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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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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都是一家兄弟,你害什么臊啊。”
王雄诞说话时,又冲轮椅上的小姑娘喝道:“识相点把弓放下,惹得老子兴起……”
“把弓放下!”
“把刀放下!”
“把弓放下!”
……
明明是一个眉目如画的柔弱女子,却让数十个杀气腾腾的须眉男儿胆颤心惊,乱作一团。
“阿,阿樱,你把弓放下,你把弓放下吧。”宁德胜跪在地上哀求道。
明知放下武器也难免一死,但人就是这样,刀子没砍上脖子,心里总是存着幻想。宁家的一干妇孺老少也跟着哀告起来,啼哭之声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少女满目含泪,气怒地把雕花弓和箭壶丢在了地上。
李默眼明手快,跨步上前把弓、箭捡了起来。弓是好弓,很硬,他悄悄试了一下,差点没能拉开,羞得他面皮一红。
苏疤脸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被人当众用弓箭指着,像傻瓜一样站在那大气不敢粗喘,这种滋味实在难受。
他甩甩手臂,转转脖子,活动了一下腿脚,从身边兄弟手里夺过自己的包铜大棍。
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子姿容绝秀,但可惜半身瘫痪,不过也不要紧,反正只是玩玩,又不打算养她一辈子。
“唉,疤脸哥,不行啊,大当家有令。”白小三上前拦阻。
“滚蛋!”苏疤脸的脸黑的像块铁。
王雄诞朝白小三摇了摇头,白小三默默退在一边。
苏疤脸欺到宁家女眷中,黑脸突然绽出一朵花,只是这花太过骇人。众女眷一阵尖叫纷纷避闪,坐在轮椅上的宁樱却丝毫动弹不得。
苏疤脸围着她转了两圈,俯身去嗅她的发髻,宁樱不堪其辱,甩了下头。步摇的尾珠打在苏疤脸的厚嘴唇上,后者猝然出手,长满老茧的手像钳子一样“咬”住了宁樱的脖子,粗暴地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长的真不赖。你的腿怎么了。”
他忽然伸手去掀宁樱的裙子,宁樱的反应也是极快,她刷地拔下金步摇扎在了苏疤脸的手臂上。苏疤脸哀嚎一声,甩手给了宁樱一个耳光:“臭****。”
宁樱不理会他的羞辱,她将步摇对准自己的咽喉:“你再敢侵犯我,我就死给你看。”
苏疤脸的一张丑脸已经扭曲,嘿嘿一声狂笑后,他吼道:“你去死吧,你死了老子也要奸你的尸。”
宁樱究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被这狠话给镇住了。
(本章完)
第16章 人头落地()
苏疤脸心里那个得意,哼着小曲儿靠过去,探手去掀宁樱的裙子,他的手距离宁樱的裙子还有一尺远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沉声喝道:“住手!”
喊话的有几个人,以李默喊的最有气势,因为他的手里握着一张弓。
“你拿弓指着我?你竟敢拿弓指着我?我原以为你只是胆小,没想到你还吃里扒外。”
“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你再向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是吗,你想怎么个不客气?你连一张弓都拉不开,你就是个废物。”
“废物”忽然拉开弓朝他射了一箭,箭从苏疤脸耳边擦过,其威慑效果并不亚于宁樱刚才那一箭。
苏疤脸摸了摸脸,咧嘴一笑:“射偏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狂,但心里却在打鼓,那支从他腮帮子边擦过去的箭很有力道,而且从李默拉弓的姿势看,他是会用弓箭的,虽然可能不太熟,但这么近的距离,他没有失手的道理,他或者不敢一上来就要自己的命,但逼急了就难说了。而且今天这个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空气中似乎充斥着阴谋的味道。
王雄诞终于站了出来,隔在两人中间,笑道:“算了,李兄弟也是一番好意,这女子既然大哥要了,你就不要吓唬她了。”
这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狂笑,魏老刀大声说道:“老二,你这话差了。”
却见一队精壮大汉自门外闯进来,为首的正是马帮帮主魏老刀。王雄诞以下都上去参见,李默也收了弓箭。
魏老刀搀扶起王雄诞,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道:“老二,你这次干的真不赖,哥哥我就打了个盹儿,你就把事情办妥啦。”王雄诞笑道:“这点小事,怎敢劳动大哥亲自动手,我跟疤脸就把事情办了。”魏老刀连赞了几声好,却走到李默面前,一只手按在李默的肩上,说:“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太小瞧我魏老刀了,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兄弟那是过命连着心的,区区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这个女人,归我疤脸兄弟了。”
他又转过身来,高举双臂,朗声宣布道:“宁家的女人、财产,随你们取用,今天大哥我请客。”
他本以为会有一番如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就像在杨贺县衙里那样。却不想这番鼓舞人心的演讲除了几个亲随应和,其他兄弟竟无一个响应。
魏老刀正诧异间,骤然听得弓弦绷地一响,苏疤脸的脑门上早插了一支羽箭,箭是赵破阵射的,又准又狠,苏疤脸的尸体尚未躺倒,李默也射了一箭,直取站在魏老刀身边的冯三宝,箭也射的很准,正中他的前胸,但冯三宝胸前衬了一块生牛皮,这箭嵌入皮肉,却不致命。
冯三宝丢了单刀,满地打滚,痛苦地嚎叫起来。铁锅吕手持木槌当头一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苏疤脸、冯三宝都是魏老刀的心腹亲信,猝然之间双双殒命。魏老刀毛骨悚然,早惊出一身热汗,撒腿便往外跑。
事发猝然,马帮兄弟目瞪口呆,一时不知所措,眼看魏老刀要走脱,忽有一彪人马冲出将他拦住,为首之人额头缠着纱布,手里提一根哨棒。
魏老刀认得,厉声惊叫道:“刘三道,你,你也反我?”
截下魏老刀的正是马帮内三号人物执法令刘三道。
执法令是帮中执法,权势很大,而刘三道处事公道,老成持重,威望很高。
刘三道怒斥道:“谁跟你这不忠不义之徒论兄弟?!”
马帮的兄弟闻听这话,立即分作两拨,绝大部分都站在了王雄诞的身后,只有寥寥几个人跟着魏老刀。
魏老刀眼见王雄诞跟赵破阵、李默、宁德胜等人站在了一起,刘三道又成了王雄诞的帮凶,凝眉一想,忽然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十分凄凉,充满了绝望。
一时冷笑道:“王雄诞,原来你们布好了圈套等我来钻,你说我不忠不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贪图富贵,杀兄篡位,做便做了,又有什么干系,如今这世道,有刀就有天下。”
王雄诞道:“你休要在这混淆视听,我王雄诞堂堂男儿不是那种人。我问你,义父是不是你毒死的?百胜哥是不是你出卖给官府的?”
魏老刀道:“随便你怎么说,今晚你是这儿的老大,你跟宁家沆瀣一气,赵破阵又跟你拜了把子,现在你说了算。”
王雄诞怒斥道:“我王雄诞没你那么无耻!你与义父宠妾雪月季私通,事情败露,你胁迫厨娘下砒霜药死了义父,事后你为了掩盖罪行派杜三去杀厨娘,杜三告诉你厨娘被他杀了,你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你肯定没有想过杜三是个烂赌鬼,拿了你的钱跑去赌钱,输了耍赖打伤了人被人扭送官府,他熬不住刑,把你的丑事都抖了出来。”
魏老刀满不在乎道:“随你怎么编好了,反正人死不能复生。”
王雄诞嘿笑道:“若他没死呢。”
魏老刀悚然一惊,却见县衙牢头柳纯海带着四个皂衣吏押着一个骷髅病鬼走了过来,那病鬼一见魏老刀便叫救命,魏老刀面色尽失。
王雄诞将一包卷宗公之于众,上面详细记载着杜三的口供,桩桩件件直指魏老刀。四下里哗然一片,连原本站在魏老刀一边的马帮弟兄也唾骂而去。
王雄诞趁热打铁,又引出马帮前副帮主“大鼻龙”王百胜,说道:“当日义父中毒,帮里长辈共议派人请百胜哥回来主持大局,你为了夺他的帮主之位,竟然丧心病狂地把他出卖给了左寺坊,害的百胜哥那等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现如今连一担水都挑不起来。你说你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我岂能容你。”
王百胜与魏老刀同是马帮前帮主刘盒子的义子,二人资历不相上下,但帮中声望、功业方面王百胜却略胜一筹,一直被视为是刘盒子的继承人。
三年前王百胜在宁州公干时忽然被左寺坊逮捕,此后没几天刘盒子便暴病离世,由魏老刀继任帮主。当时就有人怀疑是魏老刀从中作梗,否则事情怎么会那么巧都碰在了一块?
然而怀疑归怀疑,无凭无据的,谁也奈何不得他。
王百胜后来被马帮营救出来,但正如王雄诞所言,那样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从此废了,因为受刑过重,王百胜基本成了一个废人,只能含恨离开马帮,在长陵县摆摊求食。
这桩陈年旧账被血淋淋地揭开,四下里一片哗然,一些热血少年已经喊打喊杀了。
魏老刀骤然抬起头来,凶狠地盯着王雄诞,冷笑道:“我知道你一向不服我,我只后悔昨晚心软没宰了你。今天你赢了,大获全胜,那你还啰嗦什么,上来给我一刀,你就是马帮的帮主。王帮主,我弑父害兄固然该死,你勾结外人害死马帮的帮主,这又怎么说?”
这一问,四下里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江湖帮派最讲义气,残害手足兄弟自是死路一条,但勾结外人侵辱帮众也是重罪一条。今晚王雄诞联合赵破阵、柳纯海一起对付魏老刀,这便是犯了大忌。
王雄诞冷目遍扫四周,忽然哈哈大笑,赵破阵、刘三道、宁德胜也哈哈大笑起来。王百胜没有笑,他有很严重的肺病,一笑就会咳嗽,而且一咳起来就没个休止。所以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却见县衙捕头柳纯海扒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胸口的飞马纹饰,赵破阵也如法炮制解开衣裳露出胸口的飞马纹饰,飞马纹饰是马帮的标识,胸口有这个纹饰的便是马帮自己人。
魏老刀目瞪口呆。
他这个帮主当的委实是失败至极,死到临头竟不知这样的秘密。
“柳兄弟是义父安插在县里的暗桩,算不得外人。赵兄弟那就更老资格了,那是老祖宗传刀之前点化的暗桩,潜伏军中二十年啦。”
魏老刀吐了口气,面若灰土,事到如今,他是无话可说,便将衣带解开,剥去上衣,跪伏于地,低头说道:“罪在我一人,不关妻儿的事。”
王雄诞道:“江湖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及妻儿。”
说话间,有人燃起了火盆,有人端来了盛满清水的陶盆,魏老刀则伸长了脖子。
执法令刘三道历数魏老刀诸般罪过,问他是否认罪,魏老刀嘿笑一声,闭目点头。
刘三道依规矩拜了四方神祗,祭告了马帮诸先辈,请出本帮法刀,刀交在了副帮主王雄诞的手里,王雄诞要交给王百胜,王百胜不受,却道:“此为公义,不是私仇。”
王雄诞收刀在手,却说:“休要污了人家的门庭。”
宁德胜恐迟则生变,忙道:“无妨。”
急命人将一座偏僻的荒园收拾了出来做刑场。
王雄诞含了口酒喷在刀刃上,手指在魏老刀的脖子上按了按,问:“可有遗言。”
魏老刀大声叫道:“魏老刀鬼迷心窍,死有余辜,诸位兄弟莫要学我!我今先走一步,来世再做兄弟。”
寒光一道,人头落地。
(本章完)
第17章 真相在这()
四下里死一般的静,王雄诞斩了魏老刀,心头却不曾有半点的快乐。魏老刀心狠手毒,为一己之私铸下大错,但他当帮主这几年马帮却是实力大增,隐然已是横山第一豪强,说来又是有功的。
他唏嘘了两声,向刘三道交还了法刀。
却向四众拱手道:“王雄诞杀人只为整肃纲纪,为老帮主报仇,为百胜兄雪恨。今日魏老刀已死,这头把交椅谁来坐,王雄诞不敢专擅,需请诸位长辈共议。”
刘三道道:“现今帮中你威望最高,本事最大,功劳最多,你不做帮主谁做帮主?”
赵破阵、刘三道、柳纯海领着一帮兄弟诚心劝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今魏老刀把县令杀了,朝廷必然兴兵来剿,若等诸位前辈凑在一块商议定了,只怕咱们的人头早挂在城头示众了,事急从权,请副帮主先摄帮主之位,统领大伙练兵自卫,待诸位前辈会齐之后再定大计。”
众人皆呼赞同。
赵破阵、刘三道、柳纯海率众跪拜王雄诞继任帮主。
王雄诞推辞不得,也跪了下去,说道:“若要我摄帮主,需答应我一件事。”
众人忙问。王雄诞道:“现今奸佞当道,民不聊生,四方盗匪蜂起。我辈皆江湖儿女,混迹江湖,保一家一户温饱有余,成大事不足,今欲练兵保境,只恐力有不逮,需得另择良善为首,我等悉心辅佐之。今城中有大梁贵胄,德高望重,素得人心,我欲奉为首领,倾力辅佐,保安长陵,屏藩西北,诸位以为如何?”
赵破阵、刘三道、柳纯海率众礼拜道:“我等誓死追随帮主。”
王雄诞拜还了众兄弟,起身扶宁德胜坐了正位,率众礼拜,誓言效忠,宁德胜谦让再三最后受了众人之拜,对天发誓道:“宁某与诸位以兄弟相见,异日同享荣华富贵。”
李默是整件事的参与者,作为赵破阵的心腹他自始至终都站在风口浪尖,但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有些看不懂了。
长陵位于宁州西南,横山北麓,是块孤地。马帮一直想占据长陵容身,只是畏惧宁氏的权势,前日宁州宁氏内部发生了一件大事,弄的宁家自顾不暇,魏老刀这才萌生了乘乱占据长陵的念头。
长陵宁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与魏老刀联手做了县令杨贺。然而魏老刀并不满足做长陵一霸,他的目的是侵吞整个长陵。
所以他要对宁德胜、宁仁功下手,他编造宁家兄弟勾结天宁军的谎言来煽动众人对宁家下手,却不知道宁家兄弟与王雄诞、赵破阵早就暗通款曲,联手摆了魏老刀一道。这种尔虞我诈,虽然惊心动魄,李默还能接受,但赵破阵是马帮暗桩这件事就太不可思议了,若非他是火线入帮,为了扳倒魏老刀而在和王雄诞联手唱双簧,那就是这个人的演技实在太高了,反正在此之前,李默是半点也没想过赵破阵会是马帮的人。
不过现在反过来想一想,赵破阵这也算不得什么,要论心机深沉,王雄诞才是第一,做副帮主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天下头一份了。
老二反水要整老大,做了多年帮主的魏老刀竟全无半点反手之力,除了一个苏疤脸和冯三宝,竟无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怪不得他死的时候心灰意冷,换做自己,也只求速死,没脸活着了。
李默被惊走的魂魄还未回归,宁仁功已经统率大批武士赶了过来。他身披重甲,手提马槊,左右护卫也骑着战马,持刀,执弓,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随行武士更有百十人之多,竟有一半人披着战甲,而且他们手中的战刀、弓弩也十分精良,一水的军中制式武器。
宁仁功一直在宁州刺史府当差,并不住在长陵,他是几时回来的,为什么会是这种装束,追随他的这些武士又是哪里来的,一切都是谜。
李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宁家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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