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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妆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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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可?本王倒觉得年大人可胜任得了。”德王不急不徐道。

    金太后冷笑,“呵,今儿到底是凤相想谋反还是年大人想夺官?哀家可是长见识了。”

    “微臣并没有此意。”年画淡道。

    德王笑笑,“御史大夫形同副相,本可替补相位,不管年大人有无此意,朝中律法在这儿,该上自然得上,过分谦虚便是自傲,都是为朝庭出力为皇上分忧,何来那么多酸儒想法?”

    年画微笑,“德王爷切莫这般说,凤相可是还在这儿,此番说,倒是对凤相的不尊重了。”

    凤君晚看着年画,平静眼底处似有深浅波纹涌动,不言。

    景帝端坐着,垂眸冷听这几人的争论,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好了。”抬眸,清波无绪,“无需再争论,念及凤卿家昔日功劳,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暂停相权,国不可一日无相国,年画暂替相国之位,御史大夫之职亦兼之,入相府办公。着云成雨升一级为御史丞,卞一心升一级为相府参知政事。上官瑶带发修行,为先帝守陵。此暗道即时着人填封。就这般定,朕倦了,散了吧。”

    说完起身,不容众人再反对,阔步朝院外走。

    两位太后讶然,想再说什么亦无机会,只得罢了。

    “恭送皇上。”众人跪落高声呼。

    日落了西山,冷月上东山,阴谋也好,夺权也罢,就这般落了幕。

    是夜,很多人无眠。

    西太后宫,九凤殿。

    一豆烛火,氤氤氲氲。

    景帝与金太后相对而坐,景帝不停的喝酒,俊秀之脸透了微红。

    “皇儿,别喝了,喝亦是这般,怪就怪凤卿家太大意了,这般着了道。”金太后劝道。

    景帝眸子血丝斑驳交叉,“母妃母后你真认为是凤卿家大意?”

    “皇儿认为凤卿家真有反心?”金太后纤眉微拧,吃惊道。

    景帝冷笑,眸光埋于酒中,“人总会有贪念。”

    “皇儿待他不薄,他怎可这般贪?”金太后脸色露了恼意,忿然道。

    “正是越待他好越这般,人心不古,私心总会膨胀的,父皇当真是交了个难收拾难控制的朝局给皇儿。”景帝看着杯盏中物,眸光微顿,随即一口把酒喝了。

    金太后眸光轻动,微垂眸,拧了眉道:“皇儿,哀家为了让你坐上帝位,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往事不堪回首,皇儿才得坐稳了,莫负了哀家的心血才好。”

    “皇儿谨记母妃母后教讳,定不负母妃母后所付出。”景帝道。

    “皇儿亦无需太过于苦恼,如今凤卿家已被停职,暂时该不能如何,而他无兵权,起不了什么大风浪,皇儿放心吧。再说了秦太尉是你的姨父,如果今兵权算是在自家人手中,日前妹妹向哀家提了,送秦太尉的远房侄女入宫,哀家已经应了,先封为昭容吧,待生了皇嗣再封妃。”

    景帝握了酒盏微怔,神思有些遂远,沉声道:“皇儿听凭母妃母后的安排,收入宫中无所谓,只是别要求皇儿太多,皇儿一心只想朝堂之事,后宫诸事,母妃母后打点着便好。”

    “皇儿,你这是何意?”金太后微怔。

    “没什么,皇儿看你们争了一辈子,烦了腻了,让那些女人别烦着皇儿,皇儿没那么多精力。”景帝淡声道。

    金太后微蹙了眉,见这般亦不好多说,思忖道:“好,哀家听皇儿的。皇儿,哀家觉得还是多防着点中宫,她手中的王牌可是德王啊,德王可是先帝胞弟,皇儿,你多掂量这其中关系,别顾此失彼了。”

    “皇儿知道,虎符一分为三,皇儿一份,秦太尉一份,皇叔一份,皇叔有所持,自然过得悠闲,而凤卿家,虽无兵权,但军中还有很多随过他出生入死的将领,认他那张脸,这现下,拉拢秦太尉还有凤卿家是首要做的,压制皇叔得靠他们。”景帝沉静道。

    金太后眉眼微动,“所以今日你只令凤卿停职,而不是削职。”

    “嗯,皇儿自是有分寸。”

    “唉,皇儿,这前有狼后有虎的,真难为你了。”

    景帝自嘲的笑,“母妃母后是不是觉得皇儿很无能?”

    金太后摇头,“怎会?在哀家眼里,皇儿是最优秀的。”

    “母妃母后,将皇姐指给凤卿家如何?”景帝突然道。

    “玉珏公主?”金太后微怔后,笑笑,“那刁蛮公主眼睛长在额头上,会看得上凤卿家吗?况且凤卿家如今又被停了职。”

    景帝讽笑,“由得了她吗?”

    “倒也是。”金太后舒畅一笑,“还是皇儿想得周全,哀家明日便下懿旨。”

    “还是请了中宫母后再下吧,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的。”景帝眸光淡淡,似漫不经心道。

    “皇儿无需操心,哀家心中有数。”

    相府,天机阁。

    冷月透过窗棂洒照在窗前伫立之人身上,如霜似纱,冷冽的气息氲满周身,袅袅冷了一室。

    诸葛流拎了食盒入屋,“为何不亮烛?”微蹙眉去点了烛。

    点点微黄灯影洒在柔软锦毯上,一闪一跃的,为屋内添上一丝生机。

    “晚儿,过来吃点东西。”诸葛流把饭菜摆了上桌。

    “为何会多了一条暗道至那个地方?是余远作的手脚吗?”凤君晚清清冷冷的声音透了杀机。

    诸葛流停了手,走至他身侧,眉间暗沉,道:“晚儿,你有没有感到一种螳螂捕雀,猎人在后的一种感觉?那余远背后定有指使之人。”

    “是的,年画未死,是其发现了这暗道,而先让人替了他回来,再引出今日之事,中宫太后,德王,他们事先都策划好了的。余远的幕后人,不会是年画,有些事,年画不一定知情。那幕后之人,才是真正杀死洛小五的凶手,而洛小五明着是年画的人,其实是听从于那幕后之人,此人毒辣异常,在御史府中杀了洛小五,除了那不可告人的目地,另外还想置年画一个被动的境地,再者加深相府与御史府的闲隙。”

    “会是谁呢?”

    凤君晚转了身走向桌前,落座,望那菜肴,淡声道:“不知,我亦还未想得透,总之,情况既复杂又微妙。”

第49章 别喊我小哥() 
执了筷子复又放下。

    诸葛流见此,拧眉道:“自回来你晚膳都没用,吃一点吧,既然到了这一步,见招拆招,无需忧心太多。”

    凤君晚露了一丝渺远微笑,“皇上那儿我倒没担心什么,他不敢弃我,他只停我的职,并未削,也难为他了,想到这样一个法子,既给了中宫太后一个交代,又封了她的口,今日,杀我是她首要目的,见未能杀我,便要权,把年画给推上相位,再者想借机除她的眼中盯上官瑶,中宫打的好算盘。”

    “中宫太后的算计还真是深,此番的棋局险呵,晚儿得多加小心,输了这一步,下一步可真得小心下好才是。”诸葛流替他舀了一碗汤羹,递到他面前,凤君晚苦笑,只得接了。

    淡淡的喝一口,才执了筷起箸。

    “未见得是输,皇上顺水推舟让年画坐上相位,自有他的用意。不见得皇上不怀疑那暗道是中宫所为,让年画上位,是想引蛇出动,想看中宫下一步棋,义父,你不是常说诱敌舍子吗?皇上这一招,用得还是巧妙的,中宫虽冷厉强硬,但到底是妇人,给了甜便得意,此番她算是赢了西宫,而皇上,若要做想做的事,中宫会让一步的。这算是权衡交换吧。”

    “皇上下一步会做什么?”

    “秦。”凤君晚手中筷子细细的拨着碗中米粒。

    “你是说秦太尉?”

    “自然是。”

    诸葛流想了想道:“你说今日这位才是真的年大人,你肯定?我看着没有什么两样。”

    凤君晚唇边淡淡讽笑,“是他,我肯定,你自然是认不出,太后都没有察觉,你又何会知?也许这天底下,只有我才能把他认得出,此人不简单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中宫那些计策,想来全是她所出。”

    “哦?”诸葛流笑笑,“你还真懂他,想来他亦是能揣摩你一二?要不然怎么能想出让你防不胜防的计策?晚儿,你可算是遇上对手了。”

    凤君晚冷笑不语,眼底漾了些清光,浮浮沉沉。

    “晚儿,你说暗道皇宫那边真正的出口,年大人会知吗?”诸葛流沉吟道。

    “会。”

    诸葛流蹙拢了眉心,“那她今日为何不一起揭发?”

    凤君晚密麻的长睫一眨,意味笑笑,“她亦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是中宫的棋子,亦未见得上全是。”

    “这不跟你一样嘛。”诸葛流飒然一笑。

    凤君晚薄唇弯起好看的月弧,并不言语,只淡淡的吃起菜,胃口好了些似的,连挟了几箸菜,吃了几口饭。

    “可要喝点酒?”诸葛流见他愿意吃饭,心里一动,道。

    凤君晚轻摇头,淡道:“酒易丧智。”

    “以你的控制力,何会怕丧智?”诸葛流笑。

    “我不是神仙。”

    “呵呵。”

    凤君晚想起什么似的道:“义父,上官瑶之事查得如何?”

    诸葛流脸色凝重了起来,“上官瑶那死去的女儿,是当日生当日死,据说当日生产之后,见是女儿便将其掐死。晚儿,你记不记得,今日是你生辰,你一直不愿意记的亦不愿意过的生辰,是今日,三月十六。”

    “哦?那么巧?”凤君晚大手微顿,片刻,又继续吃饭,冷讽,“所以你才让我喝酒?为何不给我做个长寿面?”

    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人,何必记那生辰?

    “晚儿,别记恨什么?也许是错误,也许是……唉,义父不希罕那帝王家,只希望你平安。”诸葛流无奈道。

    当年抱了个婴孩,没想到是宫中流出,本想不管,可见婴孩瘦小得让人心疼,终敌不过良心的遣责,冒险养了,自一养,便是二十载心惊胆跳。

    若真是皇嗣,那可真是惊天动地了。

    “义父要我放弃是吗?”凤君晚只觉得食那饭是那么的无味。

    “不,义父没有说要让你放弃,是希望平和一些对待,别记恨生你的人。”

    “我怎会恨生我之人?义父放心吧,我平和得很。”凤君晚淡淡道:“若按义父方才所说,我竟是与上官瑶那女儿是同一日生?这一日,宫籍记载,现今的两宫太后及上官瑶,三人生产,真够热闹的。”

    诸葛流凝眸细想,道:“晚儿与皇上同日所生,莫不是你早有所想?”

    凤君晚眸光微动,讽笑,“想什么?你见我与他有哪点儿像的?”

    “莫不是中宫?她的性子……与你还真是有点儿像。”诸葛流似是恍然大悟道。

    凤君晚冷哼,“义父真能想。”

    诸葛流讪笑。

    “还是再查查当年有否偷偷怀上的宫婢吧。”凤君晚想了想道。

    “好。”

    御史府。

    年画缓步在月池苑踱着,轻轻抚着这里的一物一物,恍如隔世般……

    身边的景物在飞速闪过,她极快的往下坠。

    那还剩余的思绪在散散乱乱的变化着,她万万没想到会这样,一切切令她措手不及,再危险的境地她都想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便死了。

    她不甘心,也非常无奈。

    不期然,那冰冷男人的脸从脑中闪过。

    呵呵,他真狠,自己听到苏俭所说,左思右忖之后,放他凤君晚一马,只想拿到了图纸,防止此事再扩散出去。

    自己还是不够狠,自己一时的仁慈悲悯害了自己,她早知莫桑是凤君晚派来的人,自那日在玢城那院子之外,那老人家无意说了一句话,她便知了。

    总想着他有张良计,她有过桥梯,将计就计让莫桑在她身边,万没想到莫桑会突然向她下手,这一切都是凤君晚安排的吗?

    原来是想要她的命,呵呵,真狠,真毒。

    耳边风声呼呼,突然“刷刷”几声,身上一紧,低头看身上,原来是一条藤条缠了她。

    “快抓住藤条!”沉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不及多想,双手急急的抓了那藤条,抬头望去,惊震不已。

    “秦江槐?”

    秦江槐吊挂在岩石上的一棵树上,邪肆而笑,“别顾着感动,这还在半空中呢,你看看下面。”

    年画低头。

    呀。

    心里咯噔一下,突突的狂跳。

    那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底,就如一个无底洞,风声呼啸,烟雾随风而动,似在对着她张牙舞爪。

    脸色变得如雪般白,双手紧紧握住那藤条,蹙眉道:“你何需冒这个险救本官?”

    她与他只是月余的上峰与下属的关系,何值得他这般舍命相救?

    想至此,心中暖流涌上心头,眼眶微热了起来。

    “你忘了,下官的职责便是保你无虞,下官应下之事必定做到,不然,怎配当大丈夫?”秦江槐的声音轻轻松松,自上飘下。

    年画喉间微哽,定了定心神道:“保本官无虞而不是让你以命相博,你这般,值得吗?若有个闪失,本官死亦无颜面对秦太尉,你可是家中独儿啊。”

    “大人是朝中重臣,救了你,皇上更对下官另眼相看呀,说不准马上就官升三级呢,若与大人平起平坐,人生快哉,嘿嘿。”秦江槐笑嘻嘻。

    年画眸中覆上一层水雾深深浅浅,唇边涩然。

    他哪会是好权之人?直到今日,她都未想得明白他为何为官?为何到她身边?

    也许命中冥冥注定吧,一个向来无交集之人为她舍相救,而另一个男人,他与她权权相斗,不知不觉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却竟是无时不刻在念着要取她性命。

    见她未出生,秦江槐大声喊:“大人可是被吓坏了?”

    年画收拢心思,喊道:“本官没有那么怂。”

    “呵呵,那便好,在下官眼中的大人,可是与众不同的哦,大人,你伸一只手试着触摸边上,看看能否寻到岩石可攀住的?我这儿可扛不住太久,树儿太细,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

    “我试试。”

    年画伸出右手摸了摸边上的山石,也许是这谷中长期湿潮的缘故,这儿的山岩壁上都是湿漉漉的草癣,就算有岩石也抓握不住。

    “不行,草儿太滑,抓不住。”她拧紧了眉大喊。

    “好了,你别动,下官想办法。”秦江槐道。

    话音才落,那树儿“啪”一声响,他身子往下沉了沉,他急忙深呼吸,提了气。

    年画吃惊,急忙伸手抓边上的岩石,虽不能完全攀附,但起码可以减轻重量。

    “大人,可有事?”秦江槐大声问。

    “没事儿,你快想办法。”

    云雾中一声尖锐的鹰雕鸣声划过。

    秦江槐灿然一笑,唇间打了个响哨,云雾中一只大雕急急掠来。

    年画惊诧,“你认识这雕儿?”

    “何止是认识,它是下官从小养的,它叫雕哥。”秦江槐指挥着雕哥往年画身边飞。

    那雕哥越飞越近,通体的黑羽毛,漆黑发亮,长翅雄展,一双鹰隼利眼甚是吓人。

    “还真是个霸道家伙。”年画眯眼看。

    秦江槐笑,“有时候也很温柔的,你若让它吃上一口,他绝对温柔。”

    年画抬眼瞪他,“少唬本官。”

    “呵呵。”

    还没踹匀了气,那“啪“的一声敲人心头,那树儿终是断了,秦江槐似断了线的风筝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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