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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之席卷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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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说的本来是客套话,谁知吕布突然说道:“在下还真有一事,不知董将军能否助某一臂之力?”
董卓见吕布不按常理出牌,心中暗自咒骂一声,嘴上却笑呵呵道:“吕将军但说无妨。”
吕布看了一眼董卓,为难道:“九原之战时,在下的战马不幸战死,终日所乘乃军中驽马,听闻董将军有一匹宝驹,名曰‘赤兔’,在下想以百匹战马相易,不知董将军意下如何?”
董卓顿时为难起来,如果光是吕布还好说,但在场的不仅仅有其他将领,更有老将皇甫嵩和黄门侍郎钟繇,他顿时骑虎难下。
人无信则不立,一旦他不给吕布赤兔,别人还不骂他口若悬河、言而无信?
吕布见董卓一脸为难,唇角斜起一丝微笑:“若董将军觉得为难,那此事就当我没说。”
董卓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极为不忿:“罢了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赤兔给你又有何妨。”
说完便手摁佩剑离开。
少顷,一阵烈风突然自众人身后袭来,伴随雄浑的咴咴嘶鸣,随之出现一匹浑身似火、两眼有神、四蹄如盆、尾扫残云的烈火式飞马。
原来董卓不甘将宝马送人,在即将抵达辕门时故意放开缰绳,赤兔马没了羁绊,撒欢似的在营内驰骋,惊得三军纷纷避让。
“吕将军,宝马在此。”董卓手摁佩剑,脸上荡出讥笑。
吕布并不答话,双眼紧紧盯着赤兔,眼里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他瞅准机会,呼地跃上赤兔马背,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赤兔马一声龙鸣,前蹄倏然腾空,尚未落地就要狂奔,吕布紧紧握住赤兔鬃毛,双腿紧夹马肚,一直手扯紧缰绳,一只手扼住马颈。
此时的赤兔如箭般射出,载着吕布冲出辕门,吕布在马背上左右腾移,身随马动,四野的景象飞速倒退,看得吕布一阵眼花缭乱。
一人一马驰过浅草的荒野,跃过急湍的河流,飞过陡峭的山涧,最终在一座山巅上停了下来。
吕布见赤兔马打着响鼻频频点头,他立即翻身下马,双臂紧紧抱住马头,口中喃喃:“别来无恙。”
第41章 十五从军行()
公元189年春,王国之乱虽然以失败而告终,但在西凉仍有大小数十股势力,其中以金城和陇西的豪强最为强大。
想当年刘宏为了稳定西凉,派遣皇甫嵩坐镇西凉,持节关中,皇甫嵩苦心经营数年,但只能将他们震慑,却始终无法彻底消化。
此时对大汉而言,王国之乱并不是终结,而是叛乱的开始。
未时三刻,陈仓城外,开往河朔的大军已集结待命,只见辽原阔野上整整齐齐地陈列着一支彪军。
朔风飞扬,面面旌旗涌动如潮,翻腾如浪。
张辽绰刀而立,眸子注视着中军,随着中军处一通鼓响,他将朴刀一挥,喝令大军即刻起行。
两万大军不动则已,动如雷霆,奔跑的战马在原野上放纵驰骋,所到之处,席卷漫天黄尘。
冬春相交的雍凉极为寒冷,天气变幻莫测,时而下雨,时而放阳,尤其是在翻越长城的时候,上山下山,忽冷忽热,宛如经历两季。
越过长城之后,是为朔方直辖直地,对于朔方籍和五原籍来说,可算迈进家门,于是有些将士的心情愈发的舒畅起来,迈向家门的脚步也越来越轻快。
苍天似乎也格外开恩,长城以北,青草悠悠,天高云淡,气候宜人,行军的速度一日快过一日。
欢声笑语从队首一直传到队尾,将军们也收起了平日板起的脸,神情愉悦地互相开着玩笑,他们谈及最多的还是家,比如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谁家媳妇煮饭最好吃,谁家有待嫁的妹子。
吕布唇角弯出一条弧度,他又何曾不想严子卿和吕玲琦额,只是九尺身躯早已许国,再难许家。
他也曾想埋首林泉,偏安一隅,享受天伦之乐,只是乱世扰攘,刀兵横行,纵是草芥也躲不过这倾巢之祸,更何况是他?
“十五从军行!”行军队伍里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十五从军行》是一首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名诗,此诗真实、深刻、令人感愤,催人泪下,能唱此歌的人,多半是军中老卒。
“十五从军行,八十始得归!”一声唱腔忽而拔地而起,既带有汉地秦风之豪迈,也混杂羌狄民乐的高亢。
老卒见没人阻止,继续唱到: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所有思乡心切的将士尽皆沉默,他们想念儿女膝下承欢的场景,想念妻子煮的温粥,也想念年迈的父母。
这种思念深深植入骨髓,让人无法自拔,禁不住落泪。
魏越感受到军心浮动,急忙趋马赶到唱歌的老卒面前,待看清楚样貌之后,拧眉道:“孟毓,你可知动摇军心之罪?”
孟毓双眼通红,并不答话,他从二十岁就跟随吕布作战,如今已有七年,也不知家中父母妻女是否安好。
“待我禀报将军。”魏越重重一叹,调转马头驰往中军。
吕布看到驰骋而来的魏越,勒住赤兔询问:“如何?”
魏越抱拳道:“启禀将军,是孟毓。”
“孟毓?”吕布若有所思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上党籍吧。”
“上党涅县人。”
吕布摩挲着颌下日渐葱郁的胡须,沉吟道:“军中有多少外县人?”
“大概有千人,均是并州籍。”
吕布闻言,稍微沉思了一会:“三军将士征战已久,还未休沐,如今河朔已无战事,不如先让他们回家,一个月后自行回营。”
他的家眷都在朔方,闲时可以随时见到,但将士们不同,有的来自雁门,有的来自上党,有的来自云中。
此时此刻,他能体会到将士们的思乡之情,就像他一样,即便现在大权在握,官至度辽将军,总有一个人让他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末将明白!”魏越恭敬地朝吕布行了一礼,旋即调转马头,横在大军最前头:“将军有令,非朔方籍将士出列。”
战阵里一阵骚动,约有上千将士徐徐向前迈了一步,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向魏越,目光里透着疑惑。
“将军有令,非朔方籍的将士皆可回家,一月后自行回营,不得有误。”魏越的话像擂响的战鼓一样回绕在将士们的耳朵旁,余音袅袅,久久不能散去。
蓦然地,静默的大军同时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外县籍将士纷纷振臂高呼,扯着脖子大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钟繇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犹如砸下一块巨石而惊起滔天巨浪,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吕布的所作所为,已经赢得将士们的拥戴。
他甚至敢确定,只要吕布一声令下,这些将士将毫不犹豫的冲锋陷阵,指哪打哪,譬如猛虎。
他沉思道:吕布对将士如此关怀备至,问寒问暖,知道站在将士的角度想问题,愿和他们同甘共苦,此之谓仁将。
如今他身居高位而不盛气凌人,功绩卓著却不骄傲自大,谦让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譬如王儁、娄圭,此之谓礼将。
朔方之战,他以少胜多,运用的战术高深莫测,亦可谓足智多谋,身处逆境能转败为胜,面临危险又知逢凶化吉,此之谓智将。
他身手矫捷,冲锋陷阵时快如战马,气慨豪壮,斗志昂扬能胜千夫,善于保卫国家,又擅长刀戟,此之谓步将。
满夷谷之战,能攀高山,能走险地,驰马如风,身先士卒,锐不可挡,此之谓猛将。
钟繇看向波澜不惊的吕布,心中赞叹道:“这吕布不简单呀!”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见吕布大手一招,数十名军士抬着十个箱子走到大军正前方,魏越翻身下马,抽刀劈开木箱。
只见这十个箱子之内,装满了大汉五铢钱,魏越抓起其中一把,朗声道:“这是这个月的粮饷,三军将士按军职分配,不准多拿,不准少拿,有军功者翻倍。”
“诺!”三军将士轰然应诺,而后排成队列,有条不紊地拿走各自的粮饷。
钟繇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一变再变,将士们即将归乡,身上身无长物,吕布的钱发得很及时。
外县籍的将士捧着沉甸甸的五铢钱,心中像是打翻了一坛老陈醋,酸楚不已,更有甚者挥杉抹泪,痛哭流涕。
“一个月后,自行回营。”
吕布扬起马鞭,率领余下将士向北驰骋,渐渐消失在与天地共长的地平线上。
第42章 与子同仇()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足音不响,三月的春闱不揭。
苍穹之下,十匹快马在原野上放肆驰骋,春风十里,绿草匝地,苍郁遍野,饱含厚重水汽的春风自北向南吹拂,在成千上百的葱郁山丘间跌宕起伏。
悠忽之间,快马如疾风般掠过广阔无垠的荒野,战马驰骋,风在身后如巨翼展开,推动归入越奔越快,似要飞入苍穹。
这时,当首一骑猛地一勒战马,骑手拽住缰绳,扼住坐骑的冲势,骑手抹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他身心俱乏却不知累,脸上洋溢着游子归家的喜悦。
“孟大哥,到了吗?”身后的九名骑士纷纷勒住战马,趋马和孟毓并肩而立。
孟毓向前一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越过这道山梁就到了。”
九人举目远眺,在他们之外的一里处,肃然屹立着两座雄伟的高山,山与山只见有一条笔直的乡村小道,道路两旁土地平旷,屋舍俨然,良田错落有致,田中有人往来种作。
孟毓抖抖缰绳,笑道:“我劝你们早点回家,否则耽搁回营的期限,我可是要跟着受罚的。”
“哈哈……”其中有人笑道:“常常听你谈起嫂夫人的厨艺,今日我们要大快朵颐,否则回家也索然无味。”
此言一出,众人朗声大笑,他们都是孟毓什下的军士,平时无事时,孟毓总是炫耀他的妻子如何如何贤惠,厨艺如何如何精湛。
这次休沐,他们索性就先去孟毓家一趟,然后再顺道回乡。
孟毓见其他人点头附和,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遂策马扬鞭,径直朝山村驰骋而去,其余九人急忙催动战马,紧随孟毓之后。
孟毓扬鞭不止,眨眼间便驰骋到村头,他们还未进村,迎面就碰上一个准备下地劳作的村民。
孟毓急忙勒住战马,声音有点颤抖:“赵大哥,可曾还认得我么?”
那村民一怔,目光注视着鲜衣怒马的孟毓,他苦思良久,少顷才不敢确定的回答:“你是孟毓?”
“正是。”孟毓欣喜若狂,近乡情怯的他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村民面前,迫切的询问:“赵大哥,我父母可曾安好?”
他在外征战多年,对亲人和家园的现状一无所知,先前他还茫然无际,如今快要抵达家门,他的心却升起一丝惧怕,他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村民没有说话,他拍了拍孟毓的肩膀,重叹一声,摇头离去。
村民的反应像站在雪地里浇下的一盆冰水,让孟毓从头冷到脚尖,他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当下也顾不得牵上战马,颠颠撞撞地朝家门奔跑。
可眼前的一幕,几乎让孟毓昏厥,只见他家已被松松青柏围绕,垒垒坟冢座落两侧,一阵春风拂过,非但没有令人心旷神怡,反而冷得刺骨。
匆忙赶来的九人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孟毓。
少顷,孟毓走出年久失修的破门,面朝东方看去,心中还抱着些许希望,
可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他并没有看到阔别已久的亲人,孟毓茫然地从幻想中走出来,低声哭了起来。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孟毓虽然只是什长,但对于偏远的乡村来说,这官职已然不小,本以为替父母亲争了气,谁知回来面对的却是一座座坟冢。
“孟大哥……”一行人欲言欲止,他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孟毓,五年期盼,换来的只是人去屋空,人亡田荒。
渐渐地,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看着跪在地上哭不出声的孟毓,纷纷摇头长叹。
尽夜哭泣,气不属声,哭不出声音来,心中才有莫大的悲痛。
“孟毓,你别哭了……”村里的耆老拨开人群,颤巍巍地走到孟毓面前。
孟毓抬起头来,眼痕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敌军尚不知胆怯为何物的人,此时竟然哭得如同三岁孩童。
“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母虽然年迈,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离世。”他甚至还想问他的妻子在哪里,只是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冯伯欲言又止,他本不想告诉孟毓,但看到孟毓肝肠寸断的样子,他心中又不忍,于是说道:“去年开春,县令公子陪同王家公子出游狩猎……”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就好比天下永远少不了欺压百姓的恶霸,总有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
孟毓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妻子不堪凌辱,跳河自尽;父母阻挠未果,惨遭恶奴棒打至死。
虽然是千篇一律的桥段,但事情的真相却是如此。
耆老看着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的孟毓,试着劝解道:“孟毓,我看此事还是作罢吧,如今贵胄作流寇者比比皆是,咱们百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一个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敢问这位老先生,你可知道我等去年身在何处?”
耆老摇摇头,表示不知。
开口的汉军露出一丝讥笑:“去年我们在明山和南匈奴血战,前年在九原和东羌死战,多少将士因为保卫家园而血洒疆场,现在你却叫我们忍?”
孟家自他祖父开始就一直从军,三辈人都没断过,可他们在外抵御胡人,家人却遭豪强残害,这种感觉,就好比他们拼死想要保护的人,突然从背后捅你一刀。
这种切肤之痛,岂是偏安一隅的乡民所能感受的。
当中一名汉军拔出环首刀,大踏步走到孟毓面前:“孟大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即可杀进县衙,为叔父叔母报仇。”
孟毓终于停止叩拜,头也不回道:“你们走吧,这仇我不会报。”
“为何?”那名汉军目露圆睁,显然气得不轻。
孟毓像一个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无神:“某心已死,亦无从军之志,只愿在此守墓三年,以尽孝道。”
“不报父母之仇,枉为人子。”那名汉军见孟毓不为所动,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呸,枉为七尺男儿之躯,我看错你了。”
孟毓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地抽出佩刀,专心得替两座坟冢修饰蒿草,那名汉军还欲再言,另一名汉军急忙上前拉住他。
“我们走吧……”那名汉军深深地看了一眼孟毓,连拖带拽地将另一名汉军拉走。
哒哒的马蹄声拔地而起,孟毓的手一停,余光瞟向已经骑马远去的九名骑士。
残月如勾,凄冷的北风在寂静的夜里刮过所有暴露的目标,冻得一片呜咽一片哭泣,孟毓仗刀夜行,驰骋在前往涅县的官道上。
突然前方有人拦住去路,孟毓定睛一看,正是他什下的九名汉军。
孟毓眉头一拧:“你们怎么在这里?”
一名汉军朗声道:“孟大哥,你的演技还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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