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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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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人兴许不知晓,其实咱家本来不姓李。”,李进忠像是在说什么秘辛一般压低了声音。
“那那姓什么”,唐旭口中有些吞吞吐吐。
“咱家本来是姓魏的。”,李进忠神秘兮兮的说着话:“这在进宫前,咱家还娶过媳妇呢。”
“哦。”,唐旭看起来极有兴趣的样子。
“咱家在外头还有一个女儿。”,说到这里,李进忠忍不住嘿嘿的笑了一下:“这内官里头有子孙的可没几个,咱老李便就算一个。”
“公公好福气。”,唐旭干笑着拱手。
“咱家想好了,既然要改名儿,干脆就改回魏姓。”,李进忠仍是兴致勃勃的说道:“咱家在这宫里宫外最要好的,无非是唐大人您,你既叫唐近贤,那咱家便就叫魏忠贤好了,也显得亲近。”
“哦,哦,魏忠贤,这个名儿不错。”,唐旭咳嗽几声,连连点头:“好,好名字。”
“唐大人果然和万岁爷一条心,万岁爷也说好呢,还说这几日了就吩咐司礼监给咱家重新造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唐旭的赞赏,李进忠愈发的兴奋起来:“以后咱自家兄弟,有在内的,有在外的,一心伺候万岁爷,看谁敢小瞧咱。”
为什么是曹化淳出的主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好像不对啊。唐旭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头苦笑。
你叫魏忠贤,又是随了我的名儿,那日后的史书上,不知道该说我的阉党呢,还是说你是唐党?
“那以后,唐某可就叫魏公公了。”,唐旭呵呵笑道。
“使得,使得。”李进忠抓住唐旭的胳膊,用力摇了几下。
说话间,马车已经入了东安门,又走到东华门前停了下来。唐旭和魏忠贤两人下车步行,约莫走了一刻钟便是乾清宫。
乾清门前,好像是邹义,正把在门边张望,看见唐旭和魏忠贤过来了,就缩回了脑袋,约莫是回去报信去了。
果然再等入了乾清宫,朱由校已经由邹义陪着,在大行皇帝灵前等候着了。
“唐哥儿,这回你无论如何要想个法子。”,朱由校的两眼看来有些肿胀,邹义吩咐左右拿个条热棉巾来要给敷上,却又被朱由校丢到了一边。
“李公公”,唐旭刚开了口,便感觉背后有人拿手指戳自己的胳膊,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有李进忠,在心里头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改口说道:“魏公公已是和微臣说过了。”
“那唐哥儿你定是有了主张不是?”,朱由校拽住唐旭的胳膊,两眼也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脸上看到答案。
“主意倒是有个。”,唐旭抬眼看了看左右,见除了自己和朱由校以外,离得近的,也只有邹义和魏忠贤了,这才继续开口说出三个字来:“景泰洼。”
“什么井台蛙?”,朱由校一脸的不知所谓。
“不是井台蛙,是景泰洼。”,唐旭又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咬了出来,可朱由校仍然是一脸的茫然。
“唐少保说的可是,景泰洼”,最后反应过来的,倒是邹义。
“快给朕细说一回。”,朱由校听唐旭和邹义两人你来我往的,像是打哑谜一般,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
“这”可是被朱由校这么一问,邹义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景泰洼就是就是”
“唐哥儿你说。”,朱由校已经等不及了,伸出手来一指唐旭。
“邹公公不方便说,是因为”,唐旭拿拳头窝在嘴边,轻轻咳嗽了几声:“景泰洼是一处旧穴。”
“旧穴?”,朱由校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便就是当年景泰皇帝所营造的旧陵。”唐旭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唐大人,这可使不得吧。”,邹义小心翼翼的接过话来:“那处寿宫,当年可是葬过景泰皇帝的皇后杭氏的。”
“杭皇后如今已经随景泰皇帝一同归葬金山,那处旧穴的金井,却从未用过。只要金井龙气不泄,便无伤大雅”,唐旭把手一摊,示意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主意:“况且若是眼下再新兴工程,只怕时候不及。”
新建皇陵,工程浩大。这个年头可还没有唐旭所想的大型工程器械,一切事情都只能靠人力去做。要想在一年内完成这项工程要多少人,要花多少银子,谁心里都没底。
朱由校眉头紧皱,目光不停的在朱常洛的灵柩和唐旭身上来回晃动,明显心里头也在左右思量着。
虽说在旧穴上重建陵寝多少有些不体面,可是事出非常,再大的体面也抵不过大行皇帝不能入土为安。
“这这是不是有些不敬”,朱由校撇着嘴角,显得很是犹豫。
除了体面之外,景泰洼毕竟是当年的景泰皇帝所营造的陵寝,如今废弃也就罢了。如果再把大行皇帝的寿宫建在那里,要知道,如今的大明朝,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对这鬼神之说,还是多少有几分忌惮的。
“陛下何不立刻着太常寺,钦天监与神宫监至金山景泰皇帝灵前祭祀占卜。”,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唐哥儿就算前知四百年,后知四百年,可是也只是一个人,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在让他想出其他办法来,就有些难度了。
“不错。”,朱由校顿时眼前一亮。
虽说占卜之事有些悬乎,可是多少也算是有个结果,总比只在这里猜疑好的多。
“邹义,邹义。”,朱由校大声喊着。
“奴婢在呢。”,邹义刚才站在了朱由校身后,一时没让看见。看见朱由校在喊了,连忙答道。
“你立刻就去,就依着唐少保所说的,去景泰皇帝灵前祭祀占卜。”朱由校用力的挥着手。
“万岁爷,可这已经快晚上了。”,邹义小声的问了一声。
按照寻常的规矩,祭祀一般都是在上午,放在下午的都不多见,更别说晚上了。
第254章 何其慷慨()
“你们夜里就在山下守着,等天明就上山。”,朱由校已经迫不及待。
“哦,你们等着,朕明日上午亲自去祭祀。”,朱由校原本以为无法可想,如今见有了希望,也是激动起来。
“这”邹义有些迟疑。
唐旭一言不发,只是走到朱常洛灵前,磕了几个头,烧了几张黄纸。
“那那朕就不去了吧。”,看着唐旭做完这一番举动,朱由校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
“奴婢尊旨。”,邹义也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奔出门去了。
“唐哥儿,你说你说景泰皇帝会不会答应?”,望着邹义奔出门去了,朱由校禁不住忧心忡忡的握住了唐旭的胳膊。
“他老人家也定是盼着我大明朝好呢。”,唐旭拍了拍朱由校的手,小声的安慰着。
德胜门,后海子边。
赵南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后海子边的小院,可是与第一次来时相比,却少了几分闲然自得,多了几分局促。
“乌云遮目不见月。”,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半躺在竹椅上,略泯了一口茶,仰面向后躺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了一年的老茶了,还没到清明,也只有尝这等货色了,还望赵大人不要嫌弃。”
“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南星也冷笑一声,指节在一边的椅把上轻叩了几下:“骆大人客气了。”
“至于骆大人所说的这‘乌云遮目不见月’,国有奸臣,自然乌云遮目不见日月。”
“骆某对自己的同僚,多少还略知一二。”,骆思恭又是讪笑一声,不置可否。
“可当今天子少年心性,若是知道些什么,又会做出些什么,赵某可就不知晓了。”,赵南星嘿嘿几声,眼中闪过几点寒光。
“赵大人这是在威胁骆某?”,骆思恭眼皮微张,同样现出几点冷芒。
“不敢。”,赵南星轻轻的哼了一声。
“赵大人当年也算是谦谦君子,如今为何如此割舍不开。”,骆思恭又长叹一声。
“不劳骆大人费心。”,赵南星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扭曲。
“那唐近贤,也算得上是我大明朝的有功之臣啊。”,骆思恭把玩着手边的茶杯盖子。
“功臣?”赵南星冷笑着忿忿说道。“他如今竟怂恿圣上,要将大行皇帝的陵寝建在当年景泰皇帝的旧穴上,此举不但有悖伦常,更是有心险恶。”
“骆某不懂这风水之术,亦不通奇门遁甲。”,骆思恭摇了摇头。
“骆大人当是知道,景泰皇帝曾经被废,亦是无子无嗣之人,他让大行皇帝葬在景泰皇帝的旧穴上,这岂不是用心险恶。”赵南星面色严峻,继续说道:“况且那处旧穴,更曾经葬过景泰皇帝的杭皇后。”
“若按他的意思去做,岂不是要让大行皇帝与杭皇后同穴。”,赵南星越说越激动起来:“此举又岂不是有悖伦常?”
“哦。”,骆思恭应了一声,低头不语。
“赵某也一直以为,骆大人是晓得大是非之人。”,赵南星把话说完,顺便也没忘记丢出一顶高帽子。
“你要我如何做?”,骆思恭坐起身来,打断赵南星的话。
“那处旧穴当日虽然葬过杭皇后,可景泰皇帝却未曾在此处奉安,想来彼处的金井仍在。”,赵南星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今日里圣上已经命邹义会同钦天监,神宫监前往金山景泰皇帝灵前祭祀,占卜问卦。”
“若是得了吉卦,必然还会遣人前往景泰洼旧穴处查探,据传言,彼处旧穴的金井里,曾现过五色土,乃是一处上好的吉壤。”,赵南星徐徐说道。
“赵大人是想让骆某派人取走五色土?”,骆思恭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赵南星点了点头:“只要失了祥瑞,彼处也就并非吉壤了。”
“天寿山皇陵向来禁卫重重,那处旧穴也曾被捣毁,地宫早已深藏土下,赵大人只怕这是在为难在下吧?”骆思恭皱了皱眉头。
“否则赵某为何要来找骆大人?”,赵南星也微笑回道。
“大行皇帝不能入土为安,对我大明朝恐怕也不是件吉事。”,骆思恭捏了捏拳头又说。
“大行皇帝的寿宫祥址,其实之前早已选定。”,赵南星却是连连摇头:“之后无非多征发些民夫,多花费些银钱罢了。”
“赵大人何其慷慨。”,骆思恭呵呵笑出声来,“赵大人功名在身,怕是不用缴纳赋税吧。”
“赵某家里并无良田千亩。”,赵南星脸红了一下,又抬头迎上了骆思恭的目光:“只要能为国锄奸,赵某即便日后举家赴国也慨然无悔。”
“骆某知道该如何做了。”,骆思恭点了点头,拿起了手边的茶杯泯了一下,顺手将杯盖放到了杯托上。
“既然骆大人忙碌,那赵某就先行告辞了。”,赵南星看了一眼骆思恭手边,起身说道。
“骆石,替我送送赵大人。”,骆思恭并不起身,只是向着一边招了招手。
骆家的家仆骆石一直侍立在门边,听见骆思恭的声音立刻会意,先朝院门外走去。打开了院门,朝左右张望了一阵之后,才向着赵南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儿是否觉得,为父到底不如那唐近贤过的洒脱。”,眼看着赵南星出门去了,骆思恭停了一阵之后,慢慢躺回到竹椅上,也不回头,而是直接开口说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见谁就见谁。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
说到这里骆思恭忍不住摇了摇头:“便是皇上也没他这般洒脱。”
“父亲大人说笑了。”,前厅角落里的屏风一阵响动,一道人影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还掩着笑:“唐近贤向来还是有分寸的。”
“去了一趟西南,倒替他说起话来了。”,骆思恭摆出一副恼怒的样子,伸手似乎想要拍骆养性的脑袋,可惜躺着够不着,干脆只在空中作势挥舞了一下。
“爹爹刚才不也替他说话了。”,骆养性在骆思恭身边坐下,顺便还毫不客气的拿起父亲的茶杯灌了一大口。
“你说我该不该做这件事情?”,骆思恭的目光,忽明忽暗的看着儿子。
“自然兴许”骆养性张了张口,又把嘴巴合上,嘴角却跟着抽动了几下。
“不必吞吞吐吐的。”,这回骆养性坐下来了,骆思恭的手臂正巧够得着,于是额角上结结实实的被挨了一下:“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话不可说?”
“儿子以为不可。”,骆养性这才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大明朝,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呼”,骆思恭长出一口气,抬头望天:“你说的对,我大明朝,若再这样折腾下去”
“若是有朝一日树倒猢狲散,我骆家再想攀上另一棵树可就难了。”
“这事得做。”,说罢,骆思恭突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爹爹还是要与那唐近贤为难?”,骆养性咬了下嘴唇,声音有些低。
“他们斗不过唐近贤,斗不过他”,骆思恭也不知道是在和骆养性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要你先去做一件事,你亲自带人去做。”,骆思恭猛地一转头。
“儿子儿子听命”,虽然有些犹豫,可是骆养性还是咬了咬牙。
“那邹义已经带人去了西郊外的金山,明日便要祭祀占卜。”,骆思恭也压低了声音说话:“我要吉卦”
“这”,虽然有些为难,可是骆养性低头沉思一阵之后,仍然还是点头。
“爹爹,我们这是帮谁?”,不过应声之后,骆养性又继续问道。
“自己去想。”,骆思恭轻哼一声,随后嘴角挂着几分笑意,慢慢闭上了眼,“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邙山为何,总有这么多人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
西郊外金山,景泰陵。
“恭承国统之大命,重付黎民于眇躬。为民社之所依,系灾祥之攸关。志每恒内省,政每尝舛乖或惧因咎致灾,固朕躬罔避;或而转殃为福,实感庇佑”
景泰皇帝曾经在英宗皇帝“夺门之变”之后被废,所以景泰陵是按照亲王墓地的规格建造的。
成化间,又由宪宗皇帝恢复其帝号,改王陵为皇陵,重修殿宇,加兵卒拱卫。后又经嘉靖年间修缮扩建,渐渐也有了些规模。
邹义一行,昨日夜里赶到金山脚下,随行的臣工兵卒,大半一夜未眠,打扫了从山脚下通往景泰陵前的道路。天刚蒙蒙亮,便又赶到了享殿前杀三牲祭祀。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虽然太常寺的随同祭祀的官员,都是特意选出来的,念起祭文来无不抑扬顿挫,声音洪厚,在这清晨间的山林里听起来极是动听,可是邹义却是丝毫没有入耳,只是两眼直直的看着远处的墓碑,口中念念有词。
第255章 泰吉之兆()
“顶礼敬事之道,无以复加。兹既祗承,诚致颂祷”
眼看着太常寺的官员已经念完了祭文,邹义的心里却是绷得更紧,只不过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转到了钦天监监正周子愚的身上。
周子愚点了点头,左右立刻有人奉上盛满清水的铜盆。将手伸入水中浸泡清洗片刻,又接过身边递来的木盒,捧着向着祭案前的火盆走去。
走到祭案前,又先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然后才打开木盒,从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龟壳,放到了火盆上面。
铜盆里的炭火,是用桑木所燃,火势虽然不大,却是细密。只不过一会儿,周子愚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汗珠,两手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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