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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诡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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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风月楼里一处厢房,七八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躺了一地。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披头散发的被两个黑衣人按在了床上。
“小道长,你可还认得我二人?”仇琼和铁蛋双双拉下掩口黑巾,若问二人现在又如何不敬神佛了,那只怪一路上对这眼前之人的风传,太像他俩认识的一个人了。
“是你们,老王也来了?”杨伟强长吁一口气,居然镇静了下来,“不就是拿了你们点钱吗,至于追命似的要吗?再说了,我要是不跑,你们家那个叫什么钱宝的,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此话怎讲?”铁蛋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杨伟强拽来一件道袍,挡住了重要的部位,“他一早便与燕军有勾结,老王他是不会成事的。”
“你放屁!”铁蛋骂道。
“唉,你若再这样蛮横,贫道便不说了。”
仇琼拍了拍铁蛋,示意他不要激动。
“你们也知道我和你那二哥是来自那边的吧,我们那边有书早就写过这一段。老王他锋芒太露,必有此劫,这叫应天懂吗?”
“那你为何不提点二哥呢?”
“我不想嘛?我还准备跟老王他一起改命逆天、共享富贵呢。可惜那钱家小子手段太狠,好悬要了贫道的性命。”
“真的是小宝?”铁蛋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而去怀疑自己的兄弟。
“可不就是他嘛,你不信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哎哎你干什么?”杨伟强话没说完,便被铁蛋用匕首架住了脖子。
“栾大人也是他杀的!”
“”
“还有,他现在是不是改名叫高云了?”杨伟强挣脱开木然的铁蛋,躲到了仇琼的身后继续道:“我刚才说的那本书里也写了,他能当上燕国的皇帝,不过没多长时间,便被部下给杀了,还有啊,我告诉你俩,想要在北面继续混下去的话,就只能投靠魏国。看着你俩不错,我才说这些的,换别人,贫道才不会泄露天机,折损寿命的。”
“天书?”仇琼瞪大了眼睛,呢喃自语。
“我二哥他下落不明,你说的那书中可有寻我二哥的法子?”铁蛋泛起了泪花哽咽道。
“我看你俩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不如留在贫道身边,就凭贫道这洞晓天机,也能保你俩平平安安、一生荣华富贵的。”
“不,我要去救小宝。”
“”
房间里再一次的寂静下来,只能听到几名吃醉酒的青楼女子发出微微地鼾声。
第103章 假痴不癫()
燕地中山段王府,眼看便要开春了,却下了一场大雪。段思嘉裹着厚厚的貂裘,静静地坐在长廊里。一旁几个丫鬟,不时地将冻红的小手,放在嘴边哈气,再将稍微有些暖意的手,放在脸上,揉搓起麻木的部位。
“小的马常胜见过郡主大人。”
“你等都下去吧。”段思嘉屏退了身边的丫鬟。
见众人离去,马常胜继续道:“方才一那篓遣人来报,行刺之事,未成矣。”
“没用的东西。”
“派往兖州方面的人已有了回复,梁山附近,似还有王然余部在活动。不过未曾发现然子的行踪。”
“恩。”
段思嘉听罢,站起身形,向长廊的尽头走去,马常胜也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这位郡主大人有什么吩咐。自从得知王然起事以来,这位郡主面似平静,可行起事来,却让下面的人叫苦不迭。今日让你去打探,明日便要问个结果。这千里之路,仿佛是瞬息之间的事。真是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
“小妹,你在这里,正好你嫂嫂做了些甜粥,唤你过去。”段安邦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自从高湛的异军突起,段安邦便回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燕国各大势力也再次重新洗牌。以顿丘王栾汗、中山王段沐牙、以及刚刚加封燕南王的慕容德,文定候高湛为主体的四方,牢牢地控制了燕国对外的军事实力。不过自打高湛、慕容德拿下安邑、夺取了整个山西的控制权后,这燕国皇帝慕容宝便开始昏招不断了。
他先是派河间王慕容熙掌控三晋,调慕容德攻打已经向燕国称臣的魏军翟翎部,意图进取洛阳问鼎中原。可后来,对打的慕容熙找不到北的被魏军,他又不肯决战,一味地奉行死守、媾和。如今北魏军一部,已经又一次将兵峰指向了燕国昔日的都城,中山,很有将燕地一分为二之势。当年参合陂之战后,拓跋氏直捣龙庭,前成武帝恰恰是纳了良言,才没使燕国分裂,保得了这十余年的太平。
“若是栾家提亲之事,还请大哥不必费心了。”段思嘉冷冷一笑。
“小妹,当下之势,你还在乎自己的得失吗?”段安邦脸色也是不快,这可不是太平年月,郡主嫁人还要有什么过多的考虑,如今段家可是在风雨飘摇中,朝堂、军事上得不到有力的支持,那便会消失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
“我知你心有所属,不过,那人还在吗?”段安邦语气一缓,摇头说道。
“不在又能怎样,难道家中每每逢事,都要我来解决,那要哥哥这堂堂男子何用?”
“你你好自为之吧!”段安邦眼角抽搐拂袖而去。
“告诉一那篓,三日之内,我若不见那钱宝的人头,叫他便不要活着回来了。”段思嘉更是语气不善地,向着马常胜吼道。
面对着一家子的暴脾气,马常胜只好唯唯诺诺。不过他心里倒有一件小事,烦了他好几日了。什么呢?那便是大傻子李吉与呆子悟能失踪了。(这都是王然在时,起的诨号。)想着这王府内有吃有喝的,可这二人自打回来之后,便不消停。每每总是跑出去游山玩水的,郡主也是放任,可这一次,这二人已经有五日没了消息。望着郡主大人怒睁的杏眼,马常胜只好将此事又压回了心里。
“父王,小妹的事,我可不管了。”
段安邦居然在段沐牙的面前,耍起了孩子脾气。段沐牙也没有理会这事,随手将一封堂报递了过来。片刻后,看过堂报的段安邦面露喜色,高呼道:“太好了,陛下终于要与魏狗决战了。”
“他哪里要与魏逆决战了?”
“陛下钦点文定候为前部先锋,又带了文武百官与全部禁军南下。”
“他令太子监国,又令顿丘王驻守幽州,怕是此次是奔着燕南王来的。”
“陛下一向谨慎圣明,怎会如此?”想着自打河间王兵败三晋之后,朝堂中便风传燕南王有不臣之心,段安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哼,他就是太谨慎了。”段沐牙转身望向挂着的地图,幽幽地道:“这些一定是那栾汗老匹夫搞出来的。”
“父王意下如何?”
“明日吾便动身前去迎驾,中山便交于你了。”
“父王,还是儿臣去吧。”
“汝安心待之,陛下即使有再大的胃口,亦不会将我等通通吃掉的。”段沐牙眼含坚毅,可心中却泛起苦楚,他为这个大燕帝国付出的太多了。
“思嘉的婚事,等我回来再说,这栾汗是条喂不饱的财狼,不摸到他的底,我等断然不可轻易上他的船。”
“是。”
一匹黄骠大马在雪地上狂奔着,一具浑身插满箭矢的燕军尸体,因为一只脚卡在了马镫里,反被马匹拖拽着,在皑皑白雪之上,留下一条长长地红线。一名燕军重伤者不停地左右翻滚,嘴中发出断断续续地惨嚎,他的身下之地,已经被鲜血弄的是泥泞一片。一名蒙面燕军向他慢慢走来,那重伤者不是伸手求救,反而是瞪着已经猩红的双眼,转身发疯似的爬行,此刻浑身上下那痛到刺骨的伤口,也不曾阻止他的行动,因为狰狞的魔鬼已经在向他挥起了手臂。
几十名蒙面的燕军散落在四野,以各种方式杀戮着那些早已失去了抵抗之力的燕军或尸体。白雪、黑土、荒草还有那斑驳的血红,在天地间交织着,再由凛冽的寒风带向远方。
钱宝来到一面斜插在雪地上的段字大旗之前,将旗子扯了下来,将手中一颗血淋淋地人头包好系在腰间。一排排威武的燕军蒙面大汉整齐、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他们胸口起伏,粗喘着白气,即使有带伤之人,也不曾随风摇曳。
“果然虎父无犬子,高校尉的手段,陶某佩服了,哈哈”一名副将打扮的汉子骑在马上,尴尬地打着哈哈,但他的眼里却时不时的扫向钱宝腰间的人头。
“陶将军缪赞了。”钱宝憨憨地挠着腮帮子。
“唉,能将中山王段沐牙轻骑引出中山,此等才智,我等仰望之。”
“可此事,我不想义父大人知晓。”
“这”陶姓副将有些疑惑,将手偷偷地按到腰间佩剑的剑柄之上:“高校尉此乃何意啊,我等不是领了侯爷的手谕才潜到此地的吗?”
“义父大人怎么会有陛下的玉印?”钱宝憨傻地表情渐渐隐退,嘴角挂起奸邪,斜眼撇向大汉。
陶姓副将心里寒意顿生,佩剑刚抽出半截,便被已经被跃到眼前的钱宝,一剑刺穿了喉咙,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到马下,他双手按着脖子,不断地闷咳、吐出鲜血。仿佛还有将死之言,却不得出口。
寒风吹过,卷过粼粼白雪。
“小侯爷威武!”山呼海啸般的呼喊之声,响彻山谷。
第104章 假痴不癫()
燕军高湛部大营,民夫、杂役们都在忙碌着,仿佛这一天总有干不完的活在等着他们。满是泥渍与伤口的手,却捧不满辛苦劳作所换来的果腹之物。其他普通战兵与他们也差不多,可一道栅栏之隔的高湛亲卫们,却能喝酒吃肉。好在这里还是燕境腹地,要不然这些亲卫大爷们,早就“偷偷”跑出去,虏些女人回来解闷了。
冯翼正在和一名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燕军大汉切磋着武功,一旁围着的燕军兵卒们用那满是酒臭的嘴巴,叫嚣着、笑闹着。在一片叫好声中,冯翼将大汉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大汉似有不服,却被冯翼用膝盖抵住了脖子。渐渐地,大汉的黑眼珠直往上翻,嘴角上挂满了口水。
“冯将军,手下留情。”
刚刚回到大营的钱宝伸手要去拉拽冯翼,谁知却被他擒住了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到在了地上。泥浆雪水,呛得钱宝满鼻满眼都是。冯翼从身边的燕军腰间,拔出一把环刀,示意钱宝起来继续。钱宝也不含糊,他双手一拍地,整个人翻腾在空中,只见他顺势解剑,直刺冯翼面门。冯翼发出幽幽冷笑,他抬手一刀,准备拨开剑势,下一招再斩向钱宝的腹部。谁知钱宝却用剑尖点了一下刀身,整个人都翻到了冯翼的身后,再将剑,看似轻巧地搭到了他的肩头。
“冯将军,这招九天揽月,云儿用的不错吧?”钱宝笑嘻嘻地将剑卸了下来。
“冯某不记得先生的剑法中有这一招啊?”
“冯将军说笑了,这是先祖所创的剑法,不是义父大人所传。”
“哦?”
冯翼这声惊叹,不是因为钱宝武功又精进了,而是他居然将一卷羊皮,呈到了自己面前。羊皮卷上记录着一套无名剑法,看得冯翼是咋舌不已。这习武的人都明白,一旦将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来,那便是将性命都交出来了。
“不怕我偷学吗?”冯翼疑惑道。
“哈哈,我这一身功夫,有一半是冯将军所传,还有何可怕的。且这剑法中还有许多我参不透的,日后还需将军指点一二。”
“先生一直夸你憨直,如今我亦认同,哈哈”
“幸得义父大人为云儿报得血海深仇,我此生都与那魏狗不共戴天,只要有助于除灭魏狗的事,我都不会惜命,更何况这些。”
“好样的,”冯翼拍了拍钱宝的肩膀,话锋一转问道:“怎么不见陶仁陶将军?”
“他没回来,”钱宝脸色突然阴暗,缓了半天才继续道:“押运粮草的路上,遇到刺客,陶将军不幸罹难了。”
“什么?”冯翼有点不敢相信,继续追问道:“是魏军?”
钱宝摇了摇头,“此事我要先禀明义父大人,他若应允,我才能讲。”
“好,我去看看陶将军的尸首。”冯翼明白此事一定干系重大,他没再纠缠转身离去。
钱宝得到卫兵们放行,疾步走进高湛的大帐。
“云儿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吧?”
高湛正对着篝火取暖,神态中仿佛还在思量另外一件事情。连年的战事已经让其十分消瘦,两鬓都已发白,满眼的血丝透露着身心的疲惫。钱宝没有答话,而是解下腰间一个带血的白色布包,呈到高湛面前,自己则双膝而跪,将头深深地拜到了地上。
“一那篓?”高湛看清人头所属后,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孩儿押运粮草途中,中此奸逆埋伏,陶将军为救孩儿,不幸殒命了。”
“啊!”高湛颤抖着指向人头,“这个疯婆子,她的心里难道只有那个逆徒,没有我大燕吗?”
“义父大人息怒,不如将孩儿交给郡主大人吧,免得伤了两家的”
“休要雌黄,”高湛猛地起身,一脚踢扬了面前篝火,他双手倒背来回踱步,额头青筋直暴:“这个段氏太乖张,几次三番无理取闹也就罢了,如今正是与索虏决战之际,她却斩杀我爱将。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成了。”
(这里这个段氏,高湛对段思嘉的蔑称。)
“义父大人也说了,如今正是与魏狗决战之际,现在咱们两家先闹起来,对大局不利啊!”
“你”高湛终于冷静下来,他缓缓坐到长案后,继续道:“你起来吧。”
“谢,义父大人。”
“去把冯翼、黎半都唤来,我有话要说。”
“是。”
“报——!”未等钱宝走出大帐,一名堂马急火火地冲了进来,“禀侯爷,清河王反了。”
“什么?”
“清河王慕容会反了,他正带兵围攻陛下的大营,陛下急诏火速勤王。”
“可知详情?”
堂马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小的只道,是因陛下要分清河王的兵权,清河王麾下众将不服,便闹了起来。”
“胡闹,”高湛重重地拍了一下长案,转而吩咐道:“速传冯翼诸将来此议事。”
“是。”
这堂马刚刚退出大帐,又一名堂马急冲冲跑了进来,“报——冠军大将军已被清河王乱军所杀,陛下急诏侯爷速速发兵驰援。”
“这”
此时高湛的脸白地厉害,虚汗已见额头。钱宝急到近前,将一块布巾递上。高湛接过布巾,连连摇头,“当初家父,早便力劝先帝爷不可让慕容氏子孙把持重兵,今果中其言。这索虏未退,自己倒因权柄起了争执,真是自毁长城矣。”
“义父大人保重身体,待孩儿引军前往,定将叛军收拾了。再捉那慕容会回来,让义父大人裁断。”钱宝劝解道。
“糊涂,有陛下在,此事焉是我等决断之。”
“义父大人教训的是,孩儿冒失了。”
“报——!”
看着这回冲进来的是一名前军斥候,钱宝按耐不住心中怒意,暴喝道:“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是他娘的魏狗刨了你家祖坟了,你可听好了,若不是魏狗兵至,我便斩了你!”
那斥候被钱宝吓得,由单膝变为双膝大拜,俯下身子不敢答话,反倒是高湛此时面容平复,冷静了许多,他轻轻摆手,道:“速速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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