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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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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自身根本没有打算卷入皇子之争,虽然到最后也许不可避免地卷入,不过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自己目前自然不会有任何表示。
“无欢还没有前来受审吗?”眯了半天的眼,养了半天的神,魏山泰终于百无聊懒地问道。
下面的紫衣立刻回道:“禀大人,传讯令已经颁了下去,五环还未到。”
“这小子架子还是真大。”魏山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悠闲地道:“劳动我们三个久候,他还真是有面子啊。”
柳拓一直在欣赏着他手上的那枚碧玉戒指,看起来也是无聊的很,接口道:“再等片刻,若是还不过来,恐怕要劳烦我等前去**院了,如果是那样,这无欢还未受审,就犯有藐视王法拒不赴审之罪,我想这个罪名也够他吃一壶的。”
三人心里都明白,无欢是殷皇子的人,岂是随意就能召唤过来,即使此事事关重大,殷皇子也是要好好权衡一下的。
毕竟今日三大主审,魏山泰自然不是他的人,柳拓更谈不上了,唯一似是而非的薛破夜还不能确定,谁敢说这个局不是专门布下来对付他刘子殷的,一旦三大主审联手确定无欢是凶手,甚至能够拿出证据,不管证据是否真假,他刘子殷都是要受到一定的打击,而刘子符自然会趁机仅见皇帝陛下,来个落井下石,到时的局势对二皇子可就大大不妙了。
在所有人的心中,无欢一旦是凶手,那么指使无欢的,用屁股也能猜出是殷皇子。
所以无欢能不能来,实在是一个问题。
一个不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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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百万字了,感谢一路走来朋友们的支持,非常感谢。
本来想加情节,可是个人觉得有些东西不交代清楚,后面许多的故事就显得有些突兀,所以有些地方还是写的细致一点好。
其实聪明如你等,恐怕早就明白了这些构造后面铺设的东西,将要生的某些事情或许也能从前面的暗示中略窥一二,不是故弄玄虚,只是尽量让布局精美一些而已。
多谢,请以后继续支持!
第二九八章 【好酒的少年剑客】()
就在京都府衙大堂上的三位大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衙门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名紫衣飞步奔进大堂,禀道:“禀大人,无欢来了!”
柳拓精神一振,而魏山泰和薛破夜却都镇定自若。(77nt。cbsp; “带上堂来!”魏山泰一拍惊堂木,他显然已经太久没有拍过这种东西,所以这重重的一拍,竟然没有掌握好力度,桌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薛破夜斜眼瞥见,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故意展露自己的本事,还是真的不知轻重。
三位主审大人微一收拾,都正襟而坐,盯着大堂的入口,只等了片刻,只见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大堂走来,他的脸色很冷,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更是阴寒。
“下面是何人?”魏山泰打着官腔问道。
年轻人淡淡地道:“无欢!”
魏山泰拿起惊堂木,正要拍下,忽然想到什么,“啪”地一声,竟然拍的很轻,沉声道:“无欢,到了我京都府大堂,还不跪下?”
无欢一声不吭地单膝下跪,对着三人各行了一礼,却又重新站了起来
。
柳拓面色一沉,冷喝道:“谁让你起来的?”
无欢淡淡地道:“殷皇子交待过,见着三位大人,不能失了礼数,这礼数我已尽到,为何还不能起来?”
柳拓冷声道:“无欢,你知道你今日为何被传讯至此吗?你今天是来受审的,不是来做客的,殷皇子有没有教你,受审的犯人,那是要老老实实地跪在大堂?”
“犯人?”无欢冷笑道:“我犯有何罪?”
柳拓欲要再言,魏山泰已经咳嗽起来,高声道:“无欢,上了大堂,就不要扯出其他人,免得牵累别人,你明白吗?”
魏山泰话中有话,薛破夜和柳拓都皱起眉头,也不知道魏山泰这话究竟有什么深意,难道是为了维护殷皇子?
无欢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直直地站在大堂上。
魏山泰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嘿嘿笑道:“薛大人,柳大人,咱们就开始!”
薛破夜和柳拓一起拱手道:“听魏大人吩咐。”这毕竟是京都府,所以即使大家心有各异,却不会直接在大堂上从脸面上表露出来。
商量审判地点时,薛破夜支持魏山泰在京都府审查,柳拓独木难支,只能应允,心中却是对羽林营这个副总卫恨之入骨。
魏山泰嘿嘿一笑,摆手道:“客气客气,柳大人,说起来,对于刑罚审讯,你是我们三人中最有资格说话的,也是最有资格问询的,还请你多多出力啊!”
柳拓淡淡一笑,也不谦虚,拱了拱手,转视无欢,阴森森地道:“你就是无欢?”
“我就是无欢!”五环全然无惧,也不知道是天性就如此傲然,还是借有殷皇子的威势,或者说,两者兼而有之。
柳拓摸着手上的碧玉戒指,缓缓道:“听说你练有一手好剑法?”
无欢瞥了柳拓一样,淡淡地道:“想要吃饭,总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手段。”
“你的剑在?”
无欢傲然道:“我的剑从未离身。”
柳拓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能否将你的剑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
无欢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的剑不是看的。”
“哦!”柳拓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平静地道:“你的剑不是用来看的,难道是用来杀人?”
“剑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无欢冷然道:“不过这并不代表有剑就会杀人,大人若是想定人之罪,我想人证物证都该拿出来。”
无欢竟然也毫不扭三推四,知道今日过来,很有可能将脏水扣在自己的头上,所以直接将话说的明白一些。
薛破夜靠在椅子上,摸着鼻子,心中却也赞叹无欢的胆气,在这种肃穆阴森的场合,无欢全然无惧,和柳拓针锋相对,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
。
“蝮蛇剑法!”柳拓冷冷地道:“阁下似乎精通这种剑法!”
无欢眼皮跳动两下,似乎有些意外,毕竟知道善使蝮蛇剑法的人并不多,这也是自己的终极必杀技,却是如何被柳拓知道的,看旁边两位官员,那薛破夜和魏山泰也是一脸的平静,显然也是早就知道“蝮蛇剑法”的存在了。
他毕竟还是太年轻,经验不够老道,他自己也不想想,作为殷皇子手下的三大门客之一,符皇子那边自然是对三人的喜好特长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焉能掩饰过去。
无欢脸上的异变,三大主审都看在眼里,薛破夜皱起眉头,心中暗道:“难道柔姬真是被无欢所刺?殷皇子那也未免太浮躁了。”不过细细一想,殷皇子即使要对付符皇子,凭借殷皇子的智慧,恐怕不会傻到利用这种低劣的方法去挑起直白的战争。
或许这中间真的有人想点燃殷皇子和符皇子之间的火药引子。
他摸着鼻子,若有所思。
无欢沉吟许久,才道:“不错,我会的剑法很多,蝮蛇剑法只是其中之一。”
柳拓阴冷地笑道:“好得很。无欢,你既然如此坦白,本官也不和你绕弯子,你应该知道,蝮蛇剑法虽然算不得高妙的剑法,但是辛辣狠毒,却又极难习练,这天下间,习练蝮蛇剑法的人物并不多。”
无欢点了点头,有些自傲地道:“天下间,剑法无数,但是无欢自信,论剑法之深奥绝妙,无出蝮蛇剑法!”
他显得很自信,脸上带着傲气。
薛破夜叹了口气,暗叹:“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这种傲性实在害死人。这无欢不藏拙,反而显锋,恐怕要中柳拓的圈套。”
锋芒毕露,就如利刃寒锋,太过锋利反而容易折断。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可惜很多人都不懂。
柳拓“哦”了一声,叹道:“如此看来,要碰到一个善使蝮蛇剑法的人,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提到剑法,无欢有掩饰不住的兴奋,除了符皇子和三大主审,外人当然不知道柔姬是死在蝮蛇剑法之下,所以无欢虽然觉得对方忽然提起蝮蛇剑法有些奇怪,但天性对于剑法的喜爱又让他疏于防备,很自信地道:“至少在京都,除了我,想必很难找出二个人。”
柳拓冷笑道:“你倒是口气大的很,莫非这天下就只有你能练成蝮蛇剑法?依我之见,京都卧虎藏龙,有这种本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无欢冷冷一笑,并不答话。
柳拓拉过惊堂木,“啪”地一声拍了下去,震惊四座,只听他厉声道:“无欢,本官问你,昨夜你在何处?”
无欢当然不可能被这样一个小小的惊堂木震住,淡淡地道:“我在喝酒。”
“喝酒?”柳拓冷笑道:“你在哪里喝酒?”
“**院!”
“你在**院喝酒,可有人作证?”柳拓紧追不舍
。
无欢淡淡地道:“我喝酒,难道是喝给别人看的?”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支很精致的酒葫芦,当堂打开瓶塞,仰喝了一口,满脸的享受之色。
薛破夜皱起眉头,心中暗叹:“原来只是一个好酒的剑客!”这孩子满身的江湖气,却不知如何被殷皇子收拢下来。
不过殷皇子素有收买人心的能耐,而这些江湖人物,那也都是性情中人,殷皇子若想收服无欢,恐怕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这孩子显然不适应京都的阴谋斗争,不适应这里的勾心斗角,他只是在殷皇子的护持下,喝着美酒连着自以为天下最玄妙的剑法。
殷皇子当然不知道柔姬是被蝮蛇剑法所杀,也当然不知道柳拓执意将矛头指向了他,柳拓就是想借助无欢的罪责去激殷皇子和符皇子之间本就一触即燃的情势。
三部联名下传讯令,殷皇子即使再有权势,那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思虑再三,还是让无欢前来,毕竟在他的心里,这三部似乎和他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敌对关系。
魏山泰在皇子争嫡的问题上,向来是打太极拳,不偏不倚。至于薛破夜,在殷皇子的心里,即使不是自己人,那也绝对不可能是敌人。
至于柳拓,虽然柳家的势力并没有很清晰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似乎并不怎支持符皇子,借这件事帮助老四来打击自己,那种可能性也很少。
……
柳拓摸着手上的碧玉戒指,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缓缓道:“这样说来,你昨夜的行踪,并没有人可以证明?”
无欢终于皱起眉头,冷冷地道:“柳大人,你拐弯抹角地问来问去,究竟想知道什么?无欢在堂下站得太久,有些倦了,究竟有什么罪责,还请你明言。如果是无欢所做,无欢自然承认,若和我无关,想强将罪名放在我的头上,那也是万万不能。”
魏山泰嘴角浮起一丝怪笑,薛破夜也是淡淡一笑,柳拓却皱着眉头冷声道:“好,无欢,本官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善使蝮蛇剑法,昨夜行踪又不明,本官怀疑你是刺杀柔姬的刺客。”
无欢不惊反笑,平静地道:“与我无关!”
柳拓冷笑道:“你现在当然可以不承认,但你是最大的嫌疑对象,我刑部与京都府还有羽林营定然还要祥加查探询问,你也不用急着表明自己的无辜。你今日若是不承认,那可以先去大狱待上几天,一旦查出真相,咱们再做处置。”
无欢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如果是为了此事,我很明白地告诉你,与我无关,所以我不准备再耽搁我的时间。”向三人抱了抱拳,道:“告辞!”
说完这句话,无欢一转身,竟然真的便要离开。
薛破夜“咦”地轻叫了一声,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种,难道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京都府衙,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柳拓脸色青,喝道:“大胆,无欢,你敢藐视公堂吗?”
无欢停了一下,淡然道:“与我无关,多留无益。”再不言语,径直便向大堂门口而去,一众紫衣们都是惊讶无比,面面相觑,更有数名紫衣已经将手按在佩刀上,只待魏山泰一声令下,便要擒下无欢。
京都府的大堂上,除了三大主审,那就是十多名紫衣,本来刑部和羽林营都有人在,但是魏山泰这个老鬼的规矩很特别,无论如何也是不许羽林营和刑部的人进来,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国之机密,不容有半点疏忽”
。
无欢在宽阔而幽长的大堂上慢慢向外走,走得很慢很慢,就像充满着闲情逸致的野外散步一样。
自他漫不经心地进入大堂之后,魏山泰和薛破夜都是仿如局外人,只有柳拓竭力想将这件事安在无欢的头上,却被无欢针锋相对冷言而对,再到无欢潇洒自如地离去,一切都像一场闹剧一样,这一切本不应该生在京都府衙门内,更不应该生在肃穆威严的大堂上,可是这一切不该生的事情,却又明明白白地进行着。
这简直就是一场荒唐剧!
这当然是无欢性情使然,却也和薛破夜与魏山泰的冷眼旁观颇有关系。
柳拓拍案而起,怒道:“来人,拿下无欢!”
他的声音很冷,也很有威严,可惜紫衣们只有一个主子,柳拓的命令对他们而言,和一个响屁没什么区别,众紫衣的目光都只是瞧向他们的主子,京都府老大魏山泰。
柳拓冷哼一声,道:“魏大人,无欢公然抗法,视大楚官堂如无物,如此顽徒,还不拿下。”
可是回应的不是魏山泰的话声,却是魏山泰的打呼声。
所有人此时才知道,京阎王竟然坐在堂上睡着了。
老人家头靠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胸前,眼睛紧闭,正睡的有滋有味,那呼噜打得也极有气势,喷气间,就连鄂下那一缕又疏又黑的胡须也飘了起来。
老人家日理万机,实在是太累了!
“姜还是老的辣!”薛破夜摸着鼻子暗笑道。
魏山泰职责所在,再加上符皇子的召唤,面上不得不处理此事,但是真要到了关键时刻,却将胆子丢给了柳拓,不管如何,老家伙肯定是不愿意掺和这趟浑水的。
柳拓眼见无欢潇洒自如地往外走,而众紫衣都是岿然不动,这边老家伙又是睡的“很沉”,一张脸涨得通红,转向薛破夜道:“薛大人,莫非你也想眼睁睁地看着无欢走出大堂?”
薛破夜叹了口气,摇头道:“柳大人,你可莫难为我。你们京都府和刑部是审案的专家,我一个羽林营的参与这件事,本就有些不妥。只是柔姬之死与我羽林营的护卫不周多少有些关系,再加上符皇子命我参与调查,我这才陪侍在二位大人身边,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只是向两位大人学习而已。”
柳拓冷笑道:“好,好,好,好你们京都府,好你们羽林营……我……!”猛地一惊,只见无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堂,这边耽搁间,无欢已经出了大堂正门。
柳拓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已经从座中离开,快步向堂外走去,高叫道:“刑部众司听令,拿下无欢,拘押至刑部大狱!”
京都府衙正门外,分列着刑部的缁衣官差和头戴羊角盔的羽林卫们。
公羊月和西门雷藏领着七八名羽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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