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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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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前不久他还称她上官姑娘,这,令人心多痛啊。
那心酸的清泪刷的滑下,瞬间扑扑簌簌滚落。
“孩子……我的儿……这二十年前没爹没娘,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夫人别伤心,师兄他很好,他有义父有师父,有我们,我是他三师弟,我叫三水,那是二师弟柳飘飘,我们是一家人。”三水见她哭,手忙脚乱的寻帕子。
柳飘飘取了帕子,瞪他一眼,递到上官瑶手中,轻声道:“夫人,如今都好了,师兄早之前也知了此事,只是情非得已不敢与您相认,只能偶尔去看看您,您别怪他。”
上官瑶接了帕子,边拭眼泪边道:“我又怎会怪他?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没能力护得了他,令他这般长大。”
她知他们这般说是为了让她少一些负罪感,小小一个婴孩,那时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在宫外,自然是多番受苦的,没有死算是命大有福气了。
“夫人,后宫斗争向来复杂,据晚儿所说,那本来是要把他换到当时的皇后那儿的,想来也是他有福,那不知哪一个人心存善念,把晚儿送出了宫,所幸遇上他现今的义父将他抱了,当时的强褓内有他的生辰,想是那人留的,这便为他日后寻自己身世留了线索,甚幸啊,只是那送他出宫之人至今未查实,这想感谢人家都无从而做啊。”陌离散人轻声道:“夫人,当日那稳婆您还记得吗?她未死,现在这无极庄中,您若要求证,亦可见她,只是……晚儿先前有吩咐,不能伤她。”
他不敢提及是稳婆杀了她的女儿,若她知道,不杀了她才怪,那稳婆是年画的姑姑,晚儿又怎可能杀她?
想来晚儿是因年画姑姑杀那双生女婴之事,心中难放下,才未向年画有任何的情感表露吧?
上官瑶纤眉一拧,道:“她知道我生的是双生儿女的是不是?”
她曾听说那稳婆疯了,想来是与此事有关。
“是的,当年知情的人都死了,她是装疯躲过了一劫,她亦是个可怜人,夫人就暂且不要追究那过往了,重要的是晚儿,他如今时好时坏,拖下去只怕真就恢复不了。”陌离散人劝道。
上官瑶把脸上的泪擦干,暗咬牙道:“陌离散人,我相信您,那女人我也不想见了,让我见见晚儿吧,他是如何得了失心疯的?前些日不是好好的吗?还来看过我。”
“正是从您那儿离开后,回来便是这般了,您不是交了一封信函给他吗?看完回到庄中情绪大乱,颠狂了起来,这几天都不好。”
“信函?那是年内史让我转交的。”
阳离散人将那信函内容及年画与凤君晚之事大致道了来,惹得上官瑶惊叹连连,末了道:“这女子当真是不一般,真想不到啊,晚儿遇上她,是福气,可惜便这般死了。”
“若她不死,师兄便不会疯了。”柳飘飘道:“师兄喜欢人家又不说,两人斗来斗去,最终这年画也不与他商量,便这么干了,落得这般结局。”
“就是就是,师兄向来有事儿藏心里,从不与人说。”三水亦道。
上官瑶微怔,想起那个男人,眸光闪了水光,哽咽道:“他这性子是随了先帝,让我见见他吧,这孩子,真是可怜。”
“夫人请随老夫来。”陌离散人轻声道。
几人向后院而去。
上官瑶一人入了屋,微淡的药味飘来,淡淡蹙了眉,举目四周望了一下,未见人,便向寝屋走去。
一想到这人是她亲生儿子,她不由得紧张,轻轻握了握手,缓步走过屏风,入了去。
“上官姑娘?”凤君晚清冷的声音传来。
上官瑶身子一僵,伫足。
他认得她?他没事儿了?
袖下素手微微沁了汗,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去。
凤君晚正立在窗边,沉沉静静,面若平湖,眸内波光淡闪,带了几分疑惑。
第92章 快传凤爱卿()
“你没事儿了?”上官瑶眸光一闪,几乎哽咽道。
凤君晚微侧头,淡道:“我没事儿,你这是?”
上官瑶向他走近几步,举步为艰,步步沉重,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个儿,日日夜夜的赎罪,老天还是待她不薄的,给她留了那么优秀的儿子。
眉间神态,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不就是活脱脱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的影子吗?
眸中波光空濛,克制自己声音道:“我……来看看你。”
“是年画让你来的吗?”凤君晚眸心一缕凌乱光泽闪过,“她总是自以为是,带你来这儿不知有危险的吗?”
“你知道我是在哪儿的吗?”上官瑶纤手轻掩了嘴,生怕自己哭出来。
他到底还是思绪混乱,还总以为年画没有死。
母子相见,竟是在这般状况,她只觉心都碎了,是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老天爷给她一个萝卜又加了一根大棒,这让她怎承受得住?
凤君晚轩眉微微一拧,道:“不是在宫中吗?”
上官瑶紧紧的捂住了嘴,长睫轻颤着,缓缓的闭目,把那泪吞咽回腹中。
他竟记得她是在宫中,他没有忘记她。
狠狠咬牙,睁开眼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凤君晚沉静的衣袂如云岚,淡淡飘逸,眸中似平湖掠起了惊鸿,极快,泛了阴寒,转瞬又化成了肃杀,最后变得淡静。
“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你随意跟着年画出宫便是在惹麻烦,快走吧,我累了。”
上官瑶脑间“刷”的一下,似被长鞭急抽,一时僵直了身子,深切的撕痛漾在眼中。
他还是沉浸在年画那人当中,若他真记得她是谁,这会儿也该认她了,这一声娘亲亦会喊了。
“好,那你好好歇着。”她哽咽说了一声,转身踉跄步出屋。
立在院中,月色如水泻了满院,冰棱反射的寒光令她浑身颤栗不已。
望着屋中烛火灭下,一切归于黑暗,犹如她的心,暗沉无边无际,寻亦寻不到出路。
院外,陌离散人师徒三人在风中等候,见她出来,皆迎上去。
“怎样?”陌离散人眸光溢着淡暖,温声问。
上官瑶满面泪花,豆大泪珠颗颗滚落,湿了衣襟,瞬时凝成霜。
陌离散人微蹙眉,对三水和柳飘飘道:“扶夫人回书房,三水去煮些宁神汤给夫人。”
柳飘飘上前扶着上官瑶,瞥眼向三水,“去,师父吩咐,快去煮了汤来。”
三水撇撇嘴,哼哼几声向厨房方向去。
回到书房,上官瑶忍不住的嘤嘤哭出声。
陌离散人与柳飘飘两人静静的坐着,心亦随着那哭声沉浮。
待得喝下那宁神汤,上官瑶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向陌离散人施一礼,“上官瑶求陌离散人救救晚儿。”
陌离散人急起身虚扶她一把,“夫人,无需多礼,作为晚儿的师父,老父帮他是应该的,晚儿作为皇嗣,老父帮他是义不容辞,您放心吧,老人会尽全力帮他恢复神智。本来请您来,就是想看看能否助他清醒,看来他心里的魔障是深固啊。”
上官瑶落了座,想了想道:“方才他是认得我是上官瑶,亦知我是在宫中,我还以为他恢复清醒了,可他……还是句句不离年画,他以为是年画把我带来,看得出他的思绪很混乱,我便不再提相认之事,他这般,若刺激了他,我担心后果更会不堪设想。”
陌离散人深深的思索,沉眸道:“这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上官瑶眸光微凝,疑惑的看他。
“师父的意思……是找年画来解开他的心结?”柳飘飘眉间一跳,道。
陌离散人微笑点点头。
“可年内史不是死了吗?”上官瑶拧眉道。
一旁的三水笑呵呵道:“易容嘛,这有何难的?”
“难的是,该如何与晚儿说才能达到效果,若不然便反巧成拙了。”陌离散人轻轻抚着茶盏,脸色沉重。
柳飘飘双手抱臂,眉间也紧紧的拢着,“是啊,师父说得对,得打开师兄的心结,能令他心结打开的也只有年画,她……咱们易容倒是简单,但该又年画的名义与师兄说些什么才是关键。”
上官瑶沉眸片刻,眸光轻闪闪,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话一出,那三人微怔,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
“您是他娘亲,这……行吗?”柳飘飘第一个反应过来。
娘亲装扮成心仪的女子,这确有点儿别扭。
“不,飘飘,关键时不必得拘泥于小节,为师看可行。”陌离散人轻拍桌子,“夫人身为女子,对女子心态是十分了解,就这般定吧。”
上官瑶淡淡抿了抿唇,“我与那年内史有几次接触,她是个极内敛的女子,心清自傲,性子倒是与我年轻有些像,装扮成她,我知道该如何与晚儿说的。”
当年自己与先帝不就是这般模样吗?两人均是喜欢把事儿闷在心里,总自以自己所做的就是为了对方好,殊不知会伤害了对方。
陌离散人欣喜的笑了笑,“好,今儿夜已深,老人让两个徒儿先送您回宫,这几日老夫再给他调理调理内息,待准备妥了再接夫人过来,只是委屈夫人在庵中了。”
上官瑶起身施一礼,“我并不委屈,倒是辛苦了几位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老夫等该做的。”
凤君晚望着眼前的“年画”,一动不动,眸内波光粼洵,恼怒、痛楚、隐忍、不甘,种种如浪花儿轻翻,掀了心底那尖锐的痛。
那棺木中无血色的脸在眼前闪动……
自己执长剑刺向她,那血……
“我便遂了你愿”那眼中的果决,令人心颤……
天祐月玄,君非君,相非相,还凤江山,江山正统。
那女人说的……
手掌渐渐收紧,握得“咯咯”作响,额前一道青筋一跳。
“啪”一掌,案几碎如屑。
眸光冷厉似冰棱,一射,厉声道:“你不是她,你何人?说!”
上官瑶袖下素手微润,紧张的轻轻握了握。
他这是清醒了吗?
是清醒的认出不是年画了吗?
记得柳飘飘说过,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是何人装扮年画,他都能认得出,按理说那是得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认得的啊。
她咬了唇,索性不语,看他如何说如何做。
屋外师徒三人亦紧张的相互看了看,陌离散人抬手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静观其变,柳飘飘与三水点点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凤君晚眸光一收,冷喝道:“说!你是谁?不然休怪本相不客气。”
竟有那么多人喜欢假扮她,皆当这女人好欺负了。
“哇。好啦,终于雨过天晴。”三水按奈不住,第一个开心的喊着闯入屋,“大师兄,你真的好了,太好了。”
奔上去搂着他直蹦达。
凤君晚拧眉,嫌恶的将他推开,“少恶心,滚一边去,三水,这是何事?说!”
柳飘飘快步跟着入屋,摇了那折扇,痞笑道:“三水,我都说啰,师兄肯定记不得那……混乱时期的事儿,就应该趁机做点儿事。”
被凤君晚推开的三水老老实实的立着,眼角偷偷瞄看,怯声道:“我可不敢。”
哪敢呀?大师兄这一身的寒气,能杀人于无形,给个豹子胆来他亦不敢。
“少废话。”凤君晚指了上官瑶,冷道:“她是谁?”
上官瑶心似乎万马奔腾般欣喜,轻轻撕了脸上的面皮,眼眸湿润润的看他。
“上官……”凤君晚脸色一沉,转向柳飘飘冷厉道:“这是何意?”
“晚儿。”陌离散人入了屋,淡声和缓道:“莫急,听为师道来。”
凤君晚转头看去,一怔,“师父,您怎来了?”
陌离散人笑笑,“为师来看看你,现在无碍便好。”
这悬着心终于可以放下,归了位便得做该做之事了。
“晚儿,该唤一声夫人娘亲了。”
“你们……”凤君晚微滞,疑惑的看几人,眸光落在上官瑶脸上,心中五味杂陈,万千感慨。
这般认自己的亲娘,是他未想过的,他总想着待一切落了定,给娘亲光明正大的身份,她受的苦太多,做儿的岂能那么不孝?连个正正当当的身份都给不了她,那不是他所愿。
上官瑶心头绕满了欣喜,眸中星光点点闪烁,柔软空濛,有儿如此,受多少苦亦是值得的。
见她这般,凤君晚眼波一闪,几步至她身前,掀袍双膝跪落,“娘,孩儿不孝!”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一声娘,日日在梦中,唤得上官瑶心都碎了,心中狠狠一酸,早已溢了眼眶的泪“刷”的落了下来,捂了嘴呜咽道:“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不能好好保护你……”
一想到那一日,他是怎样的被人偷来换去的,心便不自主的颤栗。
“夫人莫要伤心,那无关你的事,天命要这般,那也是奈何不得。”陌离散人在一旁劝道。
凤君晚眸光微闪,眼底一丝柔软掠过,取了身上锦帕递给上官瑶,平静道:“娘,孩儿再不会让您受苦,一切都好了,您宽心吧。”
多少次梦中梦到自己的爹娘,那都是模糊的,这在了眼前,竟又觉得是梦,犹如那女人那样,那一切,就如同梦一般。
心不由得一阵悸痛,眉间一拧,手上锦帕掉了地。
“晚儿,你可还好?”陌离散人站起身一步上前探了他手腕。
柳飘飘与三水亦惊呼。
上官瑶止了抽泣,惊道:“晚儿,这怎么了?”
凤君晚轻轻推开陌离散人的手,唇边弯了一抹苍白的笑,“无碍,师父,娘,别担心,我……很好。”
好?好么?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
上官瑶舒了一口气,起身扶他,“起吧,地上寒凉。”
凤君晚起身扶上官瑶坐落,“娘,您坐。”随后自己也落了坐。
“夫人,当年未征得您的同意,老夫给晚儿起了这么个名儿,若夫人觉得需要改回……”
第93章 我不是斥候()
“不必。”上官瑶抬手制止,眸子微眨道:“不必改变些什么,此姓此名很好,君晚,陌离散人实在是洞若观火,一切似乎让您想到了呢,我得谢谢您。”
陌离散人捋了须淡淡笑道:“老夫当年见他之时,确有猜想,但一切无凭无据,自是不敢枉下定论,亦不敢马虎,细想之下才起了这么个名儿,许是天命如此,这月氏江山,这些年亦还是晚儿在守护,这一切,当是有定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夫人可以宽心。”
“晚儿多谢师父再造之恩,若不是您巧妙安排我入朝为官,亦不会有今日。”凤君晚向陌离散人施一礼。
陌离散人笑笑,“那是为师该做的,事非曲折,为师会分辨,只会助有担当、正义之人,绝不助纣为虐。眼下便是你的时机,好好把握,过去亦过去,多思亦无用,徒留伤悲,这天下,还有很多人需要你,你肩上之担,自你出生便带了来,避不可避,你只能勇敢的去面对,你若不勇敢,谁替你坚强?”
似被当头棒喝一般,凤君晚一怔,起身,撩袍跪落,平静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唔,起来吧。”陌离散人宽慰的点点头,笑,“日后便是为师跪你了。”
凤君晚起身,眸中平寂,道:“既为我师,便不会让师父跪我。”
“无所谓了。”陌离散人摆手,淡然道:“飘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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