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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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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听到这些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样,而是很机警的扫了一眼关住的门,她对我说,“我作为下属没有资格置喙上司的决定,但我还是很想问一句,沈总这样安排是因为近期新闻报道出的缘故吗。”
我沉默了两秒说是。
她点点头,“如果的确这样,那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不知沈总是否想要了解一下。”
我说,“可以讲。”
“我在被提拔做总裁秘书之前,在部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蔡秘书的神秘离职才转秘书部,行业属于社会接触面最广的一份职业,当然是道听途说很多事,有真有假,不过我想要汇报给沈总的,有它一定可信度。我大学毕业在泗水街做吧台调酒师实习过一段时间,您应该清楚泗水街,就是百姓口中的黄街,祝总是它背后股东。在那边我认识一些朋友,包括曾经非常照顾我的大厅经理。泗水街很多内部事情都由他向祝总进行汇报,他掌握的消息绝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在巨文危机曝出三五天的时候,我和原先同事给大厅经理过生日,就在泗水街的娱乐包房,无意之中聊到了这件事,有人说这是祝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根本目的就在于让您心甘情愿交出美索股份,而祝总为了防止流言四起,才有了巨文的所谓危机。”
秘书的话让我整个人像是被施了魔咒,在这灯火黄昏之时迟迟不愿醒。
我说这怎么可能,太离谱了。
秘书笑着说,“沈总可以保持怀疑,但最好还是多留个心眼,您和祝总的关系,其实不该有所防备,但祝总的确有利用的嫌疑。”
我盯着她的脸语气内有一丝可笑说,“那他能请的动蒋升平配合他演戏吗?我是被蒋升平劫持的。”
秘书说,“没错,蒋总绝不会配合祝总演戏,但也许劫持您是真,祝总借题发挥,他本身想用其他方式得到美索,可这样的好机会从天而降,可以让您充满感激,不费吹灰之力献出美索,他自然有借东风的嫌疑,只能说一切都很巧合,才会让您没有产生丝毫质疑,如果换做蒋总之外的人,祝总有十足把握和资本将对方压制,可偏偏是蒋总,只能说连天都在帮助祝总。”
“太荒谬了,这只是你听来的传言,未必就是真相。”
我将面前的文件全部推开,我手捂住脸,陷入一片漆黑之中,而我的后背早已是冷汗涔涔。
“沈总,美索有七百六十五名在职员工,希望您可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要辜负大家对美索的感情和付出,这件事看上去祝总的确情深意重,为了救您将巨文置身水火,自己也难逃其咎,被批判被责备,他从未这样狼狈过,于是您丧失了理智,而全部由感情去主导,可仔细想想,巨文损失了两个亿完全可以避免走到今天的困顿地步,是祝总任由它发酵,没有及时按住消息,反而让媒体夸大其词渲染,一旦”
“够了。”
我将手从脸上移开,秘书被我突然的冷面吓了一跳,她抿唇不语,我盯着她手上的清算单据,“去交给财务,我不会听信这些莫名其妙的传言,他是我孩子父亲,难道连他都不可以信任吗。”
314 一壶流年情仇似海()
秘书执拗不过我,只能无奈接受我的吩咐,她拿着那张清算单据转身走出去,到门口还有些不死心回头看我,试图等我收回成命,然而她终究在我的漠视下离开办公室。
我作为美索最高执行官,我的要求财务部自然不敢怠慢,我本以为要次日才能拿到这笔款项,结果财务部全体加班到午夜,了合作非常密切的七个银行才凑齐十一个亿。
而我也始终没有离开美索,我将办公室的窗帘全部拉开,让月光透入进来,我站在玻璃和墙壁的夹角内,盯着对面那栋闪烁着霓虹的摩天大楼,这是我第一次一边喝咖啡一边吸烟,强烈的苦味充斥在口腔内,涩得我舌头发木,我忽然在这样极致的麻痹中失去了味觉,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快速交替变幻,像堕入了时空隧道,我来不及看清那些穿梭的车辆,匆忙的人群,以及led屏幕一闪而过的熟悉面孔,眼前一片雪白。
祝臣舟永远都是王者,即使如今他在外界看来有几分狼狈和失意,他也可以轻松压制住所有跃跃欲试的人,不给他们半分可趁之际。
我不知道爱上这样男人是我的幸还是不幸,我却好像被一股巨大的蛮力逼着朝前奔跑,我无法克制自己靠近他的脚步,也不能摆脱他扼住我咽喉的力量,就像一首悲壮的歌曲嚎叫得至死方休。
我盯着屏幕看了良久,在我准备推开窗子看得更仔细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秘书推开,她走进来不太适应这漆黑一片,我却早就习惯,我非常敏捷而精准的捕捉到她存在的方位,我看着她有些茫然和恐慌的脸,在努力甄别黑暗中我的位置,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样一幕多熟悉,像极了三年前走投无路的我,我在一夕之间把柔软的身体包裹起来,竖起浑身的锐刺,我不停扎向每一个试图靠近我的人,只有陈靖深,我见到他第一眼便告诉自己,这个机会我不能放过。
罗瑾桥在我心上划下那道伤疤后,我很难信任谁,我看每一张脸都觉得是伪善的,是虚假的,我排斥这世上所有颜色和光芒,我恨不得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之中密不透风。
如果当初我没有横在他车前,没有编造那样一个楚楚可怜的故事,没有涕泗横流求他给我一碗饭吃,没有将我破旧的衣洞暴露在他眼前,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我的人生里从没出现过他,他的岁月中也没有沈筝这个浓重的污点。
我们各自有一条笔直的轨道,永世不相交。
命运给予每个人一把沙漏和一壶流年,是情仇是恩怨自己慢慢熬,深得如海,浅得似湖,错一步便悔一生。
如果有谁问我是否一路走来悔不当初,我一定会说是,但倘若问我究竟悔了哪一步,我也说不出。
秘书听到我笑声,立刻滑动手机朝我的方向照过来,她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我后,她松了口气,“我以为沈总离开了忘记锁门。您为什么不开灯呢?”
她一边说一边摸索着走到墙壁,按住开关打开吊灯,我长时间在漆黑内,忽然这样明亮,眼睛觉得刺痛,我合上缓了许久,她将一份股份变书递给我,“您看一下,数字和股份对得上账吗,如果没有差错,就可以盖章。”
我接过来大致浏览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地方,我折叠好重新塞进她手里,“还有其他程序吗。”
“还有一些,但是并不需要您插手,我会和其他部门为您做好,您只需要签字,等到全部办妥,您在股东会上宣布一下就可以。”
我原本就很不轻松的心情此时更加沉重起来,我颇为不舍打量这间办公室,每一个角落,每一片灯光,都曾有陈靖深繁忙的身影,有他的气息和痕迹,我不知道人是否真的存在灵魂,如果按照祝臣舟那样说,神鬼灵佛都是虚幻的构造的,是劳苦大众为了寻求一丝安慰和希冀,编造出的普渡众生的谎言,美好又心酸,那么陈靖深早已融化在灰烬内,三魂七魄都灭得彻彻底底,可我宁愿神佛、天堂和地狱都是真实存在,即使他恨我,即使我会被打入阿鼻地狱。
我记得最开始到这里,我动也不敢动,就畏首畏脚站在沙发旁边,盯着和秘书交待公事的陈靖深,我实在无聊就数他的白发,数他眼角的细纹,数他一分钟要眨多少次眼,那时候时光很漫长,过得比高峰期堵车蠕动都要慢,但我非常满足,充满了安全感,我知道他很伟岸,有宽阔的胸膛,他从不计较于我的过往,更不在意我偶尔流泪为了什么,他只是沉默无声用沾染他独特气息的方帕擦拭掉我脸上一行行濡湿,然后留给我空间,等我自己疗伤治愈。
他犹如父亲一般疼爱着我,守护着我。可能是他的沉默,是他的过分体贴,是他对我的毫无要求,才会让沈筝如此贪婪,我一面沉湎于陈靖深的怀抱,一面****觊觎祝臣舟给我的刺激和跌宕,我一面想要做贤妻良母和陈靖深厮守终生,一面又迷恋祝臣舟编织给我的风花雪月。
我不敢听不敢问不敢看,我恨不得将自己所有感官都封存,屏蔽掉外界关于祝臣舟一切流言,抛掉纷扰,像一个聋哑的傻子,握住被他牵在手中的红绳,紧捏不放,固执而疯狂的走下去,撞的头破血流,依然甘之如饴,否则我还能怎样,我早已斩断自己后悔的退路。
我摆手让秘书下班回家,她非常不放心我这副模样,她在旁边没有走,而是扶住我无力垂在身侧的手臂,眉目间都是忧愁,“沈总,您自己可以吗?不如我开车送您回家。”
“我没事,我想再待一会儿。”
我摆脱掉她触碰我的手,我离开窗前坐在椅子上,将两只手肘撑住桌面,掌心盖住我的脸,我讨厌这样明亮的光,它照出了人性的自私懦弱和贪欲,更照出了我的不安焦灼与惭愧。
我到底还是自私的,我葬送掉了陈靖深最后的东西,为了一个和他厮杀多年被我爱上的男人。我自始至终都在背叛他,没有一时一刻是忠诚的,我所谓的报仇不过是在我众叛亲离时无望的挣扎和寄托,用来支撑我活下去的执念,当我摆脱了那份惊涛骇浪,我就露出自己最丑陋的面孔。
我在办公室待到凌晨两点多才离开美索,出租已经很少,我没有叫司机过来接我,而是从美索调了一名执勤保安,开公司部门会见客户的车送我回到别墅。
我本以为祝臣舟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他忙着巨文几乎很少回来住,偶尔白天赶回吃个饭,抱一抱祝谨,还是会离开,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坐在客厅内等我,将台灯拧得微暗,灯光照在他波澜平静的面孔上,变得非常朦胧虚弱。
我看到他那一刻是怔住了,我拿着皮包站在玄关,一只脚光着,另外一只脚踩着拖鞋,我一动不动似乎被点了穴,脑海像是安装了马达不停转动运作,翻来覆去回响秘书说的那番话,我告诉自己不要信,你已经来不及再反悔了。
祝臣舟等了许久都不见我过去,他这才偏过头看我,他唇间叼着半根香烟,长长的一截灰挂在烟头上,摇摇欲坠。
火苗忽然跳动起来,颜色变得更深,他似乎狠狠吸了一大口,火苗再度晦暗,他眯眼朝着空气吐出一团烟雾,“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弯腰摸了摸那只光着的脚,温度冰凉,我伸入棉拖鞋内,感觉到脚趾都痒痒麻麻的,似乎被冻出了疮,我在心里盘算着要把次卧内的电暖气搬到客厅来取暖,然而我还没有想完,祝臣舟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他高大身影一瞬间逼近,遮挡压迫了斜射笼罩的灯光,我被视觉冲击得身体一抖,我本能看他的脸,“你刚才问我什么。”
他面无表情重复,“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在公司加班。”
“我傍晚回来你就不在,一直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美索的上班时间是在深夜吗。”
他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语气也太过肃穆,这让我觉得无比委屈,好像他怀疑我做了背叛他的事,我拍打着自己胸口,“难道我背叛过别人,就要终生被扣戴上背叛的帽子摘不下来吗?”
我眼泪来得极快,几乎是一瞬间便涌到眼眶,祝臣舟面对我这样过激的反应蹙了蹙眉,“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什么情况下会在深夜这样。”
“你曾经做过的事不要强加在我身上,我设置静音只是不想被打扰,但我问心无愧,何况我们现在需要如此坦白吗,我们并没有十分确切的关系,我们唯一的牵连就是祝谨。”
祝臣舟忽然抬起眼眸看我,他声音内带着一丝冷意,“原来你在怪我始终不娶你,是吗。”
我被他噎了一下,但刚才说这番话时我只是生气尴尬于他不信任我,觉得我晚归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时口不择言便什么都往外说,但我那一时刻没有想到其他的。
“我没有这样想。”
祝臣舟将台灯拧到最亮,所有的光芒集中从灯罩下散发出来,将客厅照得亮如白昼。
“沈筝,虽然我们并不存在那一纸证明,但不代表我没有将你看作我的妻子。是你太拘泥于形式,当然我不否认,任何活在这个充满形式国家里的人,都会被不由自主感染这个陋习,也许别人看作理所应当,只有我觉得很多形式多余。”
“婚姻在你看来是多余的形式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想也不想说,“差不多,我们没有婚姻一样可以厮守下去,而我和闵丞纹,就算是夫妻又怎样,一样到了今天的地步。所以那张纸无法牵绊住本就不适合的两个人。”
“男人这样想是为了给自己留退路,而女人接受不了,凭什么她死心塌地去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奢求婚礼大操大办,我只奢求无名无份的跟随就意味一辈子要做二。奶,我不想要这个身份。”
“所以你一定要我立刻娶你,是吗。”
祝臣舟的语气忽然凉薄下来,这样极速转变令我心内一寒,我本身无意,可话赶话到了这里,我也不能收回服软,毕竟说不想成为他妻子是假话,可我也清楚不该在这么敏感时期去索要这个名分,我站在那里陷入沉默,祝臣舟良久才从唇内呼出一口气,“恐怕不能办到,至少暂时一年还不行。”
我知道他不会立刻娶,但我也没想到他许我的期限这么久,我我遥远得凝视他,他犹如一樽雕塑在沙发上静止,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我们谁也不再开口。
我将那份清算提款单据和支票从包内取出,我走过去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他目光落在上面,眯了眯眼睛,眉头随即蹙起,我放下后转身朝楼梯走去,我迈上台阶听到身后传来翻动的唰唰响,我盯着二楼转弯处墙壁上的油画,“我能做的,全部为你做了。从今天开始沈筝已经是一个再没有任何血能够吸的人。我斩断了我最终的退路,也对不起靖深和露露。可我不会以此逼迫你给予我什么,所以臣舟,我和你以往的女人都不同,可这世上女人千差万别,总有一个目的是相同,那就是得到一份好归宿,相夫教子,平淡终老,在男人尤其你这样的男人眼中,这太幼稚太无聊,可女人一辈子的梦想也就是这样。”
316 悱恻()
我和祝臣舟在那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提起过婚姻的事,他非常沉默,我同样讳莫如深,我们就像了解了对方的逆鳞,唯有不去触碰才能和谐下去。
我没有再亲口询问有关美索的一切运营问题,祝臣舟也没有对我讲,我只是从媒体报道中了解祝臣舟没有将那笔抛股票的巨款提出并入巨文,而是再次买入股份,成为了继陈靖深和我之后真正掌权的第三任总裁。
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又有一丝出乎意料,按照这场风波的正确止息方式,祝臣舟应该将款项并入巨文的流动资金内,填补这个亏损的窟窿,这是立竿见影安抚股东狂躁和指责的方式,也是为自己脱罪的最快捷径,虽然掌管美索可以让他如虎添翼,但现阶段外界对于巨文都产生了质疑,认为他经营不善,导致内部混乱,再并入美索,无异于雪上加霜,他也没有这个精力去管辖,早已自顾不暇。最简单便捷的平息方式他不选择,却偏偏要绕路,这的确使人怀疑。
我手里握着一张侦探名片,这个侦探据说非常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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