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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北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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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妹妹刚刚根本没听到自己问什么,郑王妃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复低声拉过妹妹走到一边,低声问道:“四妹也识得二皇子吗?往昔二皇子来王邸,阿姊可不记得四妹也在。”
郑娘子想着自己刚才的动作,自觉刚刚太失礼,让二姊误会了。不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声答道:“太后斋会时在永宁寺中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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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慎也注意到了郑娘子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知道郑娘子何意,也有些不自在。只好没话找话道:“听说主客曹近来困于南使事,张主令这几日为了这事奔忙不已,不知可有结果?”顿了一下又道:“事关太后祖母,慎方询问。郦君勿要见怪。”
众人听了顿觉恍然大悟,难怪二皇子问起郦道元,原来不是郦道元声明波于皇城,而是因为二皇子关注主客曹的事。顿时都觉得二皇子不愧陛下亲子,纯孝之心亦得之于陛下。
郦道元见皇子垂问,正色答道:“主客曹往返国宾馆多次,南使依然坚持以公服入吊,今日陛下已经命南部李尚书择善辩之人游说南使。”说罢看了一眼裴约,接着说道:“下官今日来北海王殿下宅邸拜访,正是想请裴君同去国宾馆游说南使。”
裴约适时说道:“下官与南使裴昭明俱出于前魏冀州公祖后,素与郦君推心相交,故而郦君来寻下官一同前往国宾馆。”
原来如此。不过只怕是白跑一趟,一则对裴昭明来说这是有关国家荣辱的问题,不是裴昭明私人的问题,二则裴约与裴昭明虽然都是同宗,但是现在已经相去甚远,这同宗之情未必就有多少。
第28章 郑道昭()
当然,这种话自己藏在肚子里面就行了,他们大概也是想撞撞运气罢了。
“善哉!南使倘真能回心转意,以邦国和亲为重,赖二卿之力。”拓跋慎点头称道
话问到这里就可以了,再多问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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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王看拓跋慎无意在讨论主客曹的事,知道拓跋慎以皇子之身说这些事有些顾虑,就拉着拓跋慎走到郑娘子近前,指着郑娘子前的中年美男子道:“这位是秘书监郑公次子道昭,现任秘书郎,主文中散。也是你叔母之叔父,今日听说太妃小疾,携你叔母四妹妹特来探疾。”
拓跋慎看着站在张娘子前面的高大伟岸美男子,心下惊讶。
原来他就是郑道昭啊!拓跋慎看着这个中年美男子,虽然已经进入中年,倒是面如冠玉,浑身上下有股清俊风流之气。让人一见就大生好感。
拓跋慎前世学习书法的时候,也看过一些书法界的历史,其中就有北魏著名书法家郑道昭,他的郑文公碑直到后世依然存在,被视为上承秦汉,下启隋唐书法的大家。清代的叶昌炽甚至将他放到了和东晋王羲之比肩的地步,“至有真书以来,一人而已。”称之为“北朝书圣”。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没有争议。郑道昭的书法成就有没有达到跟王羲之比肩的地步,拓跋慎这二把刀不好评价,不过在这个风流名士面前他可不想失礼,这种身怀妙技的世家子弟多数交游广,朋友多,最好给他留个好印象。
“原来是僖伯公当面,慎久闻僖伯公擅书大名,堪称在世王右军。没想到今日托了叔母的福,才得见尊颜。”说着行个大礼。
郑道昭连忙还礼,说道:“殿下屈己待物,下官岂敢当,下官久习前辈书道,虽然得古人一二精妙,但与王右军相比,昭岂敢,维各有其道尔。”
熟知郑道昭的人才知道,郑道昭平日最得意的就是他的书法之道,以前不喜欢别人总说他是某某郑公的儿子,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才无知,靠着父亲才能出名的人,每每听到别人先介绍他的父亲,再说起他本人,虽然面上不露异色,心里面微有芥蒂。只不过他很清楚世人世情如此,他的名声远不如他的父亲远大,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刚刚听见身为皇子的拓跋慎没有先提“秘书监郑公”的字眼,而是先对自己的书法之道大表赞扬,心下大为高兴。他数日前看见过拓跋慎写给郑娘子对信函上的几个字,对拓跋慎的书法也觉得新奇,堪称发前人之未有,也对拓跋慎有些兴趣,没想到这二皇子也是不以官爵待人的雅人,心中对拓跋慎的好感一时间更增。
拓跋慎和周围众人听了郑道昭的话,心中都觉哭笑不得,拓跋慎用王羲之来赞誉郑道昭,正常听起来都是客套话,给面子的话,没想到郑道昭倒不客气,前面虽然说他不如王羲之,后面又说他和王羲之各有千秋。看来连王羲之都不能让他信服啊!
不过这种场面即便有人对他的话有异议,一般也不会当面指出来。大家都感觉其乐融融,浅笑不已。
拓跋慎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总不能去把王羲之贬一顿吧,他来自于后世,知道王羲之的书圣众望所归,郑道昭在书名上远比不得他的名声响亮。违心话他又着实说不出口,否则岂不失了他的身份,让人看笑话。
“慎久居掖庭,难得出宫一次,今天因故来王叔府邸,不意得见群贤毕至,实感大幸。”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拱手施礼一周道:“只是太妃小疾,慎身居晚辈,不敢不去探视,诸位先达请在此坐论,待慎先去一尽晚辈之礼,再来向诸位请教。”
说着就转身向北海王道:“王叔,且待侄儿去给太妃请安才好。”
说起拓跋慎今日来给母亲高太妃探病请安的事,北海王也感到有些突然。太妃这病也不算能到惊动皇帝的地步,只是这些时日天气渐寒,偶感风寒而已,昨日因着这事他去了太医署请了几位太医来诊治,母亲服了药算是有了好转,否则他也不会今天在宅邸设宴待客,没想到突然接到皇宫的传信,说是二皇侄将要代皇帝前来探疾。
“好,好,为叔今日为贤侄导行”说完北海王又向着众人道:“孤先去太妃处问寝,诸君,且自便。”说完在几个王邸宦侍的引导下,带着拓跋慎一起朝后堂去,郑王妃见拓跋慎要去探望高太妃,只好拉着妹妹,和拓跋慎并行着,郑娘子微微靠后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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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北海王邸可不小,各处宫殿十余处,要走好一会儿。拓跋慎斜视着旁边的郑王妃,耳边回荡着郑娘子轻微的步行声,好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对这郑娘子一直无法做到淡然处之,可能因为这郑娘子为人平淡且早慧吧,拓跋慎没法把她当做小孩子去看。
郑娘子跟在二姊后面,微微低首看着地,也不去看拓跋慎,又怕拓跋慎突然回头与她说话。走了好一会儿,不见拓跋慎有什么动作,心中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拓跋慎,又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
仿佛感受到了郑娘子的异样和不安,拓跋慎微微加快脚步跟上北海王,问一些太妃的近况和太医诊治的情况。
到了高太妃的卧寝外门,问了侍奉太妃的侍女,得知太妃只是卧床,还没睡着,北海王便嘱咐郑王妃在外面等会儿,他和皇侄一起进去问省。
拓跋慎跟着北海王进了太妃卧寝门,在正寝门外派了侍女进去告知宫中二皇子前来探望,过了一会儿,侍女出来说道:“禀殿下,太夫人嘱咐,请皇子殿下独自进去便可。”
拓跋慎看了一眼北海王,道:“王叔且先去待客吧,侄儿在这里便可。”
“好吧!贤侄自己去吧!太妃一月余没见到你了,多说说话。”
高太妃正坐在卧榻上,后面垫着锦被,她今年已经三十六了,看起来面色还不错,倒不见多少病容,只是眼角隐见些许皱眉,很淡。但是当年的风华依然能让人感觉的出来。
在高太妃这里逗留了差不多一盏茶,说了一些宫里的轶事,高太妃问了他一些宫里的旧人近况,最后拓跋慎给高太妃敬了一觴米酱才告辞出来。
第29章 郑娘子()
拓跋慎走到外门,没看见北海王和郑王妃,只有郑娘子一人在门前几十步的苑池边,正看着池面上几只游动的鸳鸯发呆,长发上的红色束带被轻风吹动,微微带起,与腰间的黄色束带相得益彰。
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郑娘子也是客人啊!自然没有陪另一个客人的道理。
看起来可能是特意留在这里等自己的。否则没有在知道自己在里面,还独自留在外面的道理。拓跋慎走上前去,脚步声不大,郑娘子好像没注意到拓跋慎点到来,依然关注的湖上的几只鸳鸯。
拓跋慎看着水上鸳鸯,很自然想起鸳鸯成双的含义,现在的鸳鸯并不是隐喻夫妻之情,而是指代兄弟或好友之情的,至于隐喻夫妻之情,则起于唐朝卢照邻的诗。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郑娘子正看着鸳鸯发呆,没发觉有人来,突然听见拓跋慎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本想见礼,待听完拓跋慎这两句不成首尾的诗,心下顿觉好笑,觉得拓跋慎这诗文来的古怪,难道是有感而发?
这首摘自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本是卢照邻的寄情隐喻诗,以描写长安的繁华来隐喻繁华之下隐藏的奢靡和政乱。单单以这两句诗郑娘子当然看不出诗文的原意,其中的鸳鸯隐喻之意与当下大不相同,倒是有些男女情爱相依相偎的意思。
忍住笑颜,郑娘子转过身,对着拓跋慎行肃拜礼,道:“郑氏女见过殿下。”
拓跋慎还了礼问道:“郑娘子缘何在此?”郑王妃就算要走,也该带着妹妹一起走吧,哪有要一个未婚女子与外男独处的。
“王妃有要事独自去催办,又知殿下不识宅邸路途,所以才嘱咐小女子在此等候殿下。”
“叔母有心了。我来此不多,对王叔邸第确有不识,如此有劳郑娘子了。”
拓跋慎跟在郑娘子后面,走在长廊上。一路上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对拓跋慎来说,若是以前没有什么误会,他自然能做到潇洒自若,不过那件事他至今都没忘,颇有些不自然,而对郑娘子来说,若只是那件事,她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后来祖父吩咐她回信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至今都觉得有些羞赧,她除了祖,父家人和至交女儿,还没给外男写过信呢?平时不想这件事倒也无碍,只是今天拓跋慎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一时难以如往日一般轻快。
拓跋慎在后面,看着郑娘子白皙的肌肤边垂下的发丝和飘垂的发带,机械地跟着,有心找些话题来缓解尴尬气氛,又发觉没什么好的话题。总不能去聊什么天气好不好吧,没熟到那份上,说这话显得轻浮。
“郑娘子,前事多有得罪,慎一时痴愚,望郑娘子能多加涵恕。”想想还是找点话题吧!这一刻多少有些埋冤郑王妃做事不慎重,凭空让两个人为难。
郑娘子听见拓跋慎提起上次的事,想起上一次拓跋慎在阿父面前说了不少话,她因为生气他的失礼,一句也没有回就走了。
难道他是要自己亲口说不介怀吗?
正准备说话,就看见前方来了几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二姊。方才二姊还说有事要办,所以才让她独自留下,她还以为有什么难做的急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来刚刚郑王妃是记着膳房的事,所以才留下四妹妹,匆匆回到膳房嘱咐仔细,才想着四妹妹,这才又匆匆回来。没想到拓跋慎这么早就出来了,还与四妹妹同行了一段,只是四妹妹在前走,二皇子跟在后面,看起来显得很陌生啊!哪里像她说的认识。哪有让皇子跟在后面的道理!
“家妹年幼不知事,一向在家不擅待客,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莫要责怪家妹失礼之过。”郑王妃拉着四妹妹的手说道
郑娘子听二姊说她年幼无知,不擅待客的话,才想起方才她自己走在二皇子前面,犯了尊卑之礼,还有上次她向阿父请辞避客的事,好似她真的不知礼貌一样,心中有些又羞又郁闷,微微看了看拓跋慎,发现拓跋慎并没有有什么异色表情,心中才平静下来。
“没什么,是小侄来的突兀,与郑娘子无涉。”拓跋慎看着显得羞涩又微气的郑娘子,自觉的异常可爱,与以前所见的严肃形象完全不同,不禁呆了一下。
难道这是她的另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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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堂前,看见陆光正在堂门前等候,吩咐他不必在这里伺候,这些文人士子好像天生和宦官不对付,虽然本朝的宦官不像东汉的宦官,只能待在皇宫里面,本朝的宦官还能封王封侯,出任地方州镇郡长官的。但是这些不管是大宦官还是小宦者,文人士大夫心里都不喜欢他们,骂他们一句“刀锯刑余之徒”就是客气了。他虽然不在乎陆光宦官的身份,但是想想还是不让他进去招白眼好了。
转身进了正堂,堂上诸客都已经在安坐闲谈。北国不比江左,闲谈也不会去聊虚无缥缈的幽远无迹的之事。北方长期处于战乱之中,多少年来,士人都是为了生存奔忙,再加上也没有江左南渡世族那种优越环境,所以都很重视实务,不务玄虚。这也是他们能渐渐跻身上流的原因。所以就算闲谈大多说的也是国家政务等诸多实事。
此时他们聊的正是各州将要调镇的诸州刺史郡守的事,当然,这些话说的都是明面上的,不会真把一些阴私暗事拿出来晒。
拓跋慎进来后,僚属宾客们都准备起身迎接,拓跋慎二话不说,快步走到原本家主人北海王的位置上坐下,向堂下众人拱拱手示意他们不必起身行礼。
堂下众人轻笑了起来,心里面更对二皇子殿下礼下敬士的风度心折。
拓跋慎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堂中众人说笑。每每有要他发表见解的时候,能说的他也会说几句,时不时附和一下,不能说的就示意北海王叔来帮他解围,所以直到用午膳,气氛都还不错。
这也是大家互相给面子,拓跋慎没有摆皇子威风扫在场的雅兴,下面的也没有想趁机抖机灵卖文采妄图通过拓跋慎传名皇宫的狂生,故而一堂尽欢。
午间的膳食比平时在宫中吃的丰盛,有牛肉,羊肉,鹿肉不说,还有一些青蔬。膳后还有一些北海王邸珍藏的水果。下面的人吃的满意,看着拓跋慎更显高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是二皇子来这里,他们可吃不到这些青蔬和果品。
拓跋慎在北海王邸中用过午膳,又与王邸僚属和宾客听一些有过远行经历的人说一些各地风土人情和异闻趣事以增长见闻。这也是当时“秀才不出门而知天下事”的重要途径之一,先不说这些道听途说其中真假差异,至少拓跋慎觉得自己长了不少见识。
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拓跋慎看了看不远处的铜壶滴漏,刻木上显示已经快到申时了,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又看见堂下的郦道元屡屡以眼色示意裴约,猜测郦道元还想着去国宾馆的事,看见时间不早,心中急了,又不好独自在这种宾主尽欢的场合下说要走,故而示意裴约一起请辞。拓跋慎盘算着还要去一次瑶光寺,也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说不定皇帝都着急了。
堂下众人虽然谈的兴起,也不会忘了注意今日的主角二皇子殿下,看见二皇子先是与北海王低声交谈了几句话,北海王脸上则显得有些勉强。不知道他们在说的什么。二皇子在与北海王说完话之后就起身拱手道:“诸君先随意,容慎且去后堂。”
堂下众人以为二皇子这是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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