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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驸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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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侯爷府中遇秦桧(1)()
花谢花开,杜鹃、白兰、桃花……等诸花均已凋谢,荷花却渐渐撑开花苞,散发出淡淡的香来。
暖春过后,便是炎夏。燕子飞走了,雨水变少了,天气倒变热了。
距离赵元贞毒解之日,已经过去数日,时间到了四月上旬。
这些时日,宋廷未曾闲过,读书考功名,成了他的第一要务。在这个时代,没有功名,就没有做官的资格;不能做官,就意味着不能手握权力;不手握权力,就意味着你一辈子什么也干不了,混吃等死。
宋廷不想混吃等死,虽然他的公主老婆说过,她能养他一辈子。但是,他想为公主老婆做件事情:恢复她的名分。
想要恢复“公主”的名分,就需要掌握重权,可以参考蔡京、童贯等人,别说是“公主”名分,就是“太子”废立,他们都说得上话。虽然可能走不到那步,但除此之外,宋廷想不到别的法子。
宋廷想考功名,还有一个原因,他总不能一直花公主老婆的钱,他得挣钱养家。有了功名,就可以谋一份好的差遣。
自太祖皇帝以来,大梁一直重文轻武,文官的俸禄可以说相当优厚,简直让人流口水:一个小小九品芝麻官,譬如县主簿、县尉,甚至是学正,一个月俸禄就有米六石,俸钱九千文,外加每年绵十二两;除了这些薪饷外,各类福利、补贴名目繁多,比如有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
既然当官是唯一的出路,那他还有什么想犹豫的呢。虽说,赵元贞确实有钱,可能是出宫时携了不少钱财。可毕竟“钱来如同针挑土,钱去好似水推沙”,日后如果真当官,恐怕打点都要花不少钱,元贞她再有钱,恐怕也不可能有黄金万两。钱财一物,还是得细水长流。
公主老婆如果出钱打点,那他安心读书考功名便是。等下一次科举,争取一举考中举人、进士,有了功名,一切便好说。
大梁的科举,每年秋天,各州进行考试,第二年春天,由礼部进行考试。省试当年进行殿试。今年的礼部省试,他算是已错过,除非有恩科,否则的话,唯有等到后年。这意味着,他有大把读书的时间。
赵元贞自与宋廷同房后,两人每日朝夕厮守,她白天陪伴读书,晚间陪着“歇息”,两人新婚燕尔,自是难舍难分。她涉猎甚广,与宋廷交流起来,总是引经据典,妙趣横生,有时连宋廷也不得不请教于她。
不过,赵元贞对宋廷,却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随手涂鸦般写的东西,比如《青花瓷》、《烟花易冷》、《山外小楼夜听雨》、《牵丝戏》……等等,虽说格律、文法不通,可听他随口一哼,倒蛮有几分意思。她这才笃定,这些都是自家相公瞎编的曲子。
至于《定风波》这首词,如今街头也有议论,她也是渐渐听得消息,说是“宋朝中”写的,她便写在纸上,拿着纸去问自家相公,到底是不是他写的。宋廷只说是苏东坡写的,她便笑:“恐怕这位东坡伯伯,是相公脑子里虚构的人物吧。”相处久了,宋廷的说话方式早就影响到她,连“虚构人物”这种词,她也学会了。
这一日中午,天晴气朗,小蛮坐在凉亭中困乏得哈欠连连,手撑着小脑袋打着瞌睡,流着口水;青竹又蒙了一缎白色面纱,问李伯要了一把镰刀,径自出门去了,幽剑不放心她,跟在她后面,却不知道两人干什么去了;雪雁坐在池塘边,用剪刀剪开鱼肚子,正清理内脏,清洗鱼腹,看来今天又有鱼吃……阁楼上,赵元贞往下看了一会儿,就美眸转向旁边宋廷,幽幽叹了口气:“我这四个丫鬟啊,三个都到了出嫁的年纪……”
宋廷戏谑笑道:“你是不是希望为夫把三个都娶了呀?”
赵元贞没有说话,却也知道自家相公是开玩笑的,所以也没沉默太久,便回答他:“相公毕竟是妾身一人的相公,妾身自认小气,跟人分享夫君这种事……妾身恐怕做不到。”
旋即,她又一笑:“不过小蛮我是真心喜欢,长得也脱俗,相公如果也喜欢,不妨等明年纳来作妾,相公以为如何?”
宋廷搂着她臂膀,柔声道:“贞儿,你夫君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为夫我……只爱贞儿一个。”
听了宋廷的话,赵元贞转过身来,一双柔荑环住他腰身,将他紧紧搂住,她俏脸微微扬起,咬了咬朱唇,已是两抹红晕飞上了脸颊,说道:“相公,贞儿也爱你。”第一次说“爱”这个字,她只觉自己心怦怦直跳。
忽然在这时,李伯从走廊小跑着走进西厢房前,远远就喊:“二公子!二公子!”
突然被这阵喊声吓醒,小蛮撑着小脑袋的手一晃,小脑袋跟着一掉,她挣了眼,拍拍胸脯,惊魂未定,显然是自己把自己吓傻了。
宋廷从高处看下来,忙问道:“怎么了,李伯?”
赵元贞环在他腰身的一双手,来不及拿开,两人搂抱的模样,却被李伯正好撞见。
“穆府的小侯爷又来访!已经在门外了!”李伯大声禀报,全然装作没有看到两人搂抱的样子。
“朝中!朝中!”李伯刚说完,就有喊声渐近,显然是穆云川已经自己进门来了。
听闻喊声,赵元贞登时收了手,跟宋廷道:“我先回房去了。”她素来不想见太多人,她担心身份被认出带来麻烦,她已经觅得如意郎君,不想陷入宫廷中的纠缠,更不想给自家郎君也带来麻烦。虽说穆云川这位小侯爷,地位不高,认她不得,可他爹老侯爷,说不定却是见过她面的。
待赵元贞回房去了,宋廷下了阁楼,那穆云川已经窜了进来,他戴着一顶金花玉冠,上头坠着明珠,闪闪发亮,一身锦衣修身,身姿颇为倜傥,一看见宋廷,就走过来笑吟吟地搂他肩膀:“朝中啊,你出名了!你出大名了!”
宋廷微微一怔,却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便问:“小侯爷,怎么了?”
穆云川“啧”一声,道:“可快别叫我什么小侯爷了!朝中,你现在是扬州的名人啦!”
他又啧、啧、啧三声,拍了拍宋廷的肩:“我可真替你高兴!你不愧是我穆云川的好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宋廷不知发生何事,就问:“到底怎么了?”
穆云川爽朗道:“走!去我家!”
宋廷愣住了,随即朝穆云川抱拳:“云川兄,你若不说清楚到底发生何事,却也休怪我不知礼数,我有事在身,实在不便登门。”
穆云川“嗳”一声,接着道:“你是不是写过一首词,这首词叫《定风波》?”
宋廷不知他何意,没有作答。
穆云川又道:“那首词被本州大儒杨逋杨老先生知晓,他想让你过去一趟,现在就在我家,走、走、走……”拉起了宋廷的衣袖。
宋廷心中生念:“这杨逋到底什么来头?不过是扬州诗词第一,怎么会跟江陵侯府有关系?”
“走啊,愣什么!”
一声催促后,宋廷便随他出了宋府大门,果见门口有三十几个侯府家丁,前边一顶紫云头红带红幔的锦轿停着,后面还有一辆祥云紫幔的四轮马车,甚是豪华气派。
穆云川领着宋廷坐了马车,那锦轿便让人空抬着,车队浩浩荡荡穿过大街,行人避之不及,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江陵侯府门前。
进了正门,极目是一座恢宏大堂,比宋府的迎客楼不知气派多少,穆云川直接拉着他进了大堂大厅,这次大厅里没有歌舞,里头却端坐不少人,见穆云川和小侯爷进来,便停了言语,一个个拿眼睛打量宋廷。
厅堂的中央上首两张太师龙雕檀木座椅上,左边坐着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几岁,髯须浮飘,剑眉挺鼻,眸子深邃,虽已步入中年,却仍丰神俊朗的男子。他与穆云川面相有几分相似,这位不用说,宋廷已猜到是江陵侯穆如瀚,深揖道:“小生拜见侯爷。”穆如瀚点点头。
右边太师椅坐着的是一名年约五十七八,发须半白,脸庞清瘦,目光温和的老者,他穿的却是一身绯袍五品官服,腰间配银鱼袋,头戴长翅五品官帽。宋廷猜到他便是知扬州府吴奎,作揖道:“小生拜见知府大人!”吴奎眯眼点头,有几分欣赏之意。
下边左右两排花雕檀木座椅,左边为首那人年约五十几岁,身穿青色圆领大袖公服,腰间束青色革带,他眉宇严肃,唇边八字须,颇有几分严厉。见了宋廷,冷哼一声,作势不理。穆云川在旁侧道:“这位便是杨逋杨老先生,杨老先生可是名动扬州的大儒。”宋廷微微抱拳:“拜见杨先生。”老者又哼一声,不屑一顾。宋廷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于他。
右边檀椅上,为首坐着的那人,宋廷看了一眼,便直接跳过,理都不想理。那人却不是陆伯年又会是谁。宋廷心道:“他来干什么?”
接下来那人,年约二十出头,肤色黝黑,倒三角眼,塌鼻,相貌甚是丑陋,作教书先生打扮,宋廷刚想抱拳,却不认得,便问:“这位是?”穆云川也好像不认得,讪讪而笑:“这位兄台是?”
那人站起身,朝穆云川和宋廷行礼:“小侯爷,宋公子。晚生姓秦,字会之,单名一个桧字,江宁人士。”
穆云川抱拳,打着哈哈:“秦公子好!秦公子好!”
“秦……桧……”宋廷仿佛身遭雷劈,呆呆地怔了半晌,犹如石雕,立在原地。
第27章 侯爷府中遇秦桧(2)()
宋廷眼神不住朝秦桧身上打量,他实在长得丑陋,肤色又黑,身量倒是可以。秦桧迎着宋廷的目光,竟露出几分和善的笑意。
宋廷心中略有几分疑惑,问道:“不知令尊可是曾任玉山县令、知静江古县县尊?”
秦桧甚感惊奇,抱拳道:“家父任知静江古县已经是庆和年间的事了。如今家父赋闲在家。”
“哦……”宋廷沉吟点头,心里有些底了,便又问道:“不知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叫秦彬,有两个弟弟分别叫秦梓、秦棣?”
秦桧一双倒三角眼里充满了惊喜,欣然道:“宋公子怎会知晓得如此详尽?莫非宋公子也是江宁人士?与晚生是同乡?”
“倒不是……”宋廷摇了摇头,又看了秦桧一眼,已经确定此秦桧就是害死岳飞将军的大奸臣秦桧无疑。他前世是高考文科状元,对于秦桧、岳飞的这一段历史,甚是了解,自然知晓他秦桧的祖上三代。
穆云川见宋廷只盯着秦桧看,便去拉他衣袖,嘴巴凑近他耳畔,用小如蚊子般的声音道:“这里大人物众多,你怎不借机会结识结识,总盯着人家秦公子看做什么?”说着,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宋廷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他,这厅中有知府、他老爹侯爷,还有本州大儒等大人物,还不快快一展才学,借机获得赏识。那秦桧,看打扮也没什么地位,跟他废话这么多作甚?
听闻宋廷说不是同乡,秦桧也没有往别处想,只当是自己的才艺吸引了宋廷这样的仰慕者。毕竟,他就是靠写一手漂亮字,才获得杨逋的赏识。所以他未疑心什么,甚至对宋廷产生了几分好感。
说起来,这秦桧本是一名乡村教书先生,断然没有认识知府大人、江陵侯这些重量级人物的机会。秦桧能入得侯爷府的门,全是靠了杨逋杨大儒。
杨逋官级虽不够高,不过小小九品芝麻“学正”,可是他名气却足够大。经他教过的学生中,曾经出过一位榜眼,进士更是多达十数人,举人、秀才则是成百上千,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扬州历任知府新上任,第一个要去拜访的总是他。
杨逋身为九品学正,有掌执行学规、考校训导之权,有权监察扬州所有学府,相当于扬州市教育局的最高领导。身为领导,闲来无事,当然会去监下大大小小的学堂巡视一番。
一日,他来到秦桧所执教的永泰县泰安学院巡查,把秦桧找来谈话,秦桧对待遇很不满,作诗发牢骚,其中写了一句“若得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意思是给三百亩田,谁还当这孩子王?孩子王就是老师的意思。像他这种级别的教书先生,教的大多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
杨逋作为扬州诗词第一人,看得出来他这诗作得很垃圾,但见他的字浑然天成、自成一派,颇有些心动,遂生出提拨之念。恰逢知府大人请他举荐人才,他便有心让秦桧到扬州书院来教书。
知府吴奎以前听闻穆府的小侯爷喜好结交读书人,便携杨逋、秦桧二人来侯爷府拜访,欲让小侯爷推荐几个读书人来做幕宾、文书。没料在路上刚巧碰见陆伯年去拜访杨逋,陆伯年听闻是去侯爷府,便欣然同往。
于是,一干人来到了侯爷府。当知府大人让穆云川举荐几个读书人,穆云川第一个推荐了宋廷。
听到“宋廷”二字,杨逋脸色不愉,回想起“定风波”那件事来,心里着实气得不轻,心生出报复之意:“何不请他过来,当场出些难题考考他,刁难他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知天高地厚,和老夫争名声!”于是假说他也很欣赏宋廷,想要见见他。就让穆云川去请宋廷。
穆云川把宋廷请来,却一直与秦桧寒暄不止,杨逋急着考他,就先装出很欣赏他的样子,佯作夸赞道:“宋小友,听闻你写过一首《定风波》,老夫读了也觉得甚好,别人都说你比老夫写得好呀……”却是一顿,言辞难掩揶揄之意。
听到杨逋说什么《定风波》,在场的人中,江陵侯穆如瀚、知府吴奎,还有那秦桧,皆是没有听过这首词。穆云川他消息灵通,早就知道了,就自作主张将《定风波》全词誊写,拿着父亲和知府看,江陵侯看完,就传给了知府吴奎。吴奎看完,捻须点头:“嗯!确实很不错!旷达豪迈、高风亮节,简直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写的!”
“对对对!他那词根本不是他写的,是一个叫苏东坡的老家伙写的……”陆伯年坐在檀椅,一直没有插话的份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腾地站了起来。
“苏东坡……?”在座一干人瞪着他,皆是目光生疑,心道苏东坡是谁,见他如此无礼,却也没人阻挠他,毕竟他是今科进士,又马上赴任青州知县,这里谁也不是他的上司,自然管不着他。
秦桧也很想看一看这首《定风波》,但是词却在知府吴奎的手中,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盼着有人能把词拿给他看一眼。
听了陆伯年的话,杨逋思忖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居然有道理,如果宋廷这小子的词不是自己写的,是买的或者抄袭的,岂不是对他更有利?只要能证明这一点,他就可以让宋廷名声败地,重塑他“仙鹤诗人”的威名。
杨逋暗暗动着心思,品了一口香茗,品完,微微咳嗽一声,说道:“宋小友,居然你诗才如此之高,就让老夫来考考你如何?”
闻言,宋廷微微一怔,他进来不到一盏茶的时分,还未来得及就座,这号称扬州诗词第一人的杨逋就要开始打压他了?杨逋脚踩《定风波》这件事他还并不知道,但是杨逋急着打压他的意思,却是很容易从他脸上看出来。
面对杨逋的突然出招,他是该接呢,还是不接呢?此刻他脸上虽保持平静,心中却波澜翻涌。他很快想到,如果不接招,恐怕免不了受一番侮辱,甚至还要被扣上“抄袭”“买诗”这样的帽子,这两点足以毁掉一个读书人的名声,甚至连科举都会因此无缘参加;但是,如果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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