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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嘹亮的青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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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武警战士立刻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我们五个人肩膀上的蓝色空军学员肩章,马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学员享受的是干部待遇,所以这名战士要起来给我们敬礼。)
我们回了礼开口问道:“同志,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报告,我们是安徽省蚌埠市消防支队的。”武警战士回答道。
“不用报告了,来坐下说。”我发现这名战士的右脚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站在那里只是用脚尖虚点在地上:“你的脚怎么回事?”
“恩,被水泡的,加上一直不停的摩擦,脚底板有些烂了。”小战士一边说一边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还把脚往左腿下面藏了起来。
龚力伸手把他的脚从左腿下拉了出来,我们几个一眼看过去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小战士整个脚从脚底板到脚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无数豁口里面露出已经被水泡到惨白的肌肉,还沾满了污泥。
“怎么不包扎?”郦佳湘忍不住问他。
“呵呵,没时间照顾脚了。”小战士憨憨的笑了一下,把自己的脚又塞回了左腿下面。可能是因为碰到了伤口,他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表情很是痛苦。
“这样怎么可以,你脚上的伤太重了!”许东风忍不住低声呵斥道。
“我们上来的太匆忙,医疗用品都没能跟上……”小战士低着脑袋嘀咕了一句。
我问他:“你们上来多久了?”
小战士偏着脑袋想了想:“记不清楚了,在这里几乎没有个时间概念,大约得有半个月了吧。”
眼前的小战士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满脸的稚气。我们几个左右看了看,周围睡了一地的武警兄弟们也几乎跟他一般大小。
“我们顶住了几次洪峰了,大堤没有在我们手里垮掉!”小战士抬起头跟我们说着,语气中充满了骄傲:“听我们支队长说,要有一批空军的战友来接替我们,是你们么?”
“没错,是我们。”我的心里突然很沉重。
“好好休息吧,我们回去了。”孟老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刚走了两步,我们一起回过身来,对着小战士认认真真的行了一个军礼。
“小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孟老三开口说道:“现在,你们下去休息吧,剩下的工作,我们来做!”
回到路边没多久,队长和伍阎王也回来了。
全队集合之后,队长给我们讲了一下我们的任务。
原来,前面一段江面正是长江的一个弯道,上游奔腾而下的洪水不断的冲击着前方江水拐弯处大约一百多米长的一段江堤。因为长江水位长期高于警戒水位,这一段江堤的情况很不乐观,前期在这里奋战的武警兄弟们已经在江堤上战斗了十五天,先后顶住了四次大的洪峰,江堤数次出现险情都被他们给顶住了。现在他们已经非常疲劳,今天下午刚撤下来,目前江堤上只有当地民兵和公安同志们在值班。我们的任务就是接替他们固守这段江堤,确保大堤的安全。
“同志们,这段大堤如果垮了,江水会直泄而下。来时的路上大家已经看到了,大堤后面两个县区的十多个乡镇地势都很低洼,如果出了问题,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这是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大堤在武警同志们的手中没有出一点问题,现在,这个任务交到了我们的手上,我们也决不能让大堤在我们的手中出现任何问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我们憋着一口气大声的回答道。
“好!现在出发。”队长用力的挥了一下手:“大家都记住了,我们是光荣的空降兵!”
“必胜!必胜!我们是光荣的空降兵!”我们大声的呐喊着向江堤发起了冲锋…………
第十三章 堵决口
好大的水呀!一望无际,波涛汹涌,这哪里还是长江,简直都能让人以为是海了。水位离堤顶不到一米,浪头一个接着一个朝岸边打来,江水泛着泡沫在我们脚下不停的反复回旋着。我们的鞋子反正都已经湿掉了,所以大家也不顾了,站在被江水不断冲击的堤顶上,任凭江水在脚下反复涨落,一遍遍地打湿我们的鞋子。头顶上阴霾满天,乌云压顶,水天相接,空气都是潮湿粘稠的,让人不由得生出了一种郁闷、悲哀甚至是恐惧感觉。风在嘶鸣,水在咆哮,我们所有的学员却集体无言。我相信,在那种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会被这大自然的无穷力量所折服,在这种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任何个人的力量都是极端渺小的。我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和无助的感觉……
经过武警兄弟们前几天的奋战,他们已经把决堤的洪水堵在了刚才我们站的第三道子堤之下,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把决堤修复,先打桩子后堵沙袋。队干部和当地的地方领导决定,我们全队挑灯夜战,争取明天天亮之前把大堤合龙,牢牢的把洪水给锁在江堤的外面。
我们全学员队一共三个区队九个学员班,分组就按照现有各班建制分成九个组。我们跑步朝南上了第三道江堤,继而向西行军,江水依旧是那么的汹涌。过了这道堤,我们就完全进了一个水的世界,除了江堤朝东延续,两边都是浑浊的水面。到了一个地方,带路的地方武装部的同志介绍说这里是第二道子堤的地方,我们仔细四下打量了好久也只能看见水面,那道子堤已经在前几天被完全淹没在水底了,至于第一道子堤当然更是如此。
继续向前行军了不到两公里,决口的江堤到了,根据目测决口差不多有六七十米宽,也许因为决口长度比较大,或者也可能是水位落差不太大的原因,水流倒是没有我们开始想像的那么湍急。队长还有伍阎王跟地方武装部的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放弃常规惯用的边打桩边堵的方法,趁着决口处水流还不算太急的机会先全力打桩。
地方上派上来三辆东风大卡车几乎跟我们同一时间赶到了决口处。其中一辆拉着瓶装水、方便面还有用来装泥土的成堆的编织袋,另两辆车拉着满满两车的抗洪物资,车上装着的打桩用的碗口粗的木头足有三米左右长短,比我们以前见过的抗洪木桩长了一倍,一头削尖,远远看上去简直象是一根根铅笔。还有一种专门打桩用的木槌,我是第一次见到,一根长长的木柄,头上横装着截粗圆木。看到我们看到木槌时好奇的眼神,伍阎王跟我们解释说如果用铁榔头槌木桩的话,很容易会把木桩子给砸裂了,但是用这种木槌子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我们第一、第二两个区队六个小组被安排第一批下水打桩,第三区队则开始到附近去挖土装编织袋。我们毫不犹豫的脱掉迷彩服外套把救生衣套在身上,然后扑腾扑腾下饺子一样的跳下去十几个人,两个人扶木桩子,其他的人一个抱紧一个的把人给扶好,决口处的水倒不是太深,水刚刚淹到胸口的位置。
“实在太可惜了些。”许东风在后面紧紧搂着我的腰说了一句。
“可惜什么?”我很是不解的回头问他。
“恨少你抓紧了我呀!”我前面的龚力马上察觉到我回头导致没能抓紧他,立刻大声的喊起来:“你不抓紧了我,万一来个大浪什么的把我给卷走了怎么办?我可是家里的独苗,一大家子都等着我来传宗接代呢。”
“我靠!”我们集体用白眼来回应龚力的抗议。
正说着,一个浪头卷了过来,兜头盖脸的从我们头顶冲了过去。浪头过去之后,随着水位的降低,我们十几个人才又从水里冒出了脑袋。
许东风匆匆的伸手摸了一把脸,睁开眼睛就骂了起来:“可惜什么?他奶奶的!我就是可惜这江水有点忒脏了,要是象咱们学院游泳池的水那么干净该多好,咱们就能当这是在泡澡冲凉了。”
我们听了他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也顿时轻松了好多。
我们一区队从决口西侧开始下桩子,前面的那几个木桩子还比较容易打下去,只要水里的人扶好了桩子,其他人站在决口的江堤边上用长柄木槌就可以砸上去。这里下桩子都是有讲究的,要求一米左右一个,木桩子之间的间距如果过大那是绝对不行的。
没一会的工夫我们已经栽下去三个木桩子了。结果想下第四个桩子的时候出问题了,这会离岸边已经很远了,如果站在岸边的话木槌子也就够不着捶桩子了,可是要是我们把木槌拿到水里来捶的话,那木桩子差不多三米多高,我们根本回不开手够不着槌桩子,结果十几分钟也没把第四个木桩子给栽下去。
怎么办?时间是万万不能耽搁的,根据最新的气象预报,很快将会有下一轮的洪峰过境。看了看早已完全黑了的天,我们一帮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刚好二班的兄弟们从车上又扛过来一批木料,我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远处的车辆:“有办法了!”我立刻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什么办法?”兄弟们立刻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我们可以东风大卡车厢后面的挡板给卸下来,然后找几个人扛着,负责打桩的哥们就站在档板上抡槌子,这样高度不就刚刚好了么!”我挥舞着胳膊说出了我的主意。
“对啊!”一帮兄弟们想了想立刻赞同了我的意见:“那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岸上的兄弟立刻跑去跟地方上的驾驶员商量了一下,征得驾驶员的同意后七手八脚的把东风大卡车厢的后挡板给卸了下来,然后我们班郦佳湘、许东风、龚力、宋洋、李骥和我一共六个个子差不多高的兄弟围成了一圈把车厢的后挡板给扛在肩膀上。在咱们班,孟老三力气最大,砸木槌子的任务自然得交给他了。只见他往手心里涂了一口唾沫,拎起长柄木槌子就跳上了我们肩膀上的车厢后挡板:“哥几个都站稳了点啊,我可准备要开抡了!”
“抡你的吧,废话那么多。”我呸呸的把不小心灌到嘴里的江水给吐了出来:“尽管抡,摔不着你的!”
孟老三站在厢板上抡圆了木槌,“哐铛”一声砸了下去,我们下面六个人都被随之而来的反作用力给冲击的膝盖一软,孟老三在上面立刻有些站立不稳。
孟老三赶紧调整了一下重心,重新站稳了之后笑着骂了我们一句:“你们他妈的几个颠花轿呢,想摔死哥哥我啊!”
“我太阳的,你丫下来试试。”郦佳湘从江水里探出脑袋来,还没来得及擦去脸上的水就闭着眼睛回了一句:“哥几个站在水里脚底下都不生根了,你丫居然还用吃奶得劲来砸。”
“得,那我下手轻点吧。哥几个都适应了没?我要开始了啊!”孟老三嘿嘿笑着又拎起了木槌子。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们调整了一下脚步,后面有上来十来个哥们把我们紧紧抓住,这会终于站的稳了些。
孟老三听了再次抡起了木槌子使劲砸了起来。
我们几个咬着牙在下面硬撑着,尽量让车厢挡板保持平稳。我们几个虽然在学院里已经锻炼了一年时间,彪悍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神头,可是毕竟年龄都还不大,骨头还嫩。孟老三那一槌接一槌的冲击力还是让我们大呼吃不消。
我们只好咬紧牙关,承受那一下重似一下的冲击,还好救生衣是坎肩样式的,肩膀上那一块能起到垫肩的作用,不然我们六个的肩膀估计都得吃不消了。
打桩这个活乍看起来很简单,好象没一点技术含量,只要有一身蛮劲就可以了。我们几个下了水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决口水底的泥土已经被大水反复冲刷的得既薄又硬,很多地方都已经露出了江堤底部地基上的一块块石头。而我们就是要在这些石缝里选择下桩的地点。
每次栽好了一个木桩子换到下一个地方,孟老三一木槌抡下去,要是桩子纹丝不动反而是他的虎口被震的发麻,那就说明这个地方是不好下桩的,完了扶桩的四个哥们就得换个地方下桩子。还有些地方砸下去一两尺了就再也砸不动,我们就只有再把桩子给拔出来重新换一个地方,往往要换四五个地方才能找个合适的地点。
也不知道究竟干了多久,决口处终于被我们密密麻麻的下好了木桩子。下一步,就该要填土了,我们紧张的心情也终于松弛了一点。
第十四章 合龙
“填土这活看起来蛮简单的,怎么干起来这么不轻松啊!”休息的时候许东风一头栽倒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他娘的,这鸟编织袋敢情是用砂纸做的吧!老子的手都被磨的吃不消了。”龚力深有同感的发着牢骚。
我听着他们的话苦笑的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只见手指因为不断的接触编织袋已经被磨成了粉红色,粉红地扎眼。感觉痛痒、灼热,象是被开水烫过的样子,让我都不敢再去接触任何东西。那种如同无数蚂蚁在手里钻来钻去的痛苦的感受让我几乎坐立不安,只有不停的把手摇摆着扇风才能感觉稍微轻松一些。
其实刚刚开始搬编织袋填土的时候大家都戴了一双手套,可是带着手套接沙袋时手上老是打滑,沙袋经常从手里滑脱,加上决口处这里的水实在是浑浊的不象个样子,每次沙袋从手里滑落到水中,溅起的脏水就直接糊到了我们的脸上,搞的大家都没头没脸的睁不开眼睛。所以我们大家干脆都把手套摘了扔上岸,这样沙袋终于不容易脱手了。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接了几个沙袋后,指头肚就辣辣地痛。龚力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些见鬼的编织袋比起砂纸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上没有一丝星光,不过雨倒是停了下来,这点实在得感谢老天爷了。虽然正是盛夏,可是江边的深夜风很大,吹的我们身上发冷,为了取暖,就连没有下水的兄弟们也得把救生衣给穿上。堵口的工作进展的还是很顺利的,新堤一步步延伸,慢慢超过了我们打下去的木桩的一半高度了。
满装的沙袋很重,我们两两面对站成一个长列,一起用力,把沙袋从岸边传到作业点。借助着水的浮力,沙袋重量减轻了不少,往水下压的时候也还比较轻松,但当新筑的堤坝露出水面之后,沙袋就得要四个人抬起来喊着号子,还需要堤上的兄弟搭把手才能放上去。其实不是我们不想扛着沙袋从新筑的堤坝上走,也不是说站在水里传沙袋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新堤上专门有人踩实,但是不能从上面传递沙袋,蛇皮袋光滑,最怕来回踩踏,否则很容易发生塌方或者垮塌,所以我们只能在水里传递和垒积。
因为决口逐渐缩小,水流变急,放置沙袋已经很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湍急的水流给冲走了。我们尝试解决,每压下一个沙袋,马上有专门的人站上去增压,这样很有效果。当压袋子的人站上去的时候,我才发现露出水面的新堤是冰山一角,最远处压袋子的人,已经要接近三分之二的地方了。整个水下作业面是一个斜面,最远处压袋子的人和垒堤的人配合,压瓷实了,然后向上前进一步,上坡一样,一个赶一个,到了规定高度就再回到,周而复始,一个轮回新堤前进一个沙袋,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前进一个沙袋却要上百个沙袋。
眼看两边新筑的堤坝只剩下十几米就要合龙了,我们所有人都稍稍的松了口气,这时岸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有的木桩朝外斜了!”。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有些木桩在巨大的水压之下,已经被沙袋挤得渐渐的倾斜了下来,整个新堤似乎也在摇摆。
“同志们,三个人一个木桩,顶住,不要前功尽弃了!”队长和伍阎王大声喊叫,然后带头往发生倾斜的木桩处冲过去。
伍阎王跳入水中,刚刚冒出头准备回头招呼我们。这时一股大浪突然冲了过来,伍阎王立足不稳,立刻被这一阵浪头给抛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拦腰砸在缺口处的木桩子上。
“伍队长!”看到这一幕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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