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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飞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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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自然是不会占这个便宜的,与毛球推让再三,见毛球坚决不肯收下自己的一文钱,便暗自叮嘱小非黑,按月将需要付给毛球等兄弟的吃住及青草钱都记录下来,权且当做毛球等兄弟们寄存在自己这里的一笔钱财,待日后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自己再如数还给他们应急。
在这段时间里,唯一令杨凌感到有些放心不下的便是养母娄氏的精神状态。
娄氏虽在听说三郎将随唐介休去往长安后,主动找到唐介休,请求重新回到汤饼馆代理掌柜,但杨凌通过平日的观察发现,这回娄氏整个人的状态明显与上回有所不同。
当初三郎受他所托,绕道平陵前往岭南探望顾沁儿时,娄氏应唐介休之邀来店里代理掌柜,可以说是荣光焕发,干劲十足,常常在店里忙碌到天黑还想不起回家,并且,凡是与娄氏共事的人都能切身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喜爱这份代理掌柜的工作。
而此次她再回到汤饼馆代理掌柜,虽从表面上看仍在尽职尽责,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但一经得空闲下来,杨凌就会看到娄氏一脸落寞地坐在柜台后发呆,脸上再也见不到有一丝兴奋的表情了。
的确,阴行功喜新厌旧,即将与晋王妃身边侍女绿萝成亲的消息带给娄氏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几乎令她走到了精神崩溃、失常的边缘,中了魔怔似地误将东山着怀上的羊崽当做了佛子,每天烧香礼佛,希望佛子能托生羊胎,降生到自家,带来好运。
娄氏如今的状态有点类似于杨凌穿越前亲生母亲与父亲离异后,长期独居时的精神状况,杨凌心里明白,要想使养母重新振作起来,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精神状态来,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一个能够替代阴行功的人,使养母有个新的精神寄托,才不致使她的精神长期萎迷下去,难以从阴行功给她造成的阴影下走出来。
一经动了这个心思,头一个进入杨凌视野的自然就是脸上常带着灿烂笑容的蒙享了。
出于慎重考虑,杨凌在向娄氏明言要撮合她和蒙享两人前,趁蒙享工余找他来交流厨艺的机会,有意旁敲侧击地打听起了他的婚姻状况以及对养母娄氏的印象。
有些出乎杨凌意料的是,蒙享不仅毫不避讳地向他介绍了自己曾有过一段婚姻,但结发妻子未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便于三年前染病身亡的有关情况,而且还公然表露出了对娄氏极具好感,言外之意自然是希望娄氏能够成为他的续弦妻子。
蒙享过于积极的态度反倒令杨凌感到有些不安起来,他担心蒙享是相中了养母的姿色,而非品性而对她感兴趣的,曾屡次向蒙享及他的几个徒弟询问、了解蒙享喜欢哪种女人,结果从蒙享的几个徒弟嘴里了解到,自从汤饼馆开业之初蒙享见到来店里帮忙的娄氏之后,就经常会向他们夸赞娄氏勤快、能干,性格又好,要他们将来娶妻就要娶个像娄氏这样的女子。
这下,杨凌心里感到踏实了,遂才拐回头试探娄氏对蒙享的印象。
令他惊喜过望的是,娄氏说起蒙享来,也是赞不绝口,特别提到了一看到蒙享脸上灿烂的笑容,就忘记了所有烦恼,身心都变得愉悦起来。
郎有情来女有意,杨凌原以为自己替养母张罗的这门亲事一定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便找了个好日子向娄氏正式提出,要撮合她和蒙享成为夫妻。
哪知,娄氏一听说杨凌要替自己和蒙享作媒,当场就翻了脸,态度异常坚决地拒绝了他。
杨凌失望之余,又不甘心娄氏就此错过这段大好姻缘,便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腆着脸不断地向娄氏询问对蒙享有哪里不满意,为什么不同意和他成为夫妻。
娄氏被杨凌纠缠不过,终于向他说出了真心话。
“崽子,你已长这么大了,且不是娘亲生的,娘同你说说心里话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娘头一次嫁给了一名军士,第二回要好的是位驿长,现如今还成了王府的采办,你总不能要娘第三回和一个厨子好上吧。”
“厨子怎么啦,凭手艺吃饭,不比那指靠一群羊偷鸡摸狗的贪官污吏强上十倍百倍?”杨凌万没想到娄氏是因嫌弃蒙享厨子的身份而拒绝和他相好,成亲,当场就发了火,不服气地质问娄氏道。
第194章 就唤我做沁儿吧()
可是,无论杨凌如何质问、劝说,娄氏心意已决,就是不肯吐口答应和蒙享要好,这令杨凌既感失望,又觉气愤,止不住心中暗想:原来一千多年前的女子如此看重男子的身份、地位,而对相亲对象的人品并不在意,这一点倒是千年不变的一种现象。
这张窗户纸一旦捅破,了解到了娄氏心里的真实想法,杨凌不免感到有些愧对蒙享,时常会有意无意地躲避和蒙享照面,再提及此事。
蒙享心思单纯,脑袋却不笨,渐渐地便从杨凌的态度中察觉出了什么,他倒对娄氏拒绝和他相好一事并不太介意,特地找了个机会向杨凌表明了他的态度。
“江南人大多信佛,我也如此。佛家凡事都讲究缘份,娄大娘和蒙某今世最没有做夫妻的缘份,便做个朋友也是好的。杨师父大可不必感到为难。”
面对如此豁达、坦荡的蒙享,杨凌除了唯唯诺诺之外,竟感到无言以对了。
虽然蒙享主动向他表示了与娄氏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的态度,可杨凌自此之后,便更加经常地借故离店前往东郊探望小非黑,毛球等兄弟,想借此加避与蒙享见面,以减少心中对他的负疚感。
甚至杨凌有时会想:在生活中遇到一个具有圣人般品行的人,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然而,生活留给他有闲暇时间来思考这些带有人生哲理意味的问题的日子已然不多了。随着顾沁儿从东都逃回建康来找到他帮忙,帮她洗脱自身的嫌疑,杨凌又再一次地被卷入了一场风暴当中。
顾沁儿或许误以为自己一经在东都从高昌手里逃脱,就会受到朝廷的通辑,虽然按照曾向三郎许下的承诺返回了建康来找杨凌(实际上,除了返回曾居住过几年的建康外,顾沁儿确也找不到别的出路了),却没敢在公开场合高相,直接跑到“升和汤饼馆”来,而是躲在朱雀街口,直等到杨凌收口回家时,才在半道叫住了他。
杨凌近来正因养母娄氏拒绝了和蒙享的亲事变得情绪有些低落,在回家的路上乍一认出叫住自己的竟然是朝思暮想的顾沁儿,精神登时为之一振,左右张望,见四下并没人注意到他俩,便一把拉起顾沁儿,带着她钻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方站住,惊喜交加地向她问道:“顾,顾姑娘,你怎么跑到建康来了?英荐没对你怎样吧?”
顾沁儿在心中已将杨凌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且被他当面问到了英荐那个负心人,不禁眼圈一红,又要淌下泪来,哽咽着声音答道:“杨大哥,我也无需瞒你,这回我恐怕惹上大麻烦了。英荐,还有高昌,他们他们竟然说我是朝廷的反叛,要捉我到长安治罪幸亏在东都碰到到了三郎姐姐,冒着风险帮我逃了出来我思来想去,在这世上就只有杨大哥对我最好了,便返回建康来找你了”
杨凌听到顾沁儿亲口说出“在这世上只有杨大哥对我最好”这句话时,心里禁不住感到一阵激动,仿佛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为顾沁儿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直感到浑身上下有种难以言状的愉悦之感,忙柔声安慰顾沁儿道:“顾姑娘,你别急,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再慢慢说吧。”
杨凌话虽如此说,可念及顾沁儿现已成为了被英荐、高昌等人疑作朝廷反叛的嫌犯,还是不免为将顾沁儿安置到何处去才安全发起了愁:带她返回家中或是暂到汤饼馆都是不可行的,依目下的情形,最适合的去处就是数建康东郊灵谷寺后山的那块草地了。毛球等兄弟帮小非黑在草地边搭建起了一座羊圈和两间草棚,倒是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僻静去处,只是有些不忍教心爱的女子住到草棚里去。
顾沁儿抹了一阵眼泪,看到杨凌仍站着不动,遂乖巧地说道:“杨大哥如有为难之处,我现在就走,决不再给你添任何麻烦了。”说罢,迈步就朝巷子外走去。
“姑娘请留步。”杨凌急忙抢身拦住顾沁儿,红着脸向她解释道,“倒是有一个去处可以供姑娘安身、放心地居住,可就是简陋了些,要叫姑娘受委屈了。”
“杨大哥,自幼父母都叫我做沁儿,我心中已把你当做了我的同胞兄长对待,今后就称呼我沁儿吧,不必太见外了。”顾沁儿嫣然一笑,未正面回答愿不愿随杨凌到他安排的那个地方去住,却请杨凌可以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那咱们趁着城门还没关,这就一起出城去?”顾沁儿一反之前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变得对自己如此亲近,令杨凌一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虽已在念叨着沁儿这个名字了,却还羞于说口出,心神荡漾着请顾沁儿这就随他出城去。
在出城赶往灵谷寺后山的路上,杨凌向顾沁儿说明了将要安置她居住的地方是毛球等一帮兄弟经营的一块山坡上的草地,问她介不介意毛球等一伙兄弟知道她来此居住的消息。
顾沁儿听说杨凌要将她安排到毛球等人经营的草地边上居住,心里着实有些犹豫,但她随即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只得强做笑颜回答杨凌道:“我信得过杨大哥,情愿一切听从大哥的安排。”
杨凌带着顾沁儿赶到灵谷寺后山上那块草地时,已过了定更时分。小非黑乍一见到杨凌带着顾沁儿天黑到来,不由得冲着杨凌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杨凌浑身不自在,又不便向他多做解释,便径直吩咐收拾出另一间草棚供顾沁儿居住,并且叮嘱他不可向外人说起顾沁儿在此居住的情况。
因天色已晚,杨凌当晚便和小非黑挤在同一间草棚里睡了一睡,本想第二天待毛球等兄弟上山时当面告知他们顾沁儿将在此居住一段时日的情况,可一直等到天光大亮还未见毛球等人上山来,便同顾沁儿、小非黑打声招呼,说明白天自己要回汤饼馆开工,等到晚上收工以后再出城来看他们,独自下山返回城里去了。
第195章 再审白草山一案()
等到杨凌刚回到城中,拐入朱雀大街,迎面就看到“升和汤饼馆”门外站着三四个身着官衣的差役,他误以为是建康总管府或者司马府又派了人来店里订汤饼来了,陪着笑脸走上前向为首一人问道:“这位大哥,是来店里订汤饼来的吧,快请进店。”
哪知对方乜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杨凌先是一怔,这才发觉今天来的是几张生面孔,以往从未见到过,便加着小心答道:“在下杨凌,是这间汤饼馆的掌厨,专门煮制汤饼的。”
“你就是杨凌啊?哥几个今天一早就赶到你家里,却扑了空,没想到在这里还真等到你了。这就随哥几个走一趟吧。”为首的官差呵呵一笑,冲同来的几人一挥手,那几名官差应声上前,不由分说,就把杨凌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时因尚距汤饼馆开张营业还有一段时间,汤饼馆里的伙计并不多,眼瞅着杨凌刚赶到店门外就被不知哪个衙门的官差五花大绑地捆走,唐喜头一个从店里冲了出来,一溜小跑地撵上官差们,乍着胆子问道:“请问列位老爷,这是要把我师父押到哪儿去呀?我师父究竟犯了什么事啊?”
几名官差头也不回地押着杨凌朝前继续走着,其中一人答复唐喜道:“如需探视杨凌,回去告诉他的家人,就到平陵县衙去吧。”
杨凌不曾听到官差向自己宣明事由就被他们捆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带走,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但因念及昨晚的事,唯恐这几个官差是为顾沁儿的事来找自己麻烦的,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此时听到官差答说要把自己带到平陵去,遂亢声问道:“是房县令命你们几个来捉我的吗?我在平陵倒底犯了何事,如不事先言明,今日我是不会跟你们几个走的。小喜子,快去报官。”
为首的官差呵呵笑着走到杨凌跟前,冲他说道:“不错,是房老爷命我等前来捉你到衙问话的,但却不是什么房县令,而是奉钦命前来江南查核白草山之争一案的寻访副使房老爷。小子,有人在房老爷面前指告你包庇,私纵白草山一案的被告顾沁儿,老爷这才命我等专程赶来建康拘传你到衙问话的,怎么样,还要不要指使人报官哪?”
闹了半天,还是因为自己安排顾沁儿到岭南避祸一事,几名官差才要奉命拘传自己到平陵县衙问话的!
杨凌心下恍然,同时也觉得心安了不少,遂扭头对唐喜吩咐道:“没出什么大事,你回头跟我娘说一声,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我也就回来了。还有,同蒙先生也打个招呼,请他这两天多费费心。”
唐喜听他如此一说,也就停下脚步,不再跟着几名官差,掉回头去向娄氏和蒙享报信去了。
书说简短,几名官差押解着杨凌骑马回到了平陵县衙,向衙里的同事问明了老爷正在开堂问案,遂推搡着杨凌径直来到了县衙公堂外站定,由为首那名官差上得堂来,向堂上居中端坐的钦命江南寻访副使房彦谦禀报道:“禀老爷,现已将杨凌从建康解到,正在堂外候审。”
平陵县衙公堂之上,房彦谦正在向白草山之争一案的两名原告方:阴行功、张伯和查问案情,署理平陵县令,也即房彦谦的儿子房乔陪坐在一侧旁听问案,听到差役禀报说已将杨凌带至公堂外候审,房彦谦扫了阴行功一眼,向那差役吩咐道:“暂将杨凌押至衙中值房,待明日开堂时再提他来接受讯问。杨凌并非此案的嫌犯,尔等不得折辱了他。”
那差役答声遵命,退下公堂来和几名同伴一起将杨凌押至了衙中一间值房,给他松开了绑缚,命他好生在房中呆着,等候明日老爷开堂时再传他去问话。
这边公堂上,房彦谦已向张伯和详细询问了十几年前他从顾沁儿父亲手中购买下白草山的前后经过,正向另一名原告阴行功询问着他与顾沁儿签订独家买断白草书契的情况。
“阴行功,你在与顾沁儿签下这份书契时,对张伯和早在十几年前已出资买下白草山一事是否知情?”房彦谦首先向阴行功问道。
“并不知情。”阴行功不假思索地答道。
“本使根据你的指告,已派人赶往建康将杨凌带至平陵,方才你也听到了,杨凌现就羁押于县衙之中。”房彦谦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方接着问道,“本使通过审阅平陵县初审白草山之争一案的案卷发现,三个月前你来到平陵县,正是通过杨凌结识的顾沁儿,随后才同顾沁儿签订了独家买断白草的书契,是否属实?”
“属实。”阴行功简短地答道。
“对平陵县初审此案时做出的裁定,你是否存有异议?”
“禀老爷,并无异议。”阴行功瞟了一眼房乔,答道。
“好。今日堂讯就到此为止。”出乎堂上所有人的意料,房彦谦在向张伯和、阴行功两人询问过若干基础性的问题之后,竟宣布今日问案到此结束了。
退堂之后,房乔禁不住问父亲道:“爹爹,您今日刚到平陵问案,为何传张伯和、阴行功两名原告前来,只询问了些不甚紧要的问题就草草退堂了呢?”
房彦谦盯了房乔一眼,反问道:“儿啊,你有没有想过,这白草山之争一案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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