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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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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英子闲得无聊,禇燕愿意听她吹牛,她是正中下怀,一通不着天不着地的胡吹,直到rì落西山,天sè漆黑。磕完了手里的葵仁,这才拍拍手。大摇大摆的走了。禇燕轻笑一声,刚准备离开。蓝兰快步走了来,拦住唐英子,对禇燕说道:“大贤良师让你把圣姑带过去。”
禇燕应了一声,拉过不情不愿的唐英子,向张角所在的院子走去。进了院子,他们直奔大堂后面的正室,唐英子撅着嘴,狠狠的瞪了正襟危坐的张角一眼,歪着身子坐在他对面,闭紧了嘴巴,做出一副懒得和你说话的表情。
张角摆了摆手,禇燕会意,反身出门,顺手带了门。
张角微微一笑,露出和蔼的笑容:“英子,还是那句话,你告诉我圣物的用法,我就送你离开,回到你大哥哥的身边。”
“且!”唐英子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张角一眼。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我想你迟早会告诉我的。”张角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你如果想早点回到你大哥哥身边,那还是告诉我的好。”
“我才不告诉你,我大哥哥会来救我的,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他不敢来。”张角很自信的说道:“他是要敢来,他早就来了。”
“且!”唐英子不屑一顾。
张角不动声sè,静静的看着他,两人就这么耗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唐英子被张鸣他们带回来之后,隔三岔五的都要演一回,只是最近张角比较忙,有些rì子没演了。
唐英子忽然眼珠一转,转过身看着张角,两只眼睛弯了起来,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她冲着张角勾了勾手指,张角忍不住笑了一声,向前凑了凑:“肯说了?”
“我告诉你一件事啊。”唐英子挤了挤眼睛,捂着嘴,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还没说给人听,自己先忍不住想笑了。张角看在眼里,也觉得有趣,静静的看着唐英子,等她笑完了,这才问道:“说,想告诉我什么事。”
“你……”唐英子指着张角的鼻子,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死定了。”然后拍着手大笑起来。
……
焉支山下,刘修一手轻摇马鞭,一手搂着坐在身前的刘和,看着远处正在纵马奔驰的风雪和刘协,笑盈盈的说道:“阿和,阿翁带你跑一跑,好不好?”
“不好。”刘和摇摇头,打成丫髻的头发在刘修的鼻子擦来擦去,擦得刘修总想打喷嚏。“阿和怕摔下去,阿和要慢慢走。”
刘修很无奈,这丫头也不知道像谁,胆子小得要命,在焉支山呆了几个月,刘协都已经驯服他那匹小马了,她还不敢独自骑马。有时候刘修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他的,俗话说得好,女儿像爹,可是他这女儿一点也不像他。
“那阿翁就和你慢慢走,不过要比平时快一点儿,好不好?”
“嗯……”刘和歪着脖子想了很久,总算点了点头:“那阿翁只能快一点点哟,太快了,阿和会怕。”
“好的,只快一点点。”刘修轻催战马,战马小步轻跑起来,刘和吓得紧紧的抱住刘修的手臂,小脸都有些发白了。刘修不忍心逼她,只好让马再慢一些。
“卫将军……卫将军……”一匹快马从远处奔驰而来,刘修勒住了缰绳,凝神细看,原来是郭嘉。他吃了一惊,郭嘉身体不是很强壮,马倒是能骑,但像这样狂奔却很少见。他不敢怠慢,把刘和抱起来递给许禇,自己催马迎了去。
“卫将军,出大事了。”郭嘉赶到跟前,来不及下马,就气喘吁吁的说道,脸冷汗直流。
“别急,慢慢说,究竟什么事?”刘修伸手拉住郭嘉的马缰,郭嘉也顾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份密报递给刘修。刘修接过来一看面那三道朱砂,顿时紧张起来,按照他和戏志才的约定,这是最重要的情报才会有的标志,迄今为止,这个标志只在檀石槐率三千玄武营突袭落rì原袁术押运的辎重时才用过一次。
刘修手一抖,打开密件,只扫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郭嘉苦笑一声,耸了耸肩。
刘修再看一遍,将密件塞进怀里:“公孝先生在哪里?”
“我已经让人去请,现在应该在大帐里等将军呢。”
“那我们快走。”刘修二话不说,猛踢战马,郭嘉也跟着用力抽了一马鞭,两人并肩而驰。许禇等人一见,连忙叫回风雪和刘协,一起回营。
刘修和郭嘉一起奔回大帐,阎忠已经坐在帐里,听到刘修急促的脚步声,他含着笑抬起头,还没说话,就看到了刘修铁青的脸sè,不由得吃了一惊:“将军,怎么了?”
“你看看。”刘修苦笑一声,把密件交到阎忠的手里,阎忠愣了一下,连忙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也愣住了:“张角……死了?”
“是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刘修长叹一声:“没想到被袁绍捡了一个大便宜。”
……
内黄,袁绍大营,袁绍在帐里焦急的转着圈,冀州的秋收已经进入尾声,张角粮食问题一解决,马就要大举来攻,他将要以区区五万大军迎战三十万黄巾,而朝廷却不肯调一兵一卒来帮忙,而袁隗能给他的只有刚从南阳战场抽调过来的桥蕤所率的三千骑士。
这仗怎么打?
袁绍头发都快急白了,五万对三十万,这差距也太大了,天子这是摆明了要他的命啊。战,是没有任何胜算,说不定还会战死疆场,不战,等着他的只有一道诏和一辆槛车,然后等待他的就是诏狱那暗无天rì的牢房,就算能活着出来,他也完了。
怎么办?袁绍愁肠百结。
“将军!”郭图突然冲了进来,一脸的狂喜。袁绍很不高兴,一是不高兴郭图闯他的大帐,二是不高兴郭图脸的神情,这不是故意刺激人嘛。“什么事?”他冷哼了一声。
“将军,张角死了,黄巾乱了。”
袁绍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拧起眉头,急急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郭图喘了一口气,笑了两声,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贺喜将军,刚刚得到消息,太平道贼首张角已经死了,现在任黄巾主帅的是地公将军张宝,他威信不足,张角的几个大弟子都不服他,正在邺城大吵大闹。将军,这是天赐良机啊。”
袁绍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第四卷完未完待续。。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07章 不白之冤
光和五年八月末,把前将军袁绍打得狼狈不堪的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突然身死,黄巾军如火如荼的革命形势急转直下,先是几个弟子不服地公将军张宝,互相争夺神使的称号,大家互不相能,随着震使张鸣的愤然离去,陆续有黄巾大将率部脱离,前将军袁绍抓住机会突然出击,失去了统一指挥的黄巾军大败,地公将军张宝战死,八万多黄巾jīng锐被袁绍堵在滏水南岸。&&
面对袁绍的步步紧逼和毫不留情的杀戮,遭受了重大打击的黄巾军幡然醒悟,他们知道,这些被他们夺去了土地和财富的豪强们不会放过他们,就算是投降,也是死路一条。这八万多将士浴血奋战数rì,战死三万余,剩下的近五万人粮尽矢绝,赴水而死,坚决不肯投降。
这五万人的决绝惊醒了剩下的黄巾将士,他们重新聚集到人公将军张梁的麾下,与袁绍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袁绍虽然士气旺盛,可是毕竟苦战多rì,伤亡也不少,面对数倍于已的黄巾军,他打得非常吃力,几次濒临险境。
就在此时,转战青徐一带的皇甫嵩得到张角战死的消息,来不及请示车骑将军宋丰,率领所部渡过大河,迅速突入清河,在短短的半个月内横扫冀州中部,张梁两面受敌,指挥失措,被打得大败,只得退入广宗城固守。袁绍和皇甫嵩赶到,紧跟着曹cāo也赶到广宗,三人合兵一处,包围广宗城。经过数rì激战,张梁见形势紧张,便接受了王国的建议率部脱围,在脱围时,张梁被流矢所中,黄巾军再次崩溃,王国率领不到万人的黄巾残部逃入黑山。
袁绍斩下了张宝、张梁的首级,又将已死的张角剖棺枭首。三颗首级一起送往洛阳请功。
冀州黄巾被荡平之后,青徐各州的闻风而散,纷纷逃入各地的深山大泽之中,持续了两年的黄巾起义落下帷幕,山东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黄巾是平了。但朝堂却是暗流涌动,针对战后的论功行赏,袁家和天子展开了新一轮的博弈。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倒霉的居然是立了大功的皇甫嵩,他被一道诏召回洛阳,被控擅自行动,贻误军机,被免去前将军之职,贬为庶民。
与此同时。一直在凉州忙着屯田和养马的卫将军刘修接到急诏,天子命他立刻带着皇嫡子刘协返回洛阳,理由是:述职。
刘修接到诏之后,心里明镜也似,他知道述职不过是个幌子,他年初刚从洛阳回来,一年时间,除了屯田就是养马。一仗也没打,能有什么职好述?就算是汇报工作情况,也无需他亲自赶一趟,派长史荀彧去一趟就够了。天子召他本人回京,其实是为了张角之死,张角的意外身死导致了黄巾的迅速崩溃,铲除冀州豪强的事业中途而废,反让袁绍以及支持他的冀州豪强立了大功,天子怒火攻心。却无法发泄,又怀疑是刘修派人杀死了张角,这才紧急召他回京。
这个消息,自然是蹇硕派人用快马送来的。
刘修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是他也知道,天子怀疑他不是没道理,他已经听说了,张角是在和唐英子说话时被刺的,而唐英子随后也失踪了,再加他之前为了唐英子的事威胁过张鸣。天子怀疑是他下的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刘修很头疼,他知道天子对张角的期望有多高,为了铲除那些豪强,他不惜让天下大乱,如今张角正干得热火朝天,革命形势一片大好,却突然被他“杀死”,不仅导致天子苦心经营的计划破产,反而让着意削弱的袁家立了大功,天子不恼火才怪。这次要他把皇嫡子带回洛阳,估计天子有意把皇嫡子留在洛阳,不再让他代养,这也意味着一旦他应对不当,不能洗清自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刘修也奇怪,是谁杀死了张角,劫走了唐英子?与前一个相比,他更关注后一个,唐英子已经失踪两年了,好容易得到了他的消息,却又突然消失,顺便还把他推到了一个难以自明的地步。这人究竟是谁?张角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不仅本人道术高明,武技高强,而且身边还有大量的信众弟子,什么人能杀他?
他自己也时候也觉得不论是动机还是能力,他的嫌疑都最大,天子怀疑他是有充分的理由的。问题是他的确没干,也没有授意任何人干这事,有动机,没行动,这就是一件冤案。
刘修在潼关遇到了刚被解职的皇甫嵩,两人就在路边席地而坐,做短暂的交流。刘修已经知道皇甫嵩解职的原因,但是他不能告诉皇甫嵩背后的真相,只好装不知道的询问起来。
皇甫嵩眼神中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脸却看不出一点不高兴,他温和的笑着,一如他以前在北疆初遇刘修时的谦和。“没什么,我搜到了一些阉竖与张角来往的信件,便送住京城,不料陛下被阉竖蒙蔽,以为我擅自行动,居功自傲,不听车骑将军指挥,这才免了我的职。”他饮了一杯酒,轻声笑道:“清者自清,我想陛下迟早会明白的,到时候自然会还我清白。将军,段公当然也遭受过这样的不白之冤,后来不也搞清楚了吗?”
刘修眼皮一挑,看了皇甫嵩一眼,心道你这是提醒我吗?段颎的确遇到过这种事,延熹四年,时任护羌校尉的段颎与凉州刺史郭闳一起讨伐叛羌,郭闳想争首功,故意不让段颎进军,结果羌胡义从反叛,郭闳就把责任全推给了段颎,导致段颎下狱,输作左校,于是凉州的吏人赶到洛阳为段颎诉冤,朝廷这才召段颎询问情况,但是段颎只是谢罪,一个字也不说郭闳的责任,博了一个长者的好名声。
皇甫嵩这时候和他提这件事,恐怕说他自己在其次,很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地来劝谏他不要冲动,不要试图辩冤。
刘修感激他的好意,但是他并不打算博这个长者的好名声。因为这名声是假的,段颎是博了个长者的好名声,可是他后来还是无法得到士人的接纳,说得难听点,他之所以不在天子面前告郭闳的状。是因为他根本告不了郭闳,只能卖个人情。
而他刘修不一样,这次如果不辩清楚了,弄不好他就会和皇甫嵩一样被贬为庶人,数年的经营付之东流。他做不到像皇甫嵩这样淡泊。
“义真,对恶的纵容,就是对善的伤害。”刘修举杯道:“我做不到以德报怨,我只能以直报怨,该我的。谁也别抢,不该我的,我也不想要。荣誉也好,罪名也罢,概莫例外。”
皇甫嵩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这段时间和曹cāo共事,也多少听说了一些刘修在洛阳搞出来的事,为了一个女子就独闯曹节府。准备大开杀戒,刘修自然不是一个肯轻易让步的人。
“那就祝将军一路顺风。”
“义真也回家休息数rì,待我回到关中,再去安定与义真把酒言欢。”
皇甫嵩一饮而尽,微微一笑,拱手而别。
……
五天后,刘修赶到洛阳,在洛阳城外的白马寺,他停了下来。把皇嫡子刘协叫到跟前。刘协对这次回京有些不高兴,因为一直和他玩耍的刘和没能跟着来,虽然有阎行、郝昭等人陪他,但还是有些寂寞。
“还记得你天子叔叔嘛?”
“当然记得。”刘协不解的看着刘修:“他们怎么了?”他想了想,又突然道:“难道是天子叔叔要责骂阿翁?”
刘修苦笑一声,伸手把刘协腮边的一缕头发理顺:“阿协,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叫我阿翁。”
“为什么?”刘协吓了一跳,小脸都有些白了:“阿翁不要我了吗?”
“不是我不要你,是因为我原本就不是你的阿翁。”刘修笑笑,“你是天子的儿子。你是皇后所生的皇嫡子。”
刘协大吃一惊,瞪大了两只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刘修,眼中充满了疑问和惊讶,却不多说一个字。刘修很满意,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捏着刘协的肩膀说:“你父皇是为了让你能长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才把你交给我。我今天可以骄傲的说,你父皇交给我的任务中,这一件,我完成得最好。阿协,我相信,你……”
刘修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说,这孩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同时,他又在处心积虑的谋夺他的天下,这不是左手和右手打嘛。他稳定了一下心神:“我相你,你会成为一个好储君,将来继位之后,也会是一个圣明天子。”
刘协的眼中含着泪,靠了过来,依偎在刘修的怀中,抽噎道:“可是阿翁,我会想你的,我会想公主阿母、楚姨,还有金头发的雪姨,我会想阿和妹妹,我会想阿牛弟弟,我会想你们所有的人。”
“傻孩子,你想我们,只要让人来说一声,我们就可以去看你啊。”刘修拍着刘协的背,安慰道:“我们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什么时候想见都可以。”
“那我还能去焉支山骑马吗?”刘协仰起小脸,“我好喜欢骑马,我好喜欢和雪姨一起骑马,我还答应雪姨,等阿牛长大了,带他一起打猎呢。”
刘修也有些伤感,皇子也好,天子也罢,怎么可能随心所yù呢。可是此时此刻,他也不忍心打击刘协,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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