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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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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李氏先一惊,忽而拍手笑道:妹妹莫不是有喜了吧?不少字这可是大好事呢,自灵汐之后,府中已多年未闻婴儿呱呱坠地哭声了。”
叶氏胃中根本没什么东西,呕了半天也只呕出一些黄水罢了,就着红玉手喝了口茶漱一漱嘴里苦涩后,方才苦笑道:妾身哪有这么好福气,是近几日饮食不当伤了胃,所以才常会干呕反胃。”
“是这样啊。”李氏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鸦青色睫毛脸睑处投下一片浅浅阴影,如蜻蜓翅膀停驻不动,唏吁道:真可惜,妹妹若真有喜了该多好。”顿一顿又扬脸笑道:不过这种事急不来,妹妹这般年轻,说不定很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对了,妹妹胃不舒服可有传大夫来看过?”
“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喝几贴药就没事了。”叶氏笑着回答,眉心微拧她看李氏时目光有几分回避与闪烁。
“那就好,那妹妹好生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李氏说着站起了身,叶氏刚要行礼,肩已被她牢牢按住,耳畔传来李氏温和声音,“不用送了。”
叶氏看着她离去,直至那道身影消失目光中后,方才扭头“哇”一声再次干呕不止,表情比刚才还要难受。
红玉一边抚背一边从暗格中取出一枚腌制过山楂递到她嘴边柔声道:主子含着它。”
待山楂酸意缓缓压制住犹如翻江捣海一般胃之后,叶氏表情才略有舒展,长出一口气用绢子拭去干呕时带出来眼泪道:还好是忍住了,否则非得被她瞧出破绽来不可。”她此刻样子沉静内敛,全不像李氏时那般浅薄无知。
红玉将一个软锦靠枕垫她身后轻轻道:其实主子您有身孕事何必瞒着李福晋呢?若是说出来岂不是能得到好照顾,不像现连吃盏燕窝都要提前和厨房说,还得看厨房那些人脸色。”
叶氏冷冷一笑换了个舒适些姿势,眉心金色花钿穿过南窗照进来阳光下烁烁生辉,“我若是说了,自然能得到好照顾,可是我腹中胎儿能否保住就很难说了。前三个月是危险,怎么着也得等这三个月过去后再说,到时候贝勒爷也该回来了,有他,那些人到底会忌惮一些。”
红玉脸色一变失声道:主子意思是有人可能会对小世子不利?”
“不是可能,是一定!”叶氏眼中射出缕缕冷意,手不经意抚上尚且平坦小腹,“贝勒爷正值壮年,即便他不是好女色之人也不该八年无所出,府中不该接二连三有人小产早夭,其中必有人捣鬼。要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当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主子这话确是不错,可是连李福晋也要瞒吗?她不是一直帮着主子吗,何况刚才也说甚是希望主子您能为贝勒爷生下一儿半女。”红玉深以为然同时还有一丝不解。
叶氏睇了她一眼,声音淡薄无比:亏你我身边这么多年,怎得还这般天真。这贝勒府里谁话都不能相信。”她拢一拢鬓边宝石珠花继续道:你以为李氏是真心扶持我吗?错了,她只是害怕自己青春渐逝,有朝一日留不住贝勒爷心,所以需要扶持几个人来固宠罢了,我她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当我对她没威胁时,自是什么都好;一旦我威胁到她地位,只怕第一个要除掉我人就是她。我是如此,钮祜禄氏也是如此,都是李月如意图掌控用以对付年氏棋子罢了。”李月如正是李氏闺名。
此时叶氏心思缜密头脑冷静,与人前那个愚蠢自大叶氏简直有天壤之别,显然,这――才是真正叶秀,一个懂得伪装自己叶秀。
她抿了口茶润一润嗓子又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李氏面前装傻充愣,不过是为了减低她戒心罢了,让她以为我肤浅张扬好控制,否则她怎能容我至今。”
她伸出素净手,红玉立刻会意,自梳妆匣中取来盛于小瓷瓶中丹蒄,小心将鲜艳红色涂于她尖长指甲上,“这么说来李福晋与年福晋很可能会有一场恶斗?”
“不是可能,是一定!昔年,年氏未进府时,府中大权一直为李氏所掌握,嫡福晋甚少插手,她可说是一手遮天;而今年氏甫一入门便夺走了她辛苦得来权力,这对于李月如来说简直是要她命。所以她必然视年氏为眼中钉肉中刺,要想一切办法除掉她,为此甚至连钮禄祜氏都可以容忍,因为年氏带给她威胁实太大了。”暗绿繁花桌布另一只手尖长指甲下涩涩作响,仿佛是哀嚎呻吟。
说到这里,叶秀嫣然一笑,轻轻吹着指尖殷红丹蔻道:与其投靠她们其中之一,不如看她们狗咬狗,斗个两败俱伤,而我……只需要做收渔滃之利即可。”
区区一个庶福晋怎会是她目标,那不过是她通向高处台阶罢了,这个孩子就是她大筹码,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第二十五章 珠胎
第二十五章 珠胎*
第二十六章 洞悉()
且说李氏回了玲珑居后,唤来心腹小厮小唐子耳语几句,小唐子不住点头,随即无声地退了下去,待他回来时已是近夜时分,正用晚膳李氏眼睛一瞟示意晴容以外人悉数退下后方道: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不跳字。
小唐子恭敬地道:回主子话,都清楚了,前些日子确实有大夫进府给叶福晋瞧过病还抓了药,这事嫡福晋也知道。|”
李月如神色微微一松,放下筷箸道:这么说来,她倒是没撒谎了,找到那个大夫了吗?”不跳字。
“大夫是叶福晋身边红玉姑娘去请,所以一时半会还不知道究竟是哪处大夫。奴才去厨房问过,流云阁确是每日都有来煎药,早晚各一次,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每次煎完药药渣红玉姑娘都会来收走,说是她们那边习俗,把药渣埋起来病就会好些。”小唐子将打探来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习俗?李月如嗤之以鼻,那不过是骗人把戏罢了,如此意药渣分明是这药有鬼,叶氏到底搞什么鬼,难道她真怀孕了?一想到这里李氏心顿时沉了下去。
小唐子小心翼翼地自怀中取出一把黑乎乎药渣,“奴才故意厨房等到流云阁派人来煎药,虽然那人一直守着药罐,但还是被奴才找到机会,趁人不备从药罐里抓了一把药渣子出来。”
怪不得他左手通红一片,原来是被烫出来,李氏点点头嘉许道:你做很好,晴容,将上回宫里太医院给那瓶专治烫伤药膏拿来给小唐子。”随后又道:你也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趁着这几天没事回去看看,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去之前先到帐房领二十两银子。”
“谢主子。”小唐子喜出望外,连连叩谢。
待其退下后,李氏唤过晴容道:你对药理颇有认识,且来看看这些药是否果如叶氏所言是专治胃寒脾驱之症。”
晴容答应一声,细细辩认起绢帕上药渣来,她本出身杏林世家,只因七岁那年父母因故身亡,这才卖身为奴,自小耳濡目染之下对药材极是熟悉,不多时便已将这些药渣悉数辩别出来,分别是人参、黄芪、杜仲、白芍、熟地。
李氏越听越觉不对,她虽不通医理,但这些药分明都是益气补血之物,尤其是人参、黄芪,怎会用医治胃寒药方中,“能看出这是什么方子吗?”不跳字。
晴容面带异色地道:虽药材不全,但据奴婢所知只有一种方子会同时用到这些药材。”
“是什么?”李氏凝声问道,心中隐有不好预感。
“安胎药方。”当这四个字从晴容嘴里吐出来时,李氏只觉双耳嗡嗡做响,仿佛有惊雷耳边炸响,再闻不到其他声音,心神一瞬间恍惚后被愤怒盈满,豁然起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叶秀这个贱人,居然敢骗我!”
“主子当心手疼。”晴容连忙扶了她微颤身子劝道:这种吃里扒外东西不值得主子为她生气。”
“吃里扒外?”听到这四个字李氏顿时冷笑起来,目光倏地攫住晴容道:你以为她是受了嫡福晋指使才隐瞒于我?”
晴容被她锐利目光刺得难受,“难道奴婢猜错了?”
“何止是错,简直是错得离谱。”李氏紧咬银牙恨恨道:只怕嫡福晋到现也不过得了一个胃寒脾虚回禀,根本不知叶氏已是珠胎暗结。”
晴容想一想道:不是嫡福晋主使,难道是年福晋?”这贝勒府中有资格与李氏做对除了乌雅氏便只有年氏,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李氏阴侧侧地睨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你还不明白吗?从来没有人主使,一切皆是叶秀她自己主导一场戏,想要瞒天过海。”
晴容悚然一惊,脱口道:叶福晋?像她这种肤浅张扬之人怎么可能……”她倏然停住了后面话语,转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一直以来她对叶氏印象都停留肤浅张扬,浅薄无知之上,所以从不觉得以她心智能耍出什么手段来,但若事实上叶氏并非这种人呢?
“明白了?”李氏拔下头上银簪子去剔乌黑蜷曲烛芯,烛火微微一跳,明暗不定间令她容颜看起来有几分虚幻与诡异
晴容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密密麻麻小虫从后背爬上头皮,这个女人好可怕,入府数年竟可以隐藏如此之深,瞒过了所有人。
“想不到我竟也有看走眼时候,这么多年来养虎为患,这次若不是我疑心她所言不实让小唐子去查探,只怕至今仍被蒙鼓中。”李氏将银簪子随手扔桌上恨恨道。她从来只将叶氏视为一颗棋子,不曾想这颗棋子竟然暗中将她当猴耍,还借她这手登上庶福晋之位,且珠胎暗结,当真可恼!
晴容后怕过后又不无担心地道:主子,依奴婢之见以叶秀心计城府她绝不会甘心于庶福晋之位,且又怀着身孕,必然会想着借子上位,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李氏阴阴一笑道:叶氏怀孕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经过刚才那一阵她已经冷静下来,现知道叶氏底细为时未晚,她千方百计掩饰怀孕之事,无非是怕有人对孩子不利,但是叶氏忘了一点,任何事情都有利有敝,不让他人知道,那就意味着即使这个孩子没了她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只有自吞苦果份。
叶秀,你背叛我利用我得到一切,我会要你千倍万倍地吐出来,然后再将你打落十八层地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无声而宁静,一场不为人知暴风雨正这份宁静中成形。
现贝勒府就是一池混水,一个不小心就会搅了进去,这一点叶秀明白,凌若也明白,所以自胤禛离府后,她便过起深居简出日子,除了偶尔去那拉氏那里请安以外,很少出净思居。
第二十六章 洞悉
第二十六章 洞悉*
第二十七章 年素言(1)()
说来奇怪,几次见过后弘晖竟与凌若十分投缘,常缠着她玩不说还破例叫她一声姨娘。八岁弘晖正是活泼好动时候,无奈那拉氏身子虚弱,无人陪他玩耍,而李氏年氏等人他又不喜,身边除了乳母和服侍丫头小厮之外再无一个可说话之人,如今凌若投了他眼缘,自是缠着不放,常去净思居。
弘晖甫一出生便因嫡长子身份被册为贝勒府世子,尊贵显赫身份背后往往是寂寞冷清,他身份注定不能随意与同龄人玩耍,不能出府。是以凌若对他多有疼惜,弘晖读书习武之余常陪了他一道踢藤球、玩竹马,还命小路子和小常子净思居院中搭了一座秋千,供他荡秋千。
这日弘晖下了课,迫不及待地往净思居跑,昨日凌姨娘说只要他今天课堂上能背出孙先生教《孝经》就给他一个惊喜,为了这个昨儿个他背到亥时才睡。
《孝经》虽然才一千九百零三字,但一段一段,支离破碎根本没有联系,要全部背下来难度极大,孙先生根本没想过要他一夜之间背会,原以为月底能背出个十之七八就不错了。
弘晖一想到刚才课堂上孙先生听他将《孝经》一字不拉背完时表情就忍不住笑,嘴巴张得那么大也不怕苍蝇飞进去。
一踏进净思居弘晖就觉得不对劲了,往常这时候应该有人打扫庭院才是,怎么现院中一个人也没有,都去哪儿了?这个疑问来到正厅时豁然解开,只见衣着华丽光鲜年氏施施然坐花梨木大椅上,镂空飞凤金步摇垂下累累金珠,奢华耀眼。凌若跪地上,净思居下人跟着跪了一地,他们面前扔了一只死猫,正是年氏常捧怀里绒球。
不好,出事了!弘晖心下一惊,正待悄悄退去告诉他额娘,不想年氏贴身侍女绿意眼尖看到了踮着脚尖准备溜走他,唤了声“世子。”
见行踪败露,弘晖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弘晖见过年姨娘,年姨娘万安。|”
年氏铁青脸色微微一缓,招手示意他近前,“世子也来了,正好,你帮姨娘想想,有人狠心毒死了姨娘养了数年绒球,你说该怎么处置是好?”
弘晖小心地瞅了她一眼又看看跪地上凌若低声道:年姨娘这么说,难不成猫是被净思居人毒死?”
年氏睨了绿意一眼,她立刻会意,解释道:回世子话,绒球平时无事时常东院四处玩耍不见踪影,昨日也是这样,晚上还没回来,起先主子尚不意,以为绒球不知哪里玩疯了,可是直到了今天早上依旧不见踪影,这才命奴婢等人四处寻找,不想竟净思居院外发现了绒球已经僵硬尸体。”绿意眼圈微微一红指着凌若等人斥道:不用问,肯定是他们毒死。”
“我……我……没……没……”小路子想要否认无奈心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还被绿意指其是心虚才会结巴。
凌若阻止小路子再说下去,仰起素净容颜不卑不亢道:回年福晋话,小路子结巴是天生,与他心虚与否无关。至于绒球……”她微微一顿如实道:这段日子确实常来净思居附近,小路子他们见绒球雪白可爱也着实喂过几回,但绝不会做出投毒这等歹毒之事,福晋宅心仁厚想必也不愿因一时激愤而冤枉无辜,凌若斗胆还请福晋明查,还妾身等人一个清白。”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了你?”年氏冷冷一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向凌若,眼底满是阴霾恨意,“早知道凌格格你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不虚,怪不得能得贝勒爷另眼相看,赐下净思居;既然你说绒球不是你害死,那倒是说说为何会偏偏那么凑巧死你院外?”
“妾身不知。”其实凌若心中明白,此事若非绒球自已吃错东西,便是有人下毒陷害她,但此事干系重大,她又无半点证据,冒然说出只会惹来无穷麻烦。
“一句不知便想打发过去?凌格格,你将本福晋当成什么,当绒球命当成什么!”说到后年氏已是怒不可遏,一拂衣袖指了绿意冷声道:将你从绒球嘴里抠出来东西给她看!”
绿意答应一声将攥手中绢帕展开,只见上面有一团白色糊状东西,仿佛是鱼肉,还有一个小半边鱼头。
一见这个鱼头凌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分明是中午厨房送来芙蓉鲫鱼汤中鲫鱼头,当时她嫌汤中放了花椒有辛辣之味,是以只动过一筷,后来看到绒球过来便命小路子将剩下鱼挑出放小碟中给绒球吃。
年氏拔下绿意发间银簪插入鱼头之中,隔了一会儿拔出来只见那截簪身呈青黑色,是中毒之像。她将簪子用力掷到凌若跟前声色俱厉道:我问过厨房,今日只给你这里送过鲫鱼,钮祜禄凌若,事实俱,你还有何话好说?”
“妾身无话可说。”这是一个精心布下局,设局人以绒球为饵一步步引年氏对付她;有心算无心,她一早便已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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