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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狼骑-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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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赤手空拳且毫胆色的俘虏们早被锦州军的暴行吓掉了魂,根本没有人敢逃脱,又或是反抗,只是如同温顺的绵羊一般默默跟在队伍当中。
幸好,被挑做用于明日、后日宰杀的俘虏已经被选出,他们被用一条条长索捆在一起,负责押运他们的却不是锦州军,而是他们的同伴。
担任押运“粮草”的俘虏们表现得格外卖力,对同伴的鞭打和恶骂一点也不下于锦州军士卒,甚至还有过之。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俘虏也是锦州军呢。
这些充当“帮凶”的俘虏之所以如此卖力,只因如果跑掉一个,他们当中的一人便要替补进去,成为明日锅中的大肉。另外,锦州军也对他们许诺说,困难是一时的,眼下正在东进,沿途定可补充粮草,到时,他们就可避免被杀。
跑掉一个,自己就有可能被杀,老老实实听命,或许过两天就不用吃人了,心中有了希望和侥幸,俘虏们反过来替锦州军卖命对付同伴,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同伴的肉,他们也吃了,现在吐出来可迟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盼着官兵一路顺利,能够得到粮食补给,如此,自己这条小命或许真的能保住。
要是逃跑,谁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跑得掉呢?反抗更是说得不用说,要是自家能打,有这反抗的胆子,这些官军又怎么会进得了平度城呢。
要怪,只能怪自己命太背。踏踏实实听话,看好这些要死之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两天后真的会补充到粮草吗?要是还是一所获呢?
施大勇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天知道前面有没有粮食等着自己。
一张白纸上画了块好大的饼!
这恍若半空中的大饼,虚幻的很,看都看不到,只能想一想,偏偏那些绝境中的俘虏对此深信不疑,他们真的以为官兵一定可以在东进的路上获得粮草补给。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去回想他们之前对这登莱之地做了些什么。
也许,绝境中的人,有时真的需要一点心理安慰。
对俘虏的命令下达之后,大勇在离开前亲眼看到那些没有被挑作用来宰杀的俘虏表现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面,他们疯狂的毒打那些待宰同伴,回过头来,却又胆小如鼠,那样子恨不得给锦州军当一辈子的牲畜才好。那巴结讨好的样子,大勇看着都呕心得很。'
后世有一个qgu的心理病症,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为人质情结,指的是被绑架的人质对于绑架者产生某种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绑架者的一种情结。
现在看来,那些俘虏似乎就是得了这个斯德哥尔魔综合症,他们就是人质,而锦州军就是绑架者,挥舞着屠刀的绑架者!
提前一日宰杀俘虏省下来的粮食足够妇孺们食用一段时间,昨天夜里军营中飘出来的肉香味,这些妇孺们定是闻到的,但是她们所在的军帐中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也没有孩子吵着她们的母亲要肉吃。
生在乱世,就要有乱世的觉悟。官兵在煮什么,那些妇人们或许已经知道,但她们没有对锦州军感到恐惧,她们反而在庆幸被杀的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这些官兵,她们或许早就死了,要么被摧残至死,要么就是活活饿死。现在,她们却能勉强填饱肚子,不用为明日生计操心。
能活下来,还有什么好奢望的?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当第二天的太阳刚刚升起,营中就送来了食物时,妇孺们在这一刻真心的感激锦州军和那位姓施的将军锦州军给她们的不是人肉,而是面饼。
望着那些面色怪异,甚至有些羞愧的官兵,妇人们的鼻子有点酸。
宁可自己去做禽兽之事,却将宝贵的食物留给她们这些用的妇孺,这是支什么样的军队呢?
王师,天子之军!
第三百零六章 承乾宫 太平乐()
锦州军孤军东进登州之时,千里之外的京师皇城承乾宫里,年轻天子最为宠爱的田贵妃此时正看着亲信宫女玉翠儿将用白缎包裹的包袱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雕刻花鸟纹印的锦盒。
“盒中是什么?”
田贵妃疑惑的轻轻移开盒盖,顿时面露讶色,失声“噫”了一声,原来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双绣花鞋。那绣花鞋不仅做工精巧,叫人爱不释手外,更难得的是鞋身上下竟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嗅上一口,顿觉心神为之一漾。
“娘娘,这鞋好香啊!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鞋呢。”玉翠儿从没见过会散发香味的绣花鞋,脸上满是惊讶。
田贵妃闻了闻,却微微摇了摇头,笑着朝玉翠儿摆了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呢!原来送双绣鞋入宫,我还少了鞋子穿么?你看着合适,就赏给你吧!”托人辗转送进宫中,却原来是双鞋子,虽然香味扑人,但却让田贵妃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奴婢怎敢?这么好的绣鞋,岂不折了奴婢的寿!娘娘,你看多好的样式,多精细的手艺,这料子、绣工、针脚啧啧啧,奴婢从来没见过。”玉翠儿捧着盒子,走到田贵妃榻前,一一指点道。她可是不敢真收下这鞋子。
“喔,我好生看看。”
被玉翠儿这么一指点,田贵妃的兴趣稍稍上来点,伸手拿出一只绣鞋,玉色绫缎鞋面上,用金丝绣了一只彩凤,口衔一粒硕大的珠花,栩栩如生。檀木鞋底高有三寸,里头藏着紫檀雕就的一朵兰花,鞋底下开个小孔,恰好漏出。鞋跟处的木底内放了沉香末,也雕了一个莲花形的小孔,人若走动起来,罗裙半掩,落地生香,脚下漏出的香末踏成一朵朵花儿。这鞋,别有洞天啊。
田贵妃似是想到什么,不由笑道:“我幼时听母亲说起过,这绣鞋名叫步步娇,本是古已有之的名品,想是在苏州请名工仿做的。”
“能入娘娘凤目的,自然是人世间的珍品。”玉翠儿赞颂道:“娘娘将宫中冠服旧制稍加改易,样子便精巧可爱,坤宁宫的管家婆吴婉容三番五次找奴婢来描衣裳样子。还有咱承乾宫中的灯火,先前都在罩了缕金的龛子,样式倒是古雅,可灯光却昏暗得紧,看着心里憋闷得慌。遵娘娘的指点,将那灯的四周各挖去一块桃形的窟窿,绷上轻细的宫纱,灯光大亮,一室通明,我们这些奴婢夜里当差方便多了。”
田贵妃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问道:“我改的珠冠,皇上可还中意?”
“真该打!这事儿怎么竟忘了回禀娘娘呢!”玉翠儿抬手打了自家一个耳刮子,说道:“万岁爷欢喜得紧呢!那日奴婢送过去,万岁爷说珠冠本来都是用珍珠与鸦青石连缀成的,娘娘把珍珠换了,缀上珠胎,再嵌上鸦青石,这样依次排列,眉目清楚,戴在头上,便觉光彩灿烂,有比的威仪。万岁爷当时便试戴了,还赏了奴婢五两银子。”
“嗯,那皇极殿到宫门的御道上搭起竹架,种上紫藤,皇上没说什么?”田贵妃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说啦!万岁爷也是大加夸赞了一番。说娘娘敏慧巧思,炎夏烈日,紫藤花繁叶茂,不必再打什么伞盖了,天凉了在上面铺一层草苫子什么的,就不怕什么严冬风雪了。那路径两侧的花草,用杨木做成高约尺余的低栏护住,草木再茂盛,也不致掩没了路。娘娘试试鞋子合不合脚?”玉翠儿跪在田贵妃脚下,替她脱了脚上的宫鞋,换上步步娇,“嘿!像是比量着娘娘的脚做的,一丝不差。娘娘起身走几步看看。”
“呸!”田贵妃笑着啐她一口道:“你这小蹄子又来胡说!哪个不要命了,敢比量我的脚?必是你将尺寸透露给了别人。”
玉翠儿满是委屈:“奴婢怎敢乱嚼舌头!那天亲见了一个小宫女用手量娘娘的脚印儿。”
穿上这鞋后,田贵妃的一双小脚给淡白色镶粉边儿的十幅湘裙罩住,走动起来,微微露出脚尖儿,鞋底稍高,一步一摇,袅袅婷婷,实在是美得不能再美。
玉翠儿不由拍手道:“月里的嫦娥下凡来了,月里的嫦娥下凡来了!”
她这一叫唤,顿时惹得内外的宫女一齐跑来观看,田贵妃一时兴起,摆个身段,婆娑起舞,顷刻间,裙幅飘动,衣袂生风,一举手一投足,婀娜多姿,顾盼生辉。
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声喝彩“好一个月宫仙子!”回身一看,却是崇祯来了。
“皇上,你就知道哄臣妾。”田贵妃嘤咛一声,收住舞步,上前迎接圣驾,众宫女随后跪了一片,承乾宫中一阵娇呼嫩唤。
崇祯拉起田贵妃,玉翠儿使个眼色,与众人退出宫外。崇祯看着田贵妃面色微红,略有些娇喘,假意责问道:“怎么也不等朕来了再跳?可是不愿朕看见?”
田贵妃见崇祯脸上满是笑意,拉着崇祯坐下,嗔怪道:“皇上总是这般偷闯进来,吓得人家心里直跳!”
“朕看看跳得可厉害?”崇祯将田贵妃揽在怀里,伸手向她胸口摸去,“可是想朕了?”'
田贵妃紧偎在他怀里,埋下头满是羞红道:“大白天的,皇上不老实。”
崇祯扳起她的粉脸,在脖颈上一吻,笑道:“是你招惹得朕不老实。”
“臣妾怎么招惹皇上了,方才试鞋子时走了几步,却给皇上瞧见了。”田贵妃厥着小嘴,那模样惹得崇祯春心一荡。
“什么样的新鞋子?给朕瞧瞧。”崇祯撩起田贵妃的裙子,果见玲珑的小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鞋子,素色鞋子、素色袜子,足踝之上的肌肤光滑晶莹,洁白如雪,轻轻一捏道:“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将那条腿放在自己的膝上,一手捉住她的足髁,一手给她脱了绣鞋,握住她的小脚,轻轻抚摸几下,叹道:“高擎彩凤一钩香,娇染轻罗三寸长,满斟绿蚁十分量。俏生生,小酒囊,莲花瓣露泻琼浆,月儿牙弯环在腮上,锥儿把团栾在手掌,笋儿尖签破了鼻梁”田贵妃将纤足缩回,红了脸道:“皇上从哪里听的淫词邪曲,莲杯饮酒,由虽久,可终究透着轻狂。”
“朕是从前门外的茶楼上听的,写得有趣。你不知道缠足始自五代李后主,后群起效尤,流布极广,竟有人写了一本书呢,叫什么香莲品藻,细分为五式九品十八类”
“那酸文士歪秀才当真好狠的心,竟有这般闲情!只知道要女子裹个三寸金莲,状如新月,步生莲花,可知道小脚一双,眼泪一缸?那缠脚布一紧,钻心也似地疼臣妾想教宫里有裹脚的宫女免了这般皮肉之苦,皇上可肯应允么?”田贵妃说着说着眼中竟然带了泪水出来。
崇祯见她眼里噙了泪水,忙心疼的抚慰道:“好好,朕准你所请,不只是裹脚得可免,就是裹了脚也听凭放开,今后宫中一律不准裹脚,如何?”说完,又捡起地上的绣鞋,转问道:“这鞋是哪里贡的?”
“想是苏州织造吧?”田贵妃的声音有些微弱。
“苏绣果然精细。”
崇祯没有怀疑,那绣鞋上下银白,一尘不染,好似玉琢冰雕的一般,托在掌中把玩几下,却见白缎的鞋里上,以细细的银丝绣着几个字:“臣周延儒恭献”,这六个字极小,绣在几乎同色的鞋面上,若不如此切近去看,决不会分辨出。
哼!崇祯心中微哼一声,拿眼瞟了田贵妃一眼,不动声色地给她穿上,说道:“天色还早,上一曲给朕听听。”
“难得皇上又如此闲暇。”田贵妃心中有虚,不敢再在这鞋上再与皇帝说些什么,忙朝外唤道:“取琴!”
“人逢喜事,不奏曲吟诗乐一乐,何以消此永日?”崇祯的脸上忽然浮现喜色,似心中有桩大喜事般。
田贵妃瞥了他一眼,识趣的问道:“皇上又有什么喜事?”
崇祯哈哈一笑:“陕西来了捷报,洪承畴戴罪用功,不负朕望,斩杀了匪首王嘉胤,平了大小十七处贼乱,陕西可安,这不是大大的喜事,什么才是大大的喜事?”
田贵妃忙弯腰行了一礼,也笑道:“皇上洪福,我大明朝可是有日子这等喜事了,要好生庆贺一番。”
崇祯“嗯”了一声,点头道“朕已下旨宣洪承畴入京陛见,去年朕对他有怪罪之意,这次须是要用些心思,不使他有心结。嗯,朕要行郊劳之礼,迎接他凯旋。还要在宫里演几天傀儡戏,教京城上下都乐乐。”
“那臣妾就一曲乐太平。”
田贵妃坐到大圣遗音琴前,纤指一扬,铮铮淙淙地奏起,霎时珠玉跳跃,鸣泉飞溅,端的是一派群卉争艳、花团锦簇的繁盛景象。
崇祯闭目静听,以手击节,脸上满是欣慰之色。恍惚间,只觉这天下已经太平,他这皇帝可日日在佳人身边倾听这美妙的乐声。
第百零七章 固原 宁塞 洪大胆()
承乾宫中的年轻天子为陕西传来的捷报欢喜,报捷的洪承畴此时在他榆林的延绥巡抚衙门里,却是一点喜色也没有。
去年杨鹤因神一魁复叛而被朝廷派来中使锁京问罪,洪承畴方以延绥巡抚升任三边总督,好景不长却因“拥兵不前,致使流贼在中原大闹”的罪名夺三边总督一职,仍任延绥巡抚一职。而他的老上司杨鹤之子、原巡抚山海关的杨嗣昌却擢升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一跃而起接替了自己三边总督一职,这不能不让洪承畴颇是郁闷。更让他觉得心堵得则是那新任五省总督的陈奇瑜,自己升任三边总督时,接他延绥巡抚位子的便是这陈奇瑜。
尔今,不但老上司之子成了自己的上司,老部下也成了自己的上司,这不能不使得洪承畴胸闷心慌。他倒也知耻奋进,旬月来平定大小匪乱十七处,还于十天前一举斩杀匪首王嘉胤,使得陕西大半府治安定下来,不可谓是一桩大功。
既立下大功,替自己一洗前耻,洪承畴理应高兴,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喜色,反而是下面的人都欢呼鼓舞得很。
“给抚台大人道喜了,捷报至京,圣上必会龙颜大悦,到时大人之功当有重赏才是。”进屋的是参军记事杨宪,当年洪为陕西参政时,他只是县中一介儒生,学得前人班仲升弃文从武,几年来倒也是历练出来。其为人多智,在一众僚属中颇得洪承畴看中。'
“本官只是尽臣子本份,但能替君父分忧,本官便心愿足矣,朝廷有何封赏,本官并不放在心上的。”洪承畴淡淡几句话,气度从容,抬手示意秦宪坐下说话。
秦宪坐下后,由衷赞道:“大人高风亮节,属下自愧不如。”顿了一顿,却道:“但却不是人人都如大人这般气度,有些人巴不得大人屡被诏斥才好,哪里肯见得大人的好。”
秦宪话中有话,洪承畴如何不知道,但却不愿多说什么,只问道:“杨军门现在如何?”
“大人何须问他?”秦宪怔了一下,带有恨色道:“杨鹤养寇成患,涂炭生灵,朝廷治他罪过乃是其报应,怪得了谁?”
洪承畴听了默然,叹口气道:“神一魁复叛,杨军门也尽了力的”抬眼看向秦宪,“杜总兵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杜总兵指的是固原总兵官杜文焕,在河套之地多和北虏交手,屡有斩获,天启年间曾率部参于平定“奢安之乱”。西北民乱后,也率部东征西讨,以右都督,固原总兵节制延镇事,是洪承畴麾下大将之一,尔今正率固原兵马围困逃至宁塞城中的流贼。
“宁塞城中存粮不多,将城围困,断了内外交通,等粮草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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