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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席卷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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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布则不同,撇去未得朝廷诏令的并州牧不谈,以他度辽将军的身份前去拜访,纵然卫觊不受征召,可至少还能见上一面。
吕布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想要征召卫家子弟入仕,最起码给予他们的应有的尊重。
想通之后,吕布当即决定:“那我们兵分两路,我与子伯去卫家,子文去其他世家,崔参军与诸将驻守晋阳,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即快马来报。”
“诺!”众人见吕布做出决定,纷纷高声应诺。
河东卫家,
沉重的髹漆大门缓缓打开,一名青衣仆役在门槛后恭敬地弯腰,轻言细语道:“家主有令,请二位尊客入后堂叙话。”
吕布和娄圭跟着仆役跨过高高的门槛,从一面巨大的屏风前绕过,进入崎岖幽深的大宅院。
这宅院共有四进,第一进是寻常待客的厅堂,皆是五楹大厦,窗牖宽阔,阳光充裕。
第二进为客厅和书房,屋宇稍小,然都修建得极其精致;第三进是起居卧室,几处楼阁皆掩隐在绿树怀抱中,坐卧之间,临窗即见锦绣景物。
第四进是后花园,当中亭台水榭,曲径通幽,花林掩映,奇崛怪俊,漏皱玲珑,奢华至极。
“所谓高廊四注,重坐曲阁,华榱璧珰,步櫊周流,上林苑与卫家相比,亦不过如此吧。”
当年司马相如著《上林赋》,给世人描绘出上林苑恢宏巨丽的场面,如今细观河东卫家,亦与上林苑不遑多让。
仆役领着两人穿过宅院前三进,直走入花木繁盛的后院,一弯曲水掩映在苍青修篁间,一座楼台水榭压水而建,蒙蒙的水汽在水榭周围盘桓。
“请贵客稍后,家主人随后便到!”青衣仆役恭敬地朝两人行礼,抬头时好奇地打量吕布。
吕布感受到仆役的目光,笑道:“你在看什么?”
青衣奴仆急忙收回目光,告罪道:“今日得见飞将军,真是三生有幸,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恕罪。”
吕布摆摆手:“无妨!”
他和娄圭登上水榭,亭台里有石墩石案,早有仆役奉上茶果,二人便端坐亭中,倚阑瞻望四周的景色。
“好香……”一丝初春的茶香馥郁芬芳,沿着鼻息一直流入肺腑,沁人心脾。
仆役解释道:“此茶唤为竹叶青,产自峨眉高山,乃是今年最早的春茶,入口虽涩,但清醇淡雅,口齿留香,甘甜可口。”
吕布呷了一口后,啧啧称奇:“吸仙山之灵气,聚云雾之甘露,果然是好茶……”
娄圭也呷了一口,砸吧砸吧唇角,亦点头称赞:“品茶前,先品其形,这竹叶青上下沉浮,饱满挺直,凝神时似清风拂面,再观其色,汤色嫩绿清明,如皓月中天,空明澄碧,未尝其味,心已怡然……细闻其香,虽无茉莉之馥郁,但有山水之清芬,至纯至真,轻品浅啜,细细体味,初尝似乎味淡,既而一缕太和之气弥沦于唇齿之间。”
青衣仆役点点头:“蜀茶不易采摘,春茶更是难得,非贵客临门不奉此茶。”
三人正聊着,那水榭延伸出去的游廊上走来三人,青衣仆役见了,急忙躬身退去。
“不知吕将军大驾光临,卫某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卫衡还未走进亭台,便早已在廊上作揖行礼。
吕布和娄圭联袂起身,朝卫衡抱拳还礼:“布今日不请自来,有叨扰之处,还望家主海涵。”
“吕将军贵脚踏于贱地,使舍下蓬荜生辉,卫某不胜荣幸……”卫衡行了一礼,然后指着身后的两名青年道:“这是犬子卫觊、卫孝。”
卫衡身后的卫觊不卑不亢,躬身行礼:“在下卫觊,字伯觎,参见吕军侯。”
另一名年纪稍小的男子紧随其后:“在下卫孝,字仲道,参见吕军侯”
吕布抱拳还礼:“二位公子不必多礼。”
说道这里,吕布指着娄圭介绍:“这是吕某军中主簿,娄圭。”
娄圭向后退了一步,朝卫衡三人作揖施礼:“南阳娄圭,字子伯,拜见卫公,二位公子。”
卫衡满脸是笑,礼貌地伸手:“不必多礼,二位请坐!”
待两人落座后,卫衡缓缓坐下:“将军送来的书信我以阅过,所言之事不甚明了,既然将军亲自,我们也不说闲话,就说说信中之事。”
吕布本来想着该怎么开启话头,慢慢深入主题,未料卫衡即坐便不涉废话,他朗声道:“卫公爽快人,布也不虚言,布想征召长公子到某帐听用,以为安民之用。”
“想征召我大哥?”卫孝叫道。
卫衡挥手止住次子的呼喝,笑道:“将军谬赞,犬子饱食终日,俾昼作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别说安民,扰民还差不多。”
卫觊的脸霎时一黑,不自然地干咳一声,目光游离于亭榭外的锦绣春色,以掩饰卫衡所带来的尴尬。
吕布微微摆手,正色道:“长公子年少夙成,以才学著称,布此次前来抱以决心,还请卫公成全。”
卫衡轻捋颌下长髯,侧头看向卫觊:“吕将军诚心相邀,你当如何?”
卫觊拽回目光,躬身朝吕布行了一礼:“将军可否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吕布和王觊四目相对,郑重地点点头。
第58章 卫觊受召()
楼台水榭之下,卫觊询问吕布:“孙子有云,行军有险阻,在下且问,险与阻有何不同?”
吕布突然来了精神,老乞丐所赠予的书籍中有《孙子兵法》的批注,而卫觊所问正是孙子兵法中的行军篇。
如此看来,这卫觊是在考验他,想通之后,吕布朗声回答:“险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多山也。”
卫觊再问:“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隙之别,将军可知其意?”
吕布不假思索的回答:“所谓绝涧,前后险峻,水横其中;天井者,四方高峻,中间低下;天牢者,三面环绕,易入难处;天罗者,草木茂密,锋镝莫出;天陷者,土壤泥泞,渐车凝骑;天隙者,道路迫狭,地多坎坷。”
“请将军列举一二。”
“阴山地势高峻,脉络分明,可谓天井,明山三面围绕,易入难处,可谓天牢,阴山余脉沟谷深切,地面破碎,可谓天隙,吾以天井天牢天隙诸般死地围歼匈奴赀胡,此可为例?”
卫觊没想到吕布会以朔方之战为例,经吕布这么一提,他心中可以想象吕布当时折冲樽俎、纵横捭阖的场景,就连诸般不爽的卫孝也都收起倨傲之色,尊敬的看着吕布。
无他,因为他们祖上便是北击匈奴的大将。
卫觊收敛心神,继续询问:“所谓军贵胜,不贵久,敢问将军这是何意?”
“久则不利,兵犹火也,不戢将而自焚也。”
卫觊终于露出钦佩之色:“用兵不速如引火烧身,将军之谋略,伯觎佩服。”
今前两世的征伐教会吕布一个道理,那就是兵贵神速,听完卫觊的夸赞,他脸上平淡如水:“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掠乡分众,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甚,此军争之法。”
“多谢将军赐教!”卫觊朝吕布施了一礼,徐徐退到一边。
卫衡见卫觊退下,朗声笑道:“犬子常常自比苏秦张仪,今日被将军教育一番,也让他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吕布谦虚地摇头,当下直接切入正题:“那征召之事?”
“犬子才疏学浅,不知能在将军帐下担任何职?”卫衡语带笑意,即便是冷冰冰的询问,吕布听起来也不觉得刺耳。
“吾为郡守,长公子可为郡丞,吾为州牧,长公子可为治中……”吕布沉稳地说。
卫衡微笑而不言语,良久,他抬头望向卫觊:“既然吕将军诚心相邀,你当如何?”
“在下还想请教将军,屯田制的目的是什么?”
“民者,国之根也,城宜重其食,爱其命,使其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卫觊闻言一震,他徐徐向后退却一步,郑重地朝吕布躬身一拜:“明德之主,伯觎愿意效命……”
吕布急忙上前将卫觊扶起,正色道:“某得伯觊,如鱼得水,何愁大事不成?”
卫衡丝毫没有干预卫觊的决定,倒是卫孝在一旁埋怨道:“兄既离去,何时才能相见?”
卫觊看着胞弟,正色道:“你既已成婚,切勿在沉迷于酒色,声色犬马”
吕布微微有点好奇:“仲道公子已经成亲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女子。”
“乃是蔡伯喈之女蔡琰。”
蔡琰,卫仲道?
吕布恍然大悟,怪不得卫孝的名字听起来如此耳熟,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卫仲道。
相传卫仲道和蔡琰成亲不久后就患病而死,蔡邕不忍心看到女儿在河东孤苦无依,于是便接回陈留居住。
董卓入京后,征召蔡邕为左中郎将,负责修撰太学石经,蔡琰也跟随蔡琰去了洛阳。
十八镇诸侯兴兵讨董后,董卓火烧洛阳,西撤长安,蔡琰在乱军中走失,被匈奴於夫罗掳去漠北,从此望南兴叹。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机会,他倒是不介意救下蔡琰,卖蔡邕一个人情。
只是这卫仲道,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卫觊既已受召,吕布留在河东也没有什么意义,当即便向卫衡辞行,带着卫觊直奔并州。
晋阳城密如蛛网的大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吕布三人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城中找到一间茶肆。
茶肆不大,但生意却极好,十来张桌子几乎座无虚席,大街上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喧哗,一股人潮起潮落地四下散去。
一群天真的孩童嬉笑间穿行在人群中,互相抛扔残花和不知什么色彩绚丽的小物件。
“不错的蜀地新安茶……”卫觊呷口热腾腾的茶,扭头询问小厮:“用的可是茶饼之法?”
“公子好眼力,当是行家,”口齿伶俐的小厮翘起拇指:“不仅用的精致茶饼,本店煎茶的技艺也是晋阳茶肆翘楚,公子再饮一口,看看这茶有何奇异?”
卫觊很内行地呷了一口茶,闭上眼嗯嗯有声:“香醇优厚,除茶之外,似又加入茱萸籽之物……”
“正是,那是本店秘方。”小厮得意地说,“一般茶肆,既不可得顶尖蒙山石花茶,也少见荆楚南安笋茶,为求特色,本店精研煎茶之法,使得茶末色泽细度犹如碾成黄金粉,松嫩如松花,再细用煎茶之水,严控汤水之沸,精调茶水之比配,特选煎茶之具,佐之以自制秘方,即便寻常茶叶,冲饮滋味也不让大内名茗……”
小厮话音刚落,只见门外有四五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昂首阔步迈入茶肆,一边大声叫店伙上茶,一边热烈讨论。
小厮住了口,道声两位慢用,赶紧去招呼这拨客人。
几人极是跋扈,进得店来吆五喝六,旁若无人地喧哗说笑,一个长着两撇很神气小胡子的世家子道:“诸位,听说新任州牧是庶族出身?”
“确实如此!”另一个白脸公子把玩着一只刺绣精美的香包,满脸不屑地说道。
“嘘,禁声,禁声,而今吾等还要在他手下讨活呢,要是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只怕官身保不住,脑袋也要搬家。”
有人啐了一口:“就算这官不做了,我也不会给他谄媚求好,充足爪牙走狗。”
“王兄此言甚是,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会去给他们新主人舔痔。”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有人笑得兴起,故作神秘道:“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众人凑上前来询问。
“前些日这位新州牧去河东卫家了,听说去征召卫觊卫伯觎。”
他一说完,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想要征辟卫家的人出仕,恐怕吕布还活在梦里吧。
卫觊见吕布脸色难看,起身准备去呵斥,却发现手被人死死的摁住,硬是压坐回去。
“主公?”卫觊疑惑地看着他。
吕布很重地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淡,冰冷的一丝微笑像刀锋般死死固定在唇角,锋芒藏得很深,却没人敢忽略。
第59章 任命()
夜里下了一场春雨,清晨时雨才缓缓收了,略带清冷的春风卷着雨丝满地飘洒,天上阴霾未收,低低压在晋阳城头。
吕布站在门首,目光注视着阴霾沉沉的天气,笑道:“终于变天了”
离去两月有余的王儁于昨日回到晋阳,这对于吕布来说是一个好消息,王儁虽然带来的人不多,但亦足以将整个州幕府整改。
是时候了,吕布拽回目光,喊道:“子伯……”
娄圭正在堂内处理一些文件,听到吕布叫唤,他立即起身走出堂室,拱手道:“明公!”
“传令,幕府僚属立刻到府,今日府中议事,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否则,自系如狱。”
娄圭抬头看了看天气,别说一个时辰了,恐怕两个时辰也赶不过来,他知道吕布要开始清理幕府僚属,当即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吕布起身来到议事大厅,他的目光向西一落,眼睛如疾风般一扫而过。
“王功曹怎么没到?”吕布的手在案几上一敲,小小的声音却重若千斤。
功曹从事主人事选拔,一直都有太原王氏族人担任,而这一任的功曹从事名叫王策。
吕布第一个拿王策开刀,肯定是要收回功曹从事,将人事选拔的权利重新拿到手中。
这是要断王家的官路啊,曾在张懿府下任职的僚属们都打了一个寒颤,犹如冷剑悬顶。
吕布冷笑:“本府议事,居然敢不来,他既然不乐意入府做事,又何必挂着个官身,不如回家读书,倒也能博个隐士的名头。”
底下的僚属们个个寒蝉若惊,听得吕布一番话语,脊背骨划过一股冷气,比起张懿的无为而治,吕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恐怕这次王家要遭殃了。
就在僚属们战战兢兢时,门口的谒者高声道:“王功曹到!”
众僚属尽皆侧目,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跑进来,然后甩了甩衣袖,一边咒骂这鬼天气,一边走进议事厅。
“王策晚到,将军见责!”他在厅中站立,朝吕布一抱拳,准备寻位置坐下。
“谁让你坐了?”吕布身体微微向前一倾,目光从下往下一睥:“站着说话。”
王策皱眉,他好歹也是王家家主,何时被人这般轻视,他忍住心中的不满,平静道:“吕将军何意?”
“何意?某且问你,何故晚到?”
“王某家住得远,不比将军住在州牧府。”
吕布一棱眼睛,似笑非笑:“幕府僚属都到了,独你延期,只你家住得远吗?”
王策终于知道吕布为何发难了,这很明显在整他,在座的人他大半都认识,基本都住在州幕府附近,独有王家住在几条街之外。
想通之后,王策不怒反笑:“吕将军端是杀人不见血呀,你若想收回功曹从事,直接下令便是,何故寻此籍口,背后插刀,行小人之径。”
王策语带尖刻,俨然不把吕布放在眼中,自吕布担任州牧以来,许多人虽然不满,但还没有人当众顶撞过他,这王策却冒出天下之大不韪,说话竟如此倨傲。
吕布坐直身躯,点头阴笑道:“好个巧言令色之徒,满口欺妄语。”
王策回顶道:“王某所言俱是秉心而论,何来巧言妄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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