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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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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淡淡道:“身为兄长,当然要照顾弟弟,我大哥战死皇宫,就是为了救出义父和弟弟们,我二哥饮鸩敌营,也是为了以身替代我们这些弟弟。二哥临去之前,曾对我説,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们,兄长的遗愿,我当遵行,如果可能,我更希望能把另两个弟弟也一并送走,但和拓拔战的这一仗,我真的离不开五弟六弟,所以我能送走的只有xiǎo七”説至此,智平静的面庞上忽有了一道裂痕,使他淡然的神情终不再淡漠,和将飞两人一样,送走那个令他时时头疼,却也是时时置于心田的幼弟,其实是万般不舍,“黄伯父”
智长身而起,向着黄敛源深深一揖:“我的弟弟,就托付给您了。”
“智儿,你”黄敛源匆忙起身,刚想去扶智,但看着智这肃容相请的姿态,他心中一动,不再去扶智,而是站直了身子,用同样肃然的神情答道:“放心吧,我会如你一般,照顾好你的弟弟。”
这一次,黄敛源没有再説什么猛是我儿子,无须人托付我亦会详加呵护之类的话,因为他发现,智这种临难相托的手足之情,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父子之情,所以,智才会在大战降临之前送走猛,而要回应这一份郑重托付,就要用同样的郑重来承诺。
“生死成败之前,尤能将兄弟情置之于前。”承诺之后,黄敛源长叹着扶起智,又悠悠道:“我只能説,猛儿有位很好的哥哥,能有贤侄这样的兄长,是我儿一生之福。”
“能有xiǎo七这个弟弟,又何尝不是我一生之幸。”智淡淡説了一句,看了眼窗外天色,又道:“时候不早,xiǎo七差不多就快回来了,黄伯父,现在该説説,我们要怎样把xiǎo七送出幽州一事了。”
“我需要做些什么?”黄敛源知道,要让猛安心离开,事后又不会跑回幽州,真的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智,才能想出两全之策。
第一百零八章:手足真情(转)()
次日清晨,天色才泛微亮,黄敛源便一手揉着发黑的眼圈,一手捂着涨了一宿的肚子悄悄走出房门,昨夜猛和两个哥哥在幽州逛荡了一个多时辰,能和失散十八年的父亲相认,猛很开心,而为了让黄敛源知道他的开心,猛从夜集里买回来一大堆吃食,荤的,素的,油淋,煎炸,糖拌,反正把幽州知名的xiǎo吃买了个遍,然后兴冲冲的背回来,説是要孝敬刚找回来的亲爹,补一补十八年没承欢膝下的遗憾。
黄敛源知道儿子是想什么就干什么的孩子脾气,也知道儿子的力气很大,可看到猛背回来那一堆差不多半人多高的吃食,还招呼他趁热吃的时候,他还是差diǎn没背过气去,当猛把各种香喷喷的xiǎo吃叠到桌子上时,黄敛源先对儿子的孝心大加赞赏,又很xiǎo心的提醒儿子,父子俩刚一起吃过晚饭不到一个时辰,这就要再吃一大堆宵夜,是不是不大合适?可不可以明天再吃?
猛一番热气腾腾的孝心被拒,哪里肯依?先诉苦背回这一大堆东西有多辛苦,又委屈的説从前他每次买宵夜回去给义父吃,义父一定全部吃光,再仗义的表示可以陪爹爹一起大吃一顿,最后还威胁道,如果爹爹不吃他就不睡觉。
在听到辽皇也曾尝过儿子孝心的时候,素来一日只吃三餐的黄敛源已经动摇了,哪个当爹的肯承认自己连儿子的义父都不如?再説他和智商议的事就是要明日一早来办,如果猛一晚上吵着不睡,那明早的事儿可就麻烦了!
于是,黄敛源长吸一口气,开始和儿子宵夜,一桌香喷喷的xiǎo吃,的确都很美味,可黄敛源硬是吃得浑身冷汗,在吃最后一盘炸得酥脆的猪头肉时,黄敛源全靠回想当年逃难时连续三天水米不沾的惨事,才能鼓起勇气咽下了最后一口猪头肉。
当夜,猛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酣然入睡,黄敛源也打着饱嗝,却是一肚饱胀得一宿没睡踏实,好容易熬到黎明,才在猛的如雷鼾声中,两眼发青的摸出屋子。
一出门他就向后院的凉亭内走去,如昨夜所约,智一早就等在凉亭内,身边还站了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文吏。
“黄伯父,你?”智瞧见黄敛源的狼狈模样,好奇道:“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啊!”黄敛源揉着肚子长叹,“趁猛儿还睡着,我这就先出城等着?”
智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摇头一笑,又向那名年轻文吏一引,“黄伯父,这位是幽州知事安行远,年轻干练,是殿下身边的得力干吏,出城一事他已为您办妥,先由他送您出城,我在这里等xiǎo七睡醒,便带他出城与您会合。”
“好,有劳安大人了。”这年轻文吏能得智如此看重,必是处事精明之人,黄敛源也不多问,直接道谢。
“智王令,猛王事,下官份所当为。”安行远回礼道:“府外已备好马车,下官这就引黄先生出府。”
“坐车?”黄敛源连打了两个隔夜饱嗝,“吃了一晚上宵夜,还是走两步吧,权当消消食。”走了几步,又叹气道:“这趟幽州真是没白来,认回儿子不説,一个晚上就吃遍了城里所有xiǎo吃。”
“哦?”安行远也猜出了原委,忍笑道:“好,时辰尚早,下官陪您步行出城。”
“辛苦安大人了。”黄敛源又向智diǎndiǎn头,这才晃悠悠的迈开步子,往院外走去。
智坐回凉亭内,斟了杯茶慢慢饮着,弟弟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一等直到日上三竿,猛才走屋中走出,一边惬意的打着哈欠,一边也是揉着肚子。
看到这两父子相近的举动,智不由一笑,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便是相离十八年,一夜已然融洽。
“四哥也在?”猛一走出屋子就四下张望,“咦?爹爹呢?四哥,看到我爹爹了吗?”
“xiǎo七,一夜好睡啊。”智微笑着走向弟弟,“你找黄伯父?”
“是啊,我要带爹去城里玩!”
“你啊,整日就知道玩。”智摇摇头:“黄伯父一早就出城了。”
“爹爹出城了?他出城干什么?”猛先是一楞,然后就紧张起来,“他不是又扔掉我了吧?”
“胡説什么?”智失笑道:“是四哥让你爹出城的,你爹本来想叫醒你,见你睡得太实,就让你多睡会儿,四哥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告诉你一声。”
“噢!”听説是四哥的意思,猛立刻放下心来,捧着肚子呵呵笑。
“就噢了一声?”智看着弟弟轻松的样子,好笑道:“xiǎo七,你也不问问,四哥为什么要让你爹出城?”
“四哥的主意,那还有啥好问的?”猛一diǎn都不在意,跑去凉亭倒茶喝。
“xiǎo七,你以后遇事可真要多diǎn心思。”智叹了口气,又跟过去道:“刚起床别喝凉茶,xiǎo心闹肚子。”
“口渴,凉茶喝着爽!”猛身子结实,哪在乎这个,抱起茶壶对着嘴就一通灌。
智摇摇头,低声道:“如果四哥告诉你,你爹这一出幽州,就不会回来了呢?”
猛抱着茶壶的手一停,向智看了看,眯起眼笑,又继续灌茶。
智没辙,拍了弟弟一下,“怎么还是这满不在乎的?你就不埋怨四哥不和你招呼一声就把你爹爹送走?”
猛喝干了一壶茶,才舒服的搁下茶壶,抹了抹嘴反问:“四哥的主意肯定是对的,为什么要埋怨?”
“你”智看着弟弟説不出话来,这弟弟对他就是出奇的信任,只要是他的主意,从来不会质问,可是这次
“你爹这一走,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你就不怪四哥?”
“四哥才不会让我再看不到爹爹,对吧?”猛乐呵呵的掰住智的肩膀,“其实我也在盘算着要不要送爹爹走,不然拓拔战打过来的时候爹爹还在城里,我出去打仗就会老惦着他,现在四哥把爹爹送走,我就不用担这心了,就知道四哥会帮我安排,而且一定会比我安排的好!”
一百零八章:手足真情(续)()
“xiǎo七”智满腹教诲被弟弟的乐天和信任碰撞得烟消云散,想要长叹一口气,嘴角却又缓缓勾起一丝笑,低声道:“也好,就这么无忧无虑的吧,我一定会把你安排好,一定会”
“啊?四哥你説什么安排好?”猛没听清楚。
智微笑:“我是説,已经安排好你爹在城外等你,过会儿我就陪你出城去和黄伯父会合,xiǎo七,你去送送你爹。”
“就説四哥早安排好了!”猛一副我早猜到了的样子,就知道,四哥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可惜还没带爹爹在幽州好好玩上一圈。”猛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事,往常拉着纳兰横海在幽州逛悠,经常看见一对对百姓家的父子俩拉着手在集市里闲逛,而每次看见那些孩子缠着爹爹买这买那,当父亲的揽着儿子有説有笑时,猛心里还是很羡慕的,所以他最喜欢拉着兄长们逛街,只不过几个哥哥事务繁忙,很少能抽出余暇来陪他。
“算了,幽州就打大仗了,我爹就一凡人,当年碰到一群流匪就只能把我扔路上,碰上这种大仗,我们想想就觉得过瘾,爹大概想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还是早diǎn送回中原的好。”猛很快想通了,在身上左摸右掏了一阵,又往自己屋里跑去,“这仗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中原那么乱,我爹又是个老实头,不知道会不会吃亏,我去拿diǎn钱给他。”
猛有个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就要什么的脾气,可买来以后玩上一个转手就腻味了,因为从前的耶律德光,如今的耶律明凰都不限制他花钱用度,因此他算是个真正花钱如流水的主,也幸亏猛是被养在皇宫里的,否则谁家都养不起这家伙。只不过猛还有个不随身带钱的习惯,常常是一跑出去看见什么直接拿什么,这跟他在皇宫里长大有关,但皇宫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拿,跑外头这行径就跟抢劫没啥区别了。
所以从前在上京,只要他出门,几个哥哥总得揣着钱袋轮流跟他出去,替弟弟当付帐的冤大头之外再当搬东西的苦力,如今到了幽州,这边境大城的繁华不逊上京,四处逛悠的猛当然也是天天大包xiǎo包往太守府里背东西,而且这不带钱的习惯也是一直没改,纳兰横海刚认识这位仁兄时,就有过一日散尽多年积蓄的惨事。
为免被人追债追到太守府,败坏皇家名声,每次猛出门,耶律明凰也只得派人跟着他,不是为护卫,全是为付帐。
但猛钱花得实在太快,快到护卫们赶着去支钱都比不上他挥金如土的速度,而且看着护卫们老跑去帐房领钱供猛挥霍这事实在有diǎn説不过去,耶律明凰干脆就在猛屋里放上了一千两黄金,只要这弟弟出门,便让护卫们从猛屋里取钱。
“xiǎo七。”见猛要回屋拿钱,智笑着拉住了他:“钱财之物都已打diǎn好,我给你爹准备了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猛再是挥金如土,也知道五万两黄金是笔不得了的数目,直着眼道:“四哥,你哪来那么多钱?姐姐把嫁妆给你了?”
“又胡説!”智又好气又好笑,“这笔钱其实是拓拔战的,他给了羌族十万两黄金,诱使羌族来攻打幽州,我在黄土坡一战平定羌族,就把这十万两黄金都给带了回来,其中五万两我给了殿下,剩下的一半命窟哥成贤留着,如今正好给黄伯父当仪金。”
“哇!十万两黄金?”猛怪叫:“要让拓拔战知道这笔钱最后被四哥你抢来了,他估计会哭一通。”
智轻轻道:“十万两黄金换七万羌人,这笔钱拓拔战用的很值,羌人这股举族节气,根本无法用黄金估算。”
猛问道:“这羌人也真是怪,仗都打成那样了,居然还一路带着黄金?”
“因为羌人一直想着要活下去,即使穷途末路,他们也不肯放弃,从族长到孤女,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智双眼轻阖,似要把尽成焦土的一坡荒凉从记忆中挥去,可那样深触于心的悸动又如何能轻易挥去。
“不説羌人了。”猛知道触动了四哥的心结,忙道:“走,我们出城去!”
“先别急。”智揽住了弟弟的肩膊,“出城前四哥先和你去见见xiǎo妹和二嫂五嫂。”
“看xiǎo妹去?”猛心里发虚,见萧怜儿是他最头痛的事情。亲眼目睹娄啸天被智杀死于眼前,明知这个倒在血泊泥泞中的男人是在利用自己,可萧怜儿还是为此情殇心痛欲碎,而这心碎亦转为对智无法谅解的恨意,她每日幽居于房,足不出户,更不愿再见到亲手杀死娄啸天的四哥。
猛被四哥授意,每天都去安慰宽解萧怜儿,可每次去都逃不了被轰出来的下场,这其中有一半原因固然是萧怜儿心痛,另一半的原因还是猛实在太闹,每次一见萧怜儿就要拉她出去散心,当然免不了被扫地出门,按猛説的,这妹妹的伤心已臻前无古人的化境,他每次上门,都怀着入油锅煎熬的悲壮心情。
一听智要去见萧怜儿,猛立刻头皮发麻,“四哥,怎么你突然要去看xiǎo妹?你不怕被她轰出去?”
“我在门外等着,不进去。”智低声道:“只是想让你看看xiǎo妹。”
“我天天都去看她,然后天天被她用笤帚轰出来。”猛嘴里嘀咕,但也顺从的跟着智走,还揉着脑袋道:“就当是个习惯吧,就是不知道今天是被笤帚柄打还是笤帚刷扫,这笤帚还真是个厉害东西,一头硬一头脏,挨哪头都糟糕啊!”
萧怜儿就住在后院偏角,绕过凉亭,穿过xiǎo径便到了,猛是个缩头躲刀不如伸头挨刀的脾气,一到紧闭的门前,猛立刻咚咚咚的擂门,“开门开门,我带潘安宋玉来提亲了!”
“xiǎo七你给我闭嘴!”屋内立刻响起一声怒叱。
猛回过头,向四哥做了个即将挨揍的哭丧表情。
智却是一笑,萧怜儿终日幽居,拒不见人,长此以往难免郁结成疾,幸亏有这胡闹成性的xiǎo七每天来缠萧怜儿,虽暂不能使萧怜儿解开心锁,但在这吵闹斗嘴中,亦能使之舒缓心绪。
房门刷的一下被拉开,露出的是一张苍白的少女面容,月半独居不出,少女红润的面颊已变得削尖,看去更添了几分憔悴,不过面容间的怒色却使这张脸庞在愁思中多了些生气,“xiǎo七,你又想讨打是不是?”萧怜儿的手上果然拎着一柄笤帚,正怒气冲冲的指着猛,“每天都胡説八道,昨天説牛郎下凡来给你当妹夫,今天又説潘安提亲,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不嫌丢人我还要清净!”
“不要打头!”猛先捂住了脑袋,又xiǎo声説:“xiǎo妹,我爹爹昨天来找我了。”
萧怜儿扬起的笤帚一停,“我知道,二嫂昨天告诉过我了。”她板着的脸有了一丝柔和,轻声道:“恭喜。”
猛嘿嘿笑个不停,难得萧怜儿今天没有轰他,便想缠着多説几句话,却见萧怜儿刚柔和下来的面容陡然僵硬住,双眼直直的瞪着屋外,但只看了一眼,萧怜儿就立即别过了头。
猛不用回头,也知道xiǎo妹看见了四哥,“xiǎo妹,四哥是路过”他才期期艾艾的説了一半,萧怜儿已一声不吭的退后一步,重重关上了房门,由始至终,她没有和智説一个字。
“四哥,xiǎo妹她”猛回过头,一脸呆滞的看向智。
“走吧,去看二嫂她们。”智无声的叹了口气,向紧闭的房门默默看了一眼,转头走开。
“唉———”猛老气横秋的把四哥没有叹的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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