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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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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近处,旁观天元修士的四九之劫,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是平生难得一次的幸事,但却未必人人能消受这份珍贵的体验。
“你说,他选在我们头顶渡劫,是不是存心的?”柳宛筠五指扣紧了椅子扶手,勉强维持着面上镇定,冷冷地道。
玉寒烟的面容微微泛白,依然笑道:“他有够的自信,能在渡劫时护住下面的我们,所以没有在意这些东西。”
“你好像对他很有信心啊?”
“当然。因为他走之时,还没有向吾家告别……”
“你想岔了。”忻仙笑嘻嘻地道,“他没向你告别,是因为没这个必要。如果他渡劫不成,就会带我们一起上路,在座的各位姐姐一个都跑不了!”
“呃……”
宫云袖轻哼一声:“那他还少叫了几个人。”
玉寒烟看着她,道:“你是说,慕姑娘和林姑娘?”
屋顶上,秦言处于灵气交汇的结点上,身形缓缓升上半空。
他已经动用了两柄剑,湛卢剑握在手中,青冥剑踩在脚底。六虚与天地合一,灵力源源不绝,他终于具备了传说中剑仙的手段,御剑而行,瞬息千里。
他低头看着yīn云下晦暗的大地,放开身心,与天地沟通,捕捉那一丝玄之又玄的大道痕迹。
这鸿蒙雨雾,笼罩了远方苍穹,扑洒了整片大地,将天地山川拉成一片模糊,莫不是冥冥中的神灵给予他的启示?
他闭上双眼,微张开嘴,就此创造出一架与天地间元气完全融合的桥梁。周身气息作为能量交换的辅助通道,在阵阵拍打的波动下将股股力量涌入体内。
他躯体之中,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龟蛇盘结,攒簇五行颠倒,涌现出生生不息的力量cháo流。
这是炼气成罡的关键一步。
他升上数十丈高空,周身形成了一片风雨不侵的真空地带,连头顶上的乌云也被这剧烈的灵气cháo流撼动,往高处挪了几分。
他心中有明悟。这天、这雨、这人间,一刹那间贯彻整个心灵,让他从灵魂深处想要得到解放。
这时候他的气息,终于彻底从人间消失,而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
那是无比畅快欢喜的感觉,充实而满足,逍遥而自在,远胜过人世间的一切yù望,让人只想羽化飞升,就此离去。
这过程持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他而言只是一个呼吸间的事。而至于脚底下的人们在苦苦煎熬中挣扎了多久,他自也不在意。
乌云仍没有化开,雷声在穹窿里酝酿。
他在大道感悟里迷失了片刻,随即醒来,发现还是差了一步。
最后一步。
他仰起头,面向黑压压的云层,目光投注,笑意微微:“你还在犹豫什么?”
隆隆的雷声贯耳,云层中的大道显化之龙被他这一句挑起了最大的怒气,列缺霹雳,当头轰然砸落。
此刻秦言纵步一跃,身形在半空中凝立,手中剑轻轻送去,将世界剥离得只剩下黑暗寂静的背景。
那是瞬间的错觉,旋即又恢复了沉沉yīn云下雷电交加的景象。
剑气悠然而玄妙,当空离错,如同月晓气清时的歌舞,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昏暗的天幕由此被撕裂开来,龙吟低沉下去,撞响声震耳yù聋。
秦言身形下坠,落回青冥剑上,面向着渐渐散去的乌云,缓缓开口道:“世路茫茫浮万象,多情无情纵此身。酒酣拔剑长歌笑,红尘冉冉我……”此时是证道关键一步,他却倏然改口,拖延片刻,将最后“独行”两字改成了:“……我携你同行。”
yīn霾散尽,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只剩他高悬于空中的身影,和一字字的吟唱声在周身回荡,连绵不休。
这正是——
丹台赏明月,火里种金莲。
他终于体悟到了那一丝造化气息。三千大道中,从此有了他的名字。
而在雷霆威势下瑟瑟发抖的乌木镇众生,也在一阵地动山摇的错觉之后恍然发现,不知何时,暴雨已经停歇,乌云已经散尽,就连地面上的积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成了吗?”玉寒烟站起身来,第一个往楼梯上走去。
柳宛筠皱着眉道:“可是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不会是……”
“我觉得他是死了。”宫云袖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跟在了玉寒烟后面。
她们来到顶楼,看到秦言负手而立,站在屋檐边上,望着北边三古庄的方向,怔怔地出神。
宫云袖看见他的背影,心头一颤,低呼道:“他到底是人是鬼?”
在她的感应中,秦言人虽然站在那儿,却没有任何存在的迹象,气息、温度、风声,都是一片空白,若闭上眼睛,那地方根本是没人的。
第五百八十六章 逍遥
玉寒烟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舒展开来,道:“他当然还活着。”她能体会得到,秦言虽然给人一种不属于这世间、好像随时要乘风而去的感觉,但仍然有存在的迹象。那是唯一对她敞开的领域,彷如一种呼唤的声音,让她心安。
“师弟,在看什么?”她走到秦言身边,笑道,“难道你现在就想过去报仇?”
“当然不是。”秦言收回目光,抬起一只手,指着三古庄,道,“刚才那两个人在看我。他们盯得很紧,我没有机会的。”
宫云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吹牛吧!中间有栖凤楼挡得严严实实的,还隔了那么多房子,你是千里眼吗,这还能看见?”
“气机感应,自然就知道了。”秦言微笑道,“我现在才明白,天元与地元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歌行烈比我领先那么多,却都不能胜我,实在是不该。”
“那你现在能胜他?”
“能。”秦言说这个字的时候,眉宇间满怀自信。连宫云袖都为之所打动,侧过脸,想了想,道:“如果再加上浩辰罡呢?”
“浩辰罡……”提到这个名字,秦言脸上多了些许凝重,道,“我曾经跟他交过手,按理说,从他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来看,和歌行烈只在伯仲之间。不过,我现在再看他的时候,总感觉他要比歌行烈难对付许多。也许他的真正实力,只有在生死一线的关头才能展现出来吧!”
宫云袖在他身旁来回踱着步,啧啧叹道:“原来浩辰罡是如此厉害的,难怪忻姑娘对他念念不忘呢。对了,我还听说,你的那位雪儿妹妹,也曾对浩辰罡芳心暗许呢!玉仙子,不知我说的可对?”
玉寒烟看着她,明眸流灿,唇边笑意微微:“确实是这样的。”
秦言皱了皱眉,道:“宫师妹,你想要说什么?”
宫云袖道:“我想,慕姑娘温柔可人,貌若天仙,连秦师兄都对她依依不舍,想必浩辰罡也是如此吧!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又天天在三古庄里碰面,就算以前有秦师兄碍着,不过就怕rì子一久啊,难保不会……嘿嘿!”
秦言淡淡地道:“由他们去好了。何况,浩辰罡不是那样的人。”
宫云袖笑意更浓,侃侃而谈:“秦师兄,你若真不在乎,又何必补这后面一句呢!浩辰罡是什么样的人,你说了可不算。就算他眼界再高,难道还能高过秦师兄你去?以前你在山上的时候,不也是对女sè不屑一顾嘛,可惜自从下了山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说,男人在女人这方面的决心,是从来做不了准的。万一哪天浩辰罡喝多了酒……秦师兄,你想一想吧,难道你能忍受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秦言倏然转过身来,盯着她,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宫云袖盈盈说道:“以前你不去找慕姑娘,是因为你打不过浩辰罡,不过如今你也已经是天元宗师,再也不畏惧他,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慕姑娘身陷魔掌吗?”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过去,当着浩辰罡的面,把慕城雪抢过来?”
“对!趁你现在气势正盛,打上三古庄去,闹他个天翻地覆,迎回雪儿妹妹,来个双喜临门……”
“无聊!”秦言没等她说完,就牵起玉寒烟的手,往屋檐前面走远了些。
宫云袖不甘地跟在后面,劝唆道:“你就算不为雪儿妹妹出头,也要替忻姑娘想想吧!她被浩辰罡伤成那样,成天以泪洗面,以酒浇愁,让我这做姐姐的都看不下去了!你要不挫挫浩辰罡的锐气,怎能让她甘心?”
秦言牵着玉寒烟走上屋脊最高处,头也不回地道:“你非要让我去对付浩辰罡,究竟是何居心?”
“秦师兄你神功大成,不正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把以前所受的委屈全部报复回去吗?我不过是给你指了一个方向而已……”
“宫师妹,你越来越无聊了。”
秦言说着,将湛卢、青冥两柄剑放出,并排停在屋脊前,自己一步踏上湛卢,柔声对玉寒烟道:“师姐,上来吧!”
“你们这是要去哪?”宫云袖叫起来。
玉寒烟什么也没问,反握住秦言的手掌,小心地踩上了青冥的剑面。
“抓紧了!”秦言沉声一喝,两柄剑徐徐升起,似缓实疾地往空中飞去。
宫云袖在屋脊上叫道:“秦师兄,你还有第三把剑,带我一个好不好?”
“下次吧,三个人有点挤——”秦言的嗓音顺着风声传来,短短一眨眼的时间,已经在宫云袖眼中只剩下了两个小黑点,飞入远方云层深处了。
宫云袖仰脸看着他二人离去,许久之后低下头来,脸庞渐渐没入yīn影之中,喃喃地道:“我始终是多余的。”
在千丈高处俯瞰风景,脚下不着实地,与平rì在山上的感觉截然不同。光那迎面吹来的剧烈的风,就让人心惊胆战。
缈缈的云雾,此刻皆在脚下。荒莽的原野,起伏的山岭,现在也显得渺小。河流道路,成了几乎看不清的蜿蜒细线。以往所有宏伟的事物,现在看来都不值一提。唯有整个辽阔的天地,和呼啸贯耳的风声,浩大寂寥得令人恐惧。
玉寒烟紧紧握着秦言的手腕,身子略有些颤抖。秦言见她害怕,左臂伸过去搂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身。玉寒烟这回没有反抗,过了片刻,才适应了些,看着脚下不断掠过的白云,开口道:“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道。这么高的地方,我也不认识路。”秦言答道。
玉寒烟噗嗤一笑,脑袋轻轻靠在秦言肩膀上,轻声道:“从此就不必用脚走路了,真好。”
秦言偏过头,看着她柔美的侧脸,心中漾起温柔的情感,道:“师姐,我们一起去追寻那天道,逍遥于世外,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好。”玉寒烟笑了笑,却又叹息,“可惜,未必能如愿。”
“总有一天会的!”
玉寒烟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道:“师弟,你以前说过,你的理想是如仙人一般,朝游北海暮苍梧,现在这个愿望也算实现了一半,这就够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好不好?”
第五百八十七章 打算
秦言一愣:“为何?我想看一看大道的真相,这不好吗?”
玉寒烟闭上眼,低声道:“吾家以前听师父说过,大道的极致,是让人感到恐惧的东西……我师父只差最后一步,却不愿合道,就是因为如此。”
“大道的极致……”听玉寒烟一说,秦言既困惑,又好奇,不过见她满脸担忧的样子,又不忍拒绝,便道,“你不用担心,我如果到了那一步,一定会停下来,等你一起。”
玉寒烟展露笑颜,道:“吾家天分比不上你,一辈子也未必能到那一步。”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秦言脱口而出。他盯着玉寒烟的笑靥,放缓了语调,柔声道:“师姐,你真美。”
玉寒烟迎上他的视线,看到秦言眼神里的爱慕,她的双眸中也飘起炽烈情意,还夹杂着一丝惘然,和迷失。
秦言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探手搭上她的玉颈,凑过脸吻上了她的嘴唇。
温润的唇瓣,味道香甜美好,让人茫然**,全然忘却了身处何方。
芬芳温柔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连呼啸的寒风也无法冲淡。
在这远离人世的千丈高空中,没有人能看到这温存的一幕,不过换一种说法,却是将这一幕暴露在天下所有人面前。这份惊世骇俗的另类刺激,让秦言的yù望像准备爆发的火山口一样,蓄势待发。
秦言的冲动全然没有因这一吻而释解,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能感觉到怀中玉寒烟也愈发动情。
他的手慢慢往下,探进了玉寒烟的衣服中,往深处摸索去。
玉寒烟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鼻子中发出了消魂夺魄的声音。这让秦言愈发炽热难耐。他感觉到,玉寒烟的身体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侯都变得更柔软,她的呼吸也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急促。
不过,就在他刚刚解开玉寒烟半边衣衫的时候,却见玉寒烟打了个哆嗦,轻哼道:“冷。”
秦言想到她不久前伤了元气,身体还不太好,禁不起这么大的寒风,满腔yù望顿时化作深深的怜爱,又将她衣衫拉紧,搂着她慢慢往下落去。
乌木镇出现在眼底,渐渐在脚下放大,三古广场上还是热闹非凡的样子。秦言道:“今天讲道的人是谁?”
“歌行烈。”
秦言一惊:“这么快就到歌行烈了!他说了什么?”
“吾家没有去看。听阿甘说,他的见解很是让人意外。”
“怎么个意外法?”
“他认为,每一个练武修道的人,首先应该注意气质方面的修养,心浮气躁的人不宜练剑,恃才傲物的人不宜练剑,生xìng残忍的人,更不宜练剑。”
秦言失笑道:“这好像是在跟他自己唱反调。照他这么说,第一个不适合练剑的就是他自己。”
玉寒烟回想不久前快嘴阿甘复述这番话时的神sè,也笑了起来:“是啊,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他还说,别的事情,都可以凭意气用事,唯有杀人不能。人命是平等的,任何人的xìng命都只有一条。所以每个人在杀人之前一定要想清楚,这人究竟该不该杀。若没有充足的理由,就不能动手。”
“理由倒是好找。比如说:今rì不杀你,我念头不通达!不过,身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真叫人意外呀!”
“是的,这话从浩辰罡嘴巴里说出来倒有几分道理,可惜听歌行烈讲来,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别说你我了,就算是阿甘这样的人也不相信。所以,昨天歌行烈的评分很不理想。只是大家不愿得罪他太狠,没敢给他太低的分罢了。”
秦言沉吟道:“歌行烈在说这番话之前,肯定会想到这样的后果,他还是坚持要把这番话说出来,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
“大概是相当于一个誓愿吧。他或许意识到了从前的荒唐,想要改变形象,走另外一条不同的道路,所以故意这么一说……”
秦言刚刚感悟大道,对“誓愿”这样的词句相当敏感,听了玉寒烟的解释,心中砰然一动,不由思忖道:‘莫非歌行烈没有选择毁灭、杀戮、寂灭之类的大道,而改投了福德、气运这些方向?不可能吧,与道合真,岂能违背本xìng!难道他以前表现出来的残忍冷酷,都是在掩人耳目吗?’
又听玉寒烟继续道:“反正有方逸远和宋晴纱在,他拿到图卷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他自己能不能胜已经无所谓了。明天只剩下最后一个浩辰罡,就算他嘴上说出花来,也不可能超过那一对师弟了。”
“方逸远的分数很高,我知道。不过宋晴纱又是怎么回事?”
“宋晴纱是在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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