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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之谁与江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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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叹,万千无奈:“现在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朝中势力一分为二,一方是以君夫人邓氏的兄长邓叔淳,邓司徒为首,提倡“休战散兵”之策;另一方是以你外公,李司马为首,主张“全民皆兵,代郕称王”。
代郕称王。
顺安还记得,从前君父对母亲提起过当下的局势。
郕王室施行分封制统治天下已经两百年,分大小二十四国于王族后裔、宗亲及显贵仕族。自从郕王四世灵王即位,三十九年里觐礼不明,暴戾寡恩,耽于声色,荒废社稷。已至各诸侯国常年兵戈不断、战乱不绝。在七世郕闵王即位的时候,二十四国只剩下七国。
如今是郕十一世,当今郕王即位第十六年,王室愈加衰微,国力越来越贫困,强大的诸侯国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这么说唐国就是其中之一。
“代郕称王的主张,深得你君父的支持。自然而然地冷落疏远邓司徒,我入宫之初君夫人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使李家一再忍让最终还是招来杀身之祸。所以……答应母亲的话不要回宫,也不要把君夫人派人来杀我们的实情泄露出去。我不想葬入君侯陵墓,更不想日后有挫骨扬灰的下场,把我葬在洛水的山阙旁,不要墓碑。然后你……离开洛阳,做个平凡人。”
“为什么!”顺安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他们都知道是邓氏所为,为什么不能向君父禀明实情!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就像是有人掐住脖子一样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李家的人,生死不明……你外公也是凶多吉少。你决不能……我不准你去冒险……答应母亲,快,答应。”
第6章 白衣出尘惊天人3()
顺安的眼泪不停地涌出,哭着点着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女儿,明白。”
李少妃稍稍安下心来,轻轻叹出一口气,眼前一片黑暗。她很清楚,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纵有千万个不放心也是徒劳。手心死死攥住女儿的衣袖,尽了最后的力气喃喃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剪,兮。剪……兮……”
剪兮十六岁入宫时,李少妃刚怀上顺安,椒鸾殿缺人手就被派去贴身侍候。今天本该跟随母亲去给外公贺寿的,临出椒鸾殿却被君夫人叫走了。
如此推算,剪兮,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母亲放心,女儿一定把剪兮找回来。”顺安知道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急忙应下。李少妃微微地摇了摇头,攥着女儿衣袖的手瞬间滑落,没了一丝生气。顷刻间,她的世界天崩地裂,埋在母亲胸前呜呜咽咽。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说出口。明明可以为冤死的人报仇,却要装作不知道地离开。
一只温暖的手按在她频频颤抖的肩上,她从悲痛中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只有半张银质面具。
她知道,她和东珠现在安全了。可是,母亲和魏嵩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活着是对你母亲最大的宽慰,所以,不要太难过。”白衣男子的声音入耳,如玉碎。他的左手从横挂在腰际的剑身上微微抬起,似乎想轻抚眼前这株带雨的梨花。虽是宽慰的话,语气却是冷然。
顺安决定把母亲安葬在都城外,在去洛水山阙的路上途径李司马的府邸,只剩成片的屋舍成了废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顺安心头一阵悲戚,下意识地走过去,一把被白衣青年拦了下来。示意她最好不要暴露,说不定还有人埋伏在周围,毕竟留有两条活口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她背过身去,不忍心目睹凄惨的场面,李家灭门,外公遇难。一夜之间,对十二岁的她来说打击太大,可是又不得不承受。双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是从指缝里传了出来。
东珠一样沉在悲恸和重创里,安慰不了小翁主几句,走过去两个人相拥而泣。
面具之下,青年男子深沉目光下的神秘感丝毫不减。没有因二十余口人的性命而悲悯,更没有因顺安的悲恸而动容。只有一张面具掩盖的冰冷的脸和两片轻抿的薄唇。
宽阔的洛水静躺,都城外洛水两旁高山耸立,远远看去宛如门阙。故而,此地名曰山阙。
山阙之下添了两处新坟,坟前没有立碑,除了他们三人没人知道这坟的主人是谁。天的尽头染上一线鱼白,像噩梦一样的夜终于到了尽头。只是太阳再升起时,顺安失去了母亲,今后要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
李少妃入葬前,顺安把母亲腰际的白芷香包解了下来。今后母亲再不用吃药,也用不到白芷去遮掩身上的药味。五色丝锦绣成香包上有一簇白色小花,仔细地挂在自己的腰间,熟悉的白芷香蔓延开来,就像母亲还在身边一样。
她和东珠两个拉着手站在李少妃的坟前,沉默中彼此传递着安慰。素衣青年负手站在洛水前,背对着她们看着对岸青山。
顺安默默走过去,他站在在星辰未尽冷月稍减的天幕下,轻纱笼罩白衣,镀上一层光晕。清秋夜风里,暗香拂过衣摆,平添一种仙韵。险些让世人以为他是从天而降。
“翁主今后作何打算?”他先开口问道。
“回宫。”她平静地说出这简单的两个字。
第7章 白衣出尘惊天人4()
东珠听到她的话赶忙上前劝阻:“小翁主难道忘了少妃的临终遗言?君夫人一定在四处搜查你的下落,回宫只能是凶多吉少!”
“君夫人见不到我的尸首是不会罢休的,而且我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离开君父。回去还有君父保护我们,只要我们处处留心还有活命的可能。而漂泊在外,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我们,而我们自己也只能苟且存活在世上,朝不保夕。所以,要回宫……东珠,你怕不怕?”转头望向她,眉眼中的坦然和淡定是一夜的经历留下的悲怆。
她双手握拳上前一步,神色异常坚定:“东珠不怕,东珠一直守在小翁主身边。”
白衣青年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女孩,微微有些惊讶。
顺安即使心里悲戚不已,她还是想让他记住自己笑的模样。抬头,唇畔拂起一抹微笑:“小女文絮,公子救命之恩此生不忘,如果有相见之日……”这一顿就再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如果要偿还报答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她能给什么。他不愿意透露姓名,就希望他来记住她的名字。最后只化成一句,“后会有期。”
“文絮。”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住她,是想拦住她还是别的什么。想不出理由,开始责怪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莽撞唐突的行为。
她停了步子,回味着从他嘴里喊出这两个字是怎样的不同于其他人。虽然有面具相隔,也能想象现在的他是有多俊冷。
洛水河畔,抬眸凝望着眼前的陌生人。并不好奇精致的面具下是怎样的容貌,只把他月下白衣的风姿记在心里。这一刻,只想要倾尽一生去铭记,却不知道一旦记住了,倾尽一生都不能遗忘。
“你可想好了,回去之后艰难重重甚至性命难保。”他知道她会逞强说她不怕,但就是不给她机会,“不论今后怎样,记得现在的选择。多苦多难多危险都不准哭,因为你哭敌人会笑得更猖狂。”
她用力把这句话刻在心上,像是为了证明给他看一样。她会让自己坚强起来,强大起来,为外公报仇为李氏一族报仇。
文絮和东珠还没回都城就被禁卫军发现。
当他们统统跪在文絮面前时,她和东珠相视着苦笑。还好是君父的人先找到她们,如果是君夫人,恐怕要被秘密杀害了。二人无话,默默登上了驶往唐宫的车驾。
……
“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接到我的情报后去救唐国翁主了。”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衫男子看着顺安翁主的车驾驶入宫门,对白衣青年道,“是你叫他们来的吧?早早交到唐侯手上总好过被邓氏找到。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放心又怎样?人各有命,这是若尘你教我的。”白色的衣角在风中微微轻扬,负手而立依旧是冷若冰霜。
被称为若尘的人侧头看他,有些惊讶,随即轻笑:“公子恪不做不利国之事,不做不利己之决定,更不会插手与自己无关之事。这究竟还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
沉郁的眸色慢慢变成浅淡的茶色,仍旧是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想得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8章 命格谶语夺封号1()
唐候突然失去国之栋梁悲伤不已,而李少妃的失踪更让他心急如焚。唐侯像是疯了一样,几乎派出了所有的禁卫军去寻找李少妃和小翁主的下落。同时,还有一些人是由邓司徒派遣,他们也在搜寻落跑的小翁主究竟深藏何处,想要确认李少妃是生是死。当文絮出现在唐宫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其一是因为文絮经历一场大火后莫名失声,其二是因为文絮带来了李少妃葬身火海的噩耗。
君夫人见到文絮,一边暗骂邓司徒的手下办事不利,一边想除掉这个心头大患的办法。至于她是否真的失声,一切都有待考证。
经过御医的轮番诊断,还是找不到让小翁主恢复的方法。唯一的解释只有过度惊吓所致,也许过几天就能开口说话了。
文絮回宫之后,除了跟从放了母亲衣物的灵柩上邙山以君夫人之礼葬入陵寝以外,再没能踏出椒鸾殿一步。葬礼上君夫人伤心得把她抱在怀里,趁人不备猛地在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差点张嘴喊出声,牙齿咬着唇用力将她推开。不知道她的力气是不是真的那么大,还是君夫人故意而为,总之君夫人狼狈地被她推倒在地。
唐候以为女儿的性情大变,变得乖张孤僻,斥责她目无尊长,不知道从前那个听话懂事的文絮哪去了。她委屈伤心,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当夜,君夫人的女儿,长翁主文琬出现在椒鸾殿。
母亲在的时候,她时不时地会找机会来欺负她。原因是她是唐宫唯一有封号的翁主,凭什么她身为长翁主都没有得到这样的优待,一个庶出的翁主却可以!
文琬喜欢粉色,常常穿着粉色的曲裾拖地长裙。行走在唐宫之中,像一只凤凰,高不可攀。实际上她不仅骄傲还很娇贵。发脾气时打骂宫人是常有的事,所以宫人们都对长翁主避之不及,谁都不敢招惹她。
宫人们也在私下里比较过,去栖梧宫当差要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事事精心不敢有任何错漏。去椒鸾殿就不一样了,那里的李少妃很随和,小翁主虽有封号深受君上喜爱却不像长翁主那样恃宠而骄。能去那里当差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小翁主生得漂亮,命格却实在不好。出生时荧惑星出现在紫薇星的旁边,冲煞君上,是个降临人世的灾星,那颗红色的泪痣就成了佐证。否则,君上不会封她为顺安翁主。顺安,取的就是平顺安泰之意。
东珠不在,殿内只有文絮一个人。如果说她忌惮什么,那么也只有东珠这种野蛮的丫头了。
…
她最记忆犹新的就是那次文絮跟琴师在春影亭学琴,嫉妒她能弹得一手好琴,君父还特意请了唐国最好的琴师进宫教她。想想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就藏了剪刀过去。到了文絮面前二话不说就抄出剪刀把弦剪断,还捎带着把文絮的手给捅破了。文絮的手留着血还不忘把琴护在怀里。
第9章 命格谶语夺封号2()
一旁不敢做声的琴师也是一脸可惜地望着那把琴,那可是传世名琴——绕梁啊!世人都以为它被楚庄王下令销毁,今日才知道它真正毁于长翁主之手啊!
东珠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呢!反正她毁了李少妃家传的古琴,还没等文琬反应过来就躲过她手里的剪刀,对着她挥起了拳头。后来君夫人把东珠关进水牢,李少妃跪在栖梧宫求了好久。惊动了唐候,唐候认定东珠虽以下犯上却是文琬有错在先,即刻下令把东珠放出去。
自那以后,文琬再欺负文絮时专挑她不在的时候。
而正是因为这次,捅出了天大的篓子。
文琬因为文絮推倒君夫人的事情心里不快找上门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文絮骂:“你一个庶出的翁主竟然敢对君夫人不敬!真是好大胆子。”
文絮冷冷地把胳膊从她的双手抽回来,却被她一把扯住长长的头发:“你装什么清高?看你目中无人的样子就讨厌。”想起君夫人一直对文絮的哑疾疑心,她也开始好奇起来。心生一计,一手勒住她,一手去够发簪,“今天我倒要听听哑巴会不会疼得叫出声音。”
头不由向后仰,伸手握住头发想从她手里夺回来。很疼,想叫,拧紧眉头要紧牙关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挥着另一只手想推开她却被拧到背后,扭着身子也逃不开她的束缚。
朱红的唇肆无忌惮地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是讽刺、是嘲笑。“真蠢。如果怕就叫出声啊!说不定东珠听到了会来救你的,你倒是叫啊!”
装哑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人知道,否则她活不到明天。再次想到母亲的死,想到外公的悲惨下场,想到君父对邓氏所为不仅一无所知还怪她性格乖张。
君父,我的委屈你可明白?心里默念,忽然很想哭,又固执得不肯让文琬看到她的眼泪。文絮的挣扎反抗引得文琬更加生气。
漫长的煎熬中等来了世子——文璟。
文璟和文琬是一母所出,是唐侯唯一的儿子所以被封为世子。听说妹妹来椒鸾殿闹事,所以立刻赶来怕骄横的妹妹惹出什么祸事来。才进门就被地上滚着的两个人惊住了。
文璟瞧妹妹的架势恨不得把文絮杀了似的,揽住她的腰身强行把她从文絮的身上拉起来。不想文琬看也不看就把银簪反手刺在了哥哥的脖子上,血流不止,吓得她花容失色呆愣愣地杵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这件事别说是君夫人,就是唐候也要追究下来。世子是一国根基,绝容不得半点闪失。本应该是文琬该承担的过错,全部推到了文絮身上。是文絮先拿簪子要划破她的脸,又把簪子插到世子的脖子上,害他差点一命呜呼。
世子为人稍显软弱,可本性纯善,如果他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不会冤枉文絮,也不会让文絮受诬陷。
全凭文琬一人之言,唐候信以为真。对文絮大失所望,心生嫉妒谋杀手足,绝对不准许出现在文氏后裔身上,偏偏文絮被嫁祸。
第10章 命格谶语夺封号3()
唐候因为李氏满门的死惋惜,沉浸在李少妃的去世的悲痛中不能自拔。虽然下令彻查李家大火的原因,得出的结论却是李司马因为支持唐候称王的主张招来杀身之祸,换句话说,李氏一族是被郕王的暗影所杀。
得此消息,唐候大怒。
这时,大祭司求见。他本不想见,想了想还是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见,却褫夺了文絮的封号。
“李氏一族遇难时正是荧惑星西出之时,荧惑星再现,落在舆鬼之北。预示死丧。近来荧惑星于紫薇星周围徘徊,这正是君上近来身体不好的原因,所以最好远离小翁主。小翁主命格独特,年幼丧母更添煞气,为了后宫宁和,最好让她不要随便在宫中走动。”
在文絮出世前,唐候对星象并不信服。如果不是那场战争证实了大祭司的预言,那么他很难相信。
………
十二年前,文絮出生在杨花漫天的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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