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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三生传奇-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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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得很慢,跳跃着,仲缩着,蠕动着,嚎叫着,哭泣着,狂笑着。他们心里也清楚根本杀不了几个敌人,只是来个变相的“集体切腹”而已。
在枪林弹雨下,死神毫不客气地把那些日本伤兵,不管他们生前有何思想,有何德行,有何信仰,有何爱恋,有何罪恶,统统带走。
鬼子指挥官的罪恶生命也到了尽头。
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前胸,没有什么激昂的动作,甚至是短短的豪言壮话都没有,他便流着污血倒在了泥浆之中,象一条死狗一样。
枪声逐渐稀疏,雨却没有停止,残余的鬼子还在顽抗,但已经不过是两三股,每股不过几十人的垂死挣扎。
陈旅长走在血肉枕籍的战场上,挑起一根缠在鬼子尸体头上染血的布条,看着上面“铁血报国,粉碎敌人”的字,出奇地没有嘲讽的神情。
日本鬼子的自杀冲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并不比硬啃下来所付出的代价大,甚至还要小多。现在一切都简单了,连伤兵都死得干干净净。
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陈旅长轻轻摇了摇头。
日本鬼子还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民族。但宁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绝不束手待毙,这种精神对于军人来说,难道不是值得学习的吗?
当然,任何战斗中双方的实力都由许多因素组成:兵力、火器、后勤、指挥官、士气、训练、突然袭击和偶然性
实力相近才能称作战斗,实力悬殊对于弱者一方只能叫做自杀。
不远处突然蹦起一个泥人似的鬼子,疯狂嚎叫着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中,几名战士倒了下去。
“大部队逐步撤出战场,只留少量士兵以散兵线搜索残敌。”陈旅长紧皱眉头,下达命令。
小股的鬼子现在看来倒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躺在泥浆中装死的、突然蹦出来的疯子。
“是!”传令兵敬礼而去。
雨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能见度很差,这给鬼子的自杀袭击创造了条件。
而陈旅长和身边的警卫都没发现,几十米外,泥浆中一个被炮弹震昏的鬼子苏醒过来,在慢慢地移动。
这个鬼子浑身上下都是泥水,已经看不出人形,只有那双疯狂的眼睛还表现出人的一点特征。
手雷紧握在手中,鬼子向前爬行着,接近着。
虽然陈旅长身上穿着一件没有任何军阶标志的雨衣,但周围警卫保护的姿态,如临大敌的布置,以及刚才那个传令兵的敬礼,还是出卖了他的身份。
鬼子不知道是谁,但能肯定是一个大官,他艰难而阴险地终于接近到三十米之内的距离,猛地跳起,嚎叫着抡起了手臂。
啪勾!一声枪响,鬼子如被电击,身子顿了一下,手雷也失去了力气,只勉强扔出去十来米。
警卫们一直保持着戒备,但没想到会有鬼子就在不远处的烂泥里。
不过是怔愣了不到一秒钟,几个警卫便一边开枪,一边把长官围得密不透风。
啪勾!又是一声枪响,鬼子猛地向后一仰,摔倒下去。
远处,楚娇和张成富拉动枪栓,子弹上膛,保持着肩射姿势,互相配合着,戒备着战场上的动静,缓缓走了过来。
“是阿娇和成富。”陈旅长笑了起来,伸手拔开卫兵,向着走过来的两人招了招手。
楚娇和张成富,双狙模式,在大别山根据地已经杀出了威名。
不是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根据地,而是国*军的敌后抗战边区。
没错,在敌后抗战的不仅仅有八路军、新四军,以及其他的游杂武装,还有成建制的国*军。
全面抗战爆发之初,gm党只重视正面战场,“重视正规军,各地区仅有少数自卫军义勇军,类似游击队之组织”。
但是随着平津、晋冀和江浙等大片国土的沦丧,gm党正规部队的迅速溃败,许多有识之士深感中国“以劣势的装备,光是同敌人在一点一线上争胜负,一定得不到很好的结果”。
于是,“全面战”与“全体战”的论调,就成为当时最流行的术语。
国民政府也意识到了这点。为顺应新情势,军委会在1937年12月13日策定新的计划,指出“国*军以确保武汉核心,持久抗战,争取最后胜利之目的,应以各战区为外廊,发动广大游击战”。
1938年1月8日,蒋zs又在汉口召集重要军事会议,研讨对敌战法。
在此次会议上,白崇禧提议:在战术上,“应采游击战与正规战配合,加强敌后游击战,扩大面的占领,争取沦陷区民众,扰袭敌人,使敌局促于点线之占领。
同时,打击伪组织,由军事战发展为政治战、经济战,再逐渐变为全面战、总体战,以收“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取时间’之效”。
白崇禧的建议被蒋zs采纳,随即通令各战区加强游击战。
当然,蒋zs逐渐重视游击战也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
华北沦陷后,gm党部队,尤其是嫡系部队,几乎全部撤退。八路军深入敌后,很快得到发展,建立了大片根据地。
正是华北的教训,使蒋zs警觉起来,上海、南京失守后,他特意把韩德勤的部队约十万兵马留在苏北,皖北也留下了廖磊的七万部队。
汉口会议的召开,标志着gm党敌后游击战术思想已经初步形成,但与之不相匹配的却是游击理论的匮乏。
当然,五次“围剿”红军的经历,党从中了解和熟悉了游击战术,并且有了部分的研究和运用。
之后,国*军建立了很多游击指挥部,以及由正规军编成的游击部队。
比如:苏北有李明扬的鲁苏皖边区游击指挥部;陈太运苏北挺进队;鲁西(微山湖以西)有山东敌后抗战部队大本营,正规军和众多游击武装相配合;皖北则先后有安徽游击总司令张义纯的淮北民众抗日自卫军;豫东有孙桐萱、何柱国的豫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下设豫东游击总司令部、豫鲁边区游击指挥部,有数十个纵队和十余个支队。
除此之外,还有大别山的廖磊的21集团军、徐源泉的26集团军、张义纯的安徽抗日自卫军、王懋功江苏挺进军、张轸豫东挺进军、鄂东游击纵队、大别山游击纵队等等。
但抗战八年,国*共*两党都在敌后致力于建设抗日根据地,但结果迥异。
gm党的敌后抗日根据地,到一九四三左右,基本上都已丧失。近百万敌后游击武装,到一九四五年也差不多损失殆尽。
相反,gc*党的抗日根据地,从陕北一隅,迅速扩展到十余省。敌后武装力量也从最初的数万人,发展到抗战胜利时的近百万之众。
同样是开展敌后游击战,同样是经营敌后抗日根据地,二者的结局何以如此大相径庭?
首先:gm党敌后战场屡屡配合正面战场,引来日军疯狂扫荡。
与中*共在游击战中能够坚持“独立自主”有所不同,虽然蒋zs提出了“游击战高于正规战”的口号,但gm党各个游击区的抗日部队,其活动的主旨仍然是为正面战场的正规战服务,作战自由度其实并不高。
这种“为正规战服务”,有长期和短期之分。就长期作用而言,自gm党统帅部作出游击战决策,倡导敌后游击后,gm党投入敌后的兵力,最鼎盛时期,一度达到百余万。
短期作用,则是配合正面战场,协助主要战役。
比如徐州会战期间,为防止日军增援,第二战区的游击部队全面出击袭敌扰敌;再如三次长沙会战期间,第九战区游击武装大肆出击,协助野战军将汨罗河南北公路悉数破坏,使敌人辎重车辆无法通行等等。
如此种种,都促使日军不断加强对敌后gm党根据地和游击部队的扫荡力度。尤其是:每次配合正面战场正规战后,都会招致日军报复性的残酷扫荡。
与正面战场配合愈多,招致的扫荡也就愈多。每配合一次,就意味着一次根据地的缩小。这一现象,不单单发生在gm党身上——gc*党部队发动百团大战之后,也招致了相同的结果。
其次:国*军的游击战术不正确,说白了,其实就是在用打正规战的方法去打游击战。
因为过于强调与正面战场的配合,国*军许多时候不自觉地变游击战为兵团战。
当日军扫荡根据地时,往往如正面战场一般寸土必争。其结果,往往是损失惨重。
如卫立煌开辟的中条山根据地,高沟深垒,大造防御工事,其实已经失去了游击战的机动灵活的优势。
而游击战变成阵地战的后果,是防御工事被日军攻破,根据地部队遭到严重损失,中条山根据地也彻底丢掉了。
相比而言,gc*党部队在敌后的策略要灵活得多。
他们常常采用坚壁清野和战略转移的办法,来避开日军的锋芒,而极少采取固守根据地的做法。
其作战的指导思想,是尽可能地保存部队实力,而不是保存地盘。
换言之,即严格贯彻所谓的“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日军对这一策略显然办法不多,因为日军的扫荡很显然是暂时性的,无法持久,日军更不可能在偏僻的农村地区,派驻部队建立牢固的统治秩序。
正是由于尽量减少了部队的损失,每当日军撤退之后,gc*党的游击部队总有足够的力量卷土重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楚娇的瓶颈()
其实,无论是哪方的军队,在民族公敌面前,枪口对外,一致抗战,都是中国决不会亡的基础。
而沈宸是上天的选择,将他投身到大梅身上,处于gc党的军队之中;楚娇则是由于马名宇的关系,转至大别山根据地的国军中,报国杀敌。
此次,日军以步炮骑数路人马,分别向一七六师盛家桥、黄姑闸、瑞安等处阵地进犯,来势甚为凶猛。
其中一股五、六百日军,窜至盛家桥,经该师野补团迎头痛击,歼灭过半,余敌分途逃窜。
野补团乘势追击,一七六师又调兵夹击,在黄姑闸将敌包围,冒雨激战。敌狼奔豕突,但终未能突围而出。
说起来,陈旅长也不是外人,就是淞沪会战时的陈副团长,对楚娇早有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印象。
楚娇来到部队之初,倒也象其他女人一样,男兵们瞧不起,以为只是个干辅助工作的女兵。
但住的时候是和医护兵在一起,打起仗来,楚娇就是战斗兵,和张成富是一个连队。
平常训练时的好成绩,战斗时的精准狙击,很快就让楚娇的名声大振。
陈旅长又特别照顾,担任情报参谋的马名宇更是上赶着讨好,士兵们对楚娇也是刮目相看,这些都让楚娇感到舒服惬意。
唯一遗憾的就是沈宸的下落,马名宇从上海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也就是沈宸把虹口区搅得天翻地覆,杀了一大堆日本人,然后落江而亡。
马名宇对此是相信的,尽管并没有找到沈宸的尸体,但生存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楚娇却有另外的猜测,因为这世上,只有她知道沈宸的特异所在。所以,她相信沈宸多半是换了另外一个身体,不知道在哪里搞事情呢!
虽然再见面时,楚娇也不可认出换身的沈宸,可她相信沈宸会主动相认。
要是这家伙敢装不认识,我就——楚娇不只一次地想起这个问题,心里发狠,可也没有办法,倒是很担心会成为现实。
陈旅长向楚娇招手,走近些便见到这姑娘被浇得很狼狈。他马上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卫兵也有眼力,忙把自己的雨衣脱下递给楚娇。
楚娇摇了摇头,抿嘴说道“谢谢。我上身有雨衣。”说着,她抖了抖兜帽,戴在头上。
众人细看,才发现楚娇为了行动灵活,把宝贵的胶皮雨截掉了半截,变成了一件上衣。
而雨衣上连泥带水,布帽子也是湿透染污,显得很狼狈。
陈旅长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战斗基本上结束了,打扫战场就留给别人吧!”说着,他指了指远处,“你俩去那边的帐篷里休息一会儿,特别是阿娇,别着凉了。”
“那里是医护所嘛?”楚娇问道。
“受伤了?”陈旅长赶忙询问。
楚娇犹豫了一下,略微抬了下胳膊,说道“被子弹擦了一下,张哥给我包扎的。我想——”
“我粗手笨脚的,只是简单处理。”张成富眼中也透切关切,说道“还是去医护所重新消毒上药,再好好包扎一下吧!”
陈旅长连声说是,命令一个卫兵引着楚娇二人前往医护所。
匆忙搭起的一连串帐篷,便是临时搭起的救护站。楚娇没有太过招摇,让引路的卫兵回去,她脱下雨衣,便在帐篷里等着。
两个医生和几个医护兵在忙碌着,对帐篷内的呻吟、啜泣、痛苦的喊叫,以及血腥的味道完全无动于衷。
一个医护兵简单地看了一下,把楚娇登记为轻伤,必须排队等候。
一名士兵坐在旁边,他的手与前臂只有几根肌腱相连,伤口被简单包扎着,也被认为是轻伤。
楚娇暗自叹息,医护人员虽然四处搜罗,还是远远不够啊!
终于轮到楚娇了,脸上的泥垢使医护人员并没有认出这位比较有名的女兵。
医护兵一言不发地解开包扎的绷带,仔细检查了下伤口,然后用磺胺粉清洗了一遍。
另一名医护兵非常健壮,用力的大手紧紧抓住楚娇的手臂,并让她转过去不要看伤口。
随后,在没有使用任何麻醉药的前提下,医生熟练地割开伤口,判断子弹并没有留在肉里,但有轻微骨折的迹象,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象铁钳一样攥着楚娇胳膊的医护兵提着建议,“哭出来吧,这会有帮助的。”
楚娇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充分意识到了疼痛,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落。但她没有哭,虽然她很想用哭这样的方式渲泄。
总算是处理完了,楚娇吊着胳膊有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她不怪那些医护人员,哪怕是表现得冷酷,这也不是他们的错。相反,他们在尽职尽责。相对于大量的伤员,他们的数量还是太少了,医疗条件也太简陋了。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有过几次血腥的经历,便会把生命看轻看淡。
有的伤员被送来后,医生判断已经无法救治,便会果断放弃;毫无希望的伤员会被抬到另外的地方,那里可能有人记录伤员的最后遗言,也可能就是等死而已。
外面的爆炸声几乎没有了,只有零星的枪声。这表示敌人已经被基本歼灭,部队开始搜杀残敌、打扫战场。
连续经历了两次战斗,并把这股敌人全歼,楚娇心里却奇怪地没有什么胜利的狂喜,反倒显得很惆怅。
望着帐篷外雨点不停地落下,在地面流淌,却冲刷不去牺牲在这里的烈士们的英勇壮烈,冲刷不去为国而战的英灵们的事迹。
张成富不放心,探头看了一下,也走进来,在楚娇旁边坐下。
楚娇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富哥,这点小伤,一点事儿也没有。”
张成富“嗯”了一声,停顿了半晌,又关切地叮嘱道“一会儿把雨衣穿好,别浇湿了。”
楚娇点了点头,用那只好胳膊碰了碰张成富,笑道“要不是你和有才哥,我能活这么长远?兴许在头一次战斗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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