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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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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的下人都很静,连走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不会出太大的动静,倒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人。
简洁而精炼,古朴而又底蕴,厚重中藏着深邃,平淡中带着睿智!
乔公馆院内的道路平坦而宽阔,没有太多的纵横交错,即使有分路,也会显得很简洁,所以几人并没有东拐西拐,而是很快就到了乔太爷的庭院。
乔太爷的院子很宽阔,种满了花草,茂盛的将四周的墙壁都掩盖起来,但院子正中却摆放了桌椅,很古朴的桌椅。
家仆走到院子前,轻声道:“大人请进,太爷便在里面等候!”说完,恭敬一礼,退了下去。
叶天翔在前,薛破夜和明虚抬着匾额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院子里极为寂静,只有西角的花丛轻轻抖动,似乎有花匠在整理花圃。
叶天翔看着那间孤单的小屋,看着敞开的房门,轻轻咳嗽了一声,朗声道:“太爷在上,晚辈叶天翔前来办差,打扰太爷,还望太爷不要见怪。”
依叶天翔孤傲的性子,竟然对这位太爷如此忌惮尊敬,可见乔家在苏州人心目中的地位。
屋内没有声音,却见那花圃里响了响,探出一个头来望了望,然后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白苍苍的老人来。
那老人一身花匠的打扮,左手拎着花锄,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壶,正往嘴里喝酒,喝了一口,才抬头眯眼笑道:“叶大人早啊!”
薛破夜循声望去,身躯一震,这不正是前天在大门口看见的乔伯吗?我靠,那家仆竟然还说谎,说什么乔伯已经回老家了,这可不在这里吗?
“乔伯啊,不是说你回家了吗?”薛破夜打了个招呼,笑嘻嘻地道:“我还当见鬼了呢。”不过说完这话,薛破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乔伯慈祥的面孔和怪异的微笑,似乎明白什么,额头顿时冒出汗来。
果然,叶天翔诧异地看了薛破夜一眼,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天翔拜见太爷!”
原来看门的乔伯就是乔太爷!<;dd>;
第二一三章 【婉拒】()
这是一个很震撼的事情。
任谁也想不到,堂堂乔家家主,年纪一大把的乔太爷,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乔公馆大门口扮作下人玩,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真是老不正经!”薛破夜额头渗汗,但忍不住这样想。
花匠打扮的乔太爷放下了花锄,走到桌边,抓起桌上的花生米往嘴里塞了几颗,呵呵笑道:“所谓生活,不就是在生命还没有终结之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吗?”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叶天翔是听不懂的,明虚是事不关己的,但是薛破夜却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很明显,乔太爷只是在表达自己的一个生活观点,一个垂暮老人的生活观点。
他扮看门人,他扮花匠,他喝酒,他吃花生米,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这一个理由也就足够。
乔太爷没有通常意义的那些太爷那般高高在上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很平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听说叶大人此番前来是有公务在身。”乔太爷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和蔼地笑道:“说。”
叶天翔看了薛破夜一眼,挺了挺身子,似乎要找到和老人说话的勇气,但声音依旧很恭敬:“天翔此来,乃是受了知府大人的委派,为了表彰乔家对苏州贸易的贡献,所以送块匾额过来。”一挥手,吩咐道:“打开!”
明虚急忙掀开黄幔,打开一看,精致的匾额上刻着四个大字:“仁信无双”!
乔太爷摆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忽然看着薛破夜,呵呵笑道:“小薛啊,能请动叶大人,不简单啊!”说完,竖了竖拇指。
他虽然是简单一句话,但是薛破夜和叶天翔都明白他的意思,老爷子显然看出送匾是假,见人是真。
老人家就是老人家,精的如同狐狸一样,这些小花招在他面前走不过半个回合。
薛破夜尴尬一笑,放下匾额,拱手鞠躬道:“晚辈薛破夜见过太爷,久仰大名,终得一见,幸甚至哉!”
乔太爷哈哈大笑,摆手道:“别来这些虚的,小薛,过来坐!”
老爷子倒是一个很开朗的人,虽然精明如狐狸,但是外表看起来还是相当直率的。
双方都是聪明人,虽然有些事情要花心思准备一番,例如这次前来叶天翔便煞费苦心言公送匾,但是真要办起正事,很多时候只是几句话的事情。
就像乔太爷一句“过来坐”,也就说明他已经不屑于这样的花招,而是对于薛破夜这样煞费苦心来见自己大感兴趣。
薛破夜示意叶天翔和明虚离开后,这才走到桌边,恭敬一礼,而后才坐下,叹道:“仁信无双,这天下也只有乔家能担当得起。”
云淡风轻,明日当空。
乔太爷似乎没有听到薛破夜的夸赞,就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嘿嘿笑道:“听说杭州最近出了两家汉园,生意红火,这掌柜的就叫薛破夜,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就是那小子。”薛破夜呵呵笑道。
乔太爷点头道:“你很不错。”
一个商界老前辈这样评价,那薛破夜看来是真的很不错了。
薛破夜正要开口说话,乔太爷已经伸手止住道:“你要是前来陪我喝酒吃花生,老人家会留你,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谈了。”
薛破夜一愣,想不到老人家竟然直接封口,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其实我只是来帮你们的。”
乔太爷对这些话似乎并不感兴趣,虽然薛破夜的话确实有些奇怪,甚至能吊人胃口,但是对于看透世事人心的乔太爷来说,这些显得太稚嫩。
薛破夜见乔太爷不动声色,继续道:“晚辈此来,本意是想和太爷做点小生意,但就在昨天,忽然出了一件大事,晚辈这才知道有人要对乔家不利,晚辈向来敬慕乔家,所以不忍看到乔家被人欺骗。”
乔太爷瞥了薛破夜一眼,忽然道:“你是说方家雇佣宋老虎在苏州霸店开铺的事?”
他这话一说,薛破夜反而惊出一声冷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乔太爷嘿嘿直笑,依然就着小酒吃花生,吃的津津有味,在他的眼里,这就着小酒吃花生米似乎就是天下最大的乐事。
半晌,薛破夜才苦笑道:“太爷运筹帷幄,这天下没有能瞒得了你的事,晚辈服了。”
乔太爷悠然道:“莫非你以为方家这样做,是想隐瞒着我?或者说,方家真的以为能凭借一个宋老虎就能打进苏州商场?”
薛破夜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商业智慧和这些前辈比起来,就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的智商,不值一提,感慨道:“晚辈自以为是,反而成了画蛇添足之行,惭愧惭愧。”
乔太爷竟然很和善地看着薛破夜,柔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这个年纪,能够在短短时日有所成就,已属不易,这并不论你是否依靠了外力,咱们商人,只要不做违背信义之事,能达到挣钱的目的,这就是一位好商人,等岁月在你的额头画上痕迹,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的。”
薛破夜点了点头,在老人家的话中,他已经明白,老人在私底下还是对自己进行过调查的。
乔太爷又抿了一口小酒,才悠然道:“方家只是在试探,试探我的反应而已,他们心中是知道的,在苏州商界,有一丝风吹草动,我都会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利用宋老虎做些小动作,目的就是看我如何反应。”摇了摇头,叹道:“他们的心大了!”
老人家果真是一切皆明,若是有人认为乔家只是关门财的话,那实在愚蠢得很,就连薛破夜的脸上也有些烧,本以为是带来一个谈判的筹码,以这个消息向乔家示好,谁知道乔家不但知道这件事情,而且都看出了背后的真正目的。
薛破夜感觉自己还是有很多很多的经验要学,试探着问道:“太爷,既然方家居心叵测,那你们……!”
乔太爷嘿嘿一笑,虽然乔家的对策根本没必要对薛破夜说,但是他依旧很慈祥地道:“不动!”
不动如山!
薛破夜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乔太爷吩咐不谈生意,但是薛破夜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方家有这个动作,也就证明了他们迟早要进军苏州,太爷虽然气定神闲,但是也不得不提防他们。”
乔太爷哈哈笑道:“小薛啊,你似乎把你自己也归属到我苏州一派了。”
薛破夜摇头道:“晚辈并不是归属什么苏州一派,而是对乔家,对太爷存着一份敬畏之心,乔家算得上是商道正统,我不希望被方家独大,成为霸王商界。”
乔太爷抿着小酒微笑道:“你的话很让老人家受用啊。”眯着眼,看着薛破夜道:“你似乎有法子对付方家,不如说来听听。”
“我其实并没有法子。”薛破夜正色道:“不过针对宋老虎这件事情,晚辈想代替太爷做些事情。”
乔太爷眉头微收,淡然道:“你想怎么做?”
“说起来,杭州也是方家的势力范围,既然方家能在苏州设暗桩,太爷也自然可以在杭州设暗桩。”薛破夜神色严肃地道:“当然也不需要乔家的任何一个人出面。”
乔太爷自然已经明白了薛破夜的意思,声音很淡:“莫非你想做我的暗桩?”
薛破夜立刻起身,深深一躬:“还望太爷成全。”
时至今日,薛破夜很清楚一件事情,方卢两家和自己已经是真正地结上了仇怨,自己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在杭州扬州两大家族的联手下,至少在商界上肯定是寸步难行的,这并不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就会有太大的改变,而此时此刻,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同盟,一个有极大势力的同盟,而这个同盟最佳的选择就是根深蒂厚的乔家。
虽然自己的实力小到连做乔家的一个分行都不配,但是薛破夜却要尽量去争取乔家的支持,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双方拥有着同样的对手。
也许和乔太爷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薛破夜说话并不隐晦,很清晰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建议,更重要的原因是,在乔太爷面前,还是不要卖弄花招的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才是正经,因为这位精明如狐狸的和蔼老人面前,任何的花招都是徒劳。
乔太爷并没有过多的忧郁,已经缓缓道:“小薛啊,人如果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看开的多,很多事情都不会去计较的。”
薛破夜在听,乔太爷继续道:“商场有商场的规矩,也许别人耐不住性子,破坏了这种规矩,但是乔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在方家一家商号在苏州正式开业之前,我不会有任何动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薛破夜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
“纵有城池千座,无非独居一地,纵有沃土万里,只为几尺棺木……!”乔太爷忽然轻轻地唱着一奇怪的曲子:“金银满屋,可曾带走一毛……!”
这是一很沧桑的曲子,乔太爷平静地吟唱,脸上竟然露出极深的失落之色,似乎很疲倦,疲倦的没有心情去和任何人争斗。<;dd>;
第二一四章 【游戏】()
乔太爷贵为富甲一方的乔家家主,本不应该有这种消极的想法,更不应该有这种难以言说的退让感,那看起来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这是看破红尘的隐士所有,不属于商界智者的乔太爷,但是这一切却又偏偏在乔太爷的身上显现出来。
古朴冷清的宅院,苍老垂暮的老人,一种寂寥的气息。
“来,吃花生,说说有趣的事情。”乔太爷又露出慈祥的微笑:“我有很多年没有去杭州了,杭州西湖的湖水还清澈吗?这个时候,莲蓬是不是已经可以吃了?”
薛破夜暂时压下失望的情绪,笑道:“太爷只要去一趟杭州,一切都会明白的,湖水还是那么的清澈,湖上还有盛开的荷花。”
“真是美啊!”太爷似乎在回想当初游杭州的情景,感慨道:“如今腿脚不利索了,走不得远路,只能我在家里喝喝小酒吃吃花生了,哎,没趣味,没趣味!”
薛破夜呵呵笑道:“太爷玩玩游戏就是,下人那么多,玩玩游戏,时间很快就会消磨掉的。”
太爷摆手道:“游戏?那些游戏都没有趣味,不玩不玩!”
薛破夜眼珠子一转,忙道:“太爷,那你会不会玩斗兽棋啊?”
“斗兽棋?”太爷似乎哥伦布现新大6一样,兴奋地道:“什么斗兽棋,快来快来,和我说说,这游戏听着新鲜。”他此时却像一个老顽童一样,满脸带笑。
薛破夜还未说话,乔太爷已经道:“小薛啊,事儿我可得说清楚,这游戏便游戏,可不能给老人家提什么条件啊。”
薛破夜摸着鼻子道:“太爷喜欢,我教你就是,哪里会提什么条件。”
其实这斗兽棋是薛破夜时代最低级的一种游戏,属于孩子们玩的游戏,薛破夜本身对这游戏很有印象,所以随口就说了出来。
当下薛破夜吩咐下人拿来平滑的板子,在上面画了棋盘,尔后又要了十六个小棋子,在上面写上字。
这些东西在别家或许难找,但是乔太爷平时便喜欢游戏,所以这些东西倒是现成的。
十六枚棋子分成两方,各有八枚,上面分别刻着“大象”,“狮子”,“老虎”,“豹子”,“恶狼”,“小猫”,“猎狗”,“老鼠”,按照大自然的弱肉强食规则进行生物链似地吃子。
乔太爷相当地兴奋,这“斗兽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觉得极为新奇,绕着薛破夜直转圈,偶尔拿起棋子看看,还很谦虚地问上几句,乐呵呵地直笑。
薛破夜心中对乔太爷更是喜爱,虽说这次合作并没有成功,但是乔太爷生活中的低调质朴性格,却是让薛破夜大是赞赏,这老爷子可不像普通的富家老爷那样作威作福。
等做好一切,薛破夜又细细地对老爷子讲解了规则,老爷子听得非常仔细,而且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睿智的长者,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虽然开始几局很轻松就被薛破夜夺了老巢,但是七八盘过后,老爷子的实力大增,薛破夜对付起来很是吃力,到十盘上,反而被老爷子夺了一次老巢。
这“斗兽棋”虽然简单,但是中间却有很多变招,八头动物互助互帮,而和对方的棋子又是互克,正要钻研起来,很有乐趣。
一老一少斗智斗到大中午,太阳高高挂,老爷子毕竟是老了,身体经受不住,薛破夜这才提议歇下来。
“小薛啊,如果你不嫌弃乔家势弱,不如来苏州,我给你几家铺子照看。”老爷子起身活动活动了胳膊,悠然道:“我想在苏州,你也会做得很好。”
薛破夜一怔,但瞬间明白过来,知道这是老爷子莫大的抬举,急忙一躬到底,诚挚道:“太爷抬举,晚辈感激不尽。”
他知道老爷子既然说出这话,显然是对自己颇有好感,难道就因为这“斗兽棋”而对自己好感大增?薛破夜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我已经老了,不喜欢太多的争斗,但是我喜欢看到年轻人充满斗志。”老爷子呵呵笑道,抓了几颗花生米塞进嘴中,含糊不清地道:“你小小的酒楼老板,就敢和方卢两家叫板,胆子不小,自信更不小,和老人家年轻时倒有几分相似。”
拿自己和他年轻时相比,太爷实在是太抬举了,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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