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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宣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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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贤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金赏用轻轻的声音叫了声,“皇上。”
昭帝一下子回过神来,说道,“对不起韦卿,朕走神了。”
韦贤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继续说道,“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脊令是一种水鸟,就是鹡鸰。脊令本应该生活在水边,如今身处高原,失去他长久生活的地方,陷入危难,那么脊令必定会不断的飞翔,呼唤同伴,这是一种天性。就如同兄弟一样,每当遇到危难的时候,往往总是兄弟出手相帮,这是人的天性。血浓于水,兄弟身上,都流着父母精血。。。。。。”昭帝抬抬抬手,打断了韦贤的解说,低声嘟囔了一句,“朕的好兄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朕的位子呢,恨不能吃了朕,还兄弟急难。”
金赏急急的低声提醒一句,“皇上!”韦贤还是静静的不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
“朕还不如那些鸟呢!”昭帝看着窗外的大树说道。昭帝并不担心韦贤听到,在大将军给自己安排的老师之中,只有韦贤最为自己中意。韦贤为人质朴,话也不多,但是学问很渊博,虽然是谷梁学派泰斗江公的学生,但是并没有江公他们那样迂腐固执,只是沉浸于学问,不过多牵扯政治,关键问题是嘴巴严,从不将宫中讲学的情况说给任何人听,昭帝对这个老师还是非常满意的。
“韦卿,今天就到这里吧,朕有些乏了。”昭帝说道。
“皇上保重身体。”韦贤说道,说完起身。
昭帝给韦贤施了一礼,尊师重道,这是上自皇家,下至百姓必须要有的礼节,说道,“夫子好走。”
韦贤忙还了一礼,说道,“微臣告退。”说完转身往宫门走去。
“韦卿,这几天不用来了,朕身体不太舒服,想着休息几天。”昭帝在韦贤要走出宫殿的时候,忽然说道。
“微臣知道了,那皇上好生休息。”说完走了出去。
韦贤刚出殿门,就看到盖长公主走了过了,同时并行的还有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丁外人,后面远远的跟着两个宫女。
韦贤连忙施礼,盖长公主还了一礼,“夫子授课完毕了。”盖长公主虽然是皇室的长公主,但是对韦贤等大儒非常尊重。汉高祖刘邦,别看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对腐儒也不屑一顾,但是对真正有学问的儒生,却非常尊重,这个优良品质传给了他的子孙,皇室中人,大都尊师重道,即使自己是个武夫或者顽劣不堪。
“是。”韦贤答道。
“长孺兄今天结束的早了点吧。”丁外人也拱手说道。
丁外人本是一个混子,父亲早忙,继母不容于自己,就寄身于叔父家。虽然叔父对他极好,但是他的惫懒性子,让婶婶异常反感。这个人还好色,跟婶婶的贴身丫鬟勾搭上了,被婶婶发现,于是被婶婶赶出了家门。叔父也没有办法,在侄子临走之时,偷偷塞给了他三金,并告知他去往长安,说在长安必定飞黄腾达,另外还将自己的家底学问《易说》一并给他放在了包袱里,叮嘱他好生学学,不要再像现在这个样子了。丁外人重重的给叔叔磕了三个头后,就哭着来到了长安,凭着叔父给的钱财,整日里跟长安的无赖少年,纨绔子弟胡混,闲暇之余,还真的认真钻研了叔父的《易说》,在这些人中装神弄鬼,结果有几次竟然被他说准了,于是乎被这些人吹捧为易学大师,他自己也飘飘然的以大师自居。
有一次在宴席上结识盖长公主的管家,为管家卜了一卦,结果非常灵验,于是管家惊为神人,就将丁外人介绍给了盖长公主。丁外人长的一表人才,嘴又甜,会哄女人,一来二去的就忽悠的盖长公主对他动了心,成为了盖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丁外人自从傍上了盖长公主,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得瑟,对所有的人都非常托大,好像自己真的是驸马一样。
面对丁外人带有点质问的口气,韦贤并没有发火,依然彬彬有礼的还了一礼,说道,“少君兄有所不知,今日家中有点事情,所以就禀明圣上,告退了。”他知道丁外人的身份跟德性,也就不跟他计较。
“哦,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长孺兄尽管言语。”丁外人说道。
韦贤没有说话,点点头,走了出去。
“你呀,以后对夫子尊重点,韦夫子是真正的君子,以后要好生结交。”盖长公子埋怨道。丁外人耸耸肩,摊摊了手,盖长公主没好气的笑着摇了摇头,往建章宫走去。
韦贤走出宫门,下起了蒙蒙小雨,他仰起头,毛毛雨贴在脸上,格外的清凉,看着阴呼呼的天,韦贤不禁长叹一声。
他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熟读经书,后又拜在江公门下,专研《诗经》,汉武帝时被征召为博士,在韦贤看来,儒学不仅是求官糊口的凭仗,更是理想与信念,所以他从来都以儒家标准要求自己,平日里醉心于钻研学问,很少过问时事,尤其在公羊派与谷梁派之争中,他对公羊学的创新,还是带有点欣赏态度的,而自己的给事中职位,是公羊派的眭弘给引荐的,为此许公骂他是个叛徒。
此时兖州往泗水的路上,却是一片晴朗。江公看着田地里的禾苗高兴的直点头,“师弟啊,虽然说儒生不事生产,但是,不能五谷不分,这农为国本啊,唯有收成好了,老百姓能吃上饭,能安居乐业,这社会才会稳定,国家才能兴旺啊。”
“是啊,近年来,天佑我大汉,昭帝少征伐,税赋也较往年轻些,老百姓还是比以往强些。”
“嗯,这几个辅政大臣还是比较合格的,霍大将军主张的这些措施,确实得民心,人们都说他不学有术,看来,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就是一直不见还政于君,也不知道他霍光心里怎么想的。”
“权力这个东西,一旦到手,有几个想放弃的。”
”现在,不满的声音渐多,他霍光一手遮天,管蔡流言已经甚嚣尘上了。“
闲聊之中,车子进入泗水境内,忽然听见田中传来了一个年轻农夫的吟唱,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江公与许公听后,不禁相互看了一眼,“这是新的民谣?”许公试探着问江公,江公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在这声音之后,竟然又传来另一个农夫的应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许公看着自己的师兄,“这。。。。。。”江公没有说话,圆圆的脸上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
时已下午,淳于珊看着刘强在跟淳于艳在院子里不亦乐乎的玩着泥巴游戏,两个人已经挖了一个不小的坑,修建了一个大坝,大坝的下方,还让刘强挖出来一条蜿蜒的小河。看得出来,淳于艳很高兴,兴奋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很少有人会这么哄着她玩的,她不断的叫着,病已哥哥在这儿挖,病已哥哥在那儿建的。
刘强也很高兴,他很喜欢小孩。自从跟小玉结婚后,聚少离多,小玉曾经给他提过好多次,说是想要个孩子,他也非常想,孩子就像跟他们两个无缘一样,迟迟不见动静。去医院里面检查过几次,大夫说一切正常,没有怀孕,原因很多,比如疲劳啊,颠簸啊,心里紧张啊等等等等,让他们耐心一点,再努力一点。刘强知道可能是自己经常出差在外的缘故,所以想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请个长假,好好在家陪陪小玉,结果等到的却是小玉被害的消息。
很少有男子能耐心的陪着小孩子玩,淳于珊在心里面想道,她禁不住定定的看着刘强,有些走神,看着还是比较帅呢。刘强跟淳于艳玩着玩着,感觉到淳于珊在看自己,他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了泥巴,问道,“我的脸上有泥吗?”还下意识的用手一擦,结果真的抹上了两道。淳于珊看后禁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又想起早上君子远庖厨的事情,笑的更加开心。
“笑什么?”刘强“还有吗?”说着又疑惑的擦了擦脸,看到淳于珊还在笑,就顺口说道,“要不你给我擦擦。”
淳于珊有点窘迫,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在汉朝还没有那么严格,但是这样亲密的事情,总是有点暧昧,她感到脸上有些发红,想着举起袖口给刘强擦一下,又感觉到自己的袖子有千斤之重,抬不起来。
正在这时淳于泽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咳嗽一声,没有停留,径直的走向了正屋,淳于艳听到声音,高兴的喊了一声,“爹爹!”。淳于泽答应了一声,说道,“珊儿,你来一下。”
淳于珊答应一声,松了口气,赶紧跟着爹爹来到屋里,淳于泽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说道,“陈老太太好点了,她话里话外的说她家二孙子跟你的事情。”
“爹爹,我还小。”淳于珊干脆的说道。
“已经不小了,像你这般大的女孩子,嫁人的有的是。”
“我不嫁!”
淳于泽沉吟了一下,说道,“珊儿,那个刘公子背景不简单,家还是长安的!”
“爹爹,你说什么呢!”淳于珊跺了跺脚,“没事的话,我去忙了。”说着转身就走。
淳于泽看到女儿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道,“淳于先生在家吗?”
第12章 拜师()
淳于泽听出是阿福的声音,忙从屋里出来,只见阿福站在院内,院门口站着须发一胖一瘦的两位老者,后面跟着个书童。瘦的自然是许公,胖的是谁,他并不认识。
淳于泽忙走上前去,给许公施礼,许公刚张口说出,“此乃。。。。。。”就被胖胖的老者打断了,只见他对着淳于泽施礼道,“我乃江公,许公的同窗,今日有事来叨扰淳于先生。”
淳于泽一听,长身一揖,“久闻夫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缘相见,三生有幸。”江公连忙摆手,“徒有虚名,徒有虚名。”
淳于泽连忙将江公一行人往正屋里相让,在院子里江公他们看了刘强跟淳于艳他们一眼,并未停留,只不过许公在江公耳边耳语了一下。刘强看到了许公同一个胖胖的老者一起来访,直觉上感到是奔自己来的,但是他并未上前。
进入屋内,江公开门见山的说道,“淳于先生,我们是为刘公子刘病已前来叨扰先生的,我等想与刘公子单独会一下面,有劳淳于先生去请一下刘公子”淳于泽听后说道,“那你们先坐,我去将刘公子请来。”说着,走了出去。
刘强见淳于泽朝着自己走了,知道自己猜测对了,他赶忙清洗一下手上脸上的泥巴,整理一下衣衫,跟随淳于泽走到了正屋前面,只见阿福跟另一个书童已经站在了门外,为刘强打开屋门,淳于泽走向后院找淳于珊去了。
刘强进得屋内,只见许公跟胖胖的老者站在屋内,并没有坐下,他走上前去刚要行礼,却被江公按住坐下,正在刘强惊愕之时,胖胖的老头已经俯身一拜,吓的刘强赶紧起身搀扶起老者,“老先生使不得,小子何德何能受老先生这一拜。”
许公也看师兄如此,非常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师兄没有几回对人行过这么大礼。
刘强搀扶着老者坐下,江公从几案上拿起张贺的来信,递给刘强说道,“张老大人已经给我来信,询问公子跟世子的情况,我师弟昨日赶到我处,我才知道你们来了泗水,苍天保佑啊,你们没有出什么状况。”刘强没有看那封书信,他也看不懂啊。
“我是江公,与许公是师兄弟,当初父亲在太子府任教席时,我也曾一起跟随,公子出生之时,我还曾抱过公子,这一晃啊,十多年都过去了,想起故人,不胜唏嘘啊。”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其实,戾太子的学问本就是江公所传授,当时江公的父亲大江公还在世,但是年龄太大了,教授已经吃力,为了表示对太子的尊重,便让太子拜大江公为师,江公代父亲传授学问。
“今日得见少主健硕长大,又有如此风采,太子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说着江公又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江公的这番话,无疑是向刘强表明自己跟太子府的关系。当初大江公在与董仲舒辩论失利后,汉武帝采用了公羊派思想作为《春秋》的标准,大江公转而向戾太子靠拢,并得到戾太子认可,更是与戾太子确认了师徒关系。江公也随父亲进入太子府,做起了太子宾客。巫蛊之祸,戾太子这一派失败,太子府的人也跟着遭了殃,血雨腥风中江公逃离长安,回到老家躲藏了起来,而关于谷梁学派的诸多事宜,也多由师弟许公出面。
刘强听后,知道刘病已跟眼前的这位老者还是颇有渊源的,于是跪倒叩拜,说道,“病已拜见夫子。”
江公赶紧将刘强拉了起来,“少主不可行此大礼。”
刘强坐下之后,江公说道,“张老大人让少主赶往我处学习《诗经》,既然现在这么个情况,我想这样,少主也不必赶赴兖州了,就住在泗水,老朽我就在泗水教授少主,你看如何?”
刘强一听,看来江公已经打算好了,他随即表态,“一切听夫子安排。”
江公点点头,说道,“师弟,我看学习便在你处,明日就在你书房举行拜师仪式,你看如何?”许公点头应诺。
“至于少主住处,你看?”江公问道。许公思付一会儿答道,“我看还是住在淳于医师家中吧,一来此处清幽,如若旁人问起,也可说是淳于医师新招的学徒,二来有高义士在此,估计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距离我处也不远,如若授课,赶往我处即可。”
“少主感觉如何?”江公问刘强道。“全凭两位夫子安排。”刘强答道。
“好,那就如此安排,不知世子哪里去了?”江公是问的彭祖。
“我还真不知道去了哪里,彭祖与长乐跟高叔叔厮混的很熟,他们两个好像跟着高叔叔出去了。”江公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待到明日,让阿福来接你过去,你与世子两人过来即可。”江公叮嘱到。
等到江公一行人走后,刘强不禁摇头苦叹,剧情发展的也忒快了点吧,刚来到这个社会,师父就有了,看来又得遭遭上学的罪了。
晚上彭祖他们回来了,刘强给彭祖说了下午江公他们来的情况,彭祖很是兴奋,自己跟病已哥本就是伯父派往兖州学习《诗经》的,只不过少年心性好玩,又没了人约束,才遭遇了前面的情况,这下好了,老师主动上门来了。
说道明天要拜师,彭祖苦起脸来,刘强一看,就问什么情况。
“需要准备拜师礼啊!病已哥。可是我们没钱啊。”彭祖叹着气说道。这个茬刘强倒是想到了,刚才也为这事犯愁。
“都需要买什么东西?”刘强问道。
“这个不一,可以贵重,也可简单,但是最简单,也需要十条腊肉,一小捆芹菜的。”腊肉是孔圣先师起开的头,他老人家估计过的贫困,少有肉吃,所以收学生时就规定得有十条腊肉,谓之束脩。
“另外其他的还有什么莲子,红豆什么的。这儒家最重仪礼,唉,这些怎么弄啊。”他们本来是带着钱出来的,可是现在都没了。
“先睡吧,明日再说,夫子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实在不行后补。”刘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三个人满怀心事的吃完饭,刘强对淳于泽说道,“淳于先生,自今日起我与彭祖要去许公处读书了,长乐不与我们同去,家里有什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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