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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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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君晚,我错了,求你不要死。

    “画儿……替我好好守护着这江山……替我照顾娘亲……我会一直看着你……你每天睁开眼,我都在……但是,你不能成为他的……后……”

    紧握着她的冰冷大手缓缓松开,缓缓垂下。

    “不……”颜长卿一怔,低嚎了一声,眼前暗黑,几欲晕倒。

    诸葛流与柳飘飘、三水冲入营帐。

    “晚儿……”

    “师兄……”

    诸葛流痛苦的抚了额,定了定心神,转身快速将营帐布帘遮严。

    柳飘飘眸光一黯,快步上前,接过凤君晚身子扶着,轻摸了脉博,心瞬间似沉入冷湖,怔然不动。

    “大师兄……”双眼红肿的三水扶了那快要晕倒的颜长卿,怔怔的看那一动不动之人。

    他怎敢相信?

    这不是真的。

    颜长卿突然蹭的站起身,摇晃着身子大步出帐。

    “三水,跟着她。”柳飘飘急声吩咐。

    “哦哦。”三水这才反应过来,泪眼看了一眼凤君晚,“二师兄记住大师兄的吩咐。”

    “我会做的,你看着她。”柳飘飘痛苦的闭了眸。

    诸葛流缓步上前,颤抖的大手抚了凤君晚的脸,无声落泪。

    这是他的儿啊。

    三水追上那踉跄急走的颜长卿,“画……长卿,你要作何?”

    颜长卿双目闪着噬人的通红,似一头暴怒的狮子,“我去杀了苏镜。”

    “等等,别冲动,别冲动。”三水拉扯住她,“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那儿是千军万马,你想去送死吗?你忘了大师兄吩咐的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想去杀了他。”颜长卿慌乱的推开三水,低声吼。

    三水一把抓了她的手臂,“不行,大师兄不准你做这样的事,你别冲动。”

    “凤君晚,凤君晚。”颜长卿低声喃喃,用力甩开三水,双手抱了头,眸光散乱,不停的摇头,“苏镜,我要杀了你。”

    “长卿,你怎么了?冷静一些。”三水暗惊,拧紧了眉头,伸手拉她手腕,想探她脉博。

    颜长卿猛的挣扎,向前奔出几步,“扑”一声倒了地。

    三水大惊,“长卿。”

    上前一看,地上之人只是昏了过去,松了一口气,赶紧将她抱回营帐内……

    响彻云霄的呐喊声把颜长卿吵醒,她睁开眼,猛的坐起,双目扫看周遭。

    这是在营帐内。

    那,那些事儿是真的?

    凤君晚死了?

    这时三水掀了帘走入,见她坐着,心头一喜,眸光闪亮,快步上前,伸手向她手腕,“长卿,你醒了?”

    脉象平稳,还好。

    “三水,这是什么时辰了?”颜长卿抚着额,轻声道:“你大师兄他……”

    她真希望三水告诉她这是一场梦。

第113章 缺吃少喝的() 
那刺目的血,还有那痛不欲生的吻。

    真真切切的。

    三水倒了盏水递给她,眸光黯然,道:“这是第三日了,大师兄……已入土,那边帐中……二师兄装扮着大师兄。”

    “哐”一声闷响,水盏掉到泥地上,那水瞬间渗入泥地中。

    “入土了?”颜长卿纤手一把扯了他衣领,眸光生寒,咬牙道:“为何不等我?”

    三水不动,任由她拽着,叹道:“你昏死过去,我们也不知你何时醒来,而二师兄要装扮大师兄,那……只能把大师兄送入土,要不然,藏不住的,不能乱了军心啊。”

    “不乱军心不乱军心,就草草把他藏了?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你们这般待他?”颜长卿眸内瞬间温热,眼角闪了泪,颤抖着声音道。

    一身抱负一身骄傲之人,竟落得个草草葬于山上的下场,让他何以安息?

    她又情何以堪?

    三水眸子闪了闪,眼底亦是水润空濛,哽声道:“是诸葛大叔作的主,他是大师兄的义父,他有权……”

    颜长卿徒然松开手,怔怔而坐。

    他们都是他的谁,而她,什么都不是。

    心,如千万支针扎了般痛。

    凤君晚,你真狠。

    “他……在哪儿?”怔怔道。

    三水擦拭眼角的泪,“我带你去。”

    颜长卿踉踉跄跄随同他到了那一堆新土处。

    “诸葛大叔说现在只是权宜之计,待过些日子再把大师兄带回京。”三水立在一旁,低头呜咽。

    望着那连个墓碑都没有的坟堆,颜长卿腿一软,跌坐在坟前,泪如急雨,扑扑簌簌,洒了一地。

    转头向三水,厉声道:“你们怎么这么待他?他……可是皇嗣,先帝的儿子啊……”

    这般下场,让他怎能安息?

    三水哇哇而哭,“长卿,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可……可眼下……我们被困山上……若让敌军知大师兄……不在,那会连累更多兄弟的,大师兄不准……”

    颜长卿袖下纤手紧紧握起,冲着那坟土大声吼,“这不准,那不准,你到底想怎样?凤君晚,你怎那么狠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抛下这一切,说走便走,你……真看得起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长卿,你别怪大师兄……大师兄也不想的。”三水汲着鼻子道。

    “是呵,这都是我的错。”颜长卿怔怔的坐着,双目空洞,喃声道:“是我的错,怎能怪他?是我害了他,也害了大家,害了千千万万人,我万死都不能谢罪。”

    三水听得真切,一愣,大手揩了满脸的泪,上前拉着她的手臂,“长卿,你想干什么?”

    二师兄说得没有错,她真的伤心糊涂了。

    颜长卿轻轻闭目,长睫颤抖不已,颤声道:“若是我死可以让他起死回生,我愿意一死,三水,你放心,我……不会死,他说他每天都会在……我相信他,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三水,很好笑吧,他活着的时候我不相信他,现在,我想相信他,他说过的话,从来不会不算数的,是吧?”

    往事历历在目,青山依旧,人却不在了。

    泪,一滴一滴,从脸上滑落,似新落的急雨,再也无法停下。

    三水强忍了眼中的泪,慌忙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塞到她手中,哽咽道:“是的,大师兄说话从不会不算数,他……是你以前误会他,太多太多的误会……”

    “三水。”颜长卿缓缓睁开眼,眼底是无边无际的痛楚,“让我在这儿陪陪他。”

    人,不在了,才知道重要。

    她以为自己恨他,恨他入骨,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殊不知,这人就在自己心中生了根,再也拔不去。

    “嗯。”三水犹豫的站起身,“长卿,可不能做傻事啊。”

    颜长卿怔怔的望那冷寂黄土,木然道:“不会。”

    她把他害死,把他的江山搅得一塌糊涂,哪有权力死?

    三水走到林中,不敢离得太远,为了看得清楚,他跃到树上坐着,紧紧的盯着那伤心之人。

    心中亦是难受得像被揪起似的,这怎会成这样子呢?

    冬日天儿短,暮阳渐渐沉入西山,天空积起了乌云,暗沉之气凝滞在空中久久不散。

    颜长卿坐了一日,不吃也不喝,可把三水给急得团团转,又无计可施。

    林中不时传来鸟儿三几声鸣叫,在这样的冬日,便显得凄切。

    “长卿,天晚了,回营帐吧?”三水走近她身边。

    颜长卿面色平寂,抿了抿干燥的唇,“嗯。”

    双腿已麻木,站起又跌倒,三水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她。

    自知道她是年画,他自主的保持了距离,虽说自己只是个男娃子,他不想让大师兄不高兴。

    扶她站稳,他松开了手。

    颜长卿深深望一眼那堆黄土,缓缓转身一瘸一瘸的走。

    回到营帐,诸葛流正焦急的等着。

    “长卿,你没事儿吧?”见她入帐便迎上去。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怎对得起晚儿?

    颜长卿淡淡抿唇,摇头,走到木板榻上坐下。

    “长卿一日都没吃东西,诸葛大叔,弄点东西给她吃吧。”三水倒了盏水递给她。

    颜长卿怔了怔,接过轻抿了一口。

    诸葛流忧心的看她一眼,应声便出去寻东西。

    “三水,你出去吧,我想歇一会儿。”颜长卿把水盏交到他手上。

    “好,你先歇着,一会儿诸葛大叔送东西来我再叫你。”三水放下水盏便走出去,细心的放下油布帘。

    颜长卿缓缓躺下,闭上双眼,那冷峻的脸清晰如画,她双手抱着臂,弯了腿将身子深深蜷起。

    凤君晚,你好狠的心……

    迷迷糊糊的听到说话声。

    “三水,把这烤兔肉给长卿吃吧,你也吃一点,这山上的东西少,够不上这许多人吃,要想法子突围出去,冲回城中才行。”

    “嗯。我知道,可是长卿如今这般样子,哪有心思想办法?”

    “唉,一会儿我劝劝她,总不能这般下去,山上寒冷,缺吃少喝的,熬不住多少日的。”

    “可是,回城那混蛋德王守着不开城门,那也是死路一条啊。”

    “所以才要找长卿想法子,她……会有法子,我相信她,晚儿说信她我便信她。”

    “诸葛大叔,我们……我们这次能不能脱得了险啊?”

    “能,一定能。”

    颜长卿的身子越发蜷得紧,纤手紧紧握着,指节已泛了白,几欲把指节拧断。

    凤君晚,我不行,我没有那种力量,我做不到。

    “长卿。”三水轻声喊。

    一会儿三水撩帘入帐,犹豫了一下,走到木板榻边,轻唤,“长卿,起来吃些东西,烤兔肉,可香了。”

    颜长卿悄悄拭去脸上的泪,深深吸气,动了动,缓缓坐起,一阵晕旋袭来,伸手抚了额头,轻轻捏一下。

    三水一惊,伸手探了她手腕,“长卿,你怎么了?”

    颜长卿轻轻拂开他的手,“无碍,吃东西吧,一起吃。”

    三水蹙眉,道:“长卿,你这是受了风寒,可不能这般下去,你倒了,这众多人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你大师兄去,是他……是他狠心丢下他们的,与我何干?”颜长卿眸光一闪,抬眸冷厉的看他。

    三水垂了眼帘,低声道:“长卿,你别生气,快吃东西。”

    唉,她只是个女人,大师兄这般甩手走了,扔下这烂摊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颜长卿闭了闭目,收敛心神,下了木板榻,走到树桩子坐下,撕了那兔儿肉,狠狠的咬了一口,食之无味的嚼起来。

    三水也轻步过来,扯了兔儿腿来吃,想起方才诸葛大叔所言,眼角淡扫了她,欲言又止。

    两人默不作声的吃完了那兔子肉,诸葛流从帐外入了来。

    “长卿可还好?”他关心问道。

    颜长卿面色沉豫,淡声道:“还好,多谢诸葛大叔关心。”

    诸葛流一脸的憔悴,犹豫了道:“长卿,我们这已是困在山上三日了,眼看这天儿要再落雪,得想个法儿回城才是。”

    “你与柳飘飘商议便好。”颜长卿眸光有些失神,清冷道。

    诸葛流眸光一顿,微怔,缓声道:“你现在是大元帅。”

    “我不是。”颜长卿想都没想,冷声道。

    诸葛流眸光笃定,“你是晚儿所托之人,他说是便是,我听他的。”

    “我没那个能耐,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颜长卿别开了脸。

    “只是晚儿所托,我不管是何人,定尽心追随到底。”诸葛流眸光微敛,亦发狠道:“你先歇着吧,此事明日再商议。”说完转身便出帐。

    他相信自己的义子,自己既然应下了,便会做到底。

    三水小心翼翼看一眼颜长卿,轻声道:“长卿,你别这般,大师兄不希望你是这个样子,他的愿望,需要你帮他完成,你不是都答应他了吗?难道你想让他伤心?”

    硬着头皮说完这一番话,骂便骂吧,眼下十万火急,两万多人要吃要喝,再这般下去,不被天留人杀死,自己倒先饿死了。

    颜长卿冷眸蹭的看向他,一抹寒芒从眼底掠过,“伤心?谁伤谁啊?”

    “可是,他人都不在了……”三水怯声道。

    颜长卿眸眼一翻,冷声道:“你出去吧,我要歇了。”

    “长卿……”三水看她,撇撇嘴无奈走出营帐外。

    一切归于平静,颜长卿呆呆的坐在木桩子上,许久不动,待得外面夜枭凄厉尖鸣,她缓缓的起身走到木板榻上躺下。

    翌日,颜长卿依旧到那新坟边上坐,一坐又是一日。

    日暮回到营地,一阵骚动,许是有人受伤了,众人在叫骂天留人。

    她只抬眸淡淡看一眼,冷漠的回了营帐。

    三水欲言又止。

    这时诸葛流入了帐,走到颜长卿面前,瞪眼看她,“先锋突围不成,那儿都伤了不少人,你竟这般冷漠?”

    颜长卿眸光冷冷,“那又如何?要我与他们抱头痛哭吗?”

    “那是晚儿的兵,你怎对得起他?”诸葛流恼道。

    “别拿他来压我,我不是神,我没有那样的能耐,他的兵他自己来带。”颜长卿冷道。

第114章 你陷害我妹() 
诸葛流拧眉,“你……哼!”冷冷甩袖出营帐。

    “你也出去吧。”颜长卿面色木然,冷冷的下逐客令。

    三水咬咬唇,暗自叹息,转身走出去。

    入夜,帐帘一掀,欣长身姿入了帐,立在帐门。

    正坐在木桩子上发呆的颜长卿抬眸看去。

    心底一阵颤动,纤手紧紧的握了。

    闭上目,冷声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易容成凤君晚的柳飘飘一动不动的看她。

    柳飘飘眸光微闪,冷声道:“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对你一让再让,一忍再忍,在朝堂上,无论你怎样尖锐的对他,他都由着你,若没有他,你认为你那御史大人当得那么轻松吗?靠中宫那女人?你未免太幼稚了。他的事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你自以为帮了他天大的忙,殊不知是送他上绝路,你既知了那皇上身世的事儿,为何不主动与他说?他有权知道,你不明白?你为何要用这极端的方式让他取那所谓的兵权?难道你不知这江山从来都是握在他手中的?既然是你搅的烂摊子,就由你来收拾,这是你欠他的,无论用何种方式,他的江山,你来护。”

    说完,掀了帘大步出去。

    风呼呼,布帘轻动。

    颜长卿依然不动,老僧入定般……

    许久,她神情一动,眼底清光冷冽而深亮,似星辰般璀灿,照亮了冬夜漫漫黑暗。

    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凝眸片刻,倒于纤指上,轻轻在脸上擦拭,深深的锁了眉,强忍了那刺痛。

    不一会儿,脸上那幽黑之色慢慢溶化,她取了壶中清水清洗干净,一张属于年画的脸清新的现了出来,原先脸颊上的伤疤已不在,这是她真真正正原来的容貌。

    眉目如画,肌若雪,吹弹得破。

    湛冷水眸一敛,转身大步向外走。

    诸葛流与柳飘飘、三水正在营帐中商议,突然一阵冷风刮入,三人抬头。

    均一怔。

    三水口瞪目呆,指着进来之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奉我为帅,就不要擅自做无用功,不要白白去送死,今夜起,这儿只有年左相,没有颜长卿。”年画用了口技,是年左相的声音。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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