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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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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心中直打鼓,对于这位凤相国,他是打怵的。
低头恭敬喊了一声,“相国大人。”这声音便是车夫的嗓音了,实际上就是他本人的真实声音。
走廊淡黄风灯在凤君晚眼中映下一道锋芒,“在那么晚的夜里,年大人竟然需要车夫?”
年华垂眸正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回话,那厢年画缓步踱出房门,负手立在门边,身影清拔,淡淡的风灯亮光落在她墨蓝锦袍上,沉峻清冽。
灯下抬眸处,星光清澈,碎波点点,唇间似讽似笑,不言不语,就只静静的看着凤君晚。
年华赶紧低了头往楼梯奔去。
俩高手过招,他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他丝毫不用担心年画,就年画那一身淡冷气质,一般人都会怵。
凤君晚凤眸中兴味一闪,像有灯火的光泽在他眼中跳动,眼底深处,却是深锐的探究。
年画极浅的对他一笑,笑容里是从容自若,“相国大人这是还是离了妻妾不能寐?”
她可是知道这一位相国大人妻妾成群,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趣事可都在群臣中盛传的。
凤君晚轩眉一挑,唇间划过意味深长之笑,“不能寐又如何?年大人想帮本相?”
年画弯唇,眸光清若流水,“如若相国大人喜欢男子,我或者可以帮一帮,只可惜……”
“哦?年大人竟有这般嗜好?”嘲弄之意更是深。
年画眸中闪了捉黠,“我可没有说。”
“年大人,真善变。”凤君晚长睫兴味一眨,眸底星子乍寒,转身拂袖,阔步入厢房。
“吱呀”一声,门外一片清寂。
年画静静而立,敛眉淡淡,片刻,微扫一眼那廊上风灯,抿唇冷笑,转身入房。
兴许凤君晚对她女子身份的疑虑还没有消,难道让年华来倒变成多此一举了?
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她多虑了。
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多年来为官,让她养成一个善于思考的习惯,可这又好又不好,好处呢是让脑子缜明,不好之处就是经常难入眠。
起身穿上锦袍披了大氅,取了玉笛,开了窗,轻轻跃上屋顶。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顿时心神清爽,屋顶上一片白一片黑的,有未融的积雪在月下闪着亮光,她寻了一块地方,就着大氅而坐。
抬头望一眼灰蓝苍穹,月如钩。
弯唇淡笑,玉笛斜横。
笛音如轻云出岫,恍惚柔亮,婉转在空中盘旋,撩云拨雾,波澜清冷。
暗黑屋中,凤君晚临窗而立,白衣胜雪,清娆淡邪的眸在阴暗间闪烁,晶亮如星,一动不动的望那吹笛之人。
古井般深的眸,探不出任何风云起伏。
翌日。
膳厅中,凤君晚与卞一心同坐一桌,年画与云成雨坐了相邻一桌。
“大人,昨夜的曲儿真好听,婉转动人。”云成雨帮年画舀了一碗清粥。
年画双手接过瓷碗,淡声道:“没吵到你吧?”
“没有,听着这美妙的曲儿,睡得正好呢。”云成雨拾了一只馒头用筷子串了起来递给她,摇头道。
年画轻摆手,“你吃吧。都睡着了还说曲儿美妙?”
“没有,没有,听完了睡得香,大人,你也知道的,你吹曲儿,我哪回不听得如痴如醉的?”云成雨笑笑,自己咬了那馒头来吃。
“那也叫好?我家相国吹的曲才叫真的好。”一旁的卞一心似乎不服气道,看一眼自家相国大人。
凤君晚清清冷冷的喝粥,并不言语。
年画抿唇淡笑,亦不语。
云成雨鄙视撇嘴,“卞一心,你拍马屁也无需这般拍吧?相国大人自是位高权重,可是不代表就非得无所不能,是吧?相国大人,下官好像没听说相国大人会乐技。”
“本相的事儿,得向你禀报吗?”不等卞一心开口,凤君晚呛道。
云成雨神情一滞,噎着不敢言语。
卞一心幸灾乐祸的龇牙笑。
年画悠然吃着清粥小菜儿,从容淡道:“相国大人为百官之首,凡事只需向皇上禀报,芝麻绿豆小事儿自然无需向下官们禀报,只是有一样,相国是必须让本御史府清清楚楚的,这点,想来大家心中都有数吧。”
话一落,凤君晚抬眸扫视,冷眸下闪着近乎狂妄的光芒,“年画,有本事你查啊。”
一旁的卞一心摒着呼吸大气不敢出。
相国大人是真动气了。
云成雨嘴含着馒头忘了咽,也是忐忐忑忑的,少见凤相国这般直接出言挑衅的。
年画挑眉,眸中似盛了愉悦的亮光,灵黠明慧,红唇薄露笑意,不语,淡淡半垂眼帘喝粥。
心中笑开了花,拿他没办法,气一气他也是好的。
凤君晚似乎感到自己上当了,眸底轻波微闪,横眉向卞一心,“快吃,一会儿有得你忙。”
“是。”卞一心也似乎感到是自家相国大人吃了败仗,沉沉静静的应了。
云成雨抿唇暗笑,赶紧低头喝粥来掩饰。
这时玢城刘郡守入内,施礼,“下官见过凤相国,年大人。”
“情况如何?”凤君晚冷声问。
“回凤相国,那洛小五老娘家在城西,余远家的在城北,今儿一早下官派人去了两家家中查探,发现洛小五家老娘刚过世,家中有个远房堂妹在打理着,说是几天前的事儿,而那余远的双亲则在半月前已迁离玢城,具体去了哪儿,就不得而知了。”刘郡守轻声禀报。
凤君晚与年画同时拧眉。
“什么?”云成雨放下手中筷子,惊讶道:“死了?迁走了?这都凑一起来了,有那么巧吗?”
“是啊,怎地那么凑巧?”卞一心也低声嘀咕。
刘郡守笑笑,有些无奈,“云大人,卞大人,有时候这事儿就那么巧,不服都不行。”说完瞄眼向那位冷冰冰的相国大人。
凤君晚一惯的冷脸,道:“都查清楚了吗?籍户查过了吗?”
“下官查过了籍户才过来的,上面没有登记余远家爹娘老两口的原籍,祖上好像就是这玢城的。”
“这天下没那么多巧合,相国大人,咱们去小五家看看吧,不是说有个堂妹在吗?问了才知。”年画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看来有人先下手了。
凤君晚站起身,“走吧,先到洛小五家中。”
“是,是,凤相国请。”刘郡守恭敬应道,作了个请的姿势。
年画鄙夷勾唇,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云成雨扔下筷子,冷笑,也起身快步跟上。
城西洛小五老家中,几人见到了那位表妹,秀气识礼的斯文姑娘,见到这般大的官,也不慌,落落大方的跪地施了礼。
年画随意扫了一眼这房子,院落,简单的摆设,说不上殷实,一丝难过油然而起,朝庭中,有人富得流油,也有人养家糊口都困难。
她不崇尚享乐,也不认可清贫,连肚子都吃不饱,如何为朝庭出力?
那姑娘着一身素镐白衣,上了茶,安安静静的立到一边。
“你叫何名?是洛小五何人?”凤君晚冷冷开口。
“回相国大人,民女莫桑,是洛小五的远房堂妹。”
凤君晚道:“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你最近见洛小五是在什么时候?”
莫桑闪了闪眸子,疑惑道:“相国大人,莫不是小五哥出了什么事儿?”
第22章 你这好事精()
凤君晚拧眉。
卞一心知道凤相国不喜欢这般被反问,便急忙开口道:“洛小五死了,被人杀死的,凶手未抓到,我们相国大人特意前来了解情况的,你把知道的如实道来便好。”
年画抛一个眼神给云成雨,云成雨心领神会,道:“莫姑娘你别难过,我们大人知道小五有位老娘,这番来,本也是想探望大娘的,没想到大娘竟也不在了,莫姑娘请节哀。”
卞一心不满的瞟一眼云成雨。
就你会说好听的。
莫桑身子似乎晃了晃,极力控制了心神,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些,向着云成雨颤声道:“大人,小五哥真的死了?前几个月他回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会这样?”
云成雨点点头,劝道:“姑娘别难过,小五是不在了,这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大人说,能帮的会尽量帮你的。”
“都死了。”莫桑轻抚了胸口,眼角清泪滑了下来,喃喃道:“他们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这孤单单一人,还真不如随他们死了倒好。”
“莫姑娘可千万别想不开,有难处可以说出来。”云成雨道。
凤君晚脸色微沉,“好了,本相不是来听你诉苦的,回答本相的话。”
年画敛眸,“相国大人,都是血肉之躯,让她缓一口气又如何?”
莫桑轻拭了眼泪,轻声道:“对不起相国大人,民女这就说,婶儿是五日前去的,她一直病着,三个月前小五哥回来过一次,给了些银子给婶儿,让婶儿看病。”
“可有何交代?或者有何异样?”凤君晚冷道。
莫桑摇头,“与往日回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交代便是让婶儿好生养着病,让我好好照看着。”
“你是他堂妹,那余远,你可认得?”
莫桑点了点头,“认得,余表兄,他,他怎么了?”
“他病发死了。那他双亲去了迁去哪儿?你可知?”凤君晚冷言快语,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年画不禁皱起了眉。
这凤君晚,好似人家欠他银钱似的。
“啊。”莫桑惊讶的唤了出声,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捂了嘴,道:“其实我们来往不多,我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他们走之后我才听邻居说的。”
“既是亲戚,岂会没来往?”
莫桑轻攒眉头,低声道:“是没有往来。”
凤君晚脸色更沉。
年画暗中摇头,道:“莫姑娘,方不方便让我们的人到小五屋中查看一下?”既然来了,自然是得查看清楚。
“年大人请便。”莫桑朝年画道。
年画向云成雨示意,云成雨即转身而去。
“一心也去看看。”凤君晚道。
“是。”卞一心应。
年画嘲讽淡笑,起身,道:“莫姑娘可愿意带本官去给大娘上柱香?”
死者为大,上柱香也是应该的,这样也免了凤君晚如审犯人般问她,毕竟人家是姑娘家,又没有罪。
莫桑讶异,眸光闪闪,感激的点点头。
两人出了屋,凤君晚也不动,端坐着闭目养神。
云成雨和卞一心一翻查找,一无所获。
几人离开,院门前,年画沉眸想了想,对站在院门的莫桑道:“莫姑娘如果无地方可去,可愿意随本官到御史府?本官院中正缺端茶倒水之人,就是有些屈了姑娘。”
洛小五这事儿,让她很不安,总觉得欠了他,如不是她派他去相府,他就不会无辜送了命。
莫桑眸光一亮,当下跪落,喜道:“自是愿意,莫桑只身一人,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当婢女不屈,还得多谢年大人抬爱。”
“那就快去收拾收拾,这一路上正好有人侍候大人了。”云成雨挥挥手,道。
“哎。莫桑这就去。”莫桑起身快步入内。
凤君晚眸光微闪,一副不耐烦之样,嘲讽道:“年大人还真是慈悲心肠呵,可要本相上表奏请当个百官楷模?”
年画淡笑,“相国大人真大方,想用百官之眼盯着我是吧?请奏倒也罢了,不过,无论多少双眼睛,下官自是不惧,相国大人可是百官之首,那当应会是众多人的楷模,下官还得向相国大人多多学习才是。”
“年大人可是捡了个便宜货哦,这女人模样儿不算上乘,但胜在不用花银钱,年大人真会精打细算。”凤君晚大有语不惊死人不休的架势,冷讽不断。
一言气得云成雨听了直觉得憋气,又发作不得,转了身入院去帮忙。
年画弯唇大方笑笑,“相国大人真说对了,我呢,自不如相国大人财大气粗,比不上相国大人生财有道,凑合着吧,不用花银钱也是个本事,是不,相国大人?”
凤君晚冷哼。
两位朝中大官到这个地方,这时院外早远远的围了一众百姓,指指点点的。
一个柱着拐杖的老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护卫正要斥喝,被年画制止,快步走过去扶了那老伯,轻言细语聊了几句,见老伯衣裳破烂,便塞了一锭银子给他,老伯感恩要跪地,被年画拦了。“老伯无需如此,本官只尽点绵薄之力,老伯保重。”
“好官呐,好官。”老伯老泪纵横,颤悠悠道。
众百姓鼓掌齐声喊好。
年画环顾四周,这玢城离京城不算远,可真是天与地的差别,拧了拧眉,招了刘郡守来问了问情况。
“年大人,这是没有办法的,玢城一直以来贫穷,朝庭有拨银子,可长贫难顾呀。”刘郡守低声道。
年画知道这玢城历来贫穷,敛眉道:“这银子可有发放到位?”
刘郡守一听,吓得腿发软,颤声道:“年大人,下官清贫,可没有贪一钱一两啊。”
“没有自是好,可别让老百姓失了望,你是这儿的父母官,百姓都指望着你,该带着头寻思点办法,让这儿的百姓们能吃饱穿好。”年画眼底淡冷,不轻不重道。
“是是,下官定会想办法。”
刘郡守一听,大喜,忙作揖道:“多谢年大人,下官定会想法做好的。”
年画微笑,走向那冰冷如雪山之人,凑到他身前低声说了,末了作揖,“望相国大人成全。”
“你这算是求本相吗?”凤君晚眉宇间掠过一丝异样,冷讽道:“你不是整日的盯着本相要查本相吗?这会儿倒会利用本相博你年大人的好名声来了。”
年画微蹙眉,隽雅微笑,“算是我求相国大人吧,相国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想那虚无名声,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都是月玄百姓,为官者不是得为民请命请民着想吗?”
“好啦,收起你那套酸儒想法,月玄三十个郡,有多少个郡贫穷你不会不知,帮得了这玢城,那其他的呢?你帮得了几个?哪怕是月玄首富他也做不到,年大人,这些,你有想过吗?”凤君晚冷冷直言而道。
年画微愣,一时语噎,眸光暗陈了些,他所言确有理,长贫难顾啊。
凤君晚眸光微动,眼角瞄了她一眼,眸底清冷不见声色,招了刘郡守至身边,道:“本相会奏请皇上过几日施送些棉衣棉被来,你可仔细了,别出什么岔子,要是让你们给贪了去,就算年大人不查你,本相也不会放过你。至于致富的法子,本相给你一个月时间,把详尽的法子呈上来,别光想着让朝庭帮你,你是朝庭命官,可别白拿了饷粮不做事。”
“是是,下官明白,一个月之内一定把法子呈上去,下官代玢城老百姓多谢相国大人。”刘郡守喜笑颜开,连连道谢。
凤君晚神情一如的冷,只轻“嗯”了一声。
刘郡守知这位相国大人的性子冷,不再多说,转身走到一众百姓面前宣布,赢来一阵掌声欢呼。
“多谢凤相国……”
年画甚是意外,没有想到凤君晚竟答应了,当下上前致谢,这一声谢倒是真心真意的。
一事归一事,她分得很清,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举手之劳”而放弃查他,她断定近日这些事,与他凤君晚少不了干系。
凤君晚负手而立,阳光在他深眸中微闪了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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