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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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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祝臣舟,你的感情出发点是不同的,是完全特殊的,你为了这份感情,已经将陈总最后的东西都丢掉,你有资格吗,你有权利吗?你只是背叛了他的女人,你甚至不配做他妻子。”
我闭上眼睛,大片大片眼泪浸湿我衣服和头发,冷风拂过像凄厉的寒冰,冻得瑟瑟发抖。
我除了哭没有任何可以发泄情绪的方式,蔡安冷笑注视我,“我跟着陈总很多年,他对我非常好,我曾经说过,如果没有陈总,我现在也许还背负着许多债务,在底层挣扎,赚取微薄薪水,过得凄惨不堪,就和贫民窟的乞丐没有区别,知恩图报时人基本的道德,我看不惯所有伤害陈总的人,在最开始,我还没有调查出暗杀陈总的人是闵宝涞,我认为就是祝臣舟,我甚至用我积蓄买了一把最锋利的,我想要和他同归于尽,但后来的调查结果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不是怕死,是我不能死,我还要看着陈总的产业,我也不信任你,不信任你会真的对露露小姐视如己出,可如果我能预见到现在,我真后悔我当时没有下定决心。”
“你说的都对!”我看着他大声嚎哭出来,“是我的错,我是荡。妇,背叛了丈夫,也没有守住他最后的东西,我是一个灾星,如果没有我,他的美索仍旧掌控在他自己人手中,他不会死不瞑目,但蔡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去世了,你是他最忠诚的下属,你可以和我对峙,向我报复,但只局限我与你,不要牵连旁人,尤其祝谨还只是个婴儿,他没有错,他不敢承担大人世界的恩怨和仇杀。”
“他没有错吗?他的出生,难道不是这世上最恶心的感情的产物?你们还不明白我的目的吗?”
祝臣舟盯着他脸终于不再沉默,“你为了保住陈靖深的遗产,对待沈筝早就不满,可你的身份不允许你对她产生质疑,你利用你的辩才分析能力和沈筝的摇摆与茫然作为药引,一点点将她引导至你想让她走的路,只是你算计了一切,唯独拿捏不准她的感情,她是能够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的女子,当时她还没有将美索给我,巨文也没有受到如此巨大颠簸,你就已经预见到她有朝一日会葬送掉陈靖深最后的遗产,因为在你心里我阴险狡诈,图谋的便是她身上可以为我所利用的东西,我自然不会放过,千方百计也要达成目的,你知道曾经露露被绑架过,也知道我和蒋升平之间的矛盾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我最先怀疑的人便是他,因为在海城,在南省,除了蒋升平,也不会有谁敢向我下战书。你用金钱软硬兼施买通乳母对祝谨下毒手,你想要他死,一旦他死,沈筝的精神会遭受巨大打击,失去孩子的女人最容易被欺骗和诱导,如果我没有猜错,到时候你会通过其他人口让沈筝误解这一切都是我在操纵,我要甩掉她,我冷血无情,对自己亲生骨肉也毫无情分可言,哪怕她不相信,众口悠悠之下的舆论她也会怀疑,何况我原本就有那么多劣迹斑斑的过往,我和郑妲曼目前越是牵连颇多,对你越有利,可你没想到沈筝这么快就将美索过到我名下,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完全超出了你所估算的时间,摆脱了你的控制,你恼羞成怒,也透彻失望,才会要拉着我儿子同归于尽。”
祝臣舟说完这一篇话后,蔡安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他怀中的祝谨因为哭了太久而缺氧,已经奄奄一息,我跌坐在地上,我想要趁蔡安不备冲上去夺过祝谨,可我又担心会在撕扯时拉伤孩子娇嫩的骨头,我陷入犹豫不决中,我回头想让祝臣舟给我一点暗示,可他正和蔡安眼神交汇,根本没有留意到我产生这样的念头。
“其实你非常清楚,祝谨死了,你一定活不了,警方会让你****偿命,而我不需要警方插手,他们至多给你一,让你那么痛快了结生命不是太便宜了,怎么会比慢慢折磨更加充满乐趣,不只是你,你的家人朋友,凡是和你沾亲带故,我都不会放过,只杀了你太没有意思,也无法泄掉我心头的恨。你忠心耿耿为陈靖深,但他已经死了一年多,为一个死人葬送自己原本可以活得非常风光快乐的一生,这是愚蠢至极的人才会选择的路。所以如果你不傻,就该知道怎样做。”
蔡安盯着祝臣舟渗出一丝笑容,他笑着又将目光移向我,耐人寻味说,“我当然知道该怎样做,将孩子平安无事送还你们,及时悬崖勒马,你们还会饶恕过我既往不咎,再给我一份体面的工作,让我任职美索内部,也算为逝去的陈总尽忠,是这样吗?”
我用力点头,我向他的方向伸出双臂,想要他将孩子递给我,他非常嘲讽的冷笑了两声,“是你们太天真还是我太愚蠢?我莫不是耳朵出现了幻听,睿智奸诈的祝总竟能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将活生生的孩子还给你们,那我这段时间处心积虑都是闹着玩吗?我已经失败了,我没有来得及抓住美索最后的钥匙,使它落入觊觎已久的外人手中,变得污秽不堪,陈总死那天我就默默发誓,我一定要为他守住这份产业,不惜一切代价,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才会收敛我的城府和锋芒,心甘情愿为他的夫人效力,我没有动摇过一丝背叛的念头,可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守住,我没有脸活下去,既然我也要死,我何不多拉上一个,你们谁死,都不如这个小家伙死更加残忍,这份残忍将陪伴你们一辈子。”
蔡安一边说一边大笑,他身后是破败的墙壁,身前是天台的围栏,底下此时没有车流,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视线内只有偶尔寂寥赶夜路的行人,还有一阵阵穿堂而过的寒风,他将手臂高高举起,祝谨被他托在掌心,他小小的一团在襁褓之中挣扎,他挥舞着小手和小脚,哭声撕心裂肺,似乎感知到了危险,他该有多么渴望我拥抱他,哪怕是一起赴黄泉。
我已经没有一丝办法,也没有任何希望,蔡安疯了,他因为这份忠诚和感恩把记恨无限放大,他仇视一切站在陈靖深敌面的人,而我和祝臣舟,现在是他最恨的。
“沈筝,对你我最后称呼一次夫人,我曾对陈总说过,你并不适合做妻子,你一定会惹来灾祸,因为你的目的不纯,别人不知道我清楚,我曾无意撞到过你和其他女人谈论的场面,你接近陈总是有目的的,当初你并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你可以有方式活下去,但你选择了更好的路,就是傍陈总成为他的情。妇,一个甘心做情。妇慢慢熬出头的女人,你能好到哪里去?可陈总非要娶你,你以为只有我反对吗?陈总的朋友,美索的老股东,陈老爷子的世交,全部都反对,他力压所有不满和排挤,一定要给你名分,让你成为陈太太,他所作所为并不是对你亏欠,你扪心自问,到底谁亏欠了谁,没有陈总,你还是破旧的小区里一个温饱都艰难的外地贫民,被青梅竹马狠心甩掉,饭也吃不上,最大的可能误入歧途烟花柳巷,如果不是陈总,你能有今天吗?”
“我不能,可我”
我话没有说完,我身后忽然刮过一阵疾风,将我头发朝前掀起,我透过飞舞凌乱的发丝,看到祝臣舟和蔡安扭打到一起,他们像是两条蛇,仅仅纠缠疯狂挥舞,蔡安被祝臣舟压到身下,他死命挣扎,他力气也大得惊人,并且充满了决然的爆发力,他一只手抱着祝谨,另外一只手和矫捷的祝臣舟厮打搏击,左右闪身躲避,祝臣舟发了狠,他每一下都致命,根本不给蔡安存活的可能,我用了极短时间从这样震撼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我从地上爬起来,被冻僵的四肢发麻,我顾不得等待缓解身体的不适,我朝着蔡安冲过去,想要夺下距离我近在咫尺的祝谨,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蔡安忽然发现我的靠近,他面容扭曲将压住他却已经渐渐丧失力气的祝臣舟狠狠一踢,后者只顾着不要伤到孩子和用力敲击蔡安的眉心与胸口,而不曾留意到下面突然闯入的脚,祝臣舟被掀翻在地,在他爬起来准备再争斗的霎那,蔡安将祝谨朝着高空一抛,襁褓**在地,那团软软的身体却被抛出天台,三十层往楼下跌去,我和祝臣舟都在这一刻愣住,我们同时停止了呼吸,是真的不再呼吸,我说不出那样万箭穿心的痛苦,无数密密麻麻的针朝我皮肉刺入,将肺腑贯穿,淌血,从每一个毛孔淌血,我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我跑向祝谨被扔下的围栏,在我准备纵身一跃时,祝臣舟从背后抱住我,他声音同样带了哽咽,“沈筝你疯了吗!这是三十楼摔下去是肉酱!”
“可我儿子下去了!”
他用力抖动我身体,试图将我摇晃清醒,“你跳下去也救不活他,谁也救不活!根本不会有人从这里跳下去还存活。”
他说完这句话眼泪从眼角溢出,他将我死死抱住,他喉咙内发出压抑的哀鸣,“来不及了,我们不是没有尽力,但我们阻止不了。”
这是永远不能复生的死刑,他向我宣判。
我失去最后的挣扎,我从他怀中瘫软下来,放弃了一切,我仰面朝天嚎哭着,像一头绝望的母狼,被湮没在浩瀚的海洋中,我看不到我的孩子了,他早已**在冰凉的地面,失去最后的呼吸。
322 绝口不提()
最终祝臣舟也没有让我看到孩子,他将我抱下楼时,楼下宽敞的花园内已经围堵得水泄不通,人群内有尖叫有唏嘘,还有远处渐渐逼近的警笛。
我嘶吼嚎哭着想要冲过去,可祝臣舟与庞赞根本不允许我靠近,他们将我死死拽住,任由我如何厮打挣脱,都不肯松开。
“沈筝你冷静下来!事情发生了谁也不能预料,我们只能接受结果,你让孩子好好走,哭不能改变什么。”
我怎么能不哭,话是这样说,可天下母亲面对自己孩子死于非命能够云淡风轻就过去吗?
我转身扯住祝臣舟衣襟,我声音满是哭腔,“巨文是真的扛不过去了吗?如果我不把美索给你,你真的会被逼上绝路吗?”
祝臣舟垂眸看着我,眼底布满血丝,可他脸上的泪痕却淡得仿佛从来不曾有过。
是我出现了幻觉吗?他没有哭,他没有为惨死的儿子哭一声,他不在乎,这世上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及权势的万分之一。
“我从没有这样说。我也提到过,你不用为我做这些。巨文是在发生那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可我有能力帮助它度过难关,从我将它建立起来,它就不曾逃脱过我的掌控。”
我脸上满是眼泪,可这一刻我却控制不住仰天大笑,“所以是我活该,是我太低贱,总想为你做什么挽留住你这颗心,却没想到最后,我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我仍然没有留住你,而我也失去了儿子。”
我哭到最后已经难以呼吸,我脸色惨白对他哀嚎,“蔡安只要美索,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我知道美索有更大的价值,我不会给你,是我糊涂了,是我以为苦难都会过去可蔡安只要美索,为什么你不肯承诺给他,拿美索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吗?”
祝臣舟说,“那要看是什么,我到手的东西,无法再交出去。沈筝,商场不是儿戏,将一个十几亿的庞大公司随意踢来踢去。何况蔡安只要美索吗?他还要我的命,难道我也自刎去祝谨?就算我承诺了,他劫持人质,残害孩童,他也难逃死罪,他会愚蠢到将孩子还给我们吗?从我到这里来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孩子我们救不活。”
我呆愣在那里,祝臣舟字字珠玑将我扎得体无完肤,他高大身体挡住风口,用大衣包裹住我,分明为我抵挡一切寒冷,可我感觉不到丝毫温暖,我仿佛被囚禁在巨大的冰窟内,没有逃生的门,只有四面冰墙,寒彻心骨。
蔡安和祝谨都没有活,没有人对我形容他们死去的惨状,我只能从围观群众的尖叫中幻想那是怎样凄惨的场面。
祝臣舟封锁了全部消息,虽然也被人传出去一些,但具体的也只是媒体方面单纯猜测,并未了解到确切的来龙去脉,而巨文则代表祝臣舟完全噤声,对此绝口不提,虽然媒体不肯放弃这个大新闻,但碍于祝臣舟的阴狠为人,也不敢太冒昧。
巨文公关部接到不计其数的商业同行电话,都是对祝臣舟表示慰问,劝慰他丧子节哀。
祝臣舟的冷酷与腹黑使他在商业界朋友寥寥,只有短暂的利益合作,和一群溜须拍马对他无比敬畏的同行,却没有几个是真心惋惜,不过幸灾乐祸,甚至出了口气。
祝臣舟曾经打压别人有多风光,此时丧子的处境在别人看来就有多落魄。
我在医院度过了最煎熬的两天,祝臣舟非常担心我精神会崩溃,他从港城聘请了两名资深心理开导师,每天十二个小时随时对我进行疏通,我只是哭,不愿和他们沟通,半个字也不说,有时候心烦意乱会随手拿起东西朝他们扔过去,他们耐心很好,可我此时根本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同情与帮助,我被愧疚懊悔悲伤浸泡,喘不过气。
祝臣舟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但他并不久留,听说蒋升平拿到泗水街道全部股份后,对海城及周边城市进行了非常庞大的地下组织打压,而祝臣舟旗下也涉及相关生意,原本主动权掌控在祝臣舟手中,可泗水街的失去造成他被动于蒋升平之下。
祝谨死后的第三天,他来医院时我正坐在**上拿着孩子的相片愣神,他进来后示意护工离开,他站在**尾盯着我惨白而削瘦的脸庞,“明天早晨,祝谨火化。”
我手上抚摸相片的动作一顿,眼前迅速涌出水雾,我一直都在计算时间,我没有忘记,可我不能听,任何人都不要和我提起。
“不可以不烧吗,不是说有水晶棺,我们买来把祝谨安放在里面,就在家里,我每天都可以看看他。”
祝臣舟对于我的要求蹙了蹙眉,“并不存在这样的东西。即便有,这也不切实际,谁会把一个死去的人摆在家里,何况你没有见到祝谨的样子,你看到他会受不了。”
我将相片护在胸口,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和这个世界顽抗到底了,祝臣舟走过来,伸出握住相框,他一点点将相片从我掌心抽走,“孩子我们还会再有,你还年轻,我们以后的日子很漫长。”
我不可置信盯着他脸,他眼睛太清澈,没有一丝哭过的肿胀,“你难过吗?我没有看到你失去骨肉的悲痛,你说孩子还会有,可是我告诉你不会了。这世上永远不会再有祝谨,而我也不会再生下别的孩子。”
祝臣舟面无表情注视我,他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轻易饶恕自己,是我们无能,没法救下他,是你太贪婪,是我太愚蠢,才让祝谨死在这场掠夺的战役中。他太无辜,无辜到我害怕,我夜晚睡不着,我闭上眼睛就是他,他埋怨我怪罪我,恨我骂我。”
祝臣舟两只手握住我肩膀,他逼迫我直视他眼睛,“沈筝你听好了,是你自己放不开这个心结,蔡安不会放掉他,不管我们妥协什么,从他抱走祝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回不来了。孩子不是我和你其中谁杀的,是他没有这个命活下去。你怪我我明白,可我无法掌控无法预知更无法和死神抗争。”
“但我们间接害死了他,不,是你直接害死了他,你不该觊觎美索,不该给我设下陷阱让我主动将美索给你!你明知道我是懦弱的,在你面前我自始至终都卑微,我能够为你做的我不会推辞,你拿我的天真和软弱骗走了美索,可他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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