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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雍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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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是他路上遇见的唯一的东雍船只了。
他一路来到的古晋。东雍舰队都没有出来迎战的意思。
亚伯奎远远的用望远镜看着古晋，重重的拍在船舷之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因为他看见东雍所有船只，没有一艘想要出来一战的。
古晋以北有一条河流，这一条河在入海口附近，变得宽广起来。东雍的船只全部停在河里。
如果仅仅是这样。亚伯奎还不至于如此，因为亚伯奎看到出海口附近的炮台。
古晋这个地方，亚伯奎虽然没有来过，但是也是有一些印象。河道两边，有两座新起的堡垒，好像是石头垒成。上面有十几门大炮。
这些大炮并不是佛郎机炮。
而是明式铜炮。不过些大炮都是经过朱厚煌的改良，不过朱厚煌的改良也没有多改良多少，不过是装了炮架，方便填装。
不过即便是方便填装，也是十几分钟能发一炮。
不过封锁河口的，不仅仅是炮台，还有河岸边固定着无数门佛郎机炮。亚伯奎甚至觉得，是不是东雍舰队上面的佛郎机炮全部都搬下来了。
亚伯奎咬着牙，他都来了，就这样放弃，他本人也不情愿。亚伯奎忽然说道：“去一艘船，试探一下。”
在亚伯奎的命令之下，这一艘船缓缓的河口开去。
距离一点一点的靠近，气氛也凝重起来。
好像是超过某个界限，一声轰鸣之声传开。远远的一枚炮弹砸了过来，没有佛郎机炮漏气的毛病，射程远的多，威力也大多，并不像佛郎机炮弹那么没有威力。远远的就听见一声木头折断之声，在船前狠狠的砸出了一大洞来。
这只是开始。
十几门铜炮，一起发射。十几枚炮弹居然没有差多少，大多都砸在船上了。紧接着不知道多少枚佛郎机火炮的炮弹砸了过来。
这一次没有这么准了，噼里啪啦砸在海里，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道水柱都冲天而起，冲天的水柱将船都遮掩住了。
佛郎机炮速射的特性发挥了淋漓尽致。好一阵过去，佛郎机炮才微微平息。但是这一艘来试探的战船，已经不成样子了。
只见这一艘船微微倾斜，半个船身沉没在水中，一看就没救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看什么时候才能沉完。
朱厚煌也在旁边观战，看到这个情况，说道：“要想办法让重炮上舰。今天的情况可见重炮的威力比起佛郎机炮要厉害的多。”
但是重炮发射速度是硬伤。在朱厚煌没有改良之前，几乎一个小时才发射一炮。每发射一炮都要将千余斤的大炮给吊起来。在朱厚煌改良之后，时间大大缩减，但是还是需要十几分钟，如果换成了佛郎机炮，能发射十次以上。不要看今天这么给力，是他们早已准备好了，这一轮之后，就要十几分钟之后，才能发射。
一枚炮弹能抵挡十几枚佛郎机炮弹吗？所以从威力上来说，还是佛郎机炮比较合算。
第四百五十八章水陆之间的交锋（）
第四百五十八章水陆之间的交锋
朱厚煌还有时间在谈论这火炮与火炮之间的性能不同。但是亚伯奎却满脸的阴郁。
他并不害怕与东雍再打一次海战。
但是东雍的应对，分明是将战争给无限制的往后拖延啊。
这样的拖延，对于急着将兵力调回果阿的亚伯奎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怎么办才好。
中国的海战发生的很少，因为决定中国命运的大战，一般发生在陆地，即便是发生水战，也是在长江之上。
但是这样的海上对峙。对中国将领是一个新课题。但是亚伯奎来说，地中海上多少次战争，给了他很多的启示。
如果回避决战，这样的对峙将坚持好场一段时间。
亚伯奎将心中胡思乱想全部删除。将心思放在战争之上。
亚伯奎对战斗之中居然损失一条船，还是心疼的很。不会再来攻击古晋。与炮台作战，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既然这一战将长期化，那么马六甲将不太适合最为舰队驻地了。
因为从马六甲到古晋，需要一个白天还有多一点的时间，也就是从马六甲出发，到了古晋，必须过夜。很不方便。
而且东雍方面回避作战的化，双方攻击方式，必然是攻击商船，断绝商路等等手段。这样一来处于马六甲海峡最窄处的马六甲港口，就不大适合了。
亚伯奎叹息一声，说道：“撤退。””
说完就回到船舱之中，随即又命令道：“不回马六甲，去星城。”
亚伯奎新选择港口就是星城，这个地方就是东雍方面所说的凌牙门。
新加坡在后世的地位，就是他们优越的地理位置。对于亚伯奎来说，这个位置在马六甲之东，面对南海。攻击范围宽广。毕竟适合。
但是当船只经过星城的时候，他们发现情况不对。
因为星城的情况完全不同。
这一带是属于满刺加国，而满刺加国被佛郎机人所灭，佛郎机人并没有直接统治满刺加国土，满刺加国的国土都在原来的满刺加贵族统治之下。
一般来说，虽然佛郎机没有直接统治满刺加国的领土，但是满刺加国的贵族，不会也不敢防抗佛郎机国的命令。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对。因为星城外面有大量的船只，要知道以前情况，星城从来没有这么多船只，而且不仅仅是船只。
还有很多人，很多佛郎机炮。
这样的情况，亚伯奎不用问就知道是东雍派人过来了。
亚伯奎本来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亚伯奎说道：“派人进攻，我都不信了，他这里还能如古晋一样铜墙铁壁。”
只是星城并不如古晋一般铜墙铁壁，但是也自有他的优势存在。
新加坡是一个岛屿。而且这些岛屿旁边有很多复杂的水道，可以隐藏船只，亚伯奎的进攻只能只是毁掉几艘货船。之后船只就隐藏起来，让佛郎机船只不得不撤退。
亚伯奎见状不行，说道：“从各船上挑选人员，进攻星城。”
“是。”
亚伯奎一声令下，只见小艇穿梭，不一会儿，就有人员从船下来，集中到几艘船上，几艘船停留在海边。换乘小艇开始准备上岸。
此刻汪直也在岸上看着他们。
“你在海上，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居然敢上岸，非给你好看不可。”汪直说道。
汪直立即将军队集中在岸边准备战斗。
“大人，我们要半渡而击吗？”
“不。”汪直说道。“我们要等他们全部上岸之后，才出手。”
并不是汪直迂腐，而是汪直的心大，他要将对手一网打尽。如果半渡击之，只能让佛郎机人损失一半，而将人全部放过来，就能将他们上岸的人手，全部消灭。
汪直将人埋伏在海岸后面。
一艘一艘小船在海岸停下，佛郎机人如同蚂蚁一般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方阵，数百人一个方阵，总共有三四个方阵一字排开，总共有都有一千多人吧。
汪直仔细看着佛郎机人的队形，觉得佛郎机人的阵型非常严谨，看上去好像是刀削斧凿一般，他们方阵之中，大概有三种士兵，第一种就是长枪兵，也是最容易看出来的士兵，然后就是是火枪兵，他们的火枪兵是重火绳枪，看上去很沉重。还带着一个个大支架。
还有一些斧头兵，用的都是长柄战斧，看上去分量很足。
他们的阵势来看，应该火枪手与长枪手混编，长斧兵就少了，应该是精锐士卒。用来破阵的。
等他们准备好了，汪直一挥手，他们也出现了。
其实汪直早已准备好了，只是因为视角的问题，并没有显露出来。
海岸是缓缓的抬高，从海面之上，是看不见隐藏起来的汪直所部。
汪直所部早就列好阵势，依旧是火炮在前，长枪手在后，炮兵随时准备固定。不一会儿，炮车立即固定好了。
双方缓缓对阵，汪直所部缓缓的压了上来。
等双方的距离接近百步左右，汪直所部开炮了，汪直所部的总共有五十多门佛郎机炮，从东到西，依次开炮，一枚枚炮弹砸了过去。
汪直皱起眉头，因为火炮的效果不是太好，或者是并没有想象的好。
不是因为火炮的问题，是因为地质的问题，因为海边上都是沙滩。炮弹砸在沙滩之上，就是一个大坑，不会再次弹起来。不会有二次杀伤。
实心炮弹对人员的杀伤大都是来自二次杀伤。否则一枚炮弹，比一颗子弹的杀伤力强不了多少。即便是再怎么惨不忍睹，也不过能杀死几个人而已。而且佛郎机炮的准头也差了不少，打船还可以，但是打人就是指东打西，总要有误差。
不过即便是这样，杀伤力也不弱。一轮炮击之后，硝烟弥漫。
汪直眼睛一缩，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佛郎机人虽然尸横遍野，军阵被打得七零八落，但是依然保持着军阵不散。
要知道这是一轮火炮，是指打完所有子统，数百枚炮弹，即便是打空了不少，威力也不容小视。
能在这样的火力之下，还能维持阵营不散，雍军也未必能做到。
不过汪直吃惊归吃惊，该干的事情，不会忘记的。他一挥手，雍军列阵而前，长枪手放平长枪，大踏步冲了过来。
在汪直看来，即便是这一轮火炮并没有让敌人崩溃，但是阵势散了大半。这样一来，这个时候再一冲，就可以大胜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汪直再一次预料错误了。
如果在平时，即便是这些佛郎机士卒，也非要溃败不可。要坚持到伤亡一半而不溃败，简直不可能。
但是，这个时候情况特殊，后面就是大海，没有后退余地，这样的情况之下，反而让佛郎机人团结一致。在绝境之中迸发出勇气出来。
他们收缩松散的阵型，再次凝聚成一个阵势，依旧是长枪手在外面，保护住火枪手，而火枪手纷纷放下了火枪，通用木头支架撑起枪管。
当雍军长枪手靠近的时候，一声枪响，随即密密麻麻的爆响之声响起。瞬间硝烟弥漫，冲在前面的长枪手，好像是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栽倒在地。
汪直瞬间惊呆了。他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就是轻轻松松就能击溃的军队，居然有这样的翻转。汪直脸上忍不住抽搐，要知道汪直营中的士卒，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汪直挑选出来的，成军以来几乎没有受过太大的损失，今天的损失是最大的。
第四百五十九章来之不易的胜利（）
第四百五十九章
来之不易的胜利
却不说，汪直在这里着急的跳脚。在海上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着急，不是别人，正是亚伯奎。亚伯奎几乎要昏倒过去。
对于佛郎机人来说。什么最重要，不是战船，不是财富，而是人口。
佛郎机在东方的人力缺口，可以说是阻碍佛郎机东方殖民地发展的重要因素。十年之前，亚伯奎攻下马六甲的时候，他手头的全部兵力，也不过一千多人而已。
而现在虽然比十年之前好上不少，但是并不说，就没有人力缺口了。之前海战之中伤亡就不小，再加上这一次岸上的人，最少有小两千人之多。
小两千人伤亡，即便是对东雍陆军来说，也算是伤筋动骨了。更不要说对佛郎机人来说了。
亚伯奎甚至想让他们都逃走，能跑回来一个，就算是一个。但是亚伯奎都知道，这样的局面根本不能逃，这样的情况下逃走，也同样没有生路。
亚伯奎所能做的是，眼睁睁的看着。
一阵阵排枪之声，持续响起，雍军士卒一个个栽倒在地，雍军士卒一度有动摇的感觉。
毕竟士兵都是人，不是神，这样的伤亡，承受不住也是正常，不过雍军的训练还算严格，只是动摇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不过一会功夫，佛郎机人最大缺陷的问题出现了，就是人少。
本来吗，佛郎机人的人数就少，汪直星城之内，有一个营的人马，总共有六千上下。而佛郎机人只有千余而已。而且被佛郎机炮砸了一轮，又是伤亡过半。能够战斗的只有五六百人，这样悬殊的比例。不是即便谁佛郎机人发挥的再好，也不是对手。
不一会儿功夫，长枪手准备与佛郎机人撞击在一起，长枪与长枪死命的捅，长斧手，大杀四方，果然是勇力过人。
慢慢的火枪声音变得稀疏起来，再然后平息了。
佛郎机人并不是汉人，佛郎机人的价值观可以允许他们在绝境之中投降。当他们的大阵被击溃了，他们也就不再拼命抵抗。
面对这样的局面，亚伯奎深深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说道：“撤退吧。”
上岸的一千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这损失之大，比下于上一次海战，上一次海战打败东雍水师，让东雍水师损失惨重。而这一次损失这么多人，却什么也没有捞到，让亚伯奎气的牙根疼。
这个时候，汪直也气的牙根疼。
汪直统计了伤亡数字，在短短的交锋之中，汪直营中就死伤了五六百人，伤亡数字几乎是十比一了。
汪直营中几乎折了一成。而且这短短的伤亡几乎都是被火枪所伤。汪直非常之后悔，后悔将火炮停下来。
不过此刻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汪直说道：“将他们的火统拿来看看。”
“是。”立即有人将佛郎机人的火统拿了过来。
汪直接过来。只觉得手上一沉，汪直发现这根火枪非常重。让汪直有些拿捏不住，汪直细细观察，这火统一般人恐怕端不起来。然后汪直再拿着一根Y型支架。汪直将这个支架插在地面之上，然后将火统放在支架之上，这才能用。
汪直说道：“将这根火枪送给古晋，呈给殿下，为殿下报捷。”
汪直知道朱厚煌一直在研究火枪如何列装进军阵之中，他觉得佛郎机人的办法可以学习，不得不说，今日一见，汪直对佛郎机人的战斗力刮目相看。
汪直甚至在想，如果今天佛郎机人有足够的兵力，胜负之数，还在未知。汪直觉得佛郎机人使用的火统，还有打造火统的样式，对朱厚煌有一定的启发。
汪直将这一战的纤细经过整理成文，派出快船送到古晋。然后开始修整全军。修养伤员。
消息传递的很快，不到一天的时间，朱厚煌就得到了消息。
“好。”朱厚煌忍不住拍案而起。
由不得他不高兴，这可是朱厚煌与佛郎机人作战以来，包括上次的澎湖之战的，第一次胜利。也是最大的胜利。
朱厚煌起身徘徊，暗道：“我都忘记了，佛郎机人缺陷是人口，而我的优势就是人口，这一点优势万万不能放弃。”
朱厚煌平息了情绪之后，再细细看到了一遍。这一次朱厚煌将关注点放在火统之上，一看短短的接触之下，汪直营中居然伤亡了这么多人。都是伤亡在火统之下。
朱厚煌先是细细的研究了一下佛郎机人的阵势，只觉得有一点熟悉，忽然他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一个西班牙方阵的概念。
西班牙方阵就是以长枪手为城墙，保护后面的火枪手射击，他们的杀伤都由火枪手来完成。而今日佛郎机人的阵法，与西班牙方阵有关联。
朱厚煌又拿起那一根沉重的火枪。掂量了一下，再看看打造工艺，觉得这工艺也没有什么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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