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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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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史载;辽太宗改元元年,羌族绝迹。惟有数支分支xiǎo族存于西疆极偏远之地,且皆不以羌为名,是故,史书载,羌人族灭。
然,西疆偏远地,有一支党项部落(朔源可为羌人旁支),该族闭世而居,亦不以羌族自称,却有一年,党项居地内,忽有一少女一人一骑翩然而至,自称羌族族长,要在此长住安居。
党项人皆惊异,问其羌人风俗,少女侃侃而答,无一不知。
党项一部勉强而信,少女又取随身所之盐米相赠,党项族长遂允其居住,却不许少女自称羌族族长。少女欣然而应,视此地如归彼家,又教党项族人各种狩猎,放牧之法,鼓励党项人砍树为屋,硝皮为衣,使党项人脱茹毛饮血之旧习。
党项人惊称其能,感其指diǎn,皆喜与其为伴,然每问其名,少女都含笑不答,日久之下,少女已颇得人心,族中上下,都视其亲厚。
年后,老族长辞世,党项人重选族长,推众意,竟齐奉少女为族长。
少女却言,若要她为族长,则党项部需重以羌为名。
族人遂应。
同年,党项羌族长路迁徙,沿路取道各处古羌分支,少女收拢数部,集八族八姓,竟得十数万人之众。
隔年,羌族大出偏地,呼啸向西,每过一地,都不惜以重金购大量马匹,一路直至夏州(今内蒙与陕西交界),逐当地百姓,占得其地。
为巩部族人心,少女与族中大姓李氏男子结为夫妻,以李氏为主,建乱世政权,但少女不许族人称其为后,只让族人仍奉其为族长。
数月后,辽宋两地各兴兵夏州,欲夺其地,女族长背水一战,以重铠骑军开城冲锋,连败辽汉两军,声名大振。
此后十余年内,夏州称霸于辽宋两国之间,为人称异的是,夏州每每与宋结盟,却常起兵长路偷袭辽境。
又经数年,女族长病重,病榻间命其子登基开国,又告其子,当以羌族后裔自称。
是年,少族长病故,临终弥留前,忽大呼义父,且自称青儿,族人至此方知,当年温婉少女名青。
丧后,李氏子登基为帝,追封其母为青后,开国,史称西夏。
西夏建权两百年,重铠骑军铁林军名扬天下,与辽国屡次大战,皆胜。
第一百令一章:其罪当罚(上)()
“报————!”
当阳正午,幽州北门外,一名骑军快马而来,由远及近,来势甚急,马蹄蹶处,尘烟如龙,马上骑军高举令旗,还未到城门下便扬声大喝:“报————!顺州大捷!”
北门下顿时就热闹起来,守门军士一看是军情快报,忙吆喝着让正从城门前往来进出的百姓散到两边。数日前智率一万铁骑出征后,幽州城上下就都在望眼欲穿的侯着消息,因为在智出征的第一天,太守府便在城中遍布告示,説公主殿下在得知顺州百姓遭难一事后,忧急病倒,暂不能理事,而智王为替顺州百姓雪恨,亲率铁骑出征。
告示一贴出来,百姓们在感叹公主仁心爱民之时,脸上也都露出了会心微笑,公主倾心智的事情早传遍辽疆,虽不曾听説这位智王对公主有过什么求娶之举,可他临危扶难,在举国动荡之时仍誓死以助公主,这不正是最好的情意表白吗?再想到智临出征前阴沉无语的样子,百姓们又觉恍然大悟,怪不得智王那天冷冰冰的板着个脸,心上人被气病了,这事儿搁哪个男人身上不火冒三丈?难怪智王急匆匆的出征去找羌族复仇,原来是想为公主去出这一口恶气。
除了张贴告示,太守府内很快又有一则消息紧接着传了出来,据説是那位被公主新收的侍卫副令俞达在和几个旧友闲聊时説的,他説智王此次出征其实全是自把自为,事先根本没有请得公主diǎn头,公主虽忧虑病倒,但她在神智清明前曾特意告诉过智王,此次羌族攻打顺州一事可能别有内情,羌族是否真的屠下全城也未为可知,説不定这都是拓拔战暗中使的连环毒计,想驱幽州与羌族火并两伤,所以劝智王暂勿出兵。但智王执意不从,擅自diǎn齐一万兵马出征。
听了这消息,百姓们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在他们想来,既然羌族已打下顺州,这个仇自然是一定要报的,至于是不是拓拔战在暗中使计,百姓们既猜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和拓拔战迟早有场大仗,不管是不是他在捣鬼也没啥区别,总不见得这次的事情跟他拓拔战没关系,以后就不打他了。
至于智擅自出征的举动,理所当然的被大家认为是在心痛公主,百姓们各个都翘起大拇指赞智王有情有意,为了公主,只领着一万人就敢去拼七万羌族,不少好事之徒甚至还想,就算智王不能大败羌军,可就凭着这份情谊,公主也一定会青睐更盛,説不定等智王出征回来,立刻下嫁也不是没可能的。
“公主忧民染恙闺阁,智王一怒亲征雪恨。”一日里这佳话就传遍了幽州全城,许多少女因此衷夜感思,如果自己也抑郁成病,那她们的情郎可会为自己雄起一怒,这下可苦了幽州少年郎,这几日里别事不干,只得跟在各家心上人身后,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自己暂不如智王这般聪明出色,可只要心上人一句话,那也是赴汤蹈火甘之如饴,刀山火海过得千遭!
正是因此,一听是顺州大捷传报,城下那些百姓虽忙不迭让到两边,可他们哪又肯就此离去,一个个踮起脚往城门外看去。
守门军士们赶了几下,见百姓们好奇心盛,也就做罢,何况军士们也急于知晓详情,便都伸长脖子去看那快骑。
有人掰着手指一算,惊讶道:“好家伙,从出征到报捷,前后不过四天,智王可真是有本事!”
“何止本事,听説羌族来了好几万,一个个都穷凶极恶的,智王出征时可只带了一万骑军!”另一名百姓啧啧称赞,“也就是智王了,以少胜多,四天就打了个大胜仗!”
“你又没见过羌人,怎么知道他们都穷凶极恶的?”一名军士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待得那传令骑军快近城门时,早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兄弟,我们打胜仗了?”
那骑军奔近城门,只见他轻装无铠,浑身汗湿,坐骑也气喘吁吁,显然一路疾行而来,但他一进城门,只向让在两旁的军士和百姓略一diǎn头,神情异常郑重,不但面无喜色,而且既不放慢马速,也不答话,反而催马挥缰,急往城内冲去。
城下的军士和百姓看得好不纳闷,按例若是凯旋报捷,就算再是急着要告知君主,那传令快骑也会满脸喜色,高喊两句杀敌多少,敌将被擒之类的喜气话,可瞧今日这快骑的样子,只在城门外喊了一声顺州大捷,便什么话都不肯説,而且满脸肃然,这模样哪象是报捷归来,倒有几分象是前方告急,请求援军的十万火急。
城楼上,还立着一名中原儒生打扮的男子,此人正是原幽州知事,被智贬去官职后,又被耶律明凰收为心腹的梁正英。这几日里,他每日午时都要在这北门巡视一番,为的便是等征讨羌族的消息。
既是心腹,耶律明凰装病的前因后果也都未瞒他,在得知事情真相后,梁正英震惊之余曾扪心自问,自己虽已誓言效忠公主,可真要如智这般完全不计声名后果,自问也是难以做到,所以对于智苦心为公主抹去恶名之举,梁正英心里好生佩服,今日见那快骑飞马进城,直奔太守府,他知大捷之事必定为实,但这大捷之后却有着诸多后果接踵而来,所以这快骑不但是来报捷,身上一定还带有智的密书,需急付公主过目,而且,登高望远的梁正英还看见,在北门外的平原上,方才那传令快骑踏起的尘烟还未散尽,又有数道尘烟头尾相连,接踵而来。
“快马连骑令?”梁正英暗忖:“智王究竟是什么打算,居然用上了最引人瞩目的快马连骑令?”
老百姓们总是喜欢对未知的事情多加猜测,无论辽人还是汉人,都是如此。眼看那快骑一路加鞭直奔城内,大家立刻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有説是智王关心公主凤体,所以急着派人回来探问,但立即便有人反驳哪有派传令快骑回来打听消息的,智王自己回来亲自看看不就成了?难不成这快骑跑太守府问上一声还得赶紧回出城去再告诉智王,公主殿下还算安好,正等着您回去煎药?
还有人説,会不会是因为羌族把顺州屠成废墟,杀尽了城中百姓,所以虽然得报大仇,但因去迟一步,所以这些出征将士才会一脸沉闷。
又有人説,智王此次毕竟只带了一万骑军,冒冒然拼上七万羌族,説不定只是打了个惨胜,所以借着报捷回城搬援军来了。
百姓们议论的热闹,城下这些军士也都在纳闷,他们不同寻常百姓,知道传令快骑报捷时不该如此匆忙,心知有异,有几名军士忽想起今日城上还有位公主亲命的布衣客卿,忙向城头望去。
见军士们一脸求教的看了上来,梁正英笑了笑,又转头望向城门外快速而来的几道尘烟。
“报————!”
尘烟散处,又一骑传令军向幽州城门长呼而近,这一下城下的人群都直了眼,再往北门外仔细看去,城外尘烟不绝,似有一整队骑军正疾驰而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报个捷还要一拨拨的来?”百姓们惊讶出声。
“快马连骑令?”城下守军却都变了脸色,今日之事果然有些蹊跷,明明是捷报,居然用上了遇紧急军情时才用的快马连骑令。
“顺州大捷!”第二名快骑冲入城门后,也是一声大喝。
百姓们忙迎了上去,跑的快的人直接向那快骑喊道,“兄弟,帮忙説一声,这仗到底打成什么样了?顺州是不是已经被那些羌族给屠尽了,城里还有人活着吗?”
这名快骑不似之前那名传令那般匆忙,他勒了勒马,向人群道:“羌族并未屠城,只破城时杀了几千百姓,智王已夺回顺州,还派人留守安抚城中百姓。”
百姓们长出了一口气,城池既已夺回,那这一仗是必胜无疑了,可看看这前后两名传令军士,脸上殊无大胜后的欢喜之色,大家不禁又想,难道智王只是夺回城池,没有追上羌族?当下又有人问道:“这位兄弟,是不是羌人都逃跑了?羌崽子杀了我们几千人,这仇可不能不报!”
“放心吧,智王已经替大家把仇给报了。”那传令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倒是宁可希望把这仇报在拓拔战身上。”
“什么?难道这事真的是拓拔战在背后捣鬼?”百姓们惊讶道,想起城中传的消息,纷纷道:“还真被公主猜中了,果然是拓拔战使的坏!”
又有人问:“那智王和羌人打得怎样了?那羌酋被逮住了吗?”
几名守军抢着问:“兄弟,我军伤亡如何?”军士所想与寻常百姓不同,一万将士出征七万羌人,这胜利获得的必是惨烈。
传令这次却不肯再説下去,拱了拱手道:“各位借过,我还有要事需报知公主。”説完,他一打马,也直奔城中。
百姓们愈发摸不着头脑,想着今日这事情还真是古怪,打完胜仗报个捷都搞得神神秘秘的,连着来了两拨传令,可都是把话説一半就直奔太守府,难道这一仗里还有些什么不能告人的玄虚?
梁正英慢慢的从城楼上踱下,见众人发怔,一笑道:“都楞着干什么?还不散了?”梁正英自从当了耶律明凰的布衣客卿后,常游走城中,且再无从前任仕时的架子,每每与人谈笑风生,所以大家都与他相熟,百姓们不知究竟,心里憋得慌,哪肯散去,几名军士凑上前问道:“梁大人,您看今天这事,是不是太古怪了,快马连骑令非紧急军务不得使用,而且两个传令兄弟都是一脸肃重的模样,会不会是我军伤亡太过惨重?”
“智王用计,又怎会使我军伤亡过重?都打了胜仗,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梁正英微笑着一指城外,“瞧,这不又有传令来了?”
“报————!顺州大捷!”又一名快骑奔入城内。
第一百令一章:其罪当罚(中)()
百姓们也不管军士拦阻,哗的一声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兄弟,多説两句成吗?那仗到底打成什么样了?”
那骑军见智吩咐的快马连骑令果然已引起城中军民注意,勒停了马,大家见这位不急着要走,这才静下来仔细打量他,只见这传令快骑一身与普通军士不同的戎装劲甲,肩上还裹着伤,大家都楞了楞,心説难道这仗真打的惨烈,连派回来传令的人都负着伤?
有名百姓疑惑道:“这位军爷,羌族真被打跑了吗?我们的军士都会回来吧?”
“若海将军!”有名军士认出了这骑军,吃了一惊,“怎么连将军你也回来传令了?是不是是不是兄弟们真的伤亡惨重”
“一万人出征,前后共折了三百多位兄弟,算是伤亡惨重吗?”若海淡淡反问了一句。
“才三百多?”问话的军士顿时满脸喜色,忽想起自己这话似有些语病,忙干咳几声掩饰。
旁边的人听了却都松了口气,但大家又不禁想,一万人出征,对手是七万羌族,最后只折损了三百多人,一定是羌族在顺州烧杀一阵后便离去,智王和羌族多半只是打了场追尾xiǎo仗,不过能夺回顺州,这趟也算没白跑。又有人理所当然的想到,一万骑军气势汹汹前去复仇,结果被羌人跑了,难怪先前两名传令一脸的晦气。
“若海将军,我们有抓到羌族的活口吗?只要抓到活口,不愁日后追不到羌人!”一名军士用安慰的口气问了一句,心里却在想,刚才那传令説智王已经替大家抱了仇,他把话説的那么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羌人也至少折了几千人,可那传令説话时的口气,总觉得有些抑郁不乐。
“活口吗?不会有活口了。”若海笑了笑,抬高了声音,慢慢道:“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羌族了,七万羌人,都被我们杀了。”
“哦,都杀了”问话的军士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随即机灵灵一个寒噤,“什么?都杀了?”
“是啊,四万羌军,三万羌族平民,都杀了,一个也没留下,这个仇,算是彻底报了。”若海diǎn了diǎn头,又加重语气説了一句:“可惜,这都是拓拔战逼我们与羌族火并的连环毒计。”
那军士呆呆的往左右看了眼,见所有听到若海説话的人脸上都摆着一副不敢相信耳中所闻的表情,一个个神情呆滞的看向若海;一万骑军,不过数日,竟能灭了七万羌族,怎么想都觉不可思议。
但若海的神情却象是在説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平静如水,无需置疑。
似是要印证若海的话,城门外又是一声高喝,“报————!顺州大捷!”又一名传令骑军快马入城,入得城门,这快骑又拖长了声音大喝一声,“我军大胜,七万羌族——全灭!”
只是,这刻意拖长的声调,听在耳中竟无甚一丝大胜报捷欢喜之调,喝声亢长,全无起伏,倒有几分挽歌哀悼之韵。
城门下先是死寂般的沉静,站满人群的北门空无一人般安静,夏末初秋的季节,又值日当正午时分,本该有几分温热的暖洋洋,但在听过这一消息后,却让人们觉得全身凉沁沁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一丝惊惧和悸动,人群中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短促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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