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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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穆尔将葡萄酒取来，给了他，路斯菲尔将酒倒在做好的色拉里，粗鲁地拌了拌。

　　　　塞穆尔看他满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继续说：“如果因为个人的情绪搞砸了事情，不仅仅是我们，大多数同学也摆脱不了责任。”

　　　　路斯菲尔没有理睬他的话，自顾自地，有条不紊地埋头做事：加海盐，海藻糖以及果醋。但，很明显地，盐多了，醋少了，海藻糖几乎快把色拉埋起来了。在调料加完之后，路斯菲尔只是拿着餐勺草草搅拌了一下。就将色拉盆放到放置成品用的，厨房中的临时餐桌上去。

　　　　塞穆尔走到临时餐桌旁边，弯下腰，拿起餐勺尝了尝路斯菲尔刚刚做的色拉的味道，接着他直起腰来，扶着眼镜，问：“你有信心吧？”

　　　　“我不太清楚，我只能靠感觉。”路斯菲尔忿忿地说。

　　　　“我觉得你的感觉不太好。”说完，塞穆尔开始补救这一道被路斯菲尔毁了的色拉。

　　　　站在塞穆尔身旁的加娜开始为煮海鳗做准备了。海鳗只需要去掉鳞和内脏，在盐水中煮一段时间，洒上香草末就可以。这是一道简单的菜。

　　　　他们忙碌的时候，嘉烈已经将小香肠做了出来，他在香肠的端口打了结，将香肠放在盆里。接着端起盆子，向着煮香肠用的大锅走去，在大锅旁边有个娇小的少年正在忙碌地洗煮豆汤用的豆子，少年有着一头披垂在肩的，金黄的柔软头发，头上顶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光环。可以看出来，少年是个天使。

　　　　嘉烈将香肠倒入大锅，准备往锅中倒水。少年机灵地站起身，端来一盆清水，倒在了锅里。

　　　　“谢谢，小兄弟。”嘉烈说。

　　　　他现在才发现，少年有着一双清澈的黑眼睛，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原来一直认为少年是男孩子，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个女孩。这时候，加娜走了过来，问女孩：“豆子呢？”

　　　　“我洗好了。”女孩回答道。

　　　　稍后，女孩对着嘉烈腼腆地笑了笑，口齿不清地说：“呵，您是田径比赛的亚军。阿莉斯贴尔阁下。”

　　　　“啊，阿烈，我介绍一下。”加娜端起了装满豆子的陶盆，用相当亲近的语气说：“这个洗豆子的小姑娘，就是我的新舍友西尔维娅，天使族的人。”

　　　　“很高兴认识你。”嘉烈大方地对西尔维娅说。

　　　　西尔维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接着继续手头的工作。不难看出她高兴得要命，因为她认为除了加娜之外，还有人和她说话，还是田径队的英雄呢。嘉烈将大锅中加了水，在炉灶中添了柴，盖好锅盖，就重新去忙碌了。

　　　　当他回到自己原来的工作地点的时候，却看到路斯菲尔心情很好地对他眨了眨眼：“伙计，亲爱的伙计，任性又变化无常的爱情与魔法的女神莉莉丝的灵魂抓住了你的头发啦。或者说得更加确切一点，是你讨得了她的欢心，她特意将爱情的魔法教给了你。啊，爱情才是真正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东西。”

第112章　宴会1（）　
宴会1

　　　　“我只是觉得天使族的男人真的不太好，所以我想要你去解救天使族的女人嘛”路斯菲尔小声嘀咕着说，嘉烈忙里偷闲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天使族的女人用不着我去解救，和尚大人。”他说：“自然会有情圣被她们所吸引，但是我并不是情圣。”

　　　　“还真的不像沾花惹草的你能够说出来的话。”路斯菲尔走过来，用沾满糖醋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真的不是情圣吗？我可不觉得。”

　　　　嘉烈就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路斯菲尔，问：“头发沾了猪油不要紧吧？”

　　　　“不要紧。”路斯菲尔回答：“用魔法洗一洗就可以了。”

　　　　于是嘉烈就放心大胆地用路斯菲尔的蓝白双色的柔顺头发擦去了手上的油。后者哭笑不得，咬牙切齿，但是嘉烈一脸无辜。

　　　　他们准备了不少食物，因为不仅仅是学生们要吃饭，约伯也要在今天开一个宴席，商讨一些事情。

　　　　四点钟的时候，校长等人回来了。还有一大帮贵客，多半是城市中的公民议会的成员。听说，原本西纳杜尔也要来的，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出现。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约伯成为城中的红人。

　　　　约伯号令女学生们准备的宴会是在礼堂开始的，普通学生们不能进礼堂。因此学生们将准备的菜肴抬到礼堂门口，然后让贵客们带来的妓女们和奴隶们抬进去。礼堂的隔间早已改成了餐厅的样子：有躺椅，餐桌，绣着金丝银线的紫色天鹅绒靠垫，还有柔软的毛毯。

　　　　餐厅的角落分布着许多明晃晃的火炬，墙边叠加了大堆的鲜花。温热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乐师们在宾主就位之后开始吹奏笛子，弹奏里拉琴，竖琴。舞女们开始跳舞。

　　　　除了乐师，舞女，奴隶和妓生之外，还有一些寄食者，他们也是一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这些人担负着娱乐宾主的责任：唱唱歌，说个笑话，或者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十几个躺椅围绕着桌子，桌子上有罂粟蛋糕，牡蛎，色拉，亚麻籽，芝麻，蜂蜜等前菜，还有学生们赶制出来的菜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去。

　　　　塞穆尔在将菜肴端给几个漂亮的少年奴隶之后，就在门口探头探脑，他很好奇在赫伯亚的宴会是什么样子的。嘉烈看到他在礼堂门口张望，就急忙将他拉到旁边去，小声说：“我们就在远处看，不要招灾惹祸。”

　　　　“估计他们要吃好长时间。”塞穆尔皱着眉，说：“你看那些大酒缸，还有双耳酒壶。还有陶制酒坛。酒缸里的酒是满满的呢。”

　　　　“宴会之后还有赛诗的酒会。”嘉烈小声说：“时间的确很长，恐怕要到后半夜。”

　　　　嘉烈以赫伯亚城的惯例知识判断出了这次宴会的进行时间，塞穆尔则是用酒水和菜肴的丰盛程度判断出了宴会的进行时间。此刻，宴会还没有开始，约伯和贵客们都斜倚在躺椅上聊天。他们都穿着柔软的餐袍，带着花冠。

　　　　贵客都是成年男子，即使是被获准进入礼堂参加宴会的莫西亚，卡玫尔，凯斯特等人也只能是站着。因为他们没有举行成人礼，还没能够与成年男人保持应有的地位。卡玫尔就坐在约伯的躺椅旁边的地面上。一个客人起身将他拉了过去，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卡玫尔任他们摆布，一声不响。稍后，他有点疲惫地同那个客人小声说笑，不过，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他在应付场面。

　　　　塞穆尔看到这场景，回过头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有点可怜卡玫尔了。”

　　　　“可怜人有可恨之处。”嘉烈说。

　　　　“吃死你们，吃死你们，吃死你们”刚刚洗过头发的路斯菲尔目露凶光地，在礼堂远处的橄榄树下一边迈着魔界的官步一边诅咒所有贵客：“吃死你们，吃死你们，吃死你们”

　　　　就在他来回走动诅咒的时候，加利亚走了过来，她还是一身女祭司的装束，身后跟着十几个身穿绫罗绸缎，皮鞋和饰物是贵妇人才能穿着的奢侈品的精灵族小女孩…她们都是女学生，最大的只有十二岁。

　　　　加利亚将小女孩们送到餐厅门口，态度恭敬地向一个信使说：

　　　　“校长阁下选出来的，服侍贵客的孩子们都来了。”

　　　　于是信使就将小女孩们放了进去，加利亚担忧地在门口看了片刻，转身就走。

　　　　此刻，乐师们开始同伴唱的寄食者和舞女一起，跳一种在天使们的眼里看来伤风败俗的舞蹈。客人们将那些有点惊慌不安的小女孩们叫到身边，手在她们的衣服下摆中动来动去，并且开始笑着同她们说一些不太动听的话。十几个漂亮的少年奴隶穿着很短的淡色衣裙，绕着桌子跑来跑去地斟酒。

　　　　加利亚眼圈泛红地走出来，塞穆尔看到了她，走上前去小声诘问：“怎么啦？你让那些小孩子去当他们发泄的对象？”

　　　　“这是校长的指示。”加利亚说。

　　　　“我们都知道，无论做什么都需要诚意。”塞穆尔说：“可是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地，就被约伯指示当客人们的玩物，想必一定是只有痛恨而没有欢乐的吧？”

　　　　“痛恨？”加利亚问。

　　　　“是的，学生的诚意只能奉献给学业，而不是荒淫的酒宴！”塞穆尔说着，拔腿便往礼堂里走：“我一定要将她们带出来，就算马上结束学业。”

　　　　“赛玛，冷静点！”

　　　　嘉烈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拉住他：“赛玛，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误了大事！”

　　　　“这不是大事吗？”塞穆尔反问道：“城中不是也有严禁未成年人参加酒会的禁令吗？”

第113章　宴会2（）　
晚宴2

　　　　“我可不管你的行动计划是什么样子的。”塞穆尔怒道：“让你的惊天计划见鬼去吧！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可是你连你的同学都救不了。”

　　　　“这是现实。”嘉烈用湿润的褐色眼睛注视着他说：“你要接受，承认并且适应现实。无论如何，顺从命运，随波逐流，总比反抗命运施加在你身上，或者别人身上的种种不公平要轻松。”

　　　　“我对你说，阿利斯贴尔。”塞穆尔说着，扳住了嘉烈的肩膀，强行让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相对：“我的确没有办法认清现实，可是我知道所谓的，你不满意的现实，即使是刀山火海，铜墙铁壁。你也要尝试一下，改变它慢慢地从火焰之中走出来，就像是撕开一个用黑纸包裹的灯一样。与你所不满的现实和命运为敌，尽管可能有死的危险，可如果不这样的话，你同样有死的危险。按照你的说法，顺从命运，随波逐流要比反抗命运轻松，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前赴后继的改革者？所以，你想要顺从命运，别人不一定这么想，我也不这么想。我相信有命运，但我不会心灰意冷地承认命运。”

　　　　“事情不是这样的。”嘉烈急切地解释道，此刻两人都处于紧张状态，路斯菲尔也不好意思上前劝架。他只好和加利亚远远地在旁边观望，片刻之后，路斯菲尔偏过头，询问加利亚：“你怎么办呢？”

　　　　“什么？”加利亚问。

　　　　“我的意思是”路斯菲尔皱着眉，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你想不想将那些孩子们救出来。她们毕竟和我们是同学啊。”

　　　　“如果可以的话但是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加利亚小声说：“我们找不到任何方法。”

　　　　“下毒，统统毒死他们好了。”路斯菲尔焦躁地说。

　　　　“我们没有合适的。”加利亚小声说：“德慕和索尔已经将所有配制出的的都隐藏了起来，他们也不会将给我们。”

　　　　“有自带的人就好了。”路斯菲尔想起了总是吃带毒的特供食品的嘉烈，可惜嘉烈曾经亲口承认过他身体中的毒血并没有理想的效果，也就是说，效果很不稳定，有可能是无效的。路斯菲尔苦恼地蹲下来，半天也想不出一个适合的方法。

　　　　此时，塞穆尔和嘉烈的争吵也打断了路斯菲尔焦躁的情绪。

　　　　“你觉得事情是怎样的？”塞穆尔问。

　　　　“我们必须斗争。”嘉烈冷静下来，说：“但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斗争，我们不能冒冒失失地冲进去，大义凛然地指责他们之后，将孩子们带走。因为这样做很危险，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什么人而放过你，也不会因为你说得有道理就放过你。处于酒色昏迷的人已经被烈酒迷失了心智，是不会听你的话的。相反他们会因为你所说的道理触犯了他们的自尊心，而联合起来将你赶出学校。”

　　　　“我们不能只看到危险系数。”塞穆尔说：“将自己限于不义则是更大的危险。”

　　　　“是的。”嘉烈也赞同他的话：“但我们要有一个合适的方法，听我说，塞穆尔，他们的宴会之后就是酒会，那时候，那些贵人们才会趁着酒兴，真正地对这些女孩子们做些什么呢。而在宴会上，他们也是会喝酒的。他们喝的酒，还会加一些温水，之后，会经过我们的手递给门口的奴隶，奴隶们递给舞女，舞女又会倒给他们。期间的监督是比较宽松的。”

　　　　“你是说在酒里动一点手脚？”塞穆尔疑问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了，所有都被看管得很严密。”

　　　　“我有昏头烈酒。”嘉烈小声说：“迪亚大人上个月给我邮寄过来一些，我准备在魔法课上泡草药用，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提前用上了。”

　　　　“好主意，你有多少？”塞穆尔眼睛一亮，小声问。

　　　　如果不能阻止他们玩弄那些还没有满十二周岁的女学生们，让他们统统醉倒也是可以的。塞穆尔如此心想。

　　　　“听我说”嘉烈小声说：“我有一公升昏头烈酒，放倒他们，用一半就足够了。”

　　　　“可是如果将那些女学生们也放倒了呢？”塞穆尔问。

　　　　“我去对路斯菲尔说一下，还要征求一下加利亚他们的意见。”嘉烈说着，向路斯菲尔所在的方向走去，此时，礼堂外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塔维尔和第二玄，以及校监奈奥格正在监督一些学生们做稀释酒液的工作。

　　　　他们将最为清澈的山泉水倒入酒缸，其实赫伯亚的葡萄酒的度数并不高。

　　　　嘉烈看到路斯菲尔和加利亚正在谈话，于是他带着一丝谨慎地探听加利亚的意向。加利亚并不意外地，表示她也想要救那些被她带进去的女学生。

　　　　“我对不起她们。”加利亚小声说：“所以我有必要赎清我的罪过。”

　　　　“那就再好不过了。”嘉烈点点头，小声嘱咐道：“加利亚，您看到我们做什么，都不要声张，必要的时候挡住我们的动作。您就需要做这些，当那些贵人们都醉倒了的时候，您就把同学们带出来就可以了。”

　　　　“很容易，她们本来也是应该被我带出来的。”加利亚说。

　　　　“可那些孩子们也醉倒了呢？”路斯菲尔犹豫地说。

　　　　“那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们应该准备好让头脑清醒的魔法。”嘉烈说。

　　　　“行动吧。”塞穆尔说。

第114章　宴会3（）　
晚宴3

　　　　在少数女同学和所有的男同学将清澈的山泉水，将装在各种各样容器中的山泉水倒入酒缸的时候。达官贵人们在礼堂中举行的晚宴也在进行，他们高声说笑，频频举杯，酒有点不够了，烤牛肉和咸滋滋的小香肠，鱼等菜还源源不断地端上来。约伯尝了一口莫西亚做的牛肉串，咕哝道：

　　　　“她们一定是以对待泥土的方式来烹饪圣洁的祭品的！不过也能够勉强入口。”

　　　　这算是他给那些负责烹饪的学生们的最高赞誉了，莫西亚在一旁听着，感觉有点不是滋味，但他依然像是卡玫尔一样，强颜欢笑地在客人们的酒杯中斟酒。凯斯特见卡玫尔也在服侍客人，因此他也不好意思地学卡玫尔的做法斟酒。只是他有点笨手笨脚，客人们都开始取笑他。约伯一边带着嘲讽的目光注视凯斯特的笨拙作态，一边把手伸到啜泣的女学生的衣服下摆中。

　　　　“我们的酒不够了。”一位客人举起空了的酒杯，对约伯说。

　　　　“酒壶也空了。”另一位客人说：“酒的味道有点酸，告诉他们，多放一点水。”

　　　　约伯立刻大声叫道：“好，今天晚上我们的兴致都很好，我会把所有的好酒和清澈的山泉拿出来招待各位，我还会在酒会中安排一场角斗士的角斗！我会从学生中间挑选男女各五个角斗士，都是本地最好的角斗士，我敢保证，各位绝对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角斗！”

　　　　客人们顿时兴奋起来。

　　　　“外地的人不可以吗？”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