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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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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武行者醉打孔亮贰()
这一声响极大,犹如霹雳惊天,将坐在对面的那一伙人也惊了一惊,当下都顿住说笑,扭头朝着这般投过巡视的目光来。那坐在上首的汉子,目光之中满是不屑,看着武松那一声打扮,冷哼了一声,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等着看武松还有什么脾气,随时要为那店主人出头,却因为那店主人挡住了视线,全然没有看到被武松拍入桌面的银子。
店主人看着银子,心里也晓得武松的厉害,便说道:“师父好歹也是出家人,怎地却也似强人一般的蛮横。”
武行者喝道:“怎地是老子蛮横?我白吃你的!银子在了,赶紧给我上好酒好肉来!”
那店主人近似哀求地说道:“家人哪有自称‘老子’的道理,师父你且行行好,休要为难我了。”
武行者听了大怒,喝道:“有银子便是爷,你眼瞎不成,赶紧给我制备齐全了,要是慢了,便打折了你这瞧不起人的狗腿!”
“好师傅,我真的没有肉了,若是有酒,便施与你些,这银子不要也罢!”
武松一听,只当是这店家羞辱他,当下喝道:“老子不管,没得酒肉便将他们的拿来,老子不嫌弃,一样算钱给你!”
“哪有这般道理,出家人,慈悲为怀,却怎地非要强夺……”
“抢夺!老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那只狗眼瞧着老子强夺!不过,你既然这般说了,老子……”武松说得都不耐烦起来,见这店家左右都不肯,便当下突然跳起身来,叉开五指,照着店主人脸上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那对席的大汉见了,也不起身,伸出长臂将那店家一带一顿,便稳住了店家的身子,顺势一送将店家引入一条旁边的板凳上坐定。接着徐徐站起身来,定睛再看那店主人时,只见那打着得半边脸都肿了,像是嘴里吃了一个桃子一般鼓瑟在脸一边上。
那大汉冷哼一声指定武松骂道:“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话似放屁不说,却怎地两句不和就动手动脚!‘出家人勿起嗔心’你这厮今我便也教育教育你!”
武行者见那汉子站起身,正眼都不瞧上他一眼,冷漠地说道:“我自打他,干你甚事!老子走江湖自有老子的走法,那里轮的到你来唧唧歪歪!识相的早早给我夹了尾巴滚的开些,免得在这里妨碍我吃酒!”
那大汉听得怒气直从心底翻江倒海,搅动起来,一拍桌面喝道:“我好意劝你,你这鸟头陀竟敢这般言语伤我!想吃酒,呸h爷爷尿都不配!”
武行者听得大怒,这火气冲天哪里还能忍的住,大喝一声道:“你那鸟厮说谁!”说着,便也一拍桌面,力道之大愣是将那桌面上那只盛了菜的空盘子都震了起来,武松看着那只临空的盘子,手法猛然一变,徒然一抽,那只盘子便像是一只受惊展翅的麻雀,嗖地一声便直冲着那汉子的脸面上甩了过去。
武松动作虽快,可那大汉也看的仔细,还不等身边那些随行伙计从惊诧之中回过神来,那大汉已经在电光一闪之间踏上一步,满脸信心满满,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手来,将那飞至的盘子一把捏在手里。
那大汉缓缓直起身子来,手上一用劲,像是将武松捏在手里拧碎了一般,只听的“砰——!”的一声响过,那盘子便在那大汉的手里顿时碎的四分五裂。那大汉蔑视地笑道:“你这鸟头陀要和我厮打,真是来太岁头上动土!”说道这里,又冷笑了一声叫道:“你这贼行者!出来!爷爷和你说话!”
武行者见那厮这般挑衅,心里哪里受得了,当下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说着便一个起落抢到门边。
那大汉见武松身手这般迅捷,实在是意料之外,当下也不敢大意,便闪出门外去。
武行者赶到门外。那大汉见武松长的强壮,心里更不敢有半点轻敌,便先打了个门户等着他。
武松大步抢入进去,也不管他什么招式,一向威猛的武松虽然一副鲁莽的样子,时常霸气凌人,但却也不是个没有心机的人。方才武松那一手便是暗暗试探了一番那厮的身手,别小瞧了这个盘子,就是这么一个瓷家伙,用的力大了不说抽送出去便会碎的四分五裂,若是用的劲道小了,虽然保得那盘子不碎,却也无足够力道将盘子准准送将出去。武松这般一推送,本来就是小露身手,力道收放自如,好让那识相的都知难而退。可是,今天遇上的这厮,不识时务是有些不识时务,可是,能稳稳接在手里却也是小有本事,起码这刚柔之术,融合贯通有了些小成。
武松当下小心在意,却借着酒劲的承托,步法胡乱踩着,便横冲直撞进那大汉面前。
那大汉本来是有招式可循,可是,眼下武松这颠三倒四的步法加上他飘飘忽忽的身形,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清对手的套路,正所谓无招胜有招,武松这边飘渺虚无,搞得那大汉就一时不知该出怎办的先手。慌乱之间已见武松跌撞到了面前,那大汉正要出拳先往面门上攻,却冷不防将被武松直接抓住那汉子的双手。
那大汉看的惊心动魄,他怎地都没有看清方才武松是怎地风驰电掣间将他的手就这般抓了,当下他却待要欺负武松下盘不稳,要一把将武松扯倒之时,怎生想到,武松那两条铁臂上灌有千百斤的神力,不等他使劲,便后发先至,就那么一把便将那厮扯入武松的怀中,还不等那大汉换口气,武松便又一拨,嚯地将那汉子从怀里像是陀螺一般甩了出去,恰似放翻孝子的一般,哪里由得他动弹半分手脚。
那三四个村汉看了,见那汉子被耍弄于鼓掌之间,手颤脚麻,都不敢上来,可是,眼见那武松又扑那大汉去,将那汉子接连甩了个七荤八素,当下也顾不得那般多,在店里拎了板凳便打将出来。
武松虽无后眼,可是,耳根却不是个摆设,当下觉察后面的举动便冷哼一声,只顾提起拳头来照着那大汉的面颊便是两拳,先打得鼻头嘴角都出了血,这才一个旋身飞脚将后面打算偷袭的几个汉子连环踢翻。
武行者收拾了那几个“近似没用”的汉子,余光所过,正瞧看见那大汉逮着空子要挣扎起来,武松哪里由得他,当下一个起落便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照着脸面胸膛便打,打了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面一丢。
扑通一声那大汉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落了水去。
那三四个村汉叫声苦不迭,看着那大汉狼狈地在水里挣扎,便都下水去,把那大汉救上溪来,自搀扶着投南去了。
这店主人吃了那一掌,打得半边脸面都麻了,动掸不得,见那大汉都抵不过武松,哪里还敢叫嚣,自去屋后躲避去了。
武行者拍拍手,叉腰笑道:“好呀!你们都去了,正好老爷吃酒了!”把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一盘子肉,都未曾吃动。武行者且不用箸,双手扯来任意吃,没半个时辰,把这酒肉和鸡都吃个八分。
武行者醉饱了,把直裰袖结在背上,便出店门,沿溪而走。却被那北风卷将起来,武行者捉脚不住,一路上抢将来,离那酒店走不得四五里路,傍边土墙里走出一只黄狗,看着武松叫。武行者看时,一只大黄狗赶着吠。
武行者大醉,正要寻事,恨那狗赶着他只管吠,便将左手鞘里掣一口戒刀来,大踏步赶。那黄狗绕着溪岸叫。
武行者一刀砍将去,却砍个空,使得力猛,头重脚轻,翻筋斗倒撞下溪里去,却起不来。黄狗便立定了叫。冬月天道,虽只有一二尺深浅的水,却寒冷得当不得,爬将起来,淋淋的一身水。却见那口戒刀浸在溪里,亮得耀人。便再蹲下去捞那刀时,扑地又落下去,再起不来,只在那溪水里滚。
岸上侧首墙边转出一伙人来。当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丝衲袄,手里拿着一条哨棒,背后十数个人跟着,都拿木钯白棍。众人看见狗吠,指道:“这溪里的贼行者便是打了戌哥的!如今戌哥寻不见,大哥哥却又引了二三十个庄客自奔酒店里捉他去了,他却来到这里!”说犹未了,只见远远地那个吃打的汉子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后引着三二十个庄客,都拖枪拽棒,跟着那个大汉,吹风唿哨,来寻武松;赶到墙边,见了,指着武松,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个贼头陀正是打兄弟的!”
那个大汉道:“且捉这厮去庄里细细拷打!”那汉喝声“下手!”三四十人一发上。可怜武松醉了,挣扎不得,急要爬起来,被众人一齐下手,横拖倒拽。捉上溪来,转过侧首墙边,一所大庄院,两下都是高墙粉壁,垂柳乔松,围绕着墙院。
第五十二章 武行者醉打孔亮叁()
众人把武松推抢进院里去,剥了身上的衣裳,也一并夺了他的那两把镔铁双刀以及背上的包裹,一把揪过来绑在那院里的大柳树上。那汉子得意地叫道:“取一束藤条来,给我狠狠地打这厮!”
院里的小厮取了藤条在手,当下便一左一右地分站两人,抡圆了劲朝着武松便打。
才打了三五下,只见庄里悠悠地走出一个人来,看着这里乱哄哄的,便上前来问道:“你兄弟两个又打什么人?”
这两个大汉听了,赶紧抱拳叉手,那两个小厮也停下手来,那大汉说道:“师父听禀:我弟弟今日和邻庄三四个相识的旧交去前面小路店里吃三杯酒,却不想遇上这个贼行者到那里去寻事端,不但抢了他等的酒食,还把我弟弟痛打了一顿,最后提起来丢在河里,头脸都磕破了,还险些溺死在那河里,却得相识救了回来。归家换了衣服,带了人再去寻他,那厮把酒肉都吃了,却大醉倒在门前溪边,因此,捉拿在这里细细的拷打。看起这贼头陀来也不是出家人,——脸上见刺着两个‘金印’,这贼却把头发披下来遮了。——必是个避罪在逃的囚徒。问出那厮根原,也好解送官司理论!”
这个吃打伤的大汉道:“问他做甚麽!这秃贼打得我一身伤损,不着一两个月也好不透彻,不如把这秃贼一顿打死了,一把火烧了他,才与我消得这口恨气!”说罢,一把从小厮手里夺了藤条,恰待又打。
只见出来的那人说道:“贤弟,且休打,待我看他一看。这人也像是一个好汉。”
此时武行者心中略有些醒了,身上被抽的那几鞭子犹如滚油浇身,火辣辣的疼,武松听得那声音有三分熟悉,虽然想不起来,却也像是在哪里听过,当下却也不理会,强忍着身上的痛,索性将眼闭了,由他打,只是不做声。
而那方才来的人这时候走上前去,在武松背上看见杖疮的痕迹,便说道:“怪哉v哉!这模样想是决断不多时的疤痕。”
那人想着便又转过面前来,抬手便把武松头发撩起来定睛看了,大吃一惊,叫道:“这个不是我兄弟武二郎?”
武松听了,顿时睁开双眼,看了那人时心里也吃了一惊,喜道:“你不是我哥哥?”
那人喝道:“快与我解下来!这是我的兄弟!”
那穿鹅黄袄子的汉子和他那吃了打的兄弟也都驹吃惊,连忙问道:“这个行者如何却是师父的兄弟?”
那人便道:“他便是我时常和你们说的那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我也不知他如今怎地做了行者。”
那弟兄两个听了,慌忙解下武松来,差人寻了几件干净衣服与他穿了,便扶入草堂里来。武松便要下拜。那个人惊喜相半,扶住武松,道:“兄弟这是作甚{外{外!你酒还未醒,且坐一坐咱们兄弟再来说话。”武松见了那人,欢喜上来,酒早醒了五分,讨些汤水洗漱了,吃些醒酒之物,便来拜了那人,相叙旧话。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郓城县人氏,姓宋,名江,表字公明。
武行者道:“我与哥哥曾在柴大官人庄上,却不知如何来到了这里?兄弟莫不是和哥哥梦中相会么?”
宋江道:“我自从和你在柴大官人庄上分别之后,我却在那里住得半年。不知家中如何,恐父亲烦恼,先发付兄弟宋清归去。后却接得家中书说道:‘官司一事全得朱、雷二都头气力,已自家中无事,只要缉捕正身;因此,已动了个海捕文书各处追获。’这事已自慢了。而这里的孔太公屡次差人去柴大人庄上问信,后见宋清回家,说道宋江在柴大官人庄上,因此特地使人直来柴大官人庄上接了我住在这里。此间便是白虎山。这庄便是孔太公庄上。恰才和兄弟相打的便是孔太公小儿子;因他性急,好与人厮闹,到处叫他做独火星孔亮。这个穿鹅黄袄子的便是孔太公大儿子,人都叫他做毛头星孔明。因他两个好习枪棒,以前也是我点拨他些个,以此叫我做师父。我在此间住半年了。我如今正欲要上清风寨走一遭。这两日方欲起身。我在柴大官人庄上时,只听得人传言兄弟被发配他州牢城,却不知兄弟如何做了行者?”
武松答道:“小弟自从柴大官人庄上别了哥哥,便往孟州去。”如何遇上史进,如何又至十字坡,怎生遇见张青、孙二娘;到孟州;怎地会施恩,怎地打了蒋门神,如何杀了张都监一十五口,又逃在张青家,母夜叉孙二娘教他做了头陀行者的缘故;过蜈蚣岭,试刀杀了王道人;至村店吃酒,醉打了孔兄……武松一个挨着一个地把自家的事从头备细告诉了宋江一遍。
孔明孔亮两个听了大惊,扑翻身便拜,他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眼下武松竟然有这般能耐,两个兄弟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武松慌忙答礼道:“方才甚是冲撞,休怪,休怪。”
孔明、孔亮道:“我弟兄两个‘有眼不识泰山’!万望恕罪!”
武行者道:“既然二位相觑武松时,还望与我烘焙度牒书信并行李衣服;万万不可失落了那两口戒刀,还有那串骷髅念珠。”
孔明道:“这个不须足下挂心。小弟已自着人收拾去了,整顿端正拜还。”武行者拜谢了。
宋江请出孔太公,都相见了。孔太公置酒设席管待,不在话下。
当晚宋江邀武松同榻,叙说这不曾相见的事,宋江心内喜悦。武松次日天明起来,都洗漱罢,出到中堂,相会吃饭。孔目自在那里相陪。孔亮捱着疼痛,也来管待。孔太公便叫杀羊宰猪,安排箸。是日,村中有几家街坊亲戚都来谒拜。又有几个门下人,亦来拜见。宋江见了大喜。
当日箸散了,宋江问武松道:“二弟今欲往何处安身?”
武松道:“昨夜已对哥哥说了,菜园子张青等众与我都打算着往华州去寻史进入伙,他们也随后便往那边去。”
宋江点着头,脸上却有三分忧虑,本想开口相劝,但是见武松语气坚定,心里晓得武松的脾气,当下也不多说,只是挤出一分笑意来说道:“也好……也好。我不瞒你说,我家近日有书来,说道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他知道我杀了阎婆惜,每每寄书来与我,千万教我去寨里赘时。此间又离清风寨不远,我这两日这待要起身去,因见天气阴晴不定,未曾起程。早晚要去那里走一遭,不若和你同往,如何?”
武松道:“哥哥怕不是好情分,带携兄弟投那里去赘时;只是武松做下的罪犯至重,遇赦不宥,因此发心,先往二龙山方向去,让后顺道上了梁山,据张青说,史进临走前都安排好了,那里有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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