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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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全力以赴但我还是保留意见。一旦董事会责问我会说出自己的想法。真不知道您在想什么？万一王霸和麦芒联手，调转头对付我们，不要说我们花一年多心血创下的北方局，就连总部恐怕都得搭进去，到时……”
　　“你为什么不认为麦芒会与我们联手？”臻健想，露点小口风吧。
　　“怎么可能？你不在北京不知道！连王霸和麦芒上床……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你是他的老上司，王霸可是人家的新情人。”
　　臻健根本不相信传言！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在暗暗观察着麦芒。麦芒的心的确在自己身上。那不是北京外环到内环，圆明园到紫禁城，那是深圳到北京！老这么来回跑，臻健已经开始为麦芒的安全担心。千里迢迢赶到自己身边的麦芒，真的不象以前那样只为肉体，他好像更渴望臻健的灵魂。吃着臻健给自己做的饭，看着臻健的脸和臻健有一句没一句打情骂俏聊着天，靠着臻健的身体，疲倦的他没二分钟就能打呼，
　　“健……在北京我有时整晚的睡不着觉，怎么一靠着你我就犯困呢……”这样对臻健说着的麦芒还能让臻健做什么？抱着他家小弟，呼猪头吧！
　　快半年过去了，臻健开始沉不住气。哪有不过性生活的夫妻？还是麦芒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只要能看到我靠着我就行？还是他把灵魂给了我，把肉体给了别人，只因为我说过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还是，真像传闻的那样，他已经完全是别人的了？听北方局的汇报，剑芒已经到了很困难的地步可他仍然没有向我开口，难道他真的和别人联手了？自信在动摇，疑心重重的臻健在麦芒最近一次来自己这里时问了一句，
　　“麦芒你认识王霸吗？”
　　“认识。”麦芒回了臻健二个字，就再也没接着往下说。

（）
　　第　49　章
　　49．
　　麦芒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臻健这儿了。
　　他给臻健打电话说这个星期太忙，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过来。这一个星期，臻健仿佛第二次失去了麦芒。麦芒每一次匆匆忙忙地来，慌慌张张地走，把臻健搞得也很紧张。又想多给他做点好吃的，又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又想让他好好多睡会儿，弄得臻健跟个娘似的。麦芒不来了，时间空出一大块的臻健心里也空落落的。看着北方局发过来的详细汇报，“麦芒，你到底也是个男人！现在的心境一定和四年前的我一样。麦芒……我认输了！我承认，就是没有性，我也离不开你……”这样想着的臻健蹬上了深圳飞往北京的飞机。
　　飞机上假寐的臻健想着剑芒眼前的局势。北通的动作很快，外加实力，剑芒大约有将近25％的市面散股已经在北通手里，南横的北方局全力以赴也就只抢到了5％。麦芒作为剑芒的董事，手上应该有将近30％的剑芒股权，剩下的就应该在麦芒的几个叔叔和麦芒的父母手里。北方局来的汇报说，最近王霸的手下和麦芒的表兄在接触，这就说明麦芒不是在卖剑芒他是在苦苦地硬撑，一旦麦芒的叔叔哪怕有一个倒向北通，剑芒就是北通的了。麦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倔什么？麦芒～麦芒……麦芒……臻健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在去美国的飞机上，自己也是这样，在心底无数次地呼唤着这两个字。
　　是的！四年前臻健去了美国，可他又和第一次去美国时一样，什么都没做！这次甚至更绝，他连医院都没进。那时的臻健没有现在的他诚实，或者说想法此一时彼一时。在肖冰的小镇上，冷静了八个月的臻健治愈了身体的创伤，那时的他看蚂蚁能过一天，淡泊超然得犹如看破红尘。我这一辈子都再也不会触碰感情了哪怕对麦芒！就连性，也可以从此不再想！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必要做手术？还有什么必要去掉一半？去掉一半的目的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用另一半，可我还会用吗？还有谁能带给我像麦芒给过我的爱恋与温柔？够了……像我这样的人，一生能短暂地爱过一次我应该知足了。他爱过我，就让那另一半像梦一样留在我的身上，包藏在永不见人的最深处，永远陪伴着我，直到我孤独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他们会让我想起，曾经，那么遥远的过去，我，也曾被人爱过。当时下了决心的臻健现在却在想，麦芒……，你到底和王霸是什么关系？
　　剑芒的命运臻健不是不担心，但说到底他最在意的还是麦芒对自己的感情。北方局的副手，一个星期发过来一次汇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每一次汇报收购情况的最后都要加一笔王霸和麦芒的感情传闻。当然喽，作为故事的主人翁，他俩的感情发展，对北方局此次收购战役的胜负起着决定性作用，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刺激臻健吧？副手的目的是想让臻健尽快放弃此次愚蠢冒险毫无疑义的收购行动，可臻健呢？他问自己，
　　你还爱麦芒吗？
　　爱！
　　即使他只把心给你，把肉体给了别人？
　　那我就抢回他的肉体，只要他的心还是我的！
　　臻健到底是个男人！没做手术的他对抢回麦芒的肉体充满了信心。所以，我说他不做手术的想法是此一时彼一时！四年前，可以说是看破了红尘，“不用”跟“没有”是一回事，当时参透了人世间爱？憎？性仙风道骨的臻大师这样想不无道理。但现在看来，“不去掉”和为谁“留着”也是一码事！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你和我～
　　臻健下飞机赶到自己以前的家，天都黑了。站在门口，拿着那把麦芒一直不肯收回的钥匙，在门口颤抖了有两分钟终于鼓足勇气打开了门。里面的一切，都和自己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麦芒还没回来。
　　臻健来到了卧室，他和麦芒过去的天堂。就像昨夜又欢愉了一夜，被子没有叠，猪窝一样的床，臻健不自觉地笑了，习惯性地伸手去叠，被子里稀里哗啦掉出了几件衣服，低头看，竟然是……再看枕边……两朵绽放的牡丹，静静地向臻健微笑着。臻健的眼睛一下就湿了，捡起地上自己以前总是喜欢穿的几件内衣，来到放衣服的柜子前，平静了二秒，轻轻拉开原来自己的抽屉……满满一抽屉过去麦芒为自己买的内衣，整整齐齐地叠着。“麦芒……”两行泪，顺着臻健的脸开始流，这是四年后臻健再见麦芒后第一次落泪。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辆火车上，麦芒轻轻揉着自己的胸问自己，我这样揉你会不会疼……
　　臻健收拾屋子买菜做饭洗衣服，看着一桌子都是麦芒喜欢吃的，妈一样微笑着看挂钟十点都过了。一直想给麦芒惊喜的臻健坐不住了，“上剑芒！我还没见过自己的公司呢。”臻健打的来到了剑芒的楼下。
　　一只脚刚踏出出租的臻健看到有人从公司里出来，晚上十点的街道几乎没什么行人，灯光下，臻健看到自己想念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人，麦芒心事重重的踏上路边的出租飞奔而去。
　　“跟上前面那辆出租。”坐回出租的臻健说。麦芒回家怎么不开自己的车？坐在车里还心里嘀咕的臻健发现麦芒的方向并不是回家！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别墅的前面，臻健保持着距离停下后问司机，这儿是哪里？当听司机说，“这片儿全是北通高层的别墅”时，臻健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
　　臻健给出租车司机500块钱让他等自己两小时。冰天雪地的十二月，坐在空调车里臻健都觉得自己浑身冷，再站在外面等，臻健想自己绝对活不过今夜。麦芒……这么晚你到王霸这儿来干什么？你知道我一直在家等你吗？难道你真和王霸？是因为我的拒绝吗？还是他的肉体更吸引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同时又在和别人……臻健在麦芒公寓里才又渐渐树起的自信，又开始动摇崩溃了。
　　还好，在臻健彻底崩溃前，没到两个小时，臻健看到麦芒从王霸的别墅里出来了。臻健告诉出租司机，你可以走了，开门，他下了车。
　　第　50　章
　　50．
　　“健？！”麦芒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臻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健～真的是你吗？”疲惫的麦芒又问了一声。像想确信，他向臻健紧走了几步，臻健反射地后退着。
　　麦芒一脸的疲惫，短短一个星期没见，好像瘦了很多。
　　“健？”麦芒不明白，臻健怎么好像在躲自己。
　　“你到王霸这儿来干什么？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说出家这个字时，臻健就觉得心口堵得慌。自己真正从心里原谅了麦芒，回到了属于他俩的家时，麦芒的心却已经远离自己，身体也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和他们的那个家了。
　　“噢！你说王霸？他让我干他你信吗？混蛋东西！”麦芒一脸的蔑视，一脸的嬉皮相，语气就像个街头的流氓。
　　“那你干了？”臻健真是不敢相信，居然所有的传闻都是真的！保持着和麦芒的距离，他在后退，后退。
　　“为什么不干？那孙子就是皮痒欠干！不干白不干！王八蛋！健？你怎么了？”麦芒看着不断远离自己向后退去的臻健，已经退到马路上了。

（）
　　“你才是个王八蛋！我在家等你，给你做好了饭等你回来，你却在别人的床上！你这个王八蛋！我再不会相信你的任何甜言蜜语，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瓜葛！不要跟着我，滚开！”臻健彻底崩溃了。
　　“健你在说什么？你回家了？健你回过家了？真的吗？”臻健看着麦芒疲倦的脸笑得那么幸福，那么灿烂，
　　“我是不是很蠢？我真的太蠢了……”自言自语的臻健还在躲着走近自己的麦芒，后退着。就听健！地一声疾呼，臻健只觉得天昏地暗，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等他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再寻找麦芒时，麦芒倒在马路中间的一摊血迹中。
　　“麦芒！”臻健真正进了坟墓，看到了世界的末日。
　　“不要！不要！不要！麦芒不要！麦芒！麦芒！麦芒不要！”抱着满身是血的麦芒，臻健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地爱怀里的这个人，这一生这一世他都不可能再离开。
　　麦芒一直在昏迷。
　　医生说虽然血流了很多但并没有生命危险。昏迷大概是被撞时脑袋受到了冲击，从现在的检查结果看并没有发现脑袋有什么病变，车祸前的病人一直处于一种很疲惫的状态，好像是累过了头在休息，再等几天看看再说。因为有麦芒的医生同学亲自督阵，白天的病房里，麦芒的妈和亲戚哭作一团。臻健一个人坐在隔壁包下的病房里在思索。
　　事发后，警察来询问臻健，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认识这个人吗？”警察手里居然是张王霸的照片。
　　“认识。”臻健平静地说。
　　“他就是肇事车辆的持主，街头摄像机摄下了车牌。”臻健听得心里一惊。
　　“你和北通的王总，麦总和王总，你们私下是什么关系？”
　　“麦芒四年前是我公司的秘书，我们是朋友。王霸，我和您一样只知道他是北通的总裁，私下没有任何来往。我想麦芒也一样。”
　　“你认为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吗？”警察在探臻健的口风。
　　“不是的话还能是什么？”看着警察的眼睛这样反问的臻健心里却在对自己说，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王霸想杀麦芒？至少是要给麦芒点颜色看？那天如果自己不出现，开车出来追麦芒的王霸到底想干什么？王霸如果和麦芒不是那种关系，他为什么要吞一个小小的剑芒？
　　夜深人静的病房，所有的人都疲惫地离开了。臻健坐到昏迷着的麦芒身边，抓起麦芒的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麦芒……你还要睡多久？你千万要记得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还有我在等你？你千万要醒过来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
　　夜，那么黑，那么漫长。白天再坚强的臻健夜晚守着昏迷苍白的麦芒，想着他们幸福的过去都会流泪。麦芒最后看向自己的脸，“健你回过家了？”说着话的他在幸福地笑，最后那一声“健！”丝毫没有犹豫地把生留给了自己。麦芒爱我胜过他自己的性命！麦芒……不要……不要再睡了！麦芒……不要……不要再不醒！麦芒……不要……不要离开我！麦芒……不要……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
　　“麦芒，我爱你！”这三个字，压抑在臻健心底四年之久，对着昏迷的麦芒，臻健说出了口。紧紧搂着睡着的麦芒，脸贴着那张熟悉瘦削的脸，麦芒，我爱你！我再不会把你给任何人，哪怕你不再爱我，我也要再次夺回你的心！麦芒，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南横北方局大代表臻健打电话约北通董事长王霸见面。王霸的秘书告诉臻健，我们总裁最近几天的日程安排得比较紧，请您过些日子再来约。臻健请求亲自和王霸通话时对王霸说，
　　“警察给我看了一起交通事故的录像带，王总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里面的内容和王总谈谈。”
　　一个小时后，臻健在王霸的别墅里见到了北通的年轻总裁。
　　第一眼看到王霸的脸，臻健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测。王霸的半边脸，熊猫脸一样显然最近被人打了，伤的部位都和南横总部大厅保安的脸一样，这一定是麦芒的作品！那天晚上麦芒竟然出手打了王霸？！再激烈的床上戏也不应该到这份上吧？王霸开口，
　　“南横的少东家，北方局的大代表臻健，久仰大名阿！”
　　“彼此彼此。”臻健回敬地很从容。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么大的人物居然也对敲诈勒索感兴趣？”王霸开门见山。他派人到医院已经打听到事发当时麦芒是和臻健在一起，警察也来找过他。但为什么离开自己别墅没几分钟的麦芒立刻就和臻健在一起？难道他们是一起来的？事故的录像到底录到什么程度？麦芒到底和臻健是什么关系？自己已近派人去查但都还没有结果。既然臻健找上门来，一定有话要说，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谁说不是呢？兴趣似乎跟一个人有钱没钱没多大关系！您说是不是王总？”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眼睛的臻健，王霸没有开口。
　　第　51　章
　　51．
　　“我是来和你谈剑芒。当然了，谈剑芒肯定不能回避他的老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的麦芒。”臻健也不想和王霸废话，直切主题。


　　“哦？我还以为臻少主是来敲诈勒索的呢？”
　　“我知道剑芒现在有25％的股权在王总手里，我的北方局只收到5％，”
　　“哦？原来那至关重要的5％在臻老板手里？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王霸没有说谎，他是真没想到这么个小剑芒，居然连南横也惊动了。
　　“你可以说服麦胜把他手里的10％转让给你，但即使这样，剑芒也未必就是你的。”麦胜是麦芒叔叔的儿子。
　　“此话怎讲？”这个臻健！貌不惊人语不张狂，好像却是个不可小瞧的硬角色啊！
　　“剩下的……南横不会不管。”臻健打着诳语，孤注一掷了。
　　“哦？这么说现在的5％只是你臻健的意思，并非臻为真在和我王霸作对？”
　　“没错！”王霸真是够聪明！一直在跟着臻健的思维转。
　　王霸没有提麦芒，这就说明麦芒手里的永远不是他的。臻健越来越自信自己的判断，取胜的把握越来越大。
　　“我能请教，南横，至少是臻老板，为什么对一个小小的剑芒如此感兴趣？”王霸在设身处地地想问题了。
　　“剑芒的剑是臻健的健！”臻健盯着王霸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