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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诡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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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谢玄当兖州刺史那会,这徐广便是他的从事西曹,可如今的梁山之上,就没有一个能识得徐广身份的人。面前的王然更不用说了,他的历史知识只知道北朝有一家叫拓跋氏,至于拓跋什么,他不清楚,南朝有个刘裕、还有个裴松之。
要说这徐广和江云龙差不多,若不是恒玄、孙恩在东晋那边闹腾,徐、江二人根本不会得空跑出来游历啊、救人的。更不会一个死,一个囚,真是世事的无常,悲也。
“小可王然见过徐老先生了。”
“我说你这个人,都伤成这样了还客套什么。”
小童抢白着王然,好像此刻他已经影响到了徐广的工作一样。伤口传来的痛苦,又让王然冷汗淋漓,他只好闭上眼睛,不去想任何的事。不过那小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他冲王然一笑:“大都督若是诚意感谢我家先生,等你痊愈后,放我等回去,可好?”
“吉祥,不可造次。”
“是,先生。”
徐广的脸色突然很严肃,吓得叫吉祥的小童不敢再说话了。可小吉祥这副伶牙俐齿,到是让王然又多了几分兴趣。王然的历史知识再匮乏,但是心智却不是个二傻子,像这般说话条理清楚的书童,一定不会出自寻常的富贵人家的。
再一个,梁山上本身就只有两个赤脚医生,还是牛二在高平劫持回来的。面前的这个徐广,打死王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走的。也许是命运之神再次眷顾王然,让他得到了一个类似于栾正的好官。但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梁山诸将轮流来看望王然,陈焕也带着江家的两个孩子来过几次,还有那些死忠派的代表,灾民里中间派的代表等等。惹得徐广终于发了脾气,陈焕也是为了王然的安全考虑,只好将他转移到了卞安的房间里。
可谁知道二人一见面,话都没说几句,便因为大水的事吵了起来。看情况若不是卞安的伤是骨折,这小子真有上来和王然斗上几合的意思。王然也知道卞安这小子是心有大义之人,虽然生气,但也没真往心里计较。就这样,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压抑的火药味。
“百姓苦,灾祸连连,苦亦不堪其苦。何日止?几时休?”卞安脸更红了,双眼也布满血丝,隔床而望,像是困兽一般。
“卞安兄,若你只想用道义来谴责我,那我劝你还是动手吧!当今天下百姓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我很清楚。将来能带着他们走上一条怎么样的路,我也清楚。可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你我都不清楚。”
“谁清楚?”
“日月可鉴,天地清楚。”
“扯他娘的蛋!”卞安突然笑了,王然也笑了,因为他知道这卞安又从关羽变回到了李逵了。
“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愿意和我一起让这个乱世止兵戈吗?”王然问道。
“汝黠矣,不似我等汉人。”
卞安的意思,只是说王然不像传统读书人那样品德纯朴,不是说他是胡人。王然也明白,但是他还是拿卞安开起了玩笑。
“卞安兄,你这样的态度不好。何为天下?芸芸众生才是天下。你在潜意识里,给人分了胡汉,分了彼此,契合大道乎?”
“躺的太久了,好想你我斗上三百合!哈哈”
“得,还是文斗吧。”王然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当初在南溪村小爷是装傻子,才让着你的,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卞安的长啸,把屋子外煎药的小吉祥引了进来。只见他掐着蒲扇点指二人,一副再不老实点,就给你们好看的样子。
“吉祥,若天下太平,欲何为?”卞安问道。
“读书!”
“再者呢?”
“教书!像我家先生一样。”小吉祥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清澈明亮。他的心里完整的概念应该是:读书,修书,教书。但这个小机灵鬼,可不想过多的透露徐广的身份。
“不想娶妻生子?”王然从来就没个正经的。
“恩”小吉祥脸臊得红通通地,低头摆弄着蒲扇,半晌才道:“坏了,药糊了!”
“哈哈”
看着小吉祥滑稽的样子,王然二人大笑不止,直到伤口传来痛感,方才闭口拭泪。
“此生,王某犯错何止一二,真希望这就是最后一次!”
“你知错了?”
“恩,我王然对天起誓,有债必偿!”
“善!”
之后的日子,王然二人还是这样,整日里吵吵合合的。他二人对民生的争执,也引来了徐广的关注。这老头还真是个仁民爱物的主儿,如果形容他盖之如天,容之若地,一点都不为过。而且他的涉猎也很广,对很多的东西,都有理论上的研究,这包括攻城器械,城防建设等等。
徐广为王然二人讲了好多汉朝、西晋时期的事,几乎都是关于民生的,从衣食住行到柴米油盐。他不是那种愤世不平的慷慨演说,而是把许多细碎的小事,从源头开始逐步剖析,娓娓道来。再之后,徐广索性搬到了卞安房间的隔壁,每日除了为二人治病外,就是传授他俩如何救人治世了。
真是有教无类,大善之人!!!!!
第190章 借刀杀人()
王然回到梁山已有半月有余,在他的遥控下,山寨之中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秩序。每日一干一稀两顿饭食下,百姓们脸上的那份愁苦,也在逐渐消退中。他们甚至没有留意到,曾经一些为非作歹的人,默默地消失了。而且灾民中的一些中间派的青壮,也在陆续地加入到了梁山的战斗序列中。
不过,水灾的阴霾还是挥之不散,那怨恨的种子,只不过是暂时的蛰伏了起来。存粮也在一日比一日的减少,那肉眼可见的速度,着实让胡万等人心惊肉跳。这天一早,梁山三巨头就齐聚聚义堂,还将养伤之中的王然请了出来。
“大都督,照此下去不是办法。若无粮,军心必溃!”胡万道。
“何不去寻那韦昌老贼的财物,再换些粮草回来。”陈焕道。
“未将愿往。”薛义道。
“濮阳的局势特别混乱,现在去无疑以身犯险。”
王然有些犹豫,拂晓社明教之间的斗争,还有翟魏势力的封锁,把濮阳城搞得就像是个大火炕,现在任何人搅和进去,都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若不行,把马都卖了吧。反正来年开春,山下便是一片汪洋,斥候们也都改了水军了。”胡万道。
“那马儿只剩下十余匹了,还以驽马居多,卖不出几个钱来。”薛义道。
“我去卖马的时候,可以捎带劫几家大户。”
“善,我亦同往!”
这胡万和薛义居然自顾自地讨论起来,又把王然晾到了一边。就在这时候,山下堂马来报,慕容超的使者又送来了近百斛的豆子和杂粮,可那使者只是说了句,让王然善待韦昌便走了。
“大都督,看来那慕容超是被你打怕了,哈哈。”薛义道。
“不然,依末将看来,这慕容超不过是想借冬日河水上冻之际,去修堤防。又怕我军联合晋军滋扰,才有此应对的。”
陈焕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慕容超也许是还顾虑着王然那手树上开花,才不敢轻举妄动。但他不把黄河的口子堵上,那南燕如今掌控的地盘上,就会出现很大一片泽地,到了来年黄河解冻,洪灾更会持续不断,而且还会将济阴、兖州、任城等多处郡邑变成飞地的。
虽然洪水加上泰、鲁、蒙山之险,能将南燕在胶东半岛的防御,提升到固若金汤的模式。可人家不是战争贩子,不会只想着打仗,反而不去考量民生的问题的。大水不退,百姓便无地可耕,这样的结果是南燕那群统治阶级不愿意看到的。
“看来,是时候下山谈一谈了。”王然长吁一口,转而问道:“山寨之中可有磨盘?”
三巨头不明所以,齐齐摇晃着脑袋。
“你等可吃过豆芽?”王然继续问道。
三巨头更是一脸懵逼了,不过胡万却站出来,道:“大都督,此乃慕容超小儿的笑里藏刀之计,万万不可轻敌啊!”
“三位兄长,若用一条烂命,换得梁山民众得以存活,我看还是比较值得的,嘿嘿”
“使不得!”薛义道。
“此事需从长计议。”胡万道。
“末将虽不认同,亦愿同往!”陈焕道。
“诸位兄长,咱们要不不做,要做就干票大的。”王然笑道。
“此话怎讲?”
“与其四处图谋,不如把慕容超绑了。”王然信心满满地说道。
“”
梁山小筑默然静立,皑皑白雪,已看不到通幽曲径。一树一亭一池塘,还有竹椅上的段思嘉,都似融入到了画中一样美。
云白万山迭,梨花满目开。
轻裘难掩英姿美,佳人望北。
王然不想踏入这美景之中,他怕破坏这种和谐。可最后,他还是轻轻地走过去,将段思嘉冻得有些发红的小手,小心地塞进了貂裘之中。刚刚的王然真是被陈焕等人搅得心烦,自己一句没头脑的戏言,惹得三巨头又是一阵叨叨。和不和慕容超见面,这根本不是王然能决定的,这是梁山上几千张嘴来决定的。王然从来没想过与慕容超能握手言和、永罢刀兵,他也认为慕容超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来了?”段思嘉甜甜一笑,好似刚从梦中醒来。眼角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点凝冰泪花,衬着粉白的俏丽,更是见之不忘,百般难描。
“恩,你吃了没?”
“”
这王然永远是个最不懂风情的大傻子,那点小聪明,就从来不知道怎么用到女人身上。段思嘉翻了个白眼,又将那方桃譬李向貂裘之中藏了藏。小筑之中叫青儿的皂帕女兵笑盈盈地走了出来,不过当她看到王然那尴尬的动作后,又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去了。
“没吃呢,你呢?”只露出眉眼的段思嘉声音很小。
“我也没吃,嘿嘿!”
“要不一起?”
“好啊,好啊。”王然咽了咽口水。
“滚蛋!”
“得令。”王然转身便要走。
“回来!我来问你,不好好养伤,到此何事?这你就不怕有歹人加害了吗?”段思嘉仿佛有些埋怨,可能她是因为王然养伤的时候,没住到梁山小筑,而是选了去与卞安同住。
“我来辞行的。”
“去哪?”
“找你大外甥去谈判!”
“我不许你去!”段思嘉猛然坐了起来,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满嘴银牙咬地“咯咯”作响。
“为何,我又不是去送死?”
“此前你下山说是救人,如今又是为何?”
“还是救人。”王然惨兮兮地笑着。
“你是忘了许我之事!”段思嘉的眼神越来越不善起来。
“好姐姐,我能忘吗?等此事办完,我便潜到燕北去,一定把那慕容宝的人头,给你拎回来。但现如今,我必须下山,因为山上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我,搞些粮食回来糊口呢。你这大家大业的,怎能体会我等小民的心酸无奈。”
“说吧,借多少人?”
“我不想带人下山了,和我下山的人都没回来”
“啊!”段思嘉一瘸一拐地跌进了王然的怀里。瞬间,王然便觉得自己寖入到了花海之中,那香气,让他整个人都似飘到了九霄般的迷醉。好想就在这里睡去,永远不要起来。渐渐地花海褪去颜色,娇艳化为枯萎,黑漆漆地笼罩一切,举目所及都在凋零崩塌。
段思嘉扑在王然的怀里不停地颤抖,她知道这个男人要去做什么,可他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回到自己身边。现在的段思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她更不允许心爱的男人离开自己。
“不要去?”
王然望着段思嘉的泪眼,轻轻摇头。他无法回答这个女子,不论他给出什么答案,都是欺骗。
“寻一处山野,也盖这么一间小筑,只有你我,可好?”
王然还是苦笑,他感觉自己流泪了,心也在流泪
第191章 借刀杀人()
南燕都城广固,太子慕容超刚刚下朝,便直奔慕容德的寝宫而去。如果不是有紧急的军情,他是不会这么行色匆匆的。年近古稀的慕容德确实病得很重,但他也不会说死就死。毕竟这个南燕的开国之君,戎马一生,没病之前也是龙精虎猛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医治调养,慕容德终于睁开眼睛了,歪歪地嘴巴,多少也能含糊地说出几个字了。这对于风雨中的南燕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慕容德的生死,直接关系到整个国家今后的走向。毕竟朝中不少官员,在东晋、南、后燕的问题上,都是很摇摆的。
不过今日又有一件比较刺激的事,在等着这位病重的国君。东晋彭城的守将投降了恒玄,而且那个守将为了表功,居然偷袭了南燕的军事重镇东海郡。一时间整个南燕朝野震动,人心惶惶。
“羊霖”
“儿臣明白。”
看来在出兵夺回东海郡的问题上,慕容德比较偏重于南燕徐州刺史、南蛮校尉羊霖,而不是慕容超所保举的扶波将军荀佥。这个羊霖虽然是个世家公子,祖上还出过羊祜这样的牛人,可是慕容超就是看不上他,不知为何,他总让慕容超感觉怪怪地。
就好比,羊霖无论言谈举止、做事做人,都好像是一副与世无争、平凡无奇的样子。但他的这种刻意,能瞒住别人,却瞒不过成长坎坷的慕容超。说句实话,慕容超到现在都当上太子了,他都没真真正正地在世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全部。
“父皇,儿臣提过的那个王然,已经下山了,儿臣必将手刃此贼!”慕容超脸色很阴冷,仿佛王然已经落入了陷阱,正等着他去宰杀一般。
“用之重用”
“什么?父皇明鉴,王然此人太过乖张,做事手段异常狠辣。且,胸中毫无芸芸众生。若儿臣见过的强敌是豺狼虎豹的话,那此人就是刽子手,是魔鬼!”
慕容德晃了晃手指,示意不对,又点指慕容超让他好好再想想。
“父皇,儿臣就是想除了他,为我大燕子民报仇雪恨,无他言。”
“高湛大才此子亦同之”
“啊!?”
“用之掣肘”
“儿臣愚钝。”
慕容德翻了个白眼,抬起手勾了勾,只见一名內侍呈上来七八卷竹简。慕容德点了点竹简,很吃力地说出六个字:驭下,军、粮分管,便就挥手不言了。实际慕容德的心里还是一直很欣赏高湛的,不过当初不能把他留在身边,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如今这个王然到是有几分高湛的遗风,在这个人才凋敝的时代,王然的出现,对于南燕今后的局势,也许是个很大的变数。
再一个,面前这个明日之君,慕容德还是比较了解其的能力,不给他留几个辅助输出,奶妈大夫的,自己走都走的不安心。慕容德之所以能撑到今天,安慰自己的理由便是,整个鲜卑慕容氏如此的混乱,他在广固称帝,无非是想给慕容氏保留一点点血脉,并不是谋反。这样百年之后去见列祖列宗,他也有几分颜面了。可自己还能帮南燕走多远,慕容德并不清楚,其他人的能力与忠诚,他也没有时间去校对了。
走出皇帝寝宫的慕容超,看着手中捧着地竹简,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是慕容德穷尽一生所学,批注的驭民五术、鬼谷子、孙子兵法等,看来慕容超心中所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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