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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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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ǎo女孩叹了口气,“可惜,我奶奶也説了,柴家对我们的恩情,我这辈子大概是报答不了了。”
“我帮你报恩!”他想都不想就立刻冲口而道,还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膛,待看到xiǎo女孩又茫然又想笑的样子,他才想起,他算哪位?居然要帮人报恩,这话説得也太不见外了吧?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他喃喃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説,“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这句话就更不见外了,更难得的是他这时候还不到君子好逑的年纪。
他也很纳闷,为什么听到有别的人对xiǎo女孩好,他心里会很不舒服。
xiǎo女孩咯咯笑着,又轻轻道:“你也是好人。”又问:“你为什么不肯説出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他xiǎo心的问:“如果我説了名字,你能不能不要笑?”
xiǎo女孩先笑了起来,“你的名字很好笑吗?难道还能比我的名字更好笑?”
“这就是人比人要哭,名比名知耻啊!”他长叹,还是不肯説出自己的名字,“等下次再告诉你。”
xiǎo女孩体谅的diǎn头,又认真保证,“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绝对不笑。”想了想又道:“至少不当着你的面笑。”
他却笑了,很得意的笑,因为他下次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找xiǎo女孩。
后来,师父説,你xiǎo子其实天生就是个风流胚子,可惜第一次出手就碰上了命中的克星。
克星吗?他不觉得。
他只觉得,这条长街太短了,因为他还有很多话想对xiǎo女孩説,可xiǎo女孩已经到家了。
“那就是我家。”xiǎo女孩指着前方一处敝屋,有些赧然的説,“我家很破的。”
他一diǎn也不认为那间很通风的屋子破,甚至很愿意用师父花大钱买的那处四进四出的院落去跟这xiǎo女孩换,当然,那屋子要有这xiǎo女孩。
所以后来师父还説他,人家汉武帝金屋藏娇就已是千古闻名的情种,可你更拿得出手,第一次见面就想甩了自己的房子。
师父平常话很少,原来也很促狭。
临别时,他轻轻对xiǎo女孩説:“我不是什么飞将军,不过”他很痴迷的看着xiǎo女孩,説了一句事后让师父大笑的话:“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好看!”
幸运的是,xiǎo女孩看不见他此时痴迷的傻像,却已经羞红了脸,很费了diǎn力气才从他手中拽回包裹,“你就是飞将军!”xiǎo女孩出奇的执拗。
那天,他一脸傻笑的回家,连路上那些汉人对他的狠狠瞪视都全然没有注意。
回到家后,他胡乱往肚子了塞了些吃食,就又抱起长枪,坐在了院墙下,傻劲十足的开始等第二天清晨。
终于可以肯定的是,师父每次这么坐着,一定也是在等着什么人吧?
天慢慢黑了下来,他从前最恨天黑,因为天一黑师父就要催他去睡觉,但此时仰望天空,他忍不住想,如果天就这么一直漆黑下去,那个xiǎo女孩大概就不会苦恼自己看不见了吧?
院墙外,喧闹又起,妇女泼辣的叱骂,男子重重的砸门,还有xiǎo孩尖利的喝吵,突然乱成一团。
叫骂声一阵高过一阵,还有石头不停的从院外扔了进来,,白天里,见他穿着契丹人的服饰,那些汉人不敢得罪他,可他们很快就打听清楚,原来他只是个一个人独住的xiǎo孩,也从不见他和城里的任何契丹人有过往来,于是,这些人在白天里打算咽下的那口气又涨了起来,被他痛打过的那些男女聚在他门口,大声的吵闹,他们惹不起别的契丹人,但对这个无人照顾的xiǎo孩,他们无所忌惮,这就是他们任自己的孩子去羞辱那个xiǎo女孩一样。
有个妇女高声叫骂,説白天被他打断了骨头,要他立刻赔出银子,否则就一把火烧了他家,很多人都附和着大骂,要他立刻赔钱,想来,他们是想从他身上补回白天被收走的税钱。
真是一群既可怜,又可恨的市井xiǎo民。
他无所谓的抱着枪,不相信这些人有这个胆子真敢放火,惊动官府。
可这一阵阵的叫骂声实在心烦,他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下等着第二天到来,于是,他到屋里去取了包银子,扔破烂似的扔了出去。
喝骂声顿时停下,先是一个妇女高兴的尖叫,接着就是男男女女闹哄哄的争吵,大概是开始吵这笔钱该怎么去分,开始还齐心协力要放火烧他家的一群人,这时为了分钱居然又互相攻讦起来,还是那些尖酸刻薄的叫骂,听来既厌且烦。
他摸了摸手里的枪,暗暗想,如果不是因为师父也是汉人,而且叮嘱过他绝不可以去欺凌汉人,那他出手的就不会是那包银子,而是每日苦练的翔天枪术。想到这里,他忽然忐忑的想,万一师父回来,知道他动手打了一群汉民,会不会对他勃然大怒。
他很苦恼的抱着脑袋,盘算该怎么和师父説这件事情,然后又想到,师父临走前似乎説过,此行艰险,也许再也不能回来。
这时,他才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担心师父真的一语成谶,他宁愿被师父毒打一顿,也不愿再也见不到师父。
他绝对不要,这样的匆匆分离。
那一晚,他就在对师父的担心中缓缓睡去,可在阖眼之前,他居然很没良心的提醒自己,第二天要早diǎn醒来,因为那个xiǎo女孩会经过他的门口。
天还没亮,门外忽有了轻轻的推门声,他警觉的睁开眼,一看清来人,立刻冲了过去,“师父!”他紧紧抱住师父,激动的大喊,很高兴一晚上的担心终于白费。
师父回来了,一脸的疲惫,一身的沧桑,可师父总算还是回来了。
他环抱着师父的腰,开心的大喊大叫,同时再一次很不道义的提醒自己,一定要赶在清晨之前,把事情跟师父交代了。
他有diǎn明白了,为什么师父要説他这脾性太过痴迷,原来他一旦专注于某样物事或喜好时,果然就变得再也不肯放下。
师父被他隆重的接风抱所惊,揉着他的脑袋,笑问他这段日子是不是没有苦学枪术和兵法,所以想用这法子来蒙混过关。
他欢笑着不应声,只是一个劲的抱着师父不放手。
师父很无奈的笑笑,待看见院里一地的石头,才叹气道:“原来你是闯祸了。”
他吐了吐舌头,大概是为师父的意外归来惊喜,他没有半句添油加醋,一五一十把昨天的事交代了一遍。
也包括,他对那个女孩子的种种牵挂。
师父没有动怒,却很留心的问那些汉人欺负xiǎo女孩时的恶毒,以及他们被契丹官员盘剥时的懦弱,等他全部説完,陡然觉到,师父的胸膛不住起伏,震怒已极。
他老老实实的松开手,把枪柄递给师父,准备认命的接受师父的责打。
师父接过了他的枪,默默看了他一眼,又把枪递还给他。
然后,师父怀抱着从不离身的长枪,依着院墙坐下,静等天亮。
见师父没有揍他的意思,他长吁了一口气,又赶紧一脸谄媚在师父身旁坐下,也抱着枪,也倚着墙,也望着天,同时疑惑,为什么两人一模一样的坐着,可师父这个姿势看起来要比他显得更沧桑,更顺眼?
天亮了。
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下)()
长街上,繁忙又起,昨日的丑恶似乎从未发生,随着晨风一阵阵飘进院墙的,是那些汉人商贩们卖力的叫卖声,若只听那招呼客人时的热切声音,这便是城中一群朴实住民刚开始一天的劳作。
他倒是很了解那些汉人为什么会这么心平气和,昨天扔出去的那包银子太多了,最贪心的xiǎo民也会满意这笔意外之财。
再过一阵子,就又能听见那笃笃笃的声音了,不知道这竹杖声在今天会不会欢快一diǎn?还有那群孩子,有了昨天的教训,应该不会再去欺负xiǎo女孩了吧?
“xiǎo瞎婆子!xiǎo瞎婆子!”他脑子里才转着念头,xiǎo孩刻薄的喊声又在院墙外响起,应是天真的童稚叫喊透着比平日变本加厉的张扬,“xiǎo瞎婆子,你那xiǎo疯狗子呢?他今天不敢来帮你出头了吧?”
“xiǎo扫把星,xiǎoxiǎo年纪就会去吊野男人!”妇女尖刻的声音杂在当中,惹来一阵猥琐的大笑。
秋意浓脑子里嗡的一声,昨天他抛出了那包银子,这条长街上的人已为这是他的示弱,所以今日看到这xiǎo孩,他们又肆无忌惮的围了上来,欺负这样一个柔弱的xiǎo女孩,大概已是这种人的唯一乐趣。
这种人!根本不必赋予一丝同情。
秋意浓一扔环抱长枪,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红着眼睛就要往外冲,师父的长枪忽然横转,挡在了他身前。
“师父,让我去揍他们一顿,大不了回来我让你打一通!”他带着怒气哀求,“我不用你教我的翔天枪术,我用拳头打!他们笑得太讨厌,我想听他们哭!”
师父冷冷瞪了他一眼,换在平日看到师父这种冷冷的神情,他肯定一早乖乖坐下了,可今日的怒气汹涌得要从喉咙里喷射出来,“师父,让我出去吧,那个xiǎo女孩也是汉人啊!”
“他不是野男人!他是飞将军!”院墙外,xiǎo女孩忽然开口,脆生生的语声在那些刻毒的讥笑里,有一种软软的韧。
喝骂声有一瞬宁静,外面那些人很是意外,这一向对各种嘲笑都逆来顺受的xiǎo女孩居会出言反驳,而且还是为了别人。
好象有一瓢冰雪当头浇下,秋意浓的怒气陡然消失,“她在为我説话,为了我!”一种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暖洋洋的,就象xiǎo女孩阳光下的微笑,竟让他一时忘了夺门冲出。
“为什么,她总要説我是飞将军?”他又有些苦恼的想。
师父忽然站起,向门外笔直走去。“师父,你去干什么?你怎么”他惊讶的捂大了嘴,他看见,师父手里抄着枪,紧握的手筋络乍起。
“还説他不是你野男人?”门外的人见这xiǎo女孩居然敢ding嘴,顿时象是被踢了一脚的野狗,忿忿骂道:“什么狗屁飞将军!你看那xiǎo子今天还敢不敢出来?昨天被我们骂了一晚上都缩着脑袋”
尖锐的骂声突然一停,随即,变成了一声更尖锐的惨叫,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惊叫,还有重物倒地的砰然巨响。
“师父出手了?他还拿着枪!”秋意浓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惊讶还是惊喜,屁颠颠的跟着跑了出去,还顺手捞起了自己的长枪,反正师父也拿着枪,要打就大打一场!
从院里跑到街上,只不过眨眼工夫,整条长街已经静得没有一diǎn声息,那些汉人都象被雷劈过一样,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脸上的刻薄和丑恶都还未及消退,几名妇女的手指还伸长着,似乎要去戳那xiǎo女孩的额头,xiǎo孩们脸上得意的笑僵硬住,每个人的动作都僵在了一刹。
师父脚下,死狗似的躺着几个男子,看样子这几个人是被师父用枪柄扫倒的,这几人都抱着双腿,痛得满脸扭曲,可谁都不敢呻吟一声,因为师父正冷冰冰的盯着他们。
秋意浓打了个怵,师父此时眼中的冰冷从所未见,相比下,师父刚才瞪他的一眼简直就象是在开怀大笑,这种冰冷里透着可怕的阴狠,就象是一头刚挣出牢笼的凶兽,狰狞嗜血。
真正震住所有人的不是那几个被扫倒的男子,而是街角一棵树,那棵有xiǎo孩怀抱粗细的树被从上至下齐齐剖成两截,刚才那一声巨响就是这树断成两截的声音。
师父出枪了!
惊叫声仍噎在嗓子眼里,但那些人僵硬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却是由由呆板转为恐惧,他们盯着师父,他们看到了那一枪!
横空而来的一枪,将那棵树从中剖为两截,是剖!剖腹剜心般的居中一剖!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枪术?竟如刀一般凌厉飞天,把整棵树从中剖开。
整条长街上,只有秋意浓一个人在得意的笑,翔天枪!这就是师父无可匹敌的枪术!
这是能让枪在天际飞翔的绝世枪术!
枪锋所指,雷霆辟易!
是为翔天枪!
那几个xiǎo孩最先从惊吓中恢复,张着嘴想要哭。
“不许哭!”师父冷冷盯着那几个xiǎo孩,“不要以为是孩子,就可以任性,也不要用哭开博取同情,那个xiǎo女孩被你们欺负的时候,她没有哭,所以,你们也不配哭!”
xiǎo孩子的哭声硬生生凝固,好几个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却连一diǎn声音都不敢发出。还有那几个满嘴尖酸的妇女,一触及师父的眼神,立刻抖如筛糠。
师父的目光冷冰冰扫向其余人,“一边甘心受强权欺辱,一边又欺凌真正的弱xiǎo,正是有你们这种人,我汉人才会受尽异族欺凌!你们这种人!杀尽了,我也不会皱一皱眉!”
很少説话的师父,每一个字都透着凌厉,“我们出生入死,不是为了守护你们这种人!”
秋意浓听了,却咀嚼出一种失落。
秋意浓能感到,师父不是在愤怒,而是失望,为这些人的所为而失望。
师父口中的我们,指的是谁?他这一次突然返回中原,又是为的什么?
忽然察觉,他对师父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多年师徒相处,他竟一diǎn都不知道师父的过去,最惭愧的是,他连师父的真名都不知道,每次都只是师父师父的叫,还有,师父的年纪并不大,不过三十余岁,但仿佛刻入骨中的沧桑深深掩盖了师父的真实年纪。
是什么样的过去,使师父有了那样的沧桑?
“不要再给我们汉人丢脸!”师父慢慢收回枪,仰起头,望向长空,不再去看眼前任何一人,“没有下次了!滚!”
惊叫声直到此时才从那些人喉咙中迸出,他们好象见到厉鬼似的,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
“什么人敢在此闹事!”一队契丹军士大摇大摆的走来,巧得很,领头之人正是昨日来收税的那名官员,见汉人见鬼似的四处乱逃,那官员一脸轻蔑,四下一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继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傲然道:“原来是群汉人在狗咬狗,你们这些汉人,就知道窝里斗,一个中原还不够你们折腾的,又想跑到我契丹来生事?都给我站住!”
那些汉人们既想远远离开师父,又不敢违抗这官员的话,只得畏惧的躲在远处,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xiǎo女孩侧着耳朵听了一阵,知道惹下大祸了,她犹豫了一下,慢慢迈步,竟是要循着声音走向那契丹官员。
“你干什么去!”秋意浓忙一把拉住xiǎo女孩,他能感到xiǎo女孩的xiǎo手因害怕而一片冰凉,可她还是轻轻道:“是我惹的事,我去求这契丹官。”
“你别过去,有什么事情我担着!”看了看立在街心的师父,他忙又笑道:“还有我师父!”
师父向xiǎo女孩看了一眼,冰冷的目光忽有一丝暖。
“怎么都不説话?哑巴了?”那契丹官员向四周大声骂了几句,契丹治下,见惯了汉人们寄人篱下的谦卑嘴脸,从没有一个汉人敢惹事,所以这官员也未把手握长枪的师父放在眼里,冷着嗓音道:“好大的狗胆!见到本官还敢持枪而立,不怕把你赶出契丹”
他的声音同样嘎然而止,离他还有十几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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