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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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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长卿轻步走到书案后搬开那张软椅,立在书案后,抬眸看他,兴意笑笑,“若我就是颜长卿呢?给我解药让我离开?”
“休想。”凤君晚负手而立,幽冷的看她,眼底波光闪了绝决,未加思索一句话塞了她。
“好好,休想休想。”颜长卿唇边淡讽,凝眸低头开始作画。
楼中静谧,只有火炉中的火星不时“劈啪”作响。
烛灯幽幽散射,为她染上一层柔软的淡黄,长睫细密,似那折了翅的蝴蝶,扑簌扑簌而闪,这一瞬,幽黑的脸闪了令人砰然心跳的光泽。
颜长卿沉浸在画中,一时蹙眉,一时轻咬笔头,一时弯唇微笑,丝丝不落在凤君晚眼中。
凤君晚一动不动的看着,冷眸似乎无情绪,又或者溢满了情绪。
三水侧静静的磨砚,边看边比划着学,甚是认真。
不多时,一幅素梅跃于纸上,清淡雅致。
颜长卿落了款,将狼毫往边上一掷,抬眸向凤君晚,冷冷一笑,“怎样?是不是真的颜长卿?大元帅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三水啧啧声不停,眸眼亮晶晶,“一点儿都没有错,这不是颜长卿还能有谁?大师兄,无需你辨了,我都看出来了,真人本尊,颜长卿……我开始要崇敬你了。”
颜长卿转头,素手轻拍三水肩头,眼角余光扫凤君晚,嘲笑道:“你崇敬的人不是你那无所不能的大师兄吗?崇敬我作甚?我无……没有那无所不能的能耐。”
凤君晚心底一滞,那湛冷如水的眸中似柔和的掠过一抹波光,转瞬即逝,叫人丝毫探不见情绪。
唇边微微勾起肆冷轻笑,“说说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颜长卿扭头,那双斜吊着的杏眸在烛光亮处清晰的划过一抹嘲讽,“我没有想法,我的想法便是睡觉,大元帅这确认完了,能否放我去睡觉?”
“睡觉?”凤君晚眸光冷凝,“别给本元帅耍太极,你把本元帅拖到此地,这会儿大家是在同一根绳上,你倒想得舒服,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休想睡。”
取宣城,他自然有他的打算,只想看看她还有何本事。
颜长卿走到一旁倒了盏茶水,若无其事的自个喝起来,喝完了长长舒了舒气,才笑道:“骑兵守不了城,大元帅,如今你一万人马都不到,守这宣城,也真是难的,现在这会儿你那位郡主应尚未发现你只有那么丁点儿人,相信三几日亦不会发现得了,时日一长便不好说了。如今只能死守,等沅西城的大军支援。而苏镜现下肯定知道你在宣城,他应会回防来吃你,双方大军都在沅西城,那便看谁的行军速度快了,呵呵,凤大元帅变成个香饽饽了,我看你不如就……”
“住口!”凤君晚冷冷喝一声,“若再让本元帅听到你今日所说的那些话,别说你的舌头会没有,连脑袋都得搬家,阵前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你试试看,本元帅会不会砍你的头?”
那一厢三水急了,犹豫了一下道:“大师兄,黑……长卿这是开玩笑的呢。”
“开玩笑?此等玩笑是随意开得的吗?军规无情,你们可想好了,三水你也得管束自己,若犯了军规,休怪大师兄无情。”凤君晚冷了脸道。
“是是,我知道的。”三水低了头,哪还敢多言?
颜长卿撇嘴。
凤君晚走到书案,眸光冷扫二人,“都过来,明日这般……”
听他说完,颜长卿心底微惊。
这男人胆大可以装天了。
三水咋了舌,又啧啧个不停。
“大元帅,都问完说完了吧?真的困了,睡觉睡觉。”颜长卿拔腿便向外走。
才迈步,身后衣袍一紧,被人扯了。
“到楼上睡去。”
“啊?”她猛的转身,凤君晚扯她衣袍的手一松,她身子失去重心,便一头撞入了他怀里。
那淡淡的清香沁入鼻间,她心头咯噔一下,眸光一敛,双手一推,猛的将他推开。
也许凤君晚是猝不及防,亦或许是发了怔,生生的让她推后退了几步,蹭蹭蹭退到书案边,大手扶了书案才站稳。
颜长卿冲着他低吼:“死了也不去楼上睡。”说完头也不回奔下楼。
一切归于安静,那一厢正在倒茶水的三水,惊得把茶水洒了一地。
这是什么情况?
颜长卿不是男人吗?大师兄为何要他到三楼睡?那大师兄睡哪儿?
正在愣神,凤君晚一记冷眸扫了他,心底一紧,低了头赶快下楼。
凤君晚走到屏风后的矮榻,斜斜的靠了,轻抚了抚前额,缓缓的闭目,心自微叹。
颜长卿……
翌日一早。
细盐般的雪飘飘洒洒,很快宣城大街小巷都披上一层素色白雪,城中异常的安静,家家闭户,街上罕无人迹。
偶有一两只流浪狗儿在闲逛,似乎给这沉闷的大街带来一丝气息。
城墙上,锦旗稀疏,人头廖廖无几,凤君晚淡淡抚琴,琴声飘逸入云,似清纱撩绕,极淡,极轻。
颜长卿与三水躲在一侧,一人靠坐着淡然看雪,一人神情忐忑。
“长卿,你说这行不行啊?”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我现在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把它咽下去。”
“……好像天留人那边没有动静呢。”
“谁都不想赶早死的啊。”
“……”
……
城外,领着军行进了六七里的任言姜骑着红马立在土坡上。
“任将军,这恐有诈,还是暂缓攻城吧。”副将在她马侧道。
“不。”任言姜微侧了头,唇边掠了似笑非笑之意,“凤君晚这是在赌本将军不敢攻城,我便偏偏打他个落花流水,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才会记得本将军。”
副将嘿嘿笑笑,粗脸似盛开的秋菊,“将军当真看上他了?”
任言姜细眉一挑,肆意的笑,“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怎会不可以呢?得大将军看上他,那是他的造化。”
“人家可是大元帅呢。”
“您还是郡主呢。”
“哼!”任言姜碧眸一眯,冷道:“攻城。”
副将愣了愣,道:“真要攻啊,不怕有诈?”
“本将军就不信他能玩得出什么花样,走。”任言姜马鞭一抽,策马向前冲。
副将下令,瞬时鼓声大作,大军向东城冲去。
……
“大师兄,他们来了,真的来了。”三水探了头望去,远处黑压压的大军快速压过来。
凤君晚面上无波,不动声音,依旧在淡然弹琴,“依计行事。”
“是。”三水转身向内城楼下挥了挥信号旗。
颜长卿微探头看那如潮水般攻城的天留大军,那冲在前的枣红大马格外显目,冷笑,“任大将军亲自攻城,呵,凤大元帅算得可真准。”
“那是,大师兄可是足智多谋,胸有成竹。”三水把红黄蓝三面小旗子插到身后,得意的笑道。
颜长卿扫看他一眼,“大花鸡。”
三水一愣?回过神来转头看身后,笑,“你才是大花鸡,好了,专心点儿,敌人攻城了,一会儿记得跟在我身后。”
“我为何要跟在你身后?我去杀敌。”颜长卿扶正头上的头盔,慢悠悠道。
三水大掌压了她的手,拧眉道:“不可,大师兄有吩咐,要你跟在我身后,你文弱书生一个,杀敌的事儿就让我去做吧。”
大师兄似乎对这颜长卿有点儿特别,挺照顾的,丹青圣手嘛,自是得人敬重一些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颜长卿眸中敛了闪亮光泽,坚毅的看那搭云梯攻城的敌军。
这时城楼上已有几百名弓箭手在向下射杀,箭声啸啸,呐喊声惨叫声冲天响,琴声早已停,凤君晚负了手走到二人旁,探头看了看状况。
十几副云梯依次排开,已有不少敌兵已爬至一半,湛冷的眸光冷冷一敛,再抬看向前方,那整整齐齐的方阵前,枣红色的大马,漆黑铠甲,雪白盔缨特别的招人眼。
任言姜似乎也正看着他,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这城她一定会攻下。
凤君晚神色如这细雪般冷,薄唇深深的弯起,大手微抬,他身旁的三水心领神会,眸子一闪,运足内息喊:“我们大元帅说,你一个女人家,回家相夫教子去吧。”
任言姜微愣,碧眸闪了阴鸷,挥了挥手下令,“再攻。”
副将得了令,转瞬又一批兵士向前冲,一排排弓箭手向城墙上放箭。
东城门外尸首已堆如山,弓箭密密麻麻,插脚无缝,转瞬积了一层细盐白雪。
凤君晚眸光沉凝,冷笑,转身下城楼,“走吧,让出这个位置给他们攻上来。”
“是,大师兄。”三水拍了拍颜长卿的肩头,“走吧,记得跟在我身后。”
颜长卿眸光从任言姜身上收回,撇嘴淡道:“好啦知道啦。”
不知为何,自见到那任言姜,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城门一打开,任言姜领头策马冲入,里面一片混乱,刀枪呐喊响了个不绝,奔入十几丈,突然一阵号角声响,大批精骑似潮水般涌了出来,转瞬将她先锋的几十人围了起来。
第100章 定取你狗命()
城门“轰”一声燃起了大火,截断了后续要冲进来的天留兵士,一时间哭嚎惨叫声响成一片。
一骑如雪白马在那一圈精骑背后闪出,凤君晚一身银铠,披了素雪,湛冷如冰雪山峰,身后一左一右是颜长卿及三水。
而他们身后是黑压压一望不到头的骑兵。
“大将军,这果真是计,我们……”副将苦了脸道。
任言姜勒着马缰绳,红马跶跶,脸色如染了霜般寒,碧眸掠了噬人血色,浮浮沉沉,狠咬贝齿,“凤君晚,你……阴险小人。”
“本元帅从不说自己是君子。”凤君晚勒马沉寂,冷道。
任言姜眼中兴味一闪,火焰在眼底跳动,邪肆笑道:“这样的你,叫我怎能不喜欢?凤大元帅,你是我任言姜此生唯一看得上的男子,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我不说让你降了,议和,如何?”
凤君晚眼中绝冷寒意,淡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似一刃冰刃,薄凉道:“本元帅看不上你,全天下女子死绝了亦不会看上你。在这片土地上,本元帅定让你有来无回。”
“你……”任言姜眼底狂怒天翻地覆,熊熊烈火自胸口燃起,手上银枪一翻,拍马向他冲去。
凤君晚勒马一动不动,冷眸似凝了霜看她。
那一圈精骑快速奔动,竟是个骑兵阵。
被挡了回来的任言姜心底一骇,惊呼:“六金六甲阵?”
“嚣张女人,有本事活着出去再喊吧。”三水双手抱臂,得意洋洋道。
颜长卿坐在马背上静静的看那阵中疲于奔命的任言姜。
这个女子可谓天下第一厚脸皮,阵前几番调戏对方主帅,不知是有意还是别有用心,天留朝的女将军都是这般打仗的吗?
她眉间那股倔劲及霸道令她有一种极熟悉的感觉,她与她见过吗?
沉眸思索着,并没在意马儿跶跶动了起来。
“别慌,都退回中间,等本将军想法再冲。”任言姜脸色生寒,手中银枪舞得呼呼生风,大声喊。
“大将军……”众人呼喊。
“大将军,怎么办?”副将手臂已受伤。
任言姜拧眉,大呼一声,银枪似闪电般一刺,挑翻一名月玄骑兵,瞬间那方向缺了一个口,“跟着本将军。”
正要向外冲,电光火石之间,那个位置闪了一匹白马银铠身影,任言姜心头一震,疑是凤君晚,握银枪的手不由微抖,反扫一枪,听得那厢惊呼,勒马转身抬眸看去。
白马银铠,黑脸幽幽,正持长枪冷眼相看。
“颜长卿,给我退回来。”凤君晚马儿动了动,高声冷呼。
“长卿,回来快回来。”三水眸光一沉,拍马向阵中掠去。
说时急那时快,任言姜狡黠一笑,甩手一扬,颜长卿只觉眼前银光一闪,猝不及防,上身已让一条银链层层卷了,眸眼一沉,未及思索,身子一轻,“砰”一声,已是摔落雪地,直疼得眼冒金星。
“颜长卿……”
“长卿……”
任言姜眸底掠了狡黠,手臂用力拉扯,地上的颜长卿“砰砰”的翻了个滚儿,才睁开眼的颜长卿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摔得都不知是哪儿疼了。
“凤君晚,不想让他死,就让我们走。”
任言姜冷冷笑起来。
凤君晚黑眸似深井,探不出风云痕迹,握着马缰绳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紧了紧,并未下令停阵。
“大师兄……”三水在阵前勒了马,面上焦急,转着看他,“长卿他有危险。”
“有危险便有危险,与我何干?”凤君晚薄唇吐了薄凉的一句话。
三水一愣,眸子眨了眨,不明道:“大师兄……他……”
大师兄不是挺照顾这颜长卿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见死不救?
“不听话的后果,他自己做的事,后果自个负责。”凤君晚冷道。
滚了泥雪的颜长卿微白唇间逸出一丝苍白的笑,似嘲讽似涩楚,大吼一声,“负责便负责,与你无干。”
冷雪扑面,透了心透了骨,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真是没有错。
三水吓了一跳转身看向她,大呼,“长卿,你……可别这般说,我……我这就救你。”
“站住!”凤君晚冷喝。
三水急勒了马儿,马儿仰立一阵长嘶,待站稳了回头看自己的大师兄。
这是为何?
大师兄意欲为何?
就算长卿平时得罪了大师兄,可不也不至于要见死不救啊,那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丹青圣手,连师父都欣赏的呢。
“三水,无需你救,人死不过就是头点地,这又有何?只要能赢他们,把他们驱逐出境,我死又有何惧?”颜长卿眼望了那跶跶的马蹄,尘雪飞扬,她微微闭了目。
“还挺豪气的,小子,可惜遇上了个薄情寡义之人。”任言姜冷冷的笑,银枪一晃,抵在颜长卿脖颈处,她只感脖间一热,血腥气味瞬间扑鼻,接下来便是火辣辣的疼。
这女人还真是够狠的。
“杀了我你也出不去。”她冷肆的笑。
任言姜仰头大笑,笑得嘲讽,“小子,想吓本将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本将军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一位凤大元帅有多无情无义?
此时阵形又变了一变,渐渐向内压进,地上已死了好些天留兵士。
“大将军,情况不妙啊。”副将护在她马侧,心急如焚道。
任言姜素眉紧锁,脊背冷汗冒了一身,沉声大喝,“凤君晚,让阵停下来,不然你就替他收尸,让你的将士们看看你这位大元帅是怎样对待自己军中手足的,心寒呐。”
“大师兄,这……长卿他流血了。”三水勒了马,浓眉紧锁,左右为难。
凤君晚削薄唇角一凌,冷肆嘲讽,“三水你别忘了,她可是你捉来的斥候,也许正是他们的人,她服过本元帅的毒药,横竖是死,救来作甚?”
“可是……他是颜长卿。”三水那座下马儿动了动,他微微勒了一下马缰。
大师兄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凤君晚面上无波,不为所动,眸光似一轻鸿,瞥一眼那被捆绑着在雪地上之人,道:“是颜长卿就不能是斥候?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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