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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都市-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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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门主明示,属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风往前踱了两步,突然侧头问道:
“邬岛主可知今夕何夕?”
邬填海心中的冷汗“唰”的一声便汇成了东海,却又不敢不答:
“八月十六……”
韩风故作惊讶,失声道:
“原来邬岛主还知道今天是八月十六?那韩某再多问一句,今日宴前,门主可曾立下过什么规矩?”
老邬已知活罪难逃,索性将心一横,沉声应道:
“门主曾有谕令,今日席间,只论私谊,不谈公事!”
韩风再未开口,只是饶有深意的紧紧盯着邬填海,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但所有人都领会到了门主的意思:
既然你知道不谈公事的规矩,那还在哪里瞎起劲个毛啊?
这不是故意在和门主过不去么?
只是这一次,尽管大伙儿都知道老邬触了门主的霉头,却再没人出来维护门主——刚才跟着这邬填海起哄的,怎么还会有自己呢?
其他人可以装闷口葫芦,就唯独老邬不行
。而且,门主瞄向自己的那种目光,总令人感觉怪怪的心头发毛……
“邬填海自知罪大恶极,求门主从重惩处,以为日后门中之戒!”
“哟呵!”韩风怪叫一声,手舞足蹈的,哪里还有一点门主的庄严风范,活脱脱便是得意忘形的小人之行!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既然邬岛主主动要求严惩,韩某也不好意思反对不是?”
这厮将正理歪理占全了,才朝人丛中笑道:
“玄洞道长,你忝为韩风婚礼的主办者,对于这种故意破坏婚庆气氛、扰乱婚宴秩序的……家伙,应该如何加以惩处?才能防微杜渐,以免我天门之中,再有此种喜事,却又被他搅扰了去?”
崆峒掌门玄洞,身为天门副门主,一直驻扎灵山总坛。韩风此次灵山婚宴,自然是玄洞亲自主持。但韩风却不以门中职务相称,而以寻常婚礼招呼,自然便是要将这蝴蝶岛岛主从轻发落。
玄洞执掌崆峒已逾百年,自能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拂尘一甩,单手一稽,呵呵笑道:
“吉庆之日,当行喜乐之法。贫道以为,罚酒足矣!只是这量嘛……”
老道一边说着,一边望向韩风,竟在不声不响间,又将这得罪人的皮球给踢了回来。
疯哥自是知晓这老牛鼻子的用意,恰好自己身为“苦主”,又是上司,再无推诿的可能。便阴阴一笑,源源不断的从手中戒指内取出酒来。
在华夏修真界中,炼一些储物藏物的小东西,几乎便是修真者的必修课。但要像韩大门主这样,一口气取出二十坛“晴雪酿”的做派,却是闻所未闻!
实力决定一切!就算其中修为最高的三位副门主,其储物宝贝之内的空间,充其量也不过能容得下两坛“晴雪酿”大小的空间。韩门主却轻而易举的便丢了二十坛出来!而且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美酒未曾取出……
人比人,怎么比?
好在天门之中,早已认定门主非人,绝无一丝攀比之心。否则,真不知该有多少须发皆白的修真老人,会因输给这小年轻而喷血身亡……
“邬岛主、邬填海、老邬!”摆好桌上酒瓮,韩风一口气叫了三次名字,一次比一次亲切。
“遥想你我昆仑初见之时,你便设下赌局,却至今尚未给我抽头。今日小弟大喜之日,愿与老哥单赌一局:你我便断了修为,只以本身体质,各饮十坛美酒。最快者胜,反之为输。此外,小弟愿以一项修行秘技作为添头,输赢不论!不知邬老哥意下如何?”
邬填海听得心怀激荡、热泪盈眶,仰天大吼一声,撕开胸前衣襟,抹了抹赤红双眼,带着浓重的鼻音,目注韩风,嘶声叫道:
“赌来!”
第四百七十八章 天门凌世尽征衣()
蝴蝶岛岛主自知门主并未怪罪。只以罚酒代之。心中感动莫名。又闻门主愿与己对赌。更显亲近之意。便哪里还想犹豫。只觉能与门主相对痛饮。乃是平生最大之幸事。
孰料就在双方同举酒坛。只待那玄洞发令。就将一决高下之际。人群外陡然响起一声轻斥。如怒如怨。似恨似气。
“赌什么赌。”
话音起处。人群登时便分开一条道來。邬填海从酒坛后伸头望去。却是两位门主夫人联袂而至。赶紧放下酒坛。上前行礼。
韩风听得赵霏霏娇喝声。一时不明所以。便也放下坛子
。直愣愣的看着两个老婆。口中呐呐道:
“你们怎么來了。”
唐月儿见他充愣装傻。不禁有些好笑。便拉过赵霏霏道:
“听说你身为门主。却在此聚众赌博。我和霏霏怕你败光了家产。特意前來看看。”
疯哥赶紧胸膛一挺。正色道:
“今日只为庆贺咱们新婚。哪來什么门主。你们是新娘子。我是新郎。在场的。都是咱们请來的贵宾。就这么简单。婚礼之上。无分大小。随意笑闹。又有何不妥。”
赵霏霏白了他一眼。转身团团行了个礼。娇声笑道:
“既然要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自然就该更热闹一点。小女子在此开盘。凡是押我家老公赢的。一赔十;凡是押邬岛主赢的。一赔一百。如此赌局。大家觉得可还公平。”
在众人看來。门主决计不可能输给邬填海。既然如此。何不凑凑热闹。老是死板板的喝酒乱侃。又哪有下注参赌來得好玩。
那“表里如一”淳于良却板着一张诚实面孔。高声叫道:
“若是门主与邬岛主不分胜负。夫人又该如何理赔。”
赵霏霏立马啐他一口。佯怒道:
“你这人怎的如此老实。若是不分输赢。那就继续喝下去。直到一方倒下为止……大不了。咱们今天就不入洞房。”
淳于良还是鲜听有人赞他老实。心中登时大起知己之感。又见赵氏夫人虽是怒骂。但言语之中。却是亲切之极。便浑如家人之间笑闹一般。心头一热。旋即叫道:
“既如此。我淳于良便下五十两银子。押门主旗开得胜。”
赵霏霏顿时一怔。猛然想起。原來这修炼之人。绝少与现实交集。衡量价值的方式。还依然只是银子。
可俺喜欢的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啊。
唐月儿见她为难。当即便扬声笑道:
“今日难得诸位前來赴宴。为表谢意。咱夫妇已为每位宾客备下薄礼。第一时间更新便是一块黄金。此时既然大家如此热心。不如便以这金砖下注如何。”
赵霏霏吓了一大跳。怎么这月儿姐一开口。便硬生生的送出了如许之多的黄金啊。五千多人。便是五千多块金砖。按一块金砖平均两公斤计算。那就是一万多公斤、十余吨黄金。
对了。现在市场金价是多少……
唐月儿自然清楚这同床战友在肉疼什么。却也懒得解释。继续笑道:
“人人有份。人人皆可下注。我姐妹绝对愿赌服输。”
就连韩风一想到自己赢了的话。便还要陪出上百吨的黄金。不由心中暗自打鼓。。哥们儿虽然富甲天下。但哪來那么多的金子被这小娘子挥霍啊。
唐月儿也不管他会作何反应。只是转身微笑。看向韩风:
“老公
。快拿金子出來送礼呀。我的赌局还等着开盘呢。”
…………
邬填海眼前一片金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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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全场五千多人。也唯有老邬自己。投了自己悲壮的一票。结果赢得钵满盆满。第一时间更新
一百块金砖整整齐齐的摆在面前。映着清冷明亮的月光。散发出一片濛濛金光。如真似幻。
偌大的灵山顶峰鸦雀无声。
人们呆呆望着夫人怀中呼呼大睡的门主。感觉竟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还是那个纵横天下、笑傲烟霞的门主么。这还是那个功参造化、无所不能的门主么。
这还是门主么。
赵霏霏也傻傻看着怀中男人那沉静的睡脸。心中暗自猜忖:难道这死鬼是心疼金子。才故意输的。
。。有前途。老娘喜欢。
唐月儿却是赶紧跑到台上。取了个蟠桃过來。也不顾众人目光烁烁。轻柔哺入韩风口中。
人们还是楞楞看着这一切。并未因唐月儿嘴对嘴的喂韩风吃桃而大惊小怪。
似乎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门主。原來喝多了酒一样会醉。
也许。韩风会就此走下神坛也说不定。
但在天门弟子心目中。门主。依然是门主。依然是天门神坛上日日祭拜的门主。依然是弟子们心中时时仰慕的门主。
但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不再只是门主费尽心力的为他们着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那灵动活泼如自家小弟一般的门主。更需要所有门中弟子的保护。
哪怕大家都知道。以门主之能。又何需他人相助。
韩风很快便醒了过來。第一件事便是拱手认输道歉。
“韩风不胜酒力。此局当是邬岛主胜出。”旋即又团团行了个礼:
“力有不逮。韩风愧对诸位厚爱了。”
当然要愧对了。。只晕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收回了五千多块金砖。
算下來。韩风夫妇总共只付出了一百零一块金子。便将韩风的形象增加了“亲近”的属性。可谓是赚得太多。
与之前众人对门主的崇敬相比。第一时间更新一个平易近人、有血有肉的韩风。更能得到弟子们衷心的接受和拥戴。
一个更有凝聚力和亲情的天门。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战力。
…………
灵山时间十日之后
。韩风带着两位妻子。卓立山道之旁。一一送别前來参加“天门大会”的门中弟子。
在这十天之中。门主韩风不厌其烦、孜孜不倦、无分昼夜的辛勤讲解。才总算将所有门派、所有弟子在修炼中的疑惑全部解答。
尽管大家都知道。修炼一途。荆棘重重。也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拨开所有的迷雾。第一时间更新但洠嘶嵋虼硕谏ァ8奕嘶嵋虼硕怂酢
因为。他们有一个无所不知、诲人不倦、毫无保留的门主。
这才是天门真正的脊梁。这才是天门真正的灵魂。
这也是弟子们心中唯一的信仰。
离别在即。温情依依。所有弟子无分老幼、无关身份。俱都在门主及夫人身前深深施礼、流连身边。久久不愿离去。
韩风笑靥相送、笑语赠别。却依旧无法掩去众弟子心中那无法割舍的牵挂之情。明明是年纪极轻的门主。立于蜿蜒曲折、山花烂漫的小道边远远挥手。却总有一种严父慈母送别家中游子的殷殷叮咛、淡淡离愁。
次第离开的人群之中。既有回归本派洞府。继续深入修炼的各派弟子。。毕竟门主解释得再清楚。也需要扎扎实实的修行才能将梦想变为现实;也有领到任务的各派豪杰。在挑出随行弟子之后。即将满心欢喜。奔上征程。为华夏护卫藩篱。为门主建立功勋。
因地利之便。韩风共分出了五路人马。
最北之地。成立长白分坛。由长白派掌门阳春子统筹。将率天门所属之东北弟子。即日起扫荡西伯利亚以东、白令海峡以西、南至朝鲜半岛的所有地下世界以及非人力量。
西北之地。也是倚靠原有的昆仑总坛。由昆仑玉朴子带领。清除华夏西部接壤的所有地域。直至巴基斯坦为止。其重中之重。便是日日滋事的新域暴恐分子。
东南之处。将由锦城天风总坛抽出人手。在天山飞霞仙子的统领下。越过喜马拉雅山。直抵印度次大陆最南端。直至斯里兰卡。这一路。由于涉及到藏传佛教以及印度佛教等神秘力量。韩风特意叮嘱。可与中南一路随时呼应。并强调在任何时候。都可向门中同道求援。“凡我天门中人。罔顾同道危急而不立即驰援者。以谋杀视之。绝无可恕。”
中南半岛那一路。就不用细说了。不过韩风仍旧叮嘱黎无垢:“黎兄先锋之才。应多听澜沧兄弟之言。若是损了我一名门下。又该如何來见门中弟兄。”
最后那一路。便是死缠烂打的邬填海了。这货自打赢了门主一百块金砖。便言之凿凿的要将这金砖融为门主神像。以作蝴蝶岛镇派之宝。还大言不惭的宣称:东海一路。非蝴蝶岛莫属。结果却被韩风派往了南海。以台湾为起点南向而下。经菲律宾、过文莱与印度尼西亚、沿着马來半岛北上。最终将与黎无垢的中南一路会师。
而邬填海最重要的责任。韩风也交代得特别清楚:
将南中国海。彻底变成中国南海。所有岛礁之上。除了华夏子民。皆是可屠之人。
这五路天门弟子。韩风都还将各派一支“阎王小队”相随。毕竟许多事情。并不一定都需要修真人士亲自出手。
自此。华夏修真界千万年來。终于第一次朝域外之地发动了征伐之战。
第四百七十九章 无需解释!()
灵山上,小道旁,门主韩风亲率两位夫人,与门下弟子一一惜别。
回山修炼者徘徊小道之旁,默然静立,无声无息。(;本;章;由;7;7;n;t;.;C;o;m;更;新;就连那轻柔的山风,似乎也感染到这难舍的离愁别绪,也渐渐的猛烈起来。
而即将出征的弟子,则是笑逐颜开、斗志昂扬,一面与门主施礼告别,一面不住的憧憬着凯旋之景。
每一名弟子,韩风都能叫出他们的姓名、绰号、门派甚至**。虽然这也有安拉神念的功劳,但韩风自己却也真个曾用心记忆。只此一项,便令所有弟子唏嘘感念。
门主如此仁德关爱,弟子们又该以何相报?
风云无常形,聚散总相系。韩风默默暗查着每一名从面前施礼而过的门下徒众,却只见人人神色悲戚,长身施礼,久久不起。但在猛然起身之后,却是个个器宇轩昂、豪情万丈,举步之间,亦是从容铿锵。似乎即将面对的异域之战,并非是前途难料的浴血征程,却如那鲜美多汁的蟠桃一般!
山风烈烈,鼓动了人们的衣襟,远远看去,那曲折的山道上,衣袂飘飘,连绵不绝。竟浑如出征旌旗,迎风前行!
“如此壮怀激烈之士,难道真会丧在自己手底?”
面对门中弟子的慷慨而行,韩风却始终忘不了当初眼中闪过的末世景象。保险起见,疯哥还是特意在每一名弟子的身上,加重了此前就曾留下的神念。甚至还不忘反复提醒“一旦有难速念吾名”!
山脚下有一处平地,本是当地农人耕作之处,韩风占了灵山后,此地便改造成了一块广场。而天门的数千弟子,便将在这广场之上各奔东西。
山间云雾缭绕,已经看不到山顶了,但所有人都深信,门主和夫人都一定还在看着自己。
“门主金安,属下告辞!”
一声大呼,山林寂静。只剩那响彻云霄的呐喊,震彻山谷。
五千弟子,按着此行方向不同,自发形成了数个集群。但他们的心中,却始终坚持着一个信念!他们的世界,只存在着唯一的信仰!
为华夏而战,死得其所
为门主而死,虽死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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