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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诡道-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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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个屁大的屯长。”
“你他娘的强抢民女,小爷我还没治你罪呢?现在居然敢翻旧账?”
“老牛和贱内一见倾心。”
“滚犊子。”王然笑着推开了牛二,扭头对着众人一鞠躬,施礼道:“诸位辛苦,今夜咱们怕是又没得睡了。不过诸位放心,等拿下濮阳之后,王某自当在皇帝面前予诸位请功的。”
“大都督,虽说濮阳已成囊中之物,可咱如今是兵微将寡,守不得此处啊?”
“谁!?”顺着声音,王然看到了鲁一二五,可他却闭着嘴,紧张兮兮地连连摆手,示意这回不是自己多嘴。王然的目光刚出现犹豫,鲁一二五又一闪身,将自己的身后让了出来。那里正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粗布长衫的一条袖管还在随风飘荡着。
“是林毐?”
“正是。”
“你是如何来的?”
“段爷回到梁山之后,始终挂念大都督,遂命在下前来听令。”
“我问的是你如何入城的?”
“在下自有妙计,不然段爷亦不会放林某出来的。”看来林毐真是把段续当成救命恩人了,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段爷地叫着。不过王然的心思却转到了段续的伤,难不成他真的被马踢傻了?要不怎么会把这个狗头军师给放出来的。在王然心中,林毐除了骨头软,其他一点长处都没有,连死去陈凯的一半都比不上。
看着林毐捋着稀疏的八字胡,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王然便有抽人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当初没杀林毐,便是念其是个残疾,如今再要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小气。倒不如先听听他说什么,也正好可以判断一下段续的伤。
“那你来说说,若是不守该当如何啊?”
“此事尚需大都督乾坤独断,在下到此是为了截杀拓跋顺的事”看来段续没有傻掉,伤得那么重,还惦记着自己呢。王然频频点头,听着林毐在那里夸夸其谈。不过说到紧要处,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地上。原来林毐与尔朱氏有着莫大的渊源,他是现在羯部首领尔朱羽健的外甥,又是汲郡羯人酋长侯茅的外孙。
段续放林毐出来,最重要的意义也在于此。他想通过林毐的关系,让汲郡一带羯人在赵国、襄国等地设伏,逼迫元顺只能选择从汲郡经上党入晋。这样以来,即使王然手中无兵,也可以有余力给元顺致命一击。
计是好计,可是羯人在王然的心里如同魔鬼禽兽,即使他不能将其彻底抹杀,也不会允许自己与他们有什么往来交易。而且如今王然通过得到的密信,已经知道元顺一定是会去上岗的。看着程良听到羯人二字后暴怒的样子,王然的眼睛突然清明了起来。
第320章 假道伐虢()
“救火啊!快救火啊!”获救后的莫白苦苦哀求,望着已经无法控制地大火嚎啕不已,可这个时候谁又会去理会他。场上的焦点皆是林毐,他的出现让气氛紧张压抑,尤其是王然的表情,一变再变。
“卞安为何没来?”没有寻觅到那根“大竹竿”,王然的心情有些异样。自从平原战役结束之后,卞安几乎没再和王然说过话,事事表现的也很消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故意地闹别扭。可王然自己心里清楚,卞安这是中了徐广的毒太深了。
“回大都督,卞大人率柳家子弟正在宅子外面等着接应呢。”王小武道。
“让他们速去前院。”
“诺。”
“老程,你等照顾好莫大人,汇同卞安将前院给我围起来。切记,勿要走脱一人。”
“是。”
“林毐你留一下,我这有封信需要你带回梁山给我四哥。”
“诺。”
看着程良等人越走越远,王然这才和林毐重新梳理了一下段续的计划。羯人现在基本还是依附于北魏的,如果让他们对元顺反咬一口的话,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是什么、有多大,却不是如今王然能做得了主的。
但条件总要开,不然谁会买账。段续开出的条件是可以接受羯部依附南燕,到时王然会视其功劳,向朝廷为其索要奖励。而且给林毐个人的条件相当高,金银不计,还要保举他在东平郡内做个县令的。
狗屁!拿着这些东西能满足羯人的胃口吗?绝对不能。如果不是段续已经将林毐的家人,接上了梁山当做人质,王然都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现在唯一了解穆陵关那笔钱款真正去向的外人,只有这个林毐。如果把他放出来,这不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送到了别人手里了吗?
“以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拓跋顺定会弃守广平南逃的。让你姥爷十日内在襄国沙河以北设伏,务必逼迫魏军转道柴关一带,这样咱们两家便可依靠此间三川地形,将那拓跋顺一网成擒了。”
“在下定会把大都督的意思带到的。”
“好,事不宜迟,你速速动身吧。”
“诺。”
与林毐分手后,王然径直地来到了前院。刚一进院子,便感觉到了气氛诡异,这像是遇到了一支送葬的队伍。人男女老少皆有,近三百人被四十几个人围着,并分成了十几堆。他们各个垂头丧气的,眼神极其空洞,仿佛是一只脚已经踩到了棺材里。流民饿殍的眼神中还会出现一点点希望,甚至是不甘,可他们已经与尸体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吗?王然来到了正厅,十几个娇美的女眷卷缩在厅内的一角,应该是吓得不轻,但却也没有听到她们中有人抽泣。莫白的伤已经被仲广之处理完了,不过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已有些体力不支,虚弱瘫软地堆在椅子上,看着就像是一条死狗似的。
“莫大人,怎么说你也算是个五品官吧。吃着朝廷的俸禄,喝着百姓的血,养的自己白胖白胖、玉树临风的”
“大爷莫要耻笑莫某了,我已知你是慕容德部王然王将军,既然败于你手,我亦无话可说,只怪下官命不好,偏偏遇到了你。”
“至此一败,便自暴自弃了?”
“王将军早已与我家殿下交过手了,难道不晓得他的脾气吗?这凌烟阁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家殿下穷极一生收集而成的,如今付之一炬,即使你能高抬贵手留得我等性命,我家殿下能放过莫某吗?这里所有人皆会被灭族的。呜呜呜”
臭不要脸的拓跋顺,居然敢自设凌烟阁,真当自己是一代明主了。王然走到近前,又扯下了衣服的一角,递给了莫白,道:“擦擦吧,眼泪流到伤口里,会发炎的。”
莫白看着王然身上那件都快变成小背心的衣服有些发呆,虽然他不懂王然所说的发炎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过了布片擦了起来。不过他现在的表现到是很诚实,已经没有刚刚那股狡诈了,也许他真的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个木楼里到底都藏着什么东西?”王然问道。
“天下。”
“想死是不是?我他娘的看你是欠抽!”
“下官句句属实,绝无欺言,真的是天下,是天下啊。”
这个凌烟阁里还真藏着天下,历史、地理、资源、人口、经济概括,著名人物。从世家豪强的宗亲谱系,再到各国官员的个人资料,几乎是应有尽有,连二三十年之后出生的人也被提前建了档。还有更紧要的,王然听后也会和莫白一样痛哭流涕的是,这里居然藏着元顺的火药配方,还有三眼铁铳、暴雨梨花枪以及那种短小铁炮的造图。
“你可知道拓跋顺把那些制造火药和负责锻造的工匠们都安置在什么地方?”
“平原。”
“什么?”
“回王将军,是平原。”
“平——原。”王然拉起了长音,好像是被打败了的公鸡。捶胸顿足,也是一副要死的样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和幸运女神失之交臂了,但连续错过两次机会,搁谁谁也会萎靡不振的。可这样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自己不亲自去一趟平原城,实地侦查一翻的。
想着元顺弃守中山,率领大军直扑平原,就是因为此处是他的命门所在。当初他能把如此紧要的地方安排在这里,也是因为他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元顺不应该笃信历史的,强行意淫南燕只会南下劫掠,不会出兵北上过黄河。这也直接导致了战场上的决策失误,也是他走向失败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一成不变的,就好像后燕与南燕可以因为利益再次走到一起,刘勃勃和姚兴也能因为彼此的欲望提前分道扬镳。但搅动这一切发生改变的源头,却是从北魏覆灭江家时开始的。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谁让你跟错人。那个拓跋顺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有他不恨的存在吗?我看他连自己都恨。跟着他混饭吃,这脑袋就不是自己的。你现在最应该感谢上帝,让你能提前脱离苦海、回头是岸。”缓过心神来的王然,居然很耐心地拍着莫白那边没有受伤的肩膀,安慰道: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留得这一口气在,到哪里还不能建功立业的。周大都督就说过: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为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福祸共之。”这些话本来是王然准备要对霍九剑说的,只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哪个周大都督?”莫白问道。
“周瑜周公瑾啊!”王然翻了个白眼,暗骂道:没文化真可怕,就这还是五品官呢,也不知道你家祖坟哪里冒青烟了。
第321章 假道伐虢()
瓦片爆开身体,高唱着动人的旋律。梁柱互相碰撞,敲击出最美的节奏。赤黄色的火焰如同舞动中的精灵,它们旋转着腰肢,摇摆着长臂,在黑暗中攀爬上了高点,愉快跳跃、交错乱舞。火,曾经是上天赐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可当它推倒木楼的那一刻,院子中的所有人才体会到了,什么是万念俱灰,什么是绝望。
“要倒了。”莫白的声音消沉,他像是在对自己说。
“是啊,倒了。”王然回答地平静如水,对于他来说失望总比绝望要好。最起码这两者之间,还存在个希望的。
“嘭”的一声,莫白真的倒在了地上,不光是他,院子中好多人也随着凌烟阁一起倒了下去,没有倒下去的人表情更是难看,挣扎扭曲,木讷机械,好像地狱恶鬼又似行尸走肉。别人不会理解元顺愤怒的可怕,但这些人太清楚了。与其经历疯狂报复,还不如现在和凌烟阁一起葬身火海呢。即使活活烧死,也好过永坠炼狱。
勇者愤怒会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会抽刃向更弱者,可元顺的愤怒是无差别释放的,是随着自己心情来的。王然总是让别人去感谢老天、感谢上帝,实际他也该好好感谢一下了。若不是初遇时,元顺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当成对手,他一定不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莫白终于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的他好似大彻大悟,眼神中居然游荡起了一丝丝地不甘。他握住王然的手像是乞求:“刚刚王将军如此说,是否有意招揽下官?”
“莫大人想清楚了?”
“恩”莫白又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王然的眼睛。
“怎地?嫌弃我这小庙,养不住你这尊大神?虽说现在只能许你个县令,但只要你干得好,以后我自然会委以重用的,到时保举你做个东平太守也是没问题的。”王然张口不敢给太多,他怕这种没有保障的承诺让对方起疑。但他还是在一天之内,将自己手中的三个县许出去了两个。
“岂敢,岂敢。王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如今人还陷在晋阳,下官是在挂念他老人家啊。”
“莫大人孝心可嘉,王某佩服。不过此事你也无需介怀,就包在王某身上了,如今姚平身边有我的好友,只要我去知会一声,这事便没有问题的。”王然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吹牛比了。
“对了,敢问莫大人的家父是?”
“家父莫题。”
“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
“家父姓莫名题。”
原来是高邑公,左将军,中山太守莫题啊。王然拍着脑门,记忆里也闪出了这个名字来。北伐之前他便通过各种渠道多少了解,可后到了平原之后,莫题终究不是面对面的对手,难免被王然给忽略了。现如今听莫白说他人在晋阳,那就更不用去费心琢磨了。眼下还是赶紧把正经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如今王然手里才四十多个人,想要控制住濮阳的局势,那还是需要点非常手段的。
接下来简单多了,在莫白的相助下,宅子里的事处理的倒也顺利。全府上下男女老幼齐上阵,收拾细软,整理家私,打包的打包,装车的装车。虽然没有干出热火朝天的劲头,但方方面面还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但王然的心思却一点没放松。如今莫白表现的十分屈从,可王然也绝对不会让其离开自己超过两步的。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的。稍远些还有个如影随形的程良,一双大环眼不停地游走在二人身上。再远些是卞安,再再远些是多兵根
莫宅里是熙熙攘攘,濮阳城以及周围四里八乡更是人声鼎沸闹开了锅。官兵衙役将所有的民众鼓动了起来,驱赶着他们走出自己的家园。虽然早已有小道消息说是要迁户入晋,不少有钱人家提前打通关系跑出了城,城外的一些坞堡也是紧闭寨门、严阵以待。但还是有近一万多的民众在这个暗夜里,游离出了梦乡又转入到了噩梦。
人在哭,狗在闹,鸡鸭乱叫,衙役官兵上蹿下跳。这还真的是一出难以描述的人间惨剧,无力抵抗,就唯有逆来顺受吧。
濮阳城南门城头上的霍九剑,发乱无髻,孤影矗立。他在注视着脚下遍布的人流,也在这些火光中患得患失。民众经历的苦难,他深有体会,王然指出的路,他却看不到尽头。没有方向,始终无法寻觅。生活就是这样,它像潮汐拍打岩石,一浪打过去了,以为抵挡住了,以为平静了,可下一次的拍打更胜以往。
“娘,我怕,呜呜呜”
“别怕,别怕,有娘在呢。”
“娘,我想爹爹了。”
“娘这就带你去找他,这就去”
黑暗中传来了孩童的哭闹声,他的母亲还在小声地安慰着他。二人磕磕绊绊地走的很慢,这也引来了附近衙役的注意。其中一个衙役提着鞭子走了过去,可他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个好似鬼魅般的影子悄悄地落了下来。
“快点,快点,都跟上。”衙役走到近前,冲着这对母子晃起了手中的鞭子,可鞭子只是软绵绵地悬着毫无杀气,连妇人怀里的孩子都当它是玩具。不是衙役们下不去手,而是莫大人的命令有言在先,谁也犯不着拿着自己的人头去较劲。即使是应付,即便是敷衍,只要活着,谁还会去在乎蝼蚁门的手段。
“大人,咱这是去哪啊?”妇人问道。
“该是坐船去河内郡吧,谁知道呢!”衙役的回答连他自己都不信,但他接下来的态度却再一次地救了自己一命。只见衙役遥望起身后的濮阳城,惆怅若失地继续道:“如今的世道到哪里还不一样,只要能活着喘口气,便是老天爷开恩了。尔等总不会想着自己跟那平原百姓一样吧,那可是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挫骨扬灰”
“这么说,是那燕军要打过来了吗?”队伍中有人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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