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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龙船-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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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27章 攻岛()
传说,东海龙王的七个女儿偷跑出龙宫,到南海游玩。但见海面有一小岛,东北角岛礁环绕探入海中,将大片海面圈成平湖。岸边沙滩纯净洁白,海水清彻如镜,背后山川青葱秀丽,身置其中如临仙境,令人一见忘忧不舍离去。
龙女们被迷住了,沐浴戏耍,临回东海龙宫仍依依不舍,各抛下金钗留为表记。而令龙女眷恋的海滩,就是南澳岛青澳湾。
龙女抛下的金钗化为七座礁石。退潮时,礁石裸露,远望似七颗星飘浮于蓝天;稍有风浪,碧波托起白浪,仿佛来自天际,溅起的阵阵飞沫置七星礁于蒙咙之中;夜晚,浪击礁石,不时闪着淡淡的光亮、就象夜幕上点缀着七颗闪烁微光的彗星,成为“七礁缠星”佳景。
只是如今的青澳湾内外,却遍布着纵横交错的堑壕,深达丈许的堑壕底部密集的倒插着削尖的竹子或是锋锐的石条,人若是跌落其中,不死也残。
无数顶端削的尖锐的笨重粗大的拒马,也散布在所有利于步卒行进的沙滩和道路上。将往日的优美景色尽数破坏,只留下了一股大战来临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紧张和杀伐气息。
青澳湾是整个南澳岛海岸线最长,最平整,海水最浅的地方,也是最利于元军步卒登陆的位置,这里毫无疑问将会成为步卒们守岛之战的主战场。
沙滩后面各依地势错落修建有十数个高高耸立的箭楼,手执弓箭的守卫时刻将警惕的目光投向前方海面。
数位军中提辖正指挥着各自麾下盔甲严整的步卒,在堑壕拒马之间所留出来的几条狭窄曲折的小径中往返穿行。在执行每日海边巡逻警戒任务的同时,尽可能的让军卒们将战场地形牢记于心。
前后两次南澳岛海战,不论胜败,守岛的神武军、奉日军两军步卒都只能在岛上干瞪眼出不上一点力,只能将全身的力气全部发泄到修筑防御工事上,来疏缓心中的郁闷。
大宋景炎三年八月初一,当青澳湾前方的海面上再次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船影时,在南澳岛上憋闷了近一个月的神武军统制巩汉林、奉日军统制冯晓亭两人,忍不住仰天大吼了一声,这一次,终于轮到守岛步卒出战了。
一声声沉浑的战鼓敲响,一面面令旗挥舞,按着战前早就推演过无数次的战术方案,身材瘦削的神武军统制巩汉林笑着对身边高大魁梧的奉日军统制冯晓亭说道:“兄弟,这第一战哥哥先去试试元贼的深浅,你给哥哥押好后阵。咱们辛苦忙碌了这快一个月的布置,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说什么也要让元贼尝尝厉害。”
沉稳的点了点头,冯晓亭郑重的抱拳一礼,嘴里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保重!”
海面上,离青澳湾越来越近的海面上,三百艘大小战船载着整整一万步卒,已经做好了抢滩登陆的所有准备。在居中的一艘大型平底船的船头,一面万夫长战旗正高高飘扬,旗面上那个大大的胡字表明了这一次攻岛元军将领的身份,正是大宋降将如今的大元汉军万户胡应雷。
站在船头看着堑壕密布拒马如林的确青澳湾海滩,一身铁甲手执强弓的胡应雷心中很是不爽。
做为一员久经沙场的军将,胡应雷清楚,在给了岛上宋军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防御备战的情况下,第一波登岛强攻的步卒肯定会承担最大的伤亡。可身为汉人,自己又是一员降将,胡应雷却根本没有推脱军令的资本,只能无奈的率领自己麾下万人队接受率先攻岛的任务。
从某些方面来说,虽然大元右路军在第二次南澳海战大胜之后,因张弘范意外战死而没有趁胜攻克南澳岛确实非常的遗憾,不过胡应雷也因此逃脱了战后面对张弘范怒火和责罚的下场。
六王子爱牙赤甫一接手右路军,就对于军中万户以上将领逐一接见颁下重赏,自然也免不了对众将许下以军功换取升赏的期许,这倒是让心怀不甘的胡应雷感到了机会。
虽然明知道第一波攻岛的步卒,大多是主帅眼中的炮灰,为的就是先试探消耗守军。不过胡应雷如果能一举攻入岛内全歼守军,那这军功却毫无疑问是第一了。
想到此处,为了来日的出人头地、功名富贵,胡应雷咬牙切齿的下定了全力攻岛的决心,就连脸上刺青的双旗也开始不停的随着面部肌肉的扭曲而抖动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像一头狰狞恐惧,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吐血野兽了。
随着全力攻岛的军令下达,看到主将的面容表情,熟知胡应雷性情的一干亲信们也都杀气腾腾的向各自属下的军卒发出了只许进不许退的死命令。
一艘艘大小各异的船只,载着船上数量不一的元军步卒,在震天的号角声和无数步卒疯狂的嘶吼声中,开始朝着青澳湾海滩逼近。
站在青澳湾海滩一处突出地面的灰色岩石上,神武军统制巩汉林带着一千甲士正沉稳的等候着元军船只靠岸。
看着众多元军战船陆续驶过七星礁,巩汉林扭头对身边的提辖胡亮问道:“喂胡亮,你小子说说,咱们提前在七星礁附近的海下埋好的木刺,能不能刺穿元贼的战船?”
听到上司询问,高大的神武军提辖胡亮,左手提着丈二长短,前后各有一个枪头的冷门兵器双头铁枪,右手挠着自己的耳朵,憨厚的回答道:“大人,属下也不知道啊。咱们都没当过水军,对战船底部的防护不清楚。不过,当初咱们埋在水下的那些木刺,全是用整棵的粗实树干削尖制成,结实是够结实了,只是埋在水里不动,也不知道刺尖在水里能发挥多大威力。”
胡亮的话音刚落,巩汉林身边的另一名神武军提辖,性情豪爽的陈刚笑着接口道:“大人,依属下看,只要元贼的船撞上来,咱们备好的木刺肯定能刺穿他们的船底。胡亮,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一坛老酒,我赌至少五条敌船中招。”
看到陈刚盯着自己的目光,胡亮仍然一脸憨厚的点了点头,却是连怎么算输赢都没问,就应下了陈刚的赌约。
巩汉林看着麾下两位提辖笑闹,忍不住笑着开口道:“好了,陈刚,你小子怎么总是欺负老实人。胡亮,别理他,这小子就是想骗你的酒喝。”
被统制大人当面拆穿之后,陈刚讪笑着还没开口,胡亮却笑着说道:“统制大人,陈大哥平日里其实很照顾我的。再说我如今还没成家,平时的军晌和朝廷赏赐也没地方用,只要能多击沉几艘元贼的战船,属下宁愿多买几坛酒和军中兄弟们一起庆贺。”
胡亮的话音刚落,前方的海面上就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慌的大呼,正朝着青澳湾海难全速冲来之际,元军却接连有十几艘战船的船底撞上了事先埋在海底的木刺,被刺穿了船底再也前行不得。
其实青澳湾海边的海水极浅,大多地方仅能没过人的腰部一点,即便元军战船难以前行,船上步卒也可以趟水登陆。
不过两军交兵之前,元军却中了宋军事先设好的陷阱,这多少令元军的士气受到了一点打击。连带着后续冲向海滩的战船也不由自主的减速,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战船也撞上宋军提前埋在海面下的木刺了。
看到海面上十几艘元军战船中伏停顿,神武军提辖陈刚忍不住高声大笑道:“统制大人,你看,咱们埋下的木刺起作用了。”接着又扭头对另一侧的胡亮说道:“嘿嘿,胡兄弟,哥哥这赌可是打赢了啊,等击退元贼之后,记得买坛酒请哥哥喝一顿,哈哈!”
借着陈刚的笑闹,神武军统制巩汉林也豪爽的大笑着,高声向所有将士高呼道:“弟兄们,等这一战过后,老子请所有的兄弟们一醉方休。”
在巩汉林和陈刚、胡亮等军将们的嬉笑鼓舞中,一千甲士心中那种临战前的紧张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无踪,看着海面上接连中伏的元军战船,和狼狈不堪正弃船涉水朝岸上赶的元军步卒,士气愈发高涨的神武军甲士们纷纷高呼起来:“杀退元贼,一醉方休!”
伴着守岛军将的高呼,一艘内河奔马船样式的元军战船,第一冲上了海滩,在海滩上柔软的沙砾缓冲下,平稳的停在了岸边。
船上三十名元卒刚刚从船内跳上海滩,陈刚麾下的一名都头,已经率着一都百名甲士,勇猛的冲了上去,宋元两军的步卒终于在南澳岛上,展开了一场面对面的血腥厮杀。
(本章完)
第228章 守岛()
“啊!“,伴着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名身材高大的元军步卒百夫长,将手中的腰刀高举过顶,狠狠的朝着面前的胡亮头顶劈落。
冲入三四个元卒人堆里的神武军提辖胡亮,手中的双头枪尾部,刚借着回送之势刺进身后一名元卒的腹部,眼看再想后退或是朝左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头顶上闪亮的刀锋挟着劲风马上就要落在头顶,胡亮却并不惊慌,反而迎着元军百夫长劈落的刀锋迅捷无比的冲了过去。胡亮的身形也在前冲之际熟练无比的低头、缩肩、侧身,竟是在间不容发之中与迎头劈落的刀锋擦身而过。
因为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宋军将领竟然如此大胆,即不后退躲避,也不抬手招架,反而是仗着身形和反应速度抢入自己怀中。等手中的腰刀落空,眼看着胡亮马上就要撞进自己怀中时,元军百夫长再想拉开与胡亮之间的距离已经来不及了。
身处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上,久经沙场的元军百夫长顾不得多想,凭着多年来的经验,本能的抬脚准备先将胡亮踹出去,只是当他的一只脚刚刚抬起,胡亮手中的枪头斜斜翘起,已经顺着身体前冲之势端枪疾送,枪尖从下往上刺入了凶悍的元军百夫长咽喉。
冰冷的枪尖刚刚入喉即迅速退走了,顺便带出了一蓬四下飞溅的热血,刚刚还悍勇无比的元军百夫长身形一顿,全身的力量瞬间随着喉间飞溅的热血流逝一空,双手本能的捂着咽喉伤口,用难以置信的惊惧眼神看着胡亮正迅速转身离去的身影,软软的跌倒在身下柔软的沙滩上。
平日里,对待军中同僚和的手下兄弟们时,胡亮向来是那种憨厚、随和,不爱计较得失的宽容性格,别说那些资历更老的军中同僚,就是属下的那些都头、什长们,在操练之外的闲暇时间里,只要没有军情军令,都常在胡亮面前没大没小的嬉闹。
可熟悉胡亮的人都知道,一旦到了战场上,在面对面和敌人真刀真枪的搏命时,这小子马上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总是兵行险着,喜欢用最迅速但也最危险的贴身战法,游走在刀枪的锋刃边缘,和敌人厮杀。
仗着身形灵活,手中的奇门兵刃双头铁枪的巨大杀伤力,一旦胡亮钻进了敌军步卒的人群中,灵活无比前突后刺皆可杀人的双头铁枪,就会如同一条活过来的毒蛇般,迅速收割敌人的性命。
不过这种战法战绩突出效率极高的同时,其危险性也毫无疑问是最高的,这一点,如果掀开外衣,胡亮身上的那无数条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据。
能以二十三岁的年纪,就累积军功从一个普通步卒升迁为统领五百步卒的七品提辖,而且多次身受重伤却总是伤而不死,这里面即有胡亮个人强悍的身手,同时也不得不说胡亮的运气确实极好了。
杀了元军百户,又迅速刺死了面前剩下的两名慌乱惊惧的元卒之后,神武军甲士们已经趁着元军第一波登陆时立足未稳,大部分兵力还来不及上岸之机,迅速全歼了最先上岸的五艘大小战船上六百余元卒。
在兵力处于明显的劣势,而又没收到撤离南澳岛的军令时,在尽可能杀伤敌人的同时,巩汉林和冯晓亭两人也早就达成了共识,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存手中的兵力。
所以,当后续的大批元军战船靠岸,数千凶悍的元卒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几乎同时跳上青澳湾海滩后,仅率一千甲士出战的神武军步卒,在巩汉林的指挥下明智的选择了暂时后退。
便宜已经占到,再和优势兵力的元军硬拼就得不偿失了。
沿着早就熟记于心的曲折小径,神武军甲士们钻进身后沙滩上密布的拒马,绕过堑壕和提前挖好的陷阱,迅速退回到奉日军统制冯晓亭率一千甲士布下的第二道防线旁。
当大部分神武军甲士在各级都头、什长的带领下安全退回去之后,胡亮朝着身前不远处亲自断后掩护兄弟们撤离的陈刚高喊道:“陈大哥,兄弟们都撤回去了,快回来。”
“马上就来!”伴着这声豁亮的大喝,左手持盾右手挥刀的神武军提辖陈刚,左盾横击砸倒左侧挡路的元卒,右手一挥,手中大刀已经闪电般划过身前最后一名元卒的喉咙,然后陈刚瘦削的身影就一阵风一般的冲回到了胡亮身边。
看到陈刚也安全摆脱了元卒的纠缠,胡亮心情轻松的转身,准备退回之际,一枝挟着劲风呼啸而来的乌黑铁箭,突然从停在海滩上的一艘元军战船船头飞掠而至。
射出偷袭这一箭的显然是一位经验老到的神箭手,不仅箭速极快,势大力沉,而且放箭的时机也掌握的极好。
等胡亮耳中听到弓箭破风的厉啸时,正心情放松,背朝敌人转身后撤。因为身后还有陈刚殿后,胡亮无论是警惕性还是身体反应速度都是最低的时候。
虽然久经沙场的胡亮心中清楚自己应该用什么动作来闪避这枝突袭的冷箭,可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做出完整的躲避动作了。
只来得及在心里暗呼一声“糟了!”,身体半侧半蹲还没来得及挪动之际,一声清晰但并不响亮的金铁相碰声音从胡亮的身后传来。等胡亮转着向后看去时,这才发现,身后不远处,陈刚手中的木制包铁盾牌还没来得及从空中收回身侧。
感激的朝陈刚笑了笑,胡亮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迅速跑进了拒马阵中。而身后还不停的传来陈刚边跑边数落他的声音,“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不是哥哥就在你后边不远处,你小子这回就要交待在这了。你说说,要怎么感谢哥哥的救命大恩呢?”
暂时摆脱了与敌人的纠缠后,胡亮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憨厚之态,嘴里呐呐的朝身后的陈刚回道:“陈大哥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俺都听陈大哥的。”
在两人一阵风跑回神武军统制巩汉林身边时,巩汉林抬手指着三十出头的陈刚笑骂道:“你好歹也算是个老大哥,整天有事没事的算计自家兄弟兜里的那点银子换酒喝,也不嫌害臊?“
听着上司的笑骂,陈刚却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大人,胡亮这小子年轻,身在战场上,连提防敌人冷箭都不知道。我这当哥哥的这是在提醒他今后多长点心眼,你问问他,俺在战场上都替他挡过多少回冷枪冷箭了?“
就在陈刚嬉皮笑脸的回复中,巩汉林也不禁乐了,指着陈刚说道:“你这厚脸皮的本事又见长了啊,你怎么不说说人家胡亮去年有三次杀入敌阵,是为了接应谁啊?救的还不是你嘛,当时怎么没见你对人家表示表示啊?“
对巩汉林的这番指证,身为神武军中有名的老滑头、老油条,陈刚可不打算认帐,“嘿嘿,大人还不知道俺的本事。别说那几十个元狗步卒,就是换成元狗最精锐的骑兵,俺老陈也能轻松杀出重围,哪用得着胡亮这小子救。“
面对着陈刚的油嘴滑舌,巩汉林也被气乐了,偏偏胡亮却就吃陈刚这一套,反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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