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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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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转速太快,便有可能飞出圈子。”
秦旭明最后说:“三笑你的心够狠,为人也圆滑,但我希望你的狠心能有所收敛,圆滑的同时别忘了看准方向。”
这是金玉良言,许三笑听后颇受启发。他毕竟出身江湖,初入官场,行事风格难免随性些。秦旭明的言下之意是,杀鸡儆猴没有错,但刀法不能一直用江湖上的路子,姿态也不能这张扬,要懂得给其他人留包容的余地。
“我可以接受你的意见,多学些官场里的手法,但我不完全同意的你的看法。”
许三笑一指秦旭明手上的香烟,道:“就像这香烟,咱们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却还是要抽,因为它可以怡神舒心,利于思考。有些方法也是这样,只要能把危害度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就算是江湖奇招也未必不能应用到官场当中来,尤其是非常时期,当需非常手段,我不揭这个短,这短就不存在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这种事已不似过去那么神秘,咱们党也不该再如过去那样一味追求高大全。我以为官场如战场,用兵之道讲究奇正结合,若只会用堂皇之兵,曹操又怎么可能在官渡之战中战胜袁绍?”
秦旭明无意做口舌之辩,他知道许三笑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只是所谓奇正结合说来轻巧,真正在官场当中应用,这个度是很难把握的,稍稍用偏了便落了下乘。华夏千古以降,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呢?能这么用兵的无不是千古名将。在官场当中把这一套玩的纯熟的,哪一个不是拜相封侯出入千乘?这世上的官员毕竟还是平庸的多些,绝大多数人能把黄钟大吕喤喤之音演奏好就不错了,似那等不论乡野小调还是古雅清音无不信手拈来的惊才艳羡之辈始终是极少数。
秦旭明的妻子正要准备早点,走过来笑问道:“你们哥俩儿在不在家里吃?”
秦旭明作介绍,先对女子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严老师特别欣赏,上次在山城把一大卡车虎啸山庄采摘园的绿色蔬菜送人的那个许三笑。”又对许三笑说:“这是你嫂子庄雅娴,刚从山城调过来,暂时在市文化局帮忙。”
庄雅娴大方的伸手过来,干练的:“能在这个时间到家来拜访的都没有外人,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好村长吧,可真够年轻的,老秦可不止一次夸你呢,你们虎啸山庄采摘园的菜现在可是山城里的紧俏货,我爸妈都爱吃的不得了。”
庄雅娴看上去约有四十岁左右,容貌只在中等,但气质颇佳,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事实上她也的确出身于大家。
许三笑早听严朝辉介绍过,秦旭明的岳父正是前山城市委副书记庄成林,当年因为与磐石书记向卫国争锋落败,后来黯然的在山城直辖前在政协主席位置上退下来。如今向卫国已经登顶到了中央,成为少数站在国家权力顶峰的几个人物之一,曾与之争锋的庄成林自然更加被边缘化,早已淡出了权力圈子多年。
虽然是这样,但曾经担任过多年山城市委组织部长庄成林的门生故旧仍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尤其是在新市委书记洪天明上任以后,山城所有公务人员大洗牌,许多当年因为庄成林而被向卫国打压的干部被起复提拔。秦旭明能被提拔到山城工商局长的位置,除了工作能力外,自然也少不了这位出自大家的老婆积极运作的功劳。
许三笑起身与之握了握手,说:“嫂子好,我是许三笑,啥紧俏货,都是自家地里出的,师兄也没跟我说你们老爷子爱吃山庄里的菜,不然这回我就给你们带几箱过来了,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回头我让人送几箱新鲜瓜果过来。”
庄雅娴嘴角挂着浅笑,说:“嫂子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夸你那虎啸山庄经营的好,可没别的意思,你秦师兄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说着白了秦旭明一眼。
秦旭明说:“你小子别光说不练,要送赶快,你嫂子后天回娘家。”
庄雅娴有点小意外的看着秦旭明,“哟,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那原则什么时候也多了四条腿?不是死的了?”
秦旭明和老婆俩一唱一和,许三笑听得出来,他们这么说的言下之意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很明显,上次老支书帮忙那件事的影响很深远。大大提高了许三笑在秦旭明夫妇,乃至整个南山市官场人心中的地位。
早餐不算丰盛,白粥,鸡蛋和咸菜。但都是庄雅娴亲手张罗的,意义非同一般。
许三笑一边喝粥,一边赞庄雅娴的手艺,秦旭明说,结婚快二十年,你嫂子也就这白粥煮的还拿得出手。
许三笑则感慨的说:“生猛海鲜南北大菜,只能满足一时的口舌之欲,多吃无益,真正隽永常在的其实只有这白粥,嫂子这才是真正掌握了师兄你的胃。”
庄雅娴笑道:“怪不得严老师都对三笑你赞不绝口,这话说到嫂子心坎里了,就你师兄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旭明道:“我刚才那话是褒义吧?同样是表扬,秦太太为何厚此薄彼?
许三笑乐呵呵听着看着,领导也是人,但更多的时候需要扮演神,在下属面前要不苟言笑,深沉如海。张口必言党性原则,闭口便是几个代表几个思想。秦旭明以居家自然一面示给自己看,已经等于说明了他对那件事的态度。
许三笑故意看一眼时间,说:“六点半了,我还得赶回歇马镇,就不多打扰您二位了。”
秦旭明夫妇也未作挽留,秦旭明点头说工作是第一位的。庄雅娴则让许三笑没事常来。许三笑说,现在想常来也不大可能,日后说不定你们会嫌我来的太频。告辞离去。
一路飞驰,回到歇马镇时还不到八点,奥迪车继续停在桑塔纳3000旁边。许三笑一下车,保安老胡便凑上来低声说了句:“今日有暴风雨。”许三笑知道他说的是李红军的脸色难看,大有发作之势。心道:这狗日的还真有酒量,居然还爬的起。笑笑点头道:“放心,我是穿雨衣打伞,战风斗雨都有准备。”
说归说,许三笑才不会那么二,这个时候去触李红军的霉头。径直来到秘书办,打算按照规定签个到,一进门就看到镇政府秘书曹伟宝那张死人脸。许三笑知道这厮对自己有情绪,按照龚占光和李红军原来的计划,这个副科级主任本是他的。官场当中,夺官之恨不亚于杀父夺妻。曹伟宝如果不是畏惧许三娃子财大气粗,这会儿难看的恐怕就不只是脸色了。
许三笑走过去,低头在考勤表上签了字,刚想离开,身后曹伟宝忽然说道:“许主任昨天好威风啊!”
许三笑听他语气颇为不善,顿住身形,回头笑道:“曹秘书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伟宝皮笑肉不笑,带着嘲弄的眼色说:“还用我说吗?许主任好酒量,把李书记灌的嘿嘿,刚才计生办的卢素梅来签到,等你一会儿,没见你来就走了,说是要上你家问问。”
招商办目前还是个空架子,办公地点要装修,办公用品倒是已经落实了一部分,目前没地方放,只能暂时放在金显扬的办公室里。许三笑的工作其实还没有正式开始,基本上是闲人一个。闻听卢素梅去了出租屋寻米粒儿的晦气,许三笑第一个念头是希望米粒儿能拦住何问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急匆匆赶回出租屋,刚到胡同口,老远就听见院子里的喝骂声:“两个小骚蹄子,龟儿子日出来的赔钱货”骂词不堪入耳,果然无愧大喇叭称号。听动静始终是她在唱独角戏。许三笑料想是米粒儿压住了何问鱼,否则这会儿,这彪悍娘们的脑袋都不知要被踩碎多少回了。许三笑心道侥幸,快步来到院门外,隔着敞开的大门,只见卢素梅正坐在院子里,身边放一把水瓢,正在那儿破口大骂。大约是听见了身后脚步声,一回头便看见了许三笑。
卢素梅刚想开口,却不意许三笑竟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抬手便是一记大耳瓜子,神态严肃的喝问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听听你骂的那些脏话,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员吗?”
ps:谢谢李虎鳅小朋友的热烈捧场,同时也要谢谢老道士的倾情奉献。
第八十五章 巴掌和甜枣()
更新时间:2013…06…04
官场中常讲要顺应民心。什么叫顺民心?尽量满足老百姓的需求是顺民心,这个之外,除暴安良也能大快人心,自然也是顺应民心之举。
歇马镇里,谁的名头最臭?李红军?他的名声确实不怎样,但毕竟是一镇之首,平日里大会小会忙的够呛,跟老百姓其实没多少接触。不光是他,镇上其他几位正副科级领导也是如此。要说名头最臭,有个人首当其冲,便是这个计生办主任卢素梅。
卢素梅搞了多年计生工作,工作方法简单粗暴,手段不以宣传教育为主,只以惩罚为乐。谁超生便重罚谁,执行起强行堕胎来毫不含糊。歇马镇这些年的超生率都在一个极低的水平,自然与这彪悍的婆娘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她最让人诟病之处并不仅在于工作方式,而在于工作原则。派出所所长林四平的弟弟家里有两儿一女,她就坐视不理。武装部的老孟,儿媳妇连着生了俩丫头,现在又怀上了第三胎,她也只做看不见。有句话叫,不患贫而患不均。执行国家政策,却不能一碗水端平。老百姓岂能认同?
卢素梅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但她毫不在乎。权力在她手中握着,想要生育指标吗?简单!拿钱来,只要钱到位,就让你生,还帮你落户口。否则,咱就只能讲政策了。这些年,她仗着跟李红军的特殊关系,在歇马镇里横行霸道,虽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却利用手中的权力惹得满镇百姓恨之入骨。
许三笑对卢素梅知根知底。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昨天,或许还可以劝几句,商量商量,能忍也就忍了。但今天不一样了,许三笑已下定决心要搞掉李红军,连老将都收拾了,还差一个马前卒吗?
一巴掌打在卢素梅的脸上,登时就把她打傻了眼。许三笑这一巴掌没有用任何特殊手段,力道中上,刚好在卢素梅脸上留下个通红的手印。根本不给这娘们继续撒泼的机会,冷喝道:“谁给你的权力,跑到这里来撒野?哪个允许你走进别人家里来骂街?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国家干部?”
许三笑!卢素梅终于回过神来,只见她拍案而起,断喝一声,嗓门能比扩音喇叭。大号的柳叶眉竖起,特号的杏核眼园翻,神色狰狞,暴跳如雷。身子一动,波涛汹涌气焰彪悍,挽起袖子,露出两条粗壮细绒毛密布的胳膊来。大有一时怒起,举水瓢便打许三笑,心头火烧,誓要将许三娃子放翻在地之势。真乃母老虎一枚!
许三笑已从身上随身摸了把迷神粉,只要她敢口出不逊,这第二巴掌抡下去,保证要让她出丑露乖。却见卢素梅气势汹汹,拍案而起,抄起水瓢,只叫了一声许三笑,便再没了动静。张口结舌,眼睛惊恐的瞪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三笑情知有异,回首一看,原来是何问鱼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院子当中立着一根栓牲口的桩子,正被她不费吹灰之力拔出来。
那桩子是松木的,碗口粗细,被钉入地下一米多深。栓得住骡马,绑得牢大牯牛,但到了何问鱼手中,仿佛只是插在雪堆里的一根竹签,五指按住桩子顶端,信手便拔了出来。卢素梅看的呆若木鸡。许三笑也吃了一惊,不是因为何问鱼拔桩子,而是因为她拔了桩子后,一只手抓着木桩子,正奔着卢素梅走过来。
这要是让何问鱼用这木桩子给卢素梅脑瓜上来一记,人命官司小许主任就打定了。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何问鱼过来了,许三笑赶忙一个箭步拦住。道:“何小妹,你要做什么?”
何问鱼顿住身子,将木桩子一晃,道:“她想打你,我一棍子砸死她。”
“砸”许三笑想说砸死她可不行,瞬间想起蓉城酒店那位来,只怕何小妹动作忒快,将卢素梅步了那个到现在还不知叫啥名的娘们的后尘。赶忙把话咽了回去,道:“乖,快把木桩子放下,这没你的事儿,大哥哥自己能解决。”
转回身对卢素梅喝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卢素梅哪吃过这个亏啊,有心再嚷嚷几句,但冷不丁一抬头正看到何问鱼那清冷的目光,登时觉得脖梗发凉,胆气瞬间散的干干净净。她原本打算是来替李红军出口恶气,表表忠心的同时,让这个嚣张的三好村长认识一下她卢素梅是何许人也。别人在乎你财大气粗,老娘可不在乎。等真见到了何问鱼和米粒儿之后,却更加妒火中烧,按捺不住便破口大骂起来。这会儿见识到了厉害,哪里还顾得上表忠心的打算,逃也似的扭着大屁股快步离开了。
何问鱼将桩子顺手插回地下,拍拍手,道:“大哥哥,这次我听你的话,没有打死这坏女人。”
许三笑回头向胡同里看热闹的老百姓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你乖,别忘了大哥哥跟你说的,那件事跟谁都不能说。”
这卢素梅为了李红军,竟敢公然闹到这儿来,显然已经毫不避讳,根本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让人知道。见过不要脸的泼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干部。许三笑估算此事没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想追上卢素梅,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息事宁人。叮嘱米粒儿看住何问鱼,然后快步出门,追着卢素梅的脚步,一直到了卢素梅家大门外。
这女人没有去镇政府恶人先告状,大大出乎了许三笑的意料。刚到门口,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卢素梅埋怨的声音,“你怎么又出来了?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什么活都不用你干,你就是不听话!”只听一个男人回答道:“我总在屋子里呆着也憋闷,出来收几件衣服透透气而已,你何必那么紧张?这个家,上有老下有小,我又在轮椅上坐了这么些年,家里外面全亏了你一个。”男人说到这儿哽咽住了。
大约是看见了卢素梅脸上的巴掌印,急迫的口吻问道:“你的脸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还是”
卢素梅说:“没事儿,刚去了新来的招商办主任家闹了一下,不去不行,李红军昨晚让那小子整够呛,我不去有所表示,老家伙会认为我对他不够忠心,再过几天就到了报药费的日子,财务委员那儿不能没有老家伙的签字,过去闹一闹,传到李红军耳朵里就算达到目的了。”
只听男人惊怒口气:“新来的招商办主任?什么人?敢跟李红军叫板?你这脸也是他打的?”
卢素梅的声音:“一个很年轻的副科级,叫许三笑,就是前阵子通报全县向他学习的那个三好村长,听说下一步南山市委还要把他竖为典型,这小子虽然年轻,但绝不是个吃素的主儿,本来我以为他得罪了李红军,肯定会被收拾了,但今早在他家我冷眼一看,发现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这小子讲话老道,做事果决,又有背景撑腰,二虎相争,受伤的不见得一定是他。”
又听男人叹道:“全都怪我这一病就是十年,拖累了你,不然这些事哪是你一个女人该操心的。”
站在卢素梅家大门前,偶然听到了这段对话,许三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就需要从多个角度看,我们眼中的魔鬼,也许在有些人眼中却是天使,有的时候魔鬼的一面未必是一个人全部的本性,只是世道所迫,只有伪装成魔鬼的样子才能生存。一个人能坚守在这样的家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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