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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诡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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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
王然一阵疾步直冲,顺势拔出,插在刚死之人胸口上的七孔军刺。跪地滑行,他避开面前之人挥刀横斩,调正刀身,一记荆轲献图,刺向对方要害与小腹。这滑行,在雨天湿地中,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没给那拂晓社之人,留下多余的思考时间,留给他的只有冰冷、胆寒、与绝望
“不要,不要!”求饶声很含糊。
“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王然挥甩着双刃,慢慢来到那个还在捂着下巴嚎叫的蓑衣人面前,无情地将短刃,扎进了他的心口。王然扬起脸,吞咽着口水,感受着一切:活着真好!
只有经历过死亡挣扎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死去的部下却不会再这么想了。八名亲卫中,已有六人死掉了,剩下两人和卞安、陈焕一样,被死死困住。牛二已经被逼得,不得不在周围的树上跳来跳去。看得出来,只要王然一挂,他便会远遁他乡。
天还是那么的灰暗,除了雨水,就只能看到树枝摇曳。一阵阵马蹄声好似惊雷,由远及近。呵呵,这就是命吗,真特么的能跟我开玩笑!王然无奈地笑了笑,洒脱地冲入了胶着的战团。他很遗憾,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去做,还有太多的挂念的人,没有见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如何直面死亡。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王然咆哮着,但马蹄声,渐渐震耳欲聋,它好像已经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开始翻腾,它仿佛要将这一切事物全都踏碎了一样。欧阳锋以及拂晓社众人的心情是喜悦的,虽然面前这几个王然余孽还在做困兽犹斗,虽然他们确实很强,稍不留心便会送了性命。但增援的人马快来了,只要他们的加入,便会以摧枯拉朽之势,解决掉这一切的麻烦。
骤变迭生,一变再变,若不是战马与骑士发出嘶噪,所有的人永远都会停留在那震颤的一刻。约有百余名骑士撞击到了一起,他们不是错身而过,而是真正地冲撞到了一起,两军对冲,以死相搏。金属撞击伴着马匹地悲鸣,血浆喷涌、残肢横飞。没有防具的保护,只是一个回合,两拨骑士,便有四十多人、近二十匹马倒在了地上。前一刻,他们也许还在嬉笑怒骂、各有所思。可这一刻,便已成了死人。
随之而来的冲杀,更是粗暴,更加血腥。顷刻间,这乡间的土路,便成了炼狱坟场,凄厉地嚎叫,如鬼哭一样。飞溅到脸上的不再只是雨水泥点,一切都已乱作一团。马儿不受控制,惊厥中,肆意奔跑践踏。一名蓑衣骑士刚被人砍翻下马,未等尸体落地,便又被冲到身前的战马卷到了空中。尸体不停地翻滚,但活人却无视无睹,他们互相杀戮,继续释放着无缘由的愤怒,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冷酷可怕,任何残忍和暴虐都会被后世之人,无耻的美化。可没有人去在意失去亲人的痛苦,更没有人去理会弱小之人被人摆布的凄凉。
不是指挥失误,也绝对不是内讧!牛二愕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王然、陈焕已不知去向,卞安则半死不死地躺在树下,只怪他的实战经验太少了,居然硬抗马匹的冲撞。如果卞安能保住小命的话,他真该去赌坊里走上一圈了。回过神来的牛二,没有马上逃走,因为他了解人与马的速度。他又向树冠的位置爬了爬,尽量将自己藏在其中。
十几名拂晓社蓑衣人组成了线阵,向摔下马匹的敌人,发起了冲锋。三步,一队战马掠过。五步,又是几匹战马。当其中一个蓑衣人将利剑插入到敌人胸膛时,他高兴地忘乎所以,也许这是他杀死的第一个敌人,但他的身边已不在有同袍。他茫然环顾,下一秒,迎接他的便是冰寒的环刀。
少部分拂晓社的蓑衣人还在继续顽抗,可失去己方骑士的保护,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是太好看的死法,即使是逃跑也是徒劳的。此时一名白脸年轻骑士,冲到了树下不远的地方。牛二一早便发现这个人了,他并不是反复冲刺割草,他好像是在寻找什么。白脸骑士身下的马匹,终于累得不再听话,它不停地转着圈,嘴里发出嘶号。
停住身形的骑士,和靶子草人一般没什么分别。几名杀红眼的拂晓社蓑衣人,将白脸骑士团团围住,也许他们此刻想着是报仇,也许是想着临死再拉一个垫背的,反正他们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一柄修长的环刀,动人心魄。刀光人影,伴着天籁一般的轻吟,翩翩起舞。一刀削下一颗首级后,更加猛烈,雨与血之中,更曼妙。这与战场上的那种生死搏杀,绝对不是一个路子,不过杀起人来,却分毫不差,除了有一些看似飘逸的多余。
此刻的白脸骑士仿佛忘掉了一切,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自己的舞姿之中,几名蓑衣人好像也被他所感染,伴随他跳起了自己的死亡之舞。可这里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只有不甘的绝望。
除了此处战团之外,却是一边倒的屠杀。白脸骑士所属的队伍,疯狂地剿杀着残存的蓑衣人。即使跪地求饶,那也不过是比死人多喘几口气而已。夺走一个人的生命不可怕,可怕的是方式,这些骑士还是比较仁慈的,尽量做到了一击必死,不留拖沓。
阵阵高亢地啼鸣,一只灰鹰,盘旋于天空之上,它迎着风雨,展翅翱翔。空中不再只有风声回荡,更多的悲凉,随雨水飘向远方。
第127章 树上开花()
鹰的成长是一段痛苦的里程,从破壳而出,到展翅离巢,即使是有父母的呵护,它们也要独自面对自然界中,那残酷的法则。很多弱小的生命,还没有感受到天地间的宽广,便已坠落到山涧之下。优胜劣汰之中,挣扎涅槃的,一定会是蓝天的霸主。
窒息的战殇中,再也闻不到杀气。细雨、灰暗,却没有倾盆。白脸骑士将手中那柄修长的环刀,轻轻一甩,那寒利的刀身,再也没有一滴的血珠。他缓步走到自己的战马前,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但马儿好像感受到不是主人的关爱,而是一种异样的危险,它嘶战着,后退着,瞪着大大的眼睛惶恐着
那白脸骑士摇了摇头,舞起了刀花。可此时,一只灰鹰却掠过他的眼前,落到了牛二对面的大树之上,不停地鸣叫,仿佛在提醒骑士一样。只见骑士放掉了马儿,转身将环刀指向牛二的位置,冷冷地说道:“下来吧!”
牛二看着树下越聚越多的骑士,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逃跑的机会了。但他也不想跪地求饶,因为刚刚跪在地上的,全都变成了死人。
“俺老牛,生虽没五尺高,但死要死的高一些。”
牛二又向上爬了两步,使劲地搂住了的树干,好像是只大耗子一样。树下一片哄笑,笑声中,还真有人摘弓搭箭,不过却被白脸骑士按住了。远处又走过来几个人,他们肩扛手拖地,将两个看似是人的物体,放到了树下。
“莫先生,然子找到了!”
“哦!?”那个被称为莫先生的白脸骑士,突然出奇地紧张,他疾步来到那俩个物体旁,挨个试了试脉搏,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掏出一块淡粉色的罗帕,为其中一个物体擦拭着脸颊。
“莫先生,此地太过张扬,我等另寻一地如何?”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儒生,走上前来,小心地提醒着。
“善,”那个莫先生双眼含泪,轻轻地点了点头,但瞬间却又厉声道:“把那探子给我斩了!”
“先生明察,刚刚不是我部之人,放的号箭!”中年儒生解释道。
“我的话,尔等不明吗?”
“那人已经尽忠了。”
听罢,那个莫先生这才站起身形,缓缓地说道:“都带回去吧,厚葬。”
“小的明白。”
“还不下来,等着过年啊?”
话音冰冷刺骨,但这句话,牛二却经常能从王然的口中听到,如今讲出此话之人居然是那个莫先生,再看看他刚才的表现,一定和大都督是有交情的。牛二虽还狐疑,但也是乖乖地爬了下来。中年儒生上前施礼道:“这位兄台,在下陈凯,与你家都督也算是过命之交,不知兄台可否引荐我等上山啊?”
牛二有些迟疑,毕竟他在梁山之上,说话是没有分量的,不过他还是一指昏迷不醒的卞安和另一个王然部下道:“这两个也是大都督的人,一并带上吧?”
“好。”
回梁山的路上,陈焕很快便醒了,他的伤势不重,基本都是皮外刀伤。王然一直昏迷,但也没有什么致命伤,唯独是卞安,身上多处骨折,再加上搬运不善,若没有神仙出手,怕是要躺上个一年半载的了。他也算命大,要是搬运中,断掉的肋骨插进脏器里,那就只有去阎王爷座下听哼了。
老练的陈焕,很快便和莫先生属下一个叫马常胜的人,攀上了话。这才得知,这群人都是王然昔年的同袍,如今特地来寻他的。看这些人说话的口音,基本都是燕地以北的人,陈焕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东平郡郡守府,书房中的慕辰,正把玩着一方铜印。宦海沉浮、起起落落,虽已年过半百,但他还是在这小小东平,做了快六年的郡守了。看着如今那一个个尊慕容德为帝的人,全都是朝廷显贵、不可一世,他却因当年王然军偷袭东平,自己开城献降的事,不得升迁。
可话说回来了,当年的献降的事,全是高湛策划的,人家非但没罚,在慕容宝那边却扶摇直上,反而自己被那慕容德死死地按在这个屁大的地方。好歹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收复兖州做了贡献的,怎么就得不到陛下的垂青呢?近来太子慕容超正在操办河务,自己是不是该过去走动走呢?将宝压倒储君的身上,万一被小人揪住,那又怎么办呢?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慕辰有些透不过气来,他见茶杯已经无水,不禁怒气上涌,拾起茶杯便摔到了地上。
一名下人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大人,亲家公到了!”
“恩!?快请!”
片刻后,脸肿的像个馒头一样的韦昌走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拼命地捯着气,很有一下子上不来,便蹬腿的意思。
“大哥,怎会落得这般光景?”
韦昌白了慕辰一眼,狂喘着、根本说不出话,只好摆手,示意稍等。
“上茶,上茶!”慕辰高喊着,他早便知道这韦家出事了,却一直按兵不动,因为他心里一直盘算着,把韦家的家产全都收到自己名下后,再将女儿改嫁呢,可今日这韦家之主,居然就跑上门来了。外表看,这韦家只是个靠贩奴贩马起家的奴隶主,可人家手眼通天,要不然,慕辰才不会将爱女下嫁呢。
“王然那个小崽子,居然算计老夫,可怜我的儿啊哎呦”半晌后,韦昌才一边咒骂,一边捂脸哎呦地大哭起来。
看着他这样滑稽的举动,慕辰都不得已,转身掩口偷笑。不过他毕竟在这话里,听出了端倪,忙问道:“哪个王然?”
“还有哪个,兖州那个!哎呦”
“大哥之前未曾谋面,怎知是他?况且那王然不是早已身死了吗!”
韦昌这个气啊,一拍桌案,起身大喝:“就是他!化成灰也是他!”
慕辰还有些疑惑,可这时,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闯进了书房,他俊眉朗目,张口便道:“若真是,便剿了他”
第128章 树上开花()
从昏迷中清醒的王然,已经是乡间遇袭的三日后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想那场可怕的死斗,也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势,反而是冲着窗外大骂:“贼老天,这雨你要下到何时?我的地瓜啊”
王然还有些恍惚,可身旁一个人影迅速地冲出了屋子,他的速度之快,仿佛卷起一阵旋风,连带着门与窗户,都在不停地开合。王然还在想着,这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那人影却又风一样地回来了。原来是程良,只见他捧着一个大木槽子,里边装满了黑色的泥土,几株小芽,刚抽绿叶。
王然刚要伸手,程良却瞪着大环眼,连连后退。这粗犷大汉呵护着嫩芽的样子,又让王然不觉得鼻子发酸。自己这些年来一次次的死里逃生,难道真是运气?
“程大哥!”
“叫老程!”
“好,这几株地瓜你可要看好了,”王然抹了抹眼角,继续道:“对了,怎么是你来照顾我?陈兄他们如何了?”
“”程良一手端着木槽,一手挠头。
看着程良在那里费劲组织语言的样子,王然又一次知道自己问错人了。不过这也让他放心不少,因为程良的脸色不难看,陈焕等人就一定没事。王然试着坐了起来,还行,除了觉得腰有些硬之外,其他都还好。当时也不知道谁的马,一脚把他蹬到了水沟里。
啥也别说了,还是自己历练太少,大意马虎才遇此横祸。王然吐了吐气,再次提醒自己这不是游戏,不可以读档重来。还有便是要转移苻二丫母子了,这次若是被拂晓社的人,拿他们娘俩的性命要挟,结果还不一定啥样呢。
“背我去看看陈兄,我有些惦记。”
“他下山了。”
“啊!?”
“长将军来了,你的老相识也来了。”
什么?这都哪跟哪啊,谁是长将军,老相识又是谁?王然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比程良还大,他知道不能在这里纠结,那样会被程良搞死,他马上便吩咐道:“还谁在山上呢,把胡万、薛义都请来。”
话音刚落,王然就差点昏厥过去,原来这程良一改刚才的雷厉风行,居然小心翼翼、慢慢悠悠地捧着木槽向外走。
你六舅的!王然都快哭瞎了眼:“老程啊,你这是要等着过年嘛!”
草亭秋色晚,细雨萧萧。
数寒更几载,落叶飘摇。
北雁南飞,不知何日还巢。
斗笠下的段思嘉一身戎装,她单手托腮,很有意味地端详着王然。这种眼神,王然在当年的巨石上也见过,之后的结果想想都怕。人心难测,女人的心思更难猜。野风吹过,王然打起了寒颤。
“你成家了?”段思嘉终于开口了。
“恩。”
“改日把小娃娃带上山来,见见如何?”
“我这山寨修得咋样?这处亭子也是我亲手盖的。”王然故意岔开话题,他已经知道这些日子的“狗仔队”是段思嘉的人,若不然自己的小命早就没了。不过段思嘉没回答,王然只好干咳道:“刚才为何不去聚义堂吃酒?陈焕他们都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难道你嫌弃我这座庙太小了?”
“我不想见那个姓江的。”
“为何?”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他?”段思嘉瞪起秀目反问道。
“江云平你都打不过,这是他大哥,估计身手更厉害。”王然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嘀咕着。
“他不过是个卖父求荣的家伙,你当本郡主怕他不成?”
“恩!?”
王然很是诧异,但是刚刚吃酒的时候,聚义堂里的气氛,确实不是特别的愉快,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不过听段思嘉说完,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若不是用那江冲的首级,怎能得到司马德宗与刘牢之的信任。此事天下皆知,也就是你,混上个山大王,便不知井外有天了。”说道井字的时候,段思嘉的脸有些发烫,她故意压了压斗笠。
“他现在不过是北府军的一名校尉,就这还算是信任呢?想救自己老婆孩子,他都无兵可调,就拿这一百多套铠甲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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