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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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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赞重新放回礼品袋内,他笑着说,“郑小姐见多识广,全世界百分之六十的珠宝品牌她都买下来过,为此花费几个亿,能够入她眼中的首饰,不在于多么贵重,而必须精致特色,我也是让一些朋友遍寻珠宝界,从一堆只依靠钻石的庞大而夺人眼球的俗物中挑出这一款。”
祝臣舟对他说了声辛苦,便继续垂眸用餐,而我却在听到郑小姐三个字的一霎身体僵硬住。
寒冷,像是将一寸寸血液都凝结成冰,被丢弃在极地冰雪世界,苍茫的夜空低垂,到处都是皑皑雪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凝视祝臣舟静谧而优雅的侧脸,他没有发现我的失落和崩溃,他只是非常安静吞咽食物,庞赞察觉到我的失态,他试探喊了声夫人,我没有任何反应,祝臣舟偏头朝我看来,在触及到我晶莹闪烁的双目时,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将刀叉放下,伸手揽住我身体,为我将脸颊粘贴的发丝拂开,“你到底怎么了,昨晚就很奇怪。”
我这一时刻万念俱灰。
我感觉不到来自他体内的热度,我甚至无法从他语气内辨别出任何怜惜与温情,当一面玻璃被砍出一条裂缝,即使它被弥补得完好无损,你仍旧会在曾经裂纹的位置上看出些缺憾,这就是人的本能,对于不完美的极致抗拒。
我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可呆滞而空洞的眼神让祝臣舟担忧而无奈,他将我抱在怀中,为我擦拭唇角沾着的食物,他回身对庞赞吩咐,“可不可以将中午的应酬推到晚上,您询问一下郑小姐,沈筝的情绪不太好。”
庞赞连试也没有试,他对祝臣舟回答说,“不可能推到晚上,郑小姐是什么性格,祝总单独和她接触过两晚,您更加清楚,说一不二,最讨厌别人将既定的时间或者规则擅自改变,即便是她,只要答应过对方,哪怕刀山火海也一定不会食言,这样的女人,您认为有把握扭转她的性格吗?我承认郑小姐对您的好感,不管是私人还是合作,但她的原则延续了三十一年,是很难动摇的。”
祝臣舟抿着嘴唇思考了许久,他似乎非常不放心独自留下我,怕我会做出极端的事,他对于我的个性同样了解,可他又实在不愿令郑小姐失望,最终在他两难抉择下,他还是抛弃了我。
他一边捋着我散乱的长发一边坚定说,“计划不变,让保姆照顾好沈筝。”
我将眼睛闭上,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祝臣舟一手抱着我简单喝了一碗汤,然后将碗筷放下,佣人收拾餐桌时,他轻轻松开我身体,确保我不会忽然倒塌,便起身到玄关换鞋,庞赞进入一楼衣帽间拿出一件非常适合约会女人的粉红色西装,以及一条银白色领带,看上去风。流又帅气,祝臣舟换好鞋看到庞赞拿了这样一种颜色,他立刻蹙眉拒绝,“我从不穿这样花哨的衣服。”
“可我看您衣柜内有。”
祝臣舟说,“我忘记哪一次舞会有一位台湾名媛不小心用她的指甲油染脏了我的礼服,便赔偿我一套一模一样款式,但颜色只剩下这个,我不好不收,但始终没穿过。”
庞赞听了后笑着说,“如此的话,那您不妨穿一次,我觉得应该非常好看,尝试不同颜色也是驾驭心动的一种关键,郑小姐那样的女人,见惯了正式和纨绔,而您用无比正经高贵的姿态去演绎一件花哨的造型,不失为让她眼前一亮击垮最后这道线的完美招数。”
祝臣舟被庞赞说得无法回绝,他勉为其难答应,庞赞正要为他穿上,我忽然从餐桌旁起身,我走过去一把从庞赞手中将西装夺过,在他诧异注视下,我对祝臣舟说,“我来为你穿。”
祝臣舟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他疲惫或者并不愉快的心情下,需要别人为他穿衣或者脱外套,他则安静闭目思考,不愿被丝毫插曲打扰。
但我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偶尔烹一桌味道并不好只是专注与颜色和摆盘的菜,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我除了为他生过祝谨,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为他添麻烦,为了达到我的目的,给他设置一道又一道障碍和关卡。
如果那个郑小姐真的完美到将祝臣舟全部理智都吸引荼毒,宁可抛妻弃子,也要费尽心机得到她,那我没有任何赢的机会,我该为他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再重要,在他眼中全部是多余。
我一步步走到祝臣舟面前,他蹙眉凝视我,他不太明白我脸上悲壮的色彩来自于什么,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他以为他是神秘的,可他忽略掉女人的直觉,对于即将失去的爱情那精准的惶恐和预料。
我圈住他身体,以拥抱的姿势将他手臂伸入袖口,我为他穿好西装后,从腰腹位置一颗颗系着纽扣,在我为他打领带时,我不想再沉默,我望着他下颔紧绷的弧度微笑说,“我都知道了。昨晚那通电话,抱歉,你避到阳台还是被我一字不落听见。”
祝臣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我手指灵巧为他把领带在颈间扣住一个结,他声音平静问我,“你的反常是因为郑小姐。”
我摇头笑说,“没有啊,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怪罪两个当事人的愚蠢,而背叛和阴谋,除了怪罪始作俑者,还应该怪罪那个后知后觉的对方,但唯独没有资格去责备第三者,如果我足够好,她不会有可趁之机,能够让你花这么多心思,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庞赞在我身后笑了一声,但他在祝臣舟的眼神警告下立刻闭嘴,恢复一脸淡漠,祝臣舟垂眸将自己领带摆正,“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292 就喜欢你这副样子()
庞赞提着公文包率先走到门口位置,等候祝臣舟整理仪表,他一边摆弄衬衣领结一边问我,“我这样还可以吗。”
我点头说,“很好。”
他笑着嗯了一声,“以你作为女人的角度,觉得是否很有魅力。”
我猜测出他询问的目的,我忍住那股并不愉快的情绪,不肯让自己显露在脸上,泄露我的脆弱和悲伤,“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作为你渴求自己充满魅力的对象。”
祝臣舟眯眼盯着玄关处一樽花盆,“应该是一个非常性感美艳,成熟有韵味的****。高雅有情趣,喜欢风月。”
祝臣舟说完盯着我沉默而僵硬的脸,他笑了出来,“你表情真难看。”
他将换下来的鞋子踢入鞋柜下面一层,朝我伸出手,我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盯着他眼睛,就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如果是这样美好优秀的女人,那么她经历过的异性一定非常多,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你保持自己的特色,她会非常喜欢,否则也不会对你表露她的心迹。一味去迁就,失去了自己的特色,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祝臣舟对我的话非常认可,他点头若有所思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会借鉴。”
此时保姆从二楼急匆匆跑下来,她怀中抱着啼哭的祝谨,她满脸焦急对我说,“夫人,小少爷又吐奶了。”
祝臣舟比我反应更快,他立刻迈步走过来,他手指扒开襁褓,盯着祝谨由于嚎哭而涨红的脸看了一会儿,他说,“庞赞,你亲自冲泡奶粉喂他喝下去。这两天再带一个新乳母过来。”
庞赞答应一声刚要上前接过孩子,保姆忽然躲了一下,她对我说,“夫人,我试过喂奶粉,但还是被小少爷吐出来,他喝惯母乳根本不适应奶粉的味道,我在想为了救急,需不需要找催奶师为您打通乳。房经络,不管是什么乳母,都不如亲生母亲更加安全保险,终究只是外人。”
祝臣舟抿唇盯着孩子的脸看了片刻,他将目光移向我,似乎比较赞同保姆的话,想要我试试催奶,然而我此时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这些事,天塌地陷时,谁还能冷静理智想到拯救逃脱,都是大脑一片空白去挣扎和尖叫,试图用来吓退天灾**,我也同样如此,我顾不上别人,即使他是我的骨肉,他和我一样,即将在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冲击和打压下失去这份安稳的生活,他还可以啼哭来抗衡和发泄,而我呢,我又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目光呆滞说,“我记得很清楚,曾经你也这样引。诱过我。用漂亮硕大的钻石,用一条长街挂满银色星星的树,还有那晚极致温柔的月亮,多情的灯光。是两年前吗,算下来才过去七百天,我应该庆幸,我已经创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以我一无所有的背景和隐晦不堪的身份,攀登到其他女人想也不敢想的位置。可事实证明,门当户对四个字,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它存在于这个世界最高端却也最黑暗的空间,它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自尊和未来。”
保姆抱着祝谨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对孩子视若无睹,她以为我没有听到孩子在哭,她将祝谨往我面前举了举,他的哭声更加嘹亮在空气中炸开,我仍旧没有丝毫反应,甚至看都没看孩子一眼,祝臣舟的脸在我的漠视中冷却一分,他提醒我说,孩子在哭,你没有听到吗。
我直接将保姆横在我眼前的手推开,“孩子的好与坏,在你心中还重要吗。如果你的血脉你的根你都不在意,他哭与笑,死与活,我也不必关注。早晚他都会脱离我的怀抱我的生活,不管我是否愿意,正如你将所有你不感兴趣的人踢出世界那样决绝。”
保姆抱着祝谨在旁边拍哄,她对我带了一分乞求喊,“夫人,这是您的孩子啊。您心情怎样不好,终究孩子没有错。”
我扭头看着她,我脸上的表情非常茫然,“我的孩子,可这即将都不是我的家了,他还会属于我吗。”我一边说一边指着祝臣舟,“我争得过他吗?付出太多感情,只会让我失去时候痛不欲生。”
“夫人。”庞赞睁大好笑又无奈的眼睛,“我想您误会了吧。”
我冷笑说,“误会?难道真要等媒体大肆报道,而我被逼扫地出门那一天你才会坦诚,而不是一味包庇你的雇主。”
庞赞笑得更加深邃,他看向祝臣舟,发现他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他只好说,“您就这样不信任祝总?认为他拥有**爱子,庞大事业,还会出去不安分吗。冒着将这一切都化为须有变质的风险,也要满足自己不正经的欲。望。”
我说,“这世上想要买后悔药的男人太多了,永远比女人更多,但也没见谁在抉择时候退却收敛过,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好了。”祝臣舟扫了庞赞一眼,后者刚张开的嘴立刻闭上,祝臣舟看着我,他眼底含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你先把孩子哄好,稍后我带你过去。”
我很惊讶蹙眉,“带我过去,你约会带我?”
我很想说你是不是有病。
祝臣舟嗯了声,庞赞将门推开,他先出去提车,而祝臣舟则靠住衣架等我,保姆将孩子送上来,祝谨已经哭得要窒息,我将他竖起来托住屁股的姿势抱住,在他背部和心口轻轻顺气拍打,厨师从厨房内拿出来一瓶面糊兑奶粉的饮品,他对我说,“虽然营养成分不高,但之前小少爷不喝奶喂这个他会吃,好歹可以管饱,对付过去这一顿,别让他饿着,之后再考虑别的方法。”
我将奶嘴塞入祝谨口中,他粉嫩的薄唇含住后,便立刻大口吮吸吞咽起来,看样子的确饿透了,祝臣舟看着这一幕自然疼爱儿子心如刀绞,他对保姆说,“为什么宁可喝这种东西都不喝乳母的奶。我雇佣她不是让她来享受的,她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解聘吧。”
保姆看了我一眼,她朝我蹙眉摇头,我想起这个乳母有问题,而被后人还没有揪出来,对方想要祝谨的命,那么解聘了这个,早晚还是一个心腹大患,必须要从根部铲除这个巨大的毒瘤。
我一边喂奶一边对祝臣舟说,“如果是乳母奶有问题,我们现在解聘不是无头冤案了吗,连最后这点证据都放弃,不如先留着。”
祝臣舟说,“我让庞赞调查过,但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结果,我们着手勘察的是乳母背后的黑手,但这个人非常隐蔽狡猾,做事不留痕迹,一开始我怀疑蒋升平那方,分析后我认为不会是他,首先他不是小人,绝不至于朝一个孩子下手,其次他和我除了利益方面没有深仇大恨,利益上我们互相绞杀,但做出这样毁灭人性的事,一定是更深层次的仇视。所以一无所知猜测情况下对乳母不能贸然指证,只有让她远离祝谨。”
我听完祝臣舟分析后脑海中忽然定格在一句话上,我呆愣了许久,最终嘴唇颤抖看向他,“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矛头,未必是和你有深仇大恨,如果是和我呢。”
祝臣舟眼神一凛,“你有仇人吗。”
我咬着嘴唇摇头,“明面上没有,但很多情况都是在未知便得罪了人,直到被报复才清楚始末。”
如果因为我,让祝谨三番五次难逃报应的魔爪,幸好发现及时,否则酿成大祸,我岂不是间接杀死了自己骨肉。我和祝臣舟之间的缝隙将会越裂越大,裂成无法填补的一道深沟。
庞赞在庭院外的街道按了两下车喇叭,催促我们快些出去,我也正好将奶喂完,我把祝谨递给保姆,叮嘱她不要将孩子单独落入乳母手中,也不要表现出抗拒和疏远来打草惊蛇,保姆非常聪慧,她是第一个了解到我怀疑的人,表现的确很镇静,我也是通过这件事才发现,这栋别墅内的佣人不论年轻年长,都很沉得住气,临危不惧面不改色,颇有几分祝臣舟的稳重。
保姆抱着孩子到露台上透气打奶嗝,祝臣舟将我挂在衣架上的白色风衣披在我身上,替我穿好,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没病吧,这种场合我旁听,是不是有点搞笑?”
“法院审犯人宣判算不算机密?”
我思付一下点头说,“算。”
“那就是,这样机密都允许旁听席存在,男人和女人的约会有什么好隐秘。”
我歪头盯着他高挺的鼻梁,“那么你们开房呢,开房我也去现场观摩?”
祝臣舟没有生气,反而很愉快闷笑出来,“我也正有此意,让你感受气氛的同时,学习真正性感****在**上花样百出的过程。领略一下什么才是身经百战,让男人欲罢不能。”
他双手正绕到我腰后为我系束带,我随手抄起衣架后方花瓶里的一束假花,朝祝臣舟身上扔去,“变。态!”
祝臣舟巧妙避开,不过坚硬的花枝仍旧擦着他下巴蹭过去,留下一道微红的划痕,在他白皙皮肤上尤为醒目,但是祝臣舟没有看到,他将束带系好后,便捏了捏我脸颊,“我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293 妖精()
庞赞开车载我和祝臣舟到达金风玉露一相逢比既定时间晚了许久,祝臣舟在车中便接到对方询问是否到达的电话,他只能无奈解释交通拥堵。(。。)周末海城的堵车情况比工作日更加严重,大街小巷全部人满为患,几乎都是逛街旅游的周边城市游客,原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生生拖延到一个小时。
庞赞将车停稳后,走下驾驶位打开后厢车门,祝臣舟率先下去,他朝仍旧坐在里面的我伸出手,我越过他头顶看了一眼身后酒楼,似乎又翻修一次,比前几个月我路过这里最开始的外观要更加奢华富贵,整体都打磨成了金灿灿的黄色,犹如帝宫城堡一般。
我将手指落在祝臣舟掌心,任由他牵我下车,我将风衣脱掉递给庞赞,弯腰整理裙摆,我漫不经心问祝臣舟是谁把约会地点定在这里,他没有任何犹豫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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