也颇为深厚,唐旭倒不怕他泄露出去。
“此事倒是未曾听说过。”,吴亮嗣顿时又是一阵愕然。这倒不是吴亮嗣对熊廷弼的事儿毫不关心,毕竟官场上的事情,捕风捉影的事情向来不少。况且人心隔肚皮,若是不说也不做出来,那么谁也不会知道。
“请问吴大人在朝中,可有也熟识那姚宗文的好友?”,唐旭寻思了一阵之后,又开了口。
“我在都察院里,倒是认得几个御史,与姚耿之也是熟识。”,吴亮嗣虽然仍然闹不明白,唐旭为何会对姚宗文有这么大的兴趣,但是既然唐旭开了口,想来必定是有缘由。
“待到那位姚大人回京之时,还望吴大人能引荐一番。”,唐大人向来不是喜欢把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传言中那姚宗文与熊廷弼交恶的那三条理由,无论哪一条是真的,都能说明姚宗文其实是个趋利之人。既然有趋利,那么一切都还好办。
如今唐大人掌管着锦衣卫里的南镇抚司,虽然不如北镇抚司里行事方便,可想仔细打探一番姚宗文回京的动向,倒也不是什么难题。只要抢在姚宗文回京递交奏折之前接上头,那么一切兴许都还有转机。
辽东,抚顺城。
虽说按照大明朝如今的规矩,向来是以文制武,可是凡事也都有例外。作为昔日的辽东重镇,抚顺城里最中央的建筑,并不是寻常府城里常见的知州衙门,而是一座看起来颇有些气势的总兵府。
只不过,昔日算得上是气派的总兵府衙门,如今无论怎么看起来,都有些怪异。曾经高悬在门前的牌匾,早已是失踪不见,却又没换上新的,就这么空荡荡的一块缺那里,显得极是突兀。
曾经还算是雅致的庭院里,如今也是一片狼籍。几匹马儿虽然拴上了缰绳,却又极为随意的散放在院中,不时的伸出脖子绕过石栏,啃食着院子里残留的花草。
原本总兵府公房里的太师椅上,努…尔哈…赤手里拿着一份文书,已经端坐了有足足小半个时辰之久。
兴许是觉得坐的有点乏了,方才略微挪动了几下,把身子朝着椅子背斜斜靠去。这种太师椅,以前在建州的赫图阿拉也有,可是努…尔…哈…赤从前却极少会去坐。如今等坐习惯了,再去坐从前的草墩子反倒是觉得不适。
“你这消息,来的可准?”,努…尔…哈…赤虽然开了口,可是却仍然在不停的翻动着手上拿着的几张薄纸。
“奴才也是拿捏不准,所以才拿来给汗王亲自决断。”,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阿敦虽然是站在了房里,仍然是把小半个身子隐藏在门后的阴影里,沉思了半晌之后,才说出话来:
“送消息来的人,是明国山西一地的商人,名叫王丰裕,与我建州做买卖已经有些年头。”
“此人可是能信得过?”,努…尔…哈…赤也是若有所思,嘴角猛烈的抽动了几下,终究没再问出些其他话来。
“奴才已经试过他一回,若是用南人的话来说,便就叫做递投名状。”,阿敦点了点头,像是大抵有了几分把握:“今年三月里明国京师明智草厂的大火,便就是由此人所做。”
“他既是明国的商人,又要经常在京城里来往,如何会肯?”,努…尔…哈…赤虽然相信阿敦的话,但是仍然觉得有几分不解。
“奴才曾是答应过他,今明两年我们建州所产的黑貂皮子,都由他经手,方才肯答应下来。”,阿敦知道,以汗王的习性,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便就很难让他相信。
“如此也好,商户到底是缺不得。”,努…尔…哈…赤把手上的文书放下,重新直起身来:“自从去年以来,明国便就与我建州绝了关贸。”
“今年虽拿下了开原和铁岭,却不想在北关叶赫那里折了兵。”,说到这里,努…尔…哈…赤得脸色也逐渐开始变得涨红起来:“北关不下,那辽阳的熊蛮子又在清河,柴河三岔河边重设堡垒,我建州西去之路受阻,商道亦是不通。”
“抚顺,开原,铁岭三地夺下的器物,毕竟有限,难免坐吃山空,这些商户眼下确实得罪不得。”
“汗王有所不知。”,阿敦在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安慰努尔哈赤:“明国虽与我绝了关贸,可貂皮、人参这些山产,明国朝廷里的达官贵人们却是用惯了的。”
“如今商贸既然不通,明国境内的山产价格也是大涨。北关叶赫那里,知道物稀,也乘机惜售,价钱比从前贵了一倍有余。”
“那明国晋地的商人与我建州来往,虽然需要过察哈尔,再从金山绕行,可我们给的价钱却与往常无异。若贩卖到明国京城,获利也比从前要翻上两番。”
“此举究竟并非长久之计。”,努…尔…哈…赤摇了摇头,也有些无可奈何:“我建州毕竟地窄人稀,惟有得辽而后生。否则我金国武士虽勇,可伤一人便损一人,怎敌得上明国拥兵百万,百兆人口。”
“这姚宗文如今既然是明国的太常寺少卿,那王丰裕不过是晋地的一个商人,又非旧识。即便他对那熊蛮子有怨,这些隐私如何得知?”,长叹一口气之后,努…尔…哈…赤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书,继续开口问道。
“此事奴才也问过那王丰裕。”,阿敦拿目光在努…尔…哈…赤手上扫了一眼,不慌不忙的回道:“那姚宗文虽是浙人,却有一个好友是都察院里的御史,叫张修德,乃是晋地的辽州府人。王丰裕家里可巧又有户佃农,有一子在张修德府上为仆,所以偶然得知。”
虽然阿敦话里的这个圈子绕的似乎有些大,可是努…尔…哈…赤好歹还是听明白了。
努…尔…哈…赤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缓缓的把目光转到了李永芳的身上。
“哦,回汗王的话。”,李永芳立刻会意:“奴才只知晓,那张修德确实是万历三十二年的三甲进士。”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似乎是从李永芳这里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我建州与明国相争,取的便就是以小搏大。”,努…尔…哈…赤徐徐闭上了眼。
第145章 建州大妃()
“四位贝勒何在。”,再等努…尔…哈…赤睁开眼,两眼里已是精光四射。
“臣等在。”,代善,阿敏,莽古尔泰,黄台吉,四人立刻出声和道。
“命代善,莽古尔泰领军出抚顺关;阿敏,黄台吉领军出东州堡。”,努…尔…哈…赤也从太师椅上站起了身来:“我各予尔等每路一万马军,不求攻城拔寨,多做杀伤,只要尔等掳掠乡间,焚毁村屯。”
下首的四位贝勒,听了努…尔…哈…赤的军令,顿时都是愕然的相互看了一眼。
“若是明军果然据守不出,便直趋辽阳和沈阳城下示以军威,只是切记切莫攻城,少与明军争斗。”,不等四人有任何话问出来,努…尔…哈…赤又紧跟着说道。
“臣等遵命。”,四位贝勒心里虽仍然有些疑惑,不过看着大汗的神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尔等这便整顿军马去吧。”,努…尔…哈…赤挥了挥手,示意四人退下。
“八弟,父汗既要我等领军,却又不要与明军接战,究竟意欲何为?”,等走出了公房,莽古尔泰转过了头,颇有些不解的向着身边的黄台吉问道。
“父汗既有军令,照做便是。”,适才在公房里的时候,黄台吉也看见了努…尔…哈…赤手上的那几张纸。不过努…尔…哈…赤既然并没有拿给他们看,自然也不好多问。
“明日既要出兵,五哥也去收拾一下吧。”,等走了几步,黄台吉又继续开口说道。
“我那府里的侍妾,早就都腻歪了,这回正好再带几个尼堪女子来。”,莽古尔泰点了点头,哈哈笑着自顾着去了。
自从占领抚顺之后,虽然建州军在城外重新修筑了界藩城。可是新筑的寨城毕竟还没有料理整齐,所以包括努…尔…哈…赤在内的建州军将,大多仍是居住在原来的抚顺城里,黄台吉自然也不例外。
作为建州军中的四大贝勒,分配给黄台吉居住的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大宅,原来也不知道是明军里的哪位将官或者抚顺城里的富商居住的。
虽然在夺取抚顺城的时候受到了少许毁坏,可是经过修缮已经完整如新。
与努…尔…哈…赤所居住的总兵府不同,这座宅院里的花苑都已经恢复,甚至就连破损的窗格,也被重新批上了崭新的窗纸。
这一回按照父汗的吩咐,虽然是率领一万马军出战,可是却只是以掳掠为主。建州马军的马上功夫虽然比不上察哈尔草原上的骑手娴熟,但是比起明军来还是强了一些,就算遇见了大股明军,打不过跑还是能跑掉的,所以黄台吉需要准备的事情并不算多。
看了一眼前堂里悬挂的铠甲,黄台吉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上面。这副铠甲,是当年阿扎为自己准备的。虽然孟古早在自己十二岁时就已经逝去,可是这副铠甲却是早就备好了的。自从随父汗起兵以来,这副铠甲就一直穿在自己身上。
“笃笃笃”,正想得入神,忽然间,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从院门外传来。
“去看看是不是鳌拜来了。”,黄台吉点了点头,身边的仆从立刻朝着院门的方向奔了过去。
在黄台吉看来,器物准备的再好,也不如人手重要。这鳌拜乃是如今建州的五大臣里的费英东的侄子,素来颇有些勇力。平日里与黄台吉也极为交好,这回出兵掳掠辽东,黄台吉自然不会忘记他。
只不过,随着宅院的门扇缓缓打开,一直盯着门外看着的黄台吉,却是陡然间楞了一下。随即立刻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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