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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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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您言重了。”
才没有言重。
阿诺德找到我不是什么偶然。他只是比其他人花了更多的时间寻找而已。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不相信他有闭眼休息过一分钟。
这之后将体力不支的我背回到了矿场。在我睡着的时候,仍为了我继续修改着魔导器。
但我无法对他说停下休息一下吧。
因为我们都在与时间战斗。
“您无需自责。”
清冷的声音让我瞳孔紧缩了一瞬。我呆愣的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
月光为水蓝色的短发镀上了一层银光。明明是个那么冷漠的人,背影却看上去那么的温柔。
“您的成长证明我的努力并不是无意义的。”
他说道。
“只要是为了您。”
“我不会推辞。”
我笑了,却笑得很酸涩。
因为我是知道的啊。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骑士的心意。
但是。
“我很害怕啊。害怕你倒下了。”
我低声说道。低垂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手。
原本细腻红润的手不知何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虽然称不上狰狞,但已经称得上是饱经风霜。
我还记得阿诺德的手。
纤细好看的,骨节分明的。那样的手更适合捧着一本叶黄色的书,而不是握着一把骑士剑。
我猛地握紧了手。
不想让这些伤痕出现在月白色的皮肤上。
阿诺德没有说话。不断回响在夜里的轻微的声响也停了下来。
如睡去一般的沉默徘徊在夜里。但我却十分清醒,没有睡意。
过了一会儿。他先开口了。
“既然这样的话。”
阿诺德平静的说道。
“请保护我吧。”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紧缩的瞳孔不断颤抖着。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会保护着您。而您也会守护着我。”
细微的声响再一次响起。而一向清冷的声音却如水般的温柔。
明明无法看见他的表情。我却本能般的知道他在笑了,笑容又轻又浅。
“这样我们就都不会受伤了,不是吗。”
“白痴。”
明明说着指责的话语,但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明明是想笑的,却又止不住的流泪。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我知道自己撒谎了。
因为我是相信的。
保护着公主的骑士,和守护着骑士的公主。
然而。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原本打算绝对不睡着就算是无所事事的盯着阿诺德也要陪着他直到搞定的我,在后半夜还是昏睡了过去。而且睡得还特别死,就算阿诺德把我搬到了木板床上也没有醒。
而且更丢人的。第二天早上还是阿诺德把我叫醒的。
精神和身体双双频临极限的我闭着眼。如僵尸般的直挺挺的被阿诺德拉起。期间她对我说了些什么,都和隔着一层雾般,听不清切。
直到手中被塞入了魔核。那从手掌传来的冰冷质感瞬间使我清醒。
大脑一瞬间将一切串联了起来。我紧抿着唇,聚精会神的阅读着光屏上的字。
叮——
魔核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我呆愣的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大脑却不断重复着刚刚看到的内容。
大量的研究报告和实验数据,总结起来是一句简单的令人恐惧的话。
那就是魔兽的本质。
其实是人的灵魂。
第三十九章()
缠绕着漆黑烟粒的魔物;其本质是人的灵魂。
深刻于灵魂中的一模一样的回路,一模一样的吸收周围元素的频率。
虽然这些体能现象和人类一样。但他们并没有神志。有的只是向光的本能和噬食的天性。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人的灵魂附着在了动物的尸体上。然后再加上了一层黑烟特效。
至于魔兽对人类极高的攻击性。似乎是因为人类的回路构成与其最相近;所以他们往往会优先攻击攻击人类;以人类为食。
但也说不定是因为死者对生者的怨恨呢。
四十年前的爆炸整个设施的人几乎全部死亡。他们有的是被炸死有的是被压死有的是被活生生的饿死。他们死后并没有回归女神的怀抱也没有成为循环的一份子,只是变成了漆黑的魔兽徘徊在矿场和地底,日复一日的依靠着本能苟延残喘着。
如果说魔兽的本质是人类的灵魂的话。这灵魂恐怕只剩下了绝望,只能以兽的形态存在于世间。
“所以说。姐姐两年前杀死的那些魔兽;其实都是设施的研究人员么。”
“是。”
冰色的眼眸无悲无喜,阿诺德回答的声音很平静。
我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笑了;“感觉不到悲伤吗?”
他没有说话。
“并不是在责怪你哦。”
我坐起身挪到了木板的边缘;弯下腰;将已经关上了的魔核拾起。
“只是觉得如果你也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的话,就好了。”
轻声喃喃着。我将魔核收进了口袋里。
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二年。我从来没听说过“魔兽的本质其实是人的灵魂”这样的设定。如果这是事实的话;公开于世人也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
如果他们知道。被剿杀的魔兽其实是自己已故的亲人或朋友的话——
“阿诺德。”
思绪打住。我对着阿诺德严肃的问道;“魔兽大规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在百年前的大陆战争后。”阿诺德回答的很快,“护城魔导阵也是在那时为了从魔兽手中保护城镇而发明的。”
对上了。
这份报告没有作假。
如果说白露希斯之后的研究都是以这份报告为基点的话。他们追求的是什么?
矿场员工的“瞌睡症”是因为在地下有着过量吸收元素的回路。这是白露希斯有意为之还是在设施崩塌后的失控?
“啧。”
我烦躁的轻啧出声。
发现的越多未知的也越多。随着思考的渐进局势不但没有明朗;反而愈加混乱。
“阿诺德。”我紧抿着唇;看向一直在一旁安静等待着的骑士;低声问道;“除了这些。六方体里面还有什么吗。”
“有。但是——”
俊美的少年轻皱着眉,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一些高阶的魔导知识。”
我傻了。不过很快又发现了盲点。
拜德六方体说到底是从赫伦奥兹的遗物。而他又自称是阿诺德的父亲。
“那个——”我纠结着措辞;“感觉上是不是那种——为你量身制作的魔导课本?”
冰色的眼眸微睁;阿诺德看着我,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没想到殿下您能想到如此贴切的比喻。”
我嘴角猛地一抽。够了喂!在你眼里我的情商有那么低吗!
“挑选的都是一些市面上难见的刁钻魔导课本,不适合新手学习。知识杂而丰富,缺乏重点。”
阿诺德低下了头。微垂着眼睑,注视着手中的六方体,清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怀念的情绪。
“以及。令人熟悉的几乎为零的知识递进。”
“是导师的风格。没有错。”
“突然明白了你那极度差劲的教学方法是师出哪里的呢。”
“真是令人怀念。”
阿诺德轻声道。随即抬起头看向我。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向空无一物的冰色眼瞳里竟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白露希斯的研究资料似乎也藏在了里面。但是在完成现有的‘课题’前。无法解锁更多的资料。”
阿诺德神情专注的说道,“请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不用那么急。”
我对着无可救药的骑士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人类啊。都是需要休息的如果你真的花一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的去学习,我会自责而死的吧。”
阿诺德没有回话。
美丽的冰色眼眸却微缩着。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但果然还是在意的吧。阿诺德。
我跳下了木床,站定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努力的伸长了手。想像他之前鼓励着我那般的鼓励他。
然而我失败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骑士,“喂。你太高了。蹲下来一点。”
阿诺德回过了神。按照我的命令微微半蹲。
然后我如愿以偿的摸到了他的头。动作轻而温柔。却没有了之前的意境,活脱脱像抚摸着自家宠物狗的狗头一样。
果然只要我和阿诺德想做一些浪漫的事。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
冰色的骑士全程一脸平静。平静的被我轻抚着脑袋平静的站起了身。似乎完全没有从我的“拍头杀”中感受到温柔又坚定的鼓励之情。
算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刻有世界树花纹的叶,白露希斯的实验报告,魔兽的真相。
能找到的东西都已经全部到位。接下来就是与英兰谈判。
亚瑟优(xiao)雅(zhang)的笑脸再次从眼前飘过。我瞬间痛苦的抬手捂脸。
救命啊我不要去和亚瑟谈判啊!!让姐姐去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了
“阿诺德。”
我将脸从双手中抬起。欲哭无泪的看着身旁的骑士。英俊的少年骑士神情淡漠。安静的等待我提出请求。
“就是之前——我为了打开报告偷了姐姐的项链。”
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提问式方法。
“才两天不到我相信她应该还没有发现。”我期盼的注视着他,“你有什么好办法让我把项链还回去吗。”
阿诺德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很冷静的提问道,“殿下。那把钥匙大皇女殿下平时放在哪里。”
“她脖子上吊着。”
“稍微有些难度。”
“但是。”
阿诺德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只要我们夜里偷偷潜入——”
“大胆!你不要命了吗!”
我崩溃的捂着脑袋,哀嚎道,“那可是圆桌骑士之一的姐姐啊!怕是我们刚掀开她帐子的帘子她就跳起来给我们一剑了!”
“只靠普通的潜入是肯定行不通的。”不同于抓狂的我。阿诺德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冷静,“但是我们可以事先让大皇女殿下陷入沉睡。”
“用魔导器?”
阿诺德摇了摇头,“大皇女殿下有贴身携带的自律型魔导器。对魔导有一定的抗性。”
隐约想到了什么的我眼神微眯,“用毒吗?”
“安眠药而已。”
冰色的眼眸望着我,少年的声音就和他的瞳色一样干净。
“没想到您十分愉快的接受了夜袭的方案。之前已经有经验了吗。”
然而他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的大逆不道。
“我能怎么办。”我嘴角不断的抽动着,“钥匙都偷了地下都去了英兰都准备合作了。我感觉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阿诺德斜睨着我。语气平淡的夸赞道,“的确。勇气可嘉。”
混蛋!又不是我想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用不知何时变成了死鱼眼的双眼瞪着他,“我们现在哪里去搞安眠药。”
“这个无需担心。我一直随身携带着。”
不待我提问,阿诺德很坦诚的坦白道,“我一直很想研究一下大皇女殿下的骑士服。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比起老国王,大皇女殿下下手的难度更大。”
“随便一个普通人的难度都比我爹大吧。”我冷哼了一声,“实话说。你是不是已经计划过如何对我下手。”
“嗯。”
阿诺德看着我。突然笑了。
冰山美少年的笑容应该是很美好的。清浅又温柔的。但不知为何,现在的阿诺德只让我联想到了实验室中看着小白鼠的长袍研究者。
“你、你为什么对魔导那么痴迷啊!”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我赶紧提问道,“明明你是剑术上的天才啊。”
“导师只教导我魔导。”
少年嘴角令人不适的笑容终于隐去。他低下头,微垂着眼睑注视着手中的拜德六方体。
对人常人而言的“超稀有级魔导器”。对于他而言。只是他唯一的“老师”从小用于教育他的一个普通魔导器而已。
“对于我而言。”
清冷的声音语调平静。
“如今也只剩下魔导了吧。”
“阿诺德。”
“请不要对我施以怜悯。殿下。”
原本想说出的安慰之词止于口中。我微张着嘴,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而水蓝色短发的少年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手中的六方体。透色的六方体六面如镜,每一面都映照着他淡漠的脸庞。
“人都终有一死。”
“我无需感到悲伤。”
冰色的视线从六方体上移开。阿诺德看着神情犹豫的我,平淡的说道。
“这就是他失踪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十章()
金色的大波浪卷发用银色的发箍高高束起;发尾垂下,如战马的鬃毛般的匐在她线条硬朗的脸庞两侧。
那身如高达般的盔甲卸了下来;架在她的身后。银白色的金属面上布着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陈旧裂痕;也粘着新鲜的泥土和树叶的细渣。
可想而知。姐姐穿着这身盔甲去找我了。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能仰着头注视着老旧的天花板。但那如钢针一般的目光还是刺的我下意识的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挺着背,以标准的军姿站立着。
“伽德莉切。”
姐姐开口了。虽然是女子的声线但却有着不输于男子的英气;当她压低着声音说话时,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家城堡门口那两座十几米高的握着巨剑的大理石骑士雕像。
“天花板上有什么好东西吗。”
“没的没的。”
我欲哭无泪的应道。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正视着那双如钢的眼睛。
在与别人说话时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礼仪。虽然姐姐从小就这么教育我;但是就像就算毕业了十几年再次看到曾经的教导主任还会慌一样;每次看向她的眼睛,我就不由得从内心发虚。
“你知道为了营救你浪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吗。”
眉头紧皱着;姐姐不苟言笑的训斥道;“所幸你并无大碍。否则我也无法与父皇母后交代。”
“记住了伽德莉切。你的命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她抬起眼帘,冷酷无情的看着表面无表情实慌的一比的我;“你的生命属于圣恩露斯。属于生你养你的父母。属于每一个关心你的人。”
“是。”
我老老实实的虚心应道。
“明白就好。以后有什么计划的话一定要先向我汇报。”
我刷的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她。长桌后的少女不再看我;严肃着一张脸看着手中的报告。
只不过;那份报告反了。
“很抱歉让您担心了。”突然发现自家严厉的姐姐其实是个傲娇的我憨憨的笑着;语气有点飘,“以后我一定会更加注意的!”
“叫我皇姐。”
“是。皇姐。”
紧皱的眉舒平。姐姐端起一旁的军用水杯喝了一口水。
“做一下报告吧。”将水杯随手放在一边;她开口问道;“在你失踪的这些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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