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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狼骑-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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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证明祖大寿当日并不是真的降金,也不是被东虏所杀,而是血战突围回来结果在城外遭小人所杀,他降金之事根本是子虚乌有,他是遭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唯有如此才能让朝廷不怀疑祖家,因为李氏的三个儿子现在都在东虏当着高官呢!
要是祖家不竭力咬死祖大寿没有降金,那朝廷肯定会秋后算帐,祖家一大帮人在东虏做着高官,朝廷还能放心将辽东军务再交给祖家掌控?休说李氏一封血书了,就是千封万封,也难掩祖家大半男丁在东虏为官的事实!
祖宽是不信祖大寿是被施大勇所杀,因为在他眼中,施大勇是条汉子,当日锦州城外一战,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施大勇带人向八旗兵发起决死冲锋的,那句“向我开炮”也不知使得城头多少汉子落泪。这样一条好汉,能是背后下刀子的小人?祖宽不信,可他不信没有用,别看他大小也是参将,可在祖家人眼中,他只是个家仆。家仆的感受,主人会放在心上吗?
祖家仆人这个标签牢牢的贴在祖宽身上,不管他再如何拼命表现自己,可一旦提起他的名字,别人总是会说就是那个祖家少有勇力的仆人,而不是说那是祖宽,大明的将军祖宽!
祖大寿死后,祖家为了能够东山再起,在李氏的提议和祖大乐、祖大弼的支持下,祖家联合辽西将门拼凑出了一支3000人的骑兵,交由祖大弼、祖宽、吴三桂指挥,重金请动当朝首辅周延儒在天子面前为他们争取来南下平叛的机会。可南下平乱,到底是谁在平乱,到底是谁在替大明卖命,又是谁在背后捅刀子,祖宽能不清楚?
施大勇和高起潜的龌蹉,和祖大弼、吴三桂的紧张关系,祖宽都看在眼里,施大勇如何率部脱离驻地,又是如何奇兵突袭登州,一战而定孔有德,祖宽都看在眼里,而祖大弼和吴三桂跟着高起潜干了什么,他也看在眼里。他心灰意冷了,他只是个单纯的武人,他只想拿自己的一身本事替朝廷卖命,换来子孙的富贵,他不想成为祖家杀人的刀,更不想一辈子都当祖家的狗!
虽说祖家事后借南下平乱的功劳给他争来了宁远副总兵的官位,但他对祖家却是彻底绝望,他不想再呆在宁锦。崇祯六年中原贼乱,祖宽毅然上疏朝廷,请求自率本部兵马入关平贼。朝廷当时正为无精兵良将围剿流寇头疼,祖宽的上疏自然是立即得到批准,等到祖家知道后,兵部一纸调令已将祖宽拨到时为勋阳巡抚卢象升麾下听任了。
以前关宁军一向不把其他关镇放在眼中,自觉老子九边第一,天下第一,所以包括祖宽在内的辽东将士都有些看不起内地的兵马,虽说老辽军不在了,可祖宽部下这1800骑兵却也是辽西各将门家丁拼凑出来的,比不上老辽军,可是比起关内兵马却仍是强得许多。这两年跟随卢象升,也是打了不少硬仗大仗,立下的功劳也是不少。正因如此,所以祖部有些狂妄自大起来,军纪很是散乱,那些家丁们仗着勇猛任性胡为,时有掠民之事,祖部所过之处常焚毁民宅,奸淫妇女。卢象升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为此大怒,激劝祖宽再三,方让其收敛军纪,约束部下。
祖宽当然不是被卢象升爱国爱民的一番大话说服,而是服他的人。卢象升虽是文官,但行事却完全是个武人,每临阵身先士卒,提刀力战,临危不惧,常以少胜多,力挽颓势,斩获良多。民间传言“卢廉使遇即死,不可犯!”,流寇更是称之为“卢阎王”,对这样一个敢亲自拿刀带着部下上阵冲锋厮杀的督师,祖宽能不服吗!
本就对卢象升敬重,现在卢又提到当年的老上司袁都堂,祖大寿,虽知卢象升是在激他,但也禁不住热血上涌,在卢象升凝视的目光中踏步上前,大声道:“督师也莫激我,肚子再饿末将也是能提得动刀,杀得了人的!督师但管一句话,末将领着儿郎们往前冲就是!”
“好!”
祖宽的表态让卢象升心中一喜,天雄军虽也擅战,但都是步卒,若无祖宽的关宁骑兵出战,单以天雄军想要打赢十几万流寇是根本不可能的。
卢象升精神一振,扫视诸眼一眼,喝道:“你们怎么说?”
李重震和郑时诸将互看了看,抱拳齐道:“唯大人之命是从!”
“好,很好!”
卢象升转身向信阳城望了片时,又思谋一会儿,再看祖宽,问道:“己巳之战,袁督师是怎么胜的?”
祖宽道:“实话实说,不瞒督师当日袁督师其实是已经顶不住了,多亏了四川的白杆兵神兵天降这才勉强不败。”
卢象升点头道:“对,众寡悬殊,不可分兵。但毕竟敌数倍于我,虽不分兵,也难保不被贼众合围。所以,必须有一只神兵从天而降,形成反包围,迫使高迎祥将围城之兵调过来。这样,信阳之围可解,城中官军扑出,里应外合,此战可胜。”说完,拿手猛的向西一指:“李总兵率天雄军并本督标营集中兵力猛攻西城流寇!”再转向祖宽,“祖将军的关宁骑兵为伏兵,一旦我军被围,立即出击!”又转向郑时,“敌如被击溃,必西奔与张献忠会合,速告湖广巡抚王梦尹东西邀击,前阻汉江,可一战歼之!各自准备。”
下完命令,卢象升抬头看看太阳,大声道:“日头一杆高时出击!”
“领命!”
诸将轰然应是,天雄军诸将各自散去准备,祖宽却没走,在身上摸索了下,半天方掏出一只双麻火烧,递给卢象升,道:“督师,你也吃点东西,你也是三天没有馍粘牙了,你要是倒了,弟兄们可就全散了。”
望着那火烧,卢象升喉咙不禁咽了一咽,但旋即脸上现出怒色,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怒道:“你又祸害百姓了?!”
“哪还敢呀,督师说了,再惹他们,你就该要我脑袋了。不过。。。。”祖宽低了声,“这饼是找一家大户赊的,唉,说是大户,其实家中也就是有几张饼,别的吃的也是看不到的。督师,你看,你的眼皮都肿胀了,再不吃点东西,你就该趴下啦,你真要趴了,我们还打个屁!”
听祖宽没有去掠夺百姓,卢象升心中安慰,却是把火烧推开,道:“你说对了,你手下的兵再敢祸害百姓,我就把你脑袋挂那信阳城上!。。。。这饼你留给自个吃,等会还要你出力呢。”说完扭身便走。
祖宽拿着那火烧站在那里望着卢象升远去的背影,不由鼻子一酸,轻叹一声,摇头去了。
信阳一战,高迎祥不料卢象升远途奔袭,疏于防备。卢军是百战之身,又有一千八百关宁骑兵,而扫地王、闯塌王、改世王等本就是乌合之众,又被打个措手不及,刚一接触便作鸟兽散,连营俱溃,号奔着四散而逃。众寇一散,高迎祥独木难支,在闯将李自成保护下溃走。
祖宽一路追杀五十里,杀人不可计数,朱龙桥至关山,积尸填沟,滁水赤流。但湖广巡抚王梦尹却不是高迎祥对手,未能挡住高部,遂使高迎祥过了汉水。
二月二十四,卢象升以信阳大捷奏报朝廷,同日,侯恂亦上报朝廷“汤阴大捷”。
第五百一十四章 闹闹闹()
陕西。
孙传庭自威逼西安官员士绅捐饷十七万两后,便募得榆林青壮5000人,令部下骁将加以训练,其则率抚台行辕往各府县视察。
行至华县城东一驿站,孙传庭便传下令来叫在这驿站住了。这驿站说是驿站,但却早已荒废多时,站内条件极差,随行官员急忙派人收拾。又派人去找本地的里正前来。
刚收拾好驿站,传庭正欲入住,却有一将官自华县赶来,却是副将罗学启。
“末将罗学启见过抚台大人!”
“不必多礼!”
孙传庭虚应一下,径直进了驿站。罗学启看出苗头不对,忙跟进去,道:“大人鞍马劳顿了,先歇着,末将这就去张罗酒饭。”
“你先慢张罗,”孙传庭道,“本抚有话问你。”
“大人请讲。”
“本抚一路走来,看到华县境内田地大多抛荒,我问你,境内倒底有多少田地抛了荒?”
“这个。。。末将答不出,抚台却是要问知情的人了。”罗学启向外喊道,“本地里正可在?”
门外那侯着的里正忙打帘进来,“请大人吩咐。”
“大人问你们,境内撂荒的田地有多少?”罗学启问。
“远的不知,只知本乡附近差的十有**,好些的也十之四五。”
“难道没有差粮吗?”孙传庭问。
“本来都是膏腴之地,怎么会没有差粮?”
“那为啥不耕作?”
“没有牛呀。”
“没牛?怎的没牛?”
“有的被盗咧,盗了的牛不是卖咧就是宰咧吃咧。没被盗的也圪利麻擦卖咧。”
“怕被盗就卖牛?不种地了?”
“种啥地呀,马户差役苛急,苦咧!庄户人不堪苦役,就卖牛弃地,跑咧。但人跑咧,税粮可还在,本户其他没跑的就要坐赔,户不堪赔,又跑,于是亲戚坐赔,亲戚也跑,便本里坐赔,于是一个村都弃户而逃。”
“有田而弃逃之家,为啥不把田卖掉再逃,宁愿抛荒呢?”
“正是因为有了田地,才为差役所苦,买了田赋役也就来了,就是把一年收成都交了,也不够赋税,何况还有差役,再遭灾年,咋活?所以都逃了,没逃的哪个有钱买呀,就是有钱的大户也不敢买呀!”
孙传庭转向罗学启,“这种情况州县府道不知吗?”
罗学启摇摇头,“当官的多是贡举出身,这里的日子难过,此地为官难有晋升之机,因此或是贪,或是鞭扑催逼完粮。而且衙门弊多,大小官员自知无力去其积弊,只求自保,哪有工夫去顾及人户之逃、田亩之荒呢?所以虽知百姓怨声载道,也都装聋作哑。”
“此处为通衢,应是常有抚道经过,难道就没人问起,都是瞎子吗?”
“大人啊,皇上即位之初就说过,‘加派之征,势非得已,近来有司复敲骨吸髓以实其橐!’皇上心里清楚着呐!每到征期,那些不能按期交纳的百姓,被杻系枷锁,不绝于道,鞭笞拶打,叫彻公堂。皇上要银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谁还敢在皇上面前饶舌?”
“加派不断,自是大批逃亡,而负担又被转嫁给未逃之人,于是越逃越多,结果便是朝廷最终失去税收,多了造反大军!”孙传庭深吸一口气,“罗将军,不算洪大人军,西安府原屯军有多少?”
罗学启一声苦笑,“名册上是二万四千,实则不及半数,其他都是虚设,冒领饷银而已。”
闻言,孙传庭沉默了,半响方道:“这灾、税之烈还是出我所料啊!我现在明白了象升受命五省总理为何三辞不准。看来,只能以秦兵卫秦地,以秦地养秦兵,剿贼与整饬须得并举。”
。。。。。。。。。。。。。。
京师,闹得很。
周延儒复相以后,排斥异己、重用东林党人,罢除非东林官员,一时间朝中出现南北之争。南,便是东林党人,北,则是非东林官员。其后又爆出“二十四气”案,所谓“二十四气”,其实是对二十四名官员的嘲讽,用“杀气”、“棍气”、“戾气”、“阴气”、“妖气”之类的定语加到那些名列其中的东林官员名字前面,后面还加上诸如“两头蛇”、“灰地蛇”之类的绰号。名单的炮制者煞费苦心,故意把水搅浑,既攻击了“北党”人物,也攻击了“南党”人物,挑动他们之间互相猜疑。崇祯一向反对大臣结党,互相倾轧,为此在二十四气案发后,特地下诏严厉谴责言官,不得助长这种风气。
礼科给事中姜埰是言官,以为皇帝对他们的谴责,是受到了“二十四气”的影响,于是乎慷慨激昂地上疏批评皇帝。他说:皇上近来正在修身罪己,告诫言官,不至于有厌薄之心?因为对言官特别看重,所以要求也特别高。言官中也有汉朝的贾宜一类忠谠人物,或许是发表言论过于急躁,没有领会皇上的心意,这当然是言官的过失。至于皇上所说,言官“代人出脱”,臣不敢说绝对没有这种事情,但大多数言官并非如此。皇上是听到了什么才这样说?也许是从奏疏中看到了什么,抑或是偶尔揣测,才这样说?最近“二十四气”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一定是掌握权力的奸臣痛恨言官对他们不利,故意造谣中伤,企图用夸大其词的说法,激发皇上的怒气,并且利用皇上的怒气来钳制言官之口。皇上如果不能识破他们的阴谋,那么今后言官都不敢讲话,谁来为陛下议论天下大事?
崇祯还在为凤阳祖陵被焚反躬自责,他下“罪己诏”的目的是盼大臣与他分担责任,同心同德,共渡时艰,让周延儒复相也是想朝政有所起色,绝不是希望朝堂还跟以前一样党争不断,你攻我,我攻你,到了最后毁的是大明,是他这个天子!
姜埰捕风捉影的无端揣测和妄加批评自然让心情本就不好的崇祯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下达圣旨,谴责姜埰居然敢于责问皇帝的诏书,藐视朝廷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应该立即逮捕,且不是交由刑部来办,而是让沉寂了五六年的锦衣卫审讯。
为了打击这种结党营私,捕风捉影相互攻击的风气,崇祯明确指示锦衣卫:姜埰罪行特别严重,见到“二十四气”之类匿名文书,应该立即销毁,为什么在奏疏里面一再传播?必须要他老实交代是何动机。
这时在行人司担任副司正的东林党人熊开元也向皇帝呈上一份奏疏,与姜埰相呼应,妄加指责天子打击他们言官。
崇祯见到熊开元的奏疏后二话没说就下令把他关进锦衣卫镇抚司监狱,并且要锦衣卫指挥骆养性悄悄把姜、熊二人在狱中击毙了事。年轻的天子已经被这些言官的鼓噪搞得心烦意乱,也是搞得头大,自登基以来,但凡上朝,总有那么帮言官无事找事,不是党同伐异就是胡乱批评他这天子,为的就是搏取清名,叫他们办个正事却是一件都办不出来,活脱脱就是一群乌鸦般的存在。崇祯有些忍够了,他决定借这回好好下重手整治整治言官。
皇上下了密旨,骆养性自然不敢草率从事,他与锦衣卫的一帮同僚商议对策,同僚却提醒他,锦衣卫的前任指挥使田尔耕、许显纯就是因为杀害东林党人落了个身死下场,这前车之鉴可不能不吸取。万一东林党人反攻倒算,以现在的锦衣卫底子,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况首辅周延儒可是东林党的元魁,真要是奉旨杀掉这两个东林言官,周延儒能放过锦衣卫?
骆养性害怕了,可笑,他不怕皇帝却怕起东林党来了。他没有执行天子的秘密旨意,而是把这一密旨透露给言官廖国麟,廖国麟又透露给同僚曹良直。这二人都是东林党人。
曹良直不相信皇帝会下达这样的密旨,公开弹劾骆养性,这是“归过于君”的行为,陛下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密旨,显然是诬陷诽谤;退一步讲,即使有这样的事,也不应该泄漏。他请求皇帝立即处死骆养性、熊开元。崇祯怕把事情闹大,扣下这份奏疏,不置可否,也不下发内阁,不了了之。
其实熊开元虽然是东林党人,但他的获罪与周延儒有很大关系。熊开元在担任吴江知县时,仰慕张溥的学问名声,大力支持复社在吴江县召开大会,颇受江南名士爱戴,称赞他“以文章经术为治”,“知人下士”。周延儒复出后,他由地方官升任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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