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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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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凡取出凤凰蛋，从蛋上面还能传来一丝丝的暖意，当一暖手宝倒也不错，有温度，就说明这颗蛋是有生命的，所以墨凡很兴奋，很快乐，这算是这鸿沟里除了灵鱼外的第三种生命了。
虽然它不会说话，但好歹也算是有个伴，想在这种极寒的地方把它孵化出来，估计是痴心妄想，有个能给自己发牢骚的对象就很好。
墨凡又觉饿得厉害也冷得厉害，看来冰轮玦又要沉寂下去了，虽然自己的身体很强悍，已经不会被冰河里的水给冰封住。
寒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再加上始终饥饿难耐，只能再拿出一枚红彤彤的妖丹扔进嘴里，这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妖丹之一了。
“哎！”一声长叹，墨凡拍着凤凰蛋，郁闷得四仰八叉的就躺了下去，不料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妖丹竟然给掉进了冰河里。
那还得了，丢掉一颗妖丹自己小命就得早一点玩完，赶紧起身去捞，一把抓下去却没有捞着。
正想着钻进水里会不会太浪费冰轮玦的灵力，不料此时的情景竟让他目瞪口呆了，原本苦涩的嘴角此刻已经挂到了耳朵边上。
只见那红彤彤泛着红光的妖丹，竟然吸引来了大批的火灵鱼，虽然一转眼的工夫，妖丹就被其中一条鱼给吃掉了，一起随着妖丹消失不见的还有火灵鱼群。
墨凡并没有因为这个伤心，反而高兴得差一点掉进水里，这几年火灵鱼越来越少不是因为数量少，而是都潜在深水里，只是这水太冷自己始终不曾下过水而已。
那妖丹应该是火属性的，所以这些火灵鱼才会喜欢，既然如此，就看凡爷我如何大显身手，墨凡此刻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一口气吞了好几颗妖丹，冰轮玦运转的速度果然提升不少，这要是一般体质的人直接吞下那么多妖丹，也不用钓鱼了，直接就得将自己炸成鱼饵。
将妖丹尽数装进石头给的储物袋中，把石戒灌满了河水，戒指里还有白臂神猿和三足乌的尸体，至于被冻成什么样墨凡才懒得去管，现在保住自己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可不敢再轻易要死要活的寻短见了。
扔了两颗小一点的火属性妖丹，凡事先试一下总没错的，果然如自己所料，自下而上一大群火灵鱼涌了上来。
太久没有见到光亮，火光照得墨凡眼睛都有些不适应，饿狼扑食的时候哪还顾得了那羊羔是公是母，意念一动，一大群的火灵鱼瞬间消失不见。
墨凡才懒得管它们进了石戒里之后是死的活的，反正早晚都要进自己肚子里，就是臭的也得吃，俗话说臭鱼烂虾嘛！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可不敢挑食。
第二十章 小红（）
一下子就捉到了足足几十条的火灵鱼，墨凡也只能直接生吞，这东西应该是灵气凝聚而成，不光美味无可挑剔，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鱼刺鱼骨头。
几条下肚之后，吃得感觉浑身火烫火燎的，即使让冰轮玦留职带薪下了岗，墨凡竟然也没再感觉到寒冷。
“嘿这玩意儿可真是大补的好东西，暖身子的效果一流，回头得多弄些鱼池子，多存些有备无患。”
墨凡拿出一条放在面前瞅着它化成灵气散去，糟蹋东西的感觉真他妈爽，老子现在十足十的是一暴发户，暴发户就要有暴发户的样，不能被被自己都鄙视了，此时墨凡才感叹这里没旁人，白显摆了。
瞅着火灵鱼从手里消散掉，变成火灵气之后，墨凡发现一个奇异的现象，那些火灵气没有像以前那般散去，而是飘向了那颗凤凰蛋，直直钻进蛋上面的火红色的符文之中。
或许是刚才看花了眼，再拿出两条火灵鱼，甩干了水铺在凤凰蛋上面，结果两条火灵鱼连一丝消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凤凰蛋给吞噬吸收了。
咦？这下好玩了，还真的有希望将小凤凰给孵化出来呢！
当十几条火灵鱼尽数被吸收之后，凤凰蛋竟然有惊人的变化，墨凡摸着凤凰蛋，用手掌心仔细感触，居然感觉到了心跳，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小家伙已经有了雏形了。
狂喜过后，墨凡又开始犯愁了，如果要养这个小家伙，那火属性妖丹的消耗肯定大得离谱，即便都用来储存火灵鱼，那鱼也有耗光一天，自己的生命最终还是会走向终点。
又过了大概十多个时辰，墨凡发现这样下去不行，在没有火灵鱼的供给之下，小凤凰的心跳竟然越来越微弱了。
他虽然舍不得消耗火灵鱼，但是更舍不得小凤凰一直虚弱下去，实在违背不了自己的良心，不能为了省这一口吃的就要了小家伙的性命。
将剩下的火灵鱼一股脑的尽数给凤凰蛋吸收了，墨凡才放下心来，里面的小家伙心跳已经强劲有力，确保不会夭折了。
当绝对无聊的时候，人就会用思考来消磨时间，所以墨凡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钓鱼的好法子，他将火属性的妖丹攥在戴着戒指的手中，再将手伸入冰河里。
这样一来就不怕妖丹被火灵鱼给吞了去，只要鱼群游到自己的拳头附近，石戒就能把它们给收进去，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小心得当，一棵妖丹便能够永久使用。
为了庆祝自己的小聪明，他和凤凰蛋齐齐吃了一个饱，摸着滚烫的凤凰蛋，觉得还是不要一次喂它太多，万一出了问题可不得了。
有了钓鱼的好办法，长久地活下去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目前只希望小凤凰能安稳地孵出来，陪着自己度过以后的漫长岁月。
每日没完没了的和凤凰蛋聊天，管它能不能听得懂，想到什么就聊什么，有的时候里面的小家伙，会因为自己高兴或者烦躁，心跳也跟着变动。
这让墨凡一度激动地抱着它亲了又亲，毕竟以后的岁月就爷儿俩相依为命了，能听得懂自己说话岂不是太好不过了。
也许是吃撑了，体内的灵力有些狂暴，盘膝坐下运转体内的妖丹吸收多余的灵力，妖丹像是饿了一个寒冬的恶狼，在吸收足够的灵力之后竟然隐隐有增长的趋势。
既已有能提供灵力的来源，墨凡总算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只是这条鸿沟也不知多大，还能不能有机会出去，自己真的很想媚儿。
一想起当初被媚儿背着的情景，墨凡就不自禁的差点儿走火入魔，赶忙收紧心神。
这长大了娶不着媳妇儿也是个麻烦事，早知道自己死不了，当初真该薅着媚儿脖子，把她也拽下来。
无数次幻想着如果媚儿在就好了，直接先入洞房再拜堂，天天入洞房天天拜堂，不然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游戏可玩？
就这么着天天钓鱼修炼，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墨凡这一段时间下来吞了数不清的火灵鱼，任由下丹田中的妖丹尽情吸收其中的火灵气。
不知何时以来，身体早就已经不惧寒冷了，而且妖丹也明显变得强大了一些，即使在这里庞大的威压之下也能缓慢运转。
自己如今已经能变身到六丈的高度，力量也是暴涨，只是一旦恢复本体，就会极度的虚弱，好在还有冰轮玦可以帮着快速恢复。
更让墨凡欣喜的是眼睛居然渐渐的能视物了，这应该不是因为境界和妖丹的提升造成的，应该是长期在黑暗之中生存，导致自己的机体产生了变异，开始适应并接受这种黑暗了。
只是长期吞食火灵鱼以来，竟然导致这欲望也越来越强，太离谱了吧！难道这火灵鱼还有壮阳的功效？
这一日，凤凰蛋终于有了大动静，为了不让小凤凰一出手就被冻死，墨凡始终在戒指中保存着数百条火灵鱼，以备万一断了粮，小凤凰再不吃其它的妖丹或者兽肉，别给饿死了。
不久之后，蛋壳上浮现出一些细微的裂痕，又过了不短的时间，整个凤凰蛋到处都开始噼啪作响，裂纹密布。
一声微弱的凤鸣之声传了出来，墨凡激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将有些站立不稳的小凤凰托在掌心，赶紧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自己的怀里早已塞满了火鸦的羽毛，这小家伙应该不会被冻着。
甩干了一条火灵鱼身上的水，扔进了怀里，一声参杂着喜悦的凤鸣之声从怀里传出，乐得墨凡小嘴都歪到后脑勺了。
小家伙像是能理解墨凡此时的心情，更像是为了讨好这个父亲，叫得是一声比一声嘹亮。
由其是墨凡将火灵鱼一条一条扔进怀里的时候，小家伙就会得意地伸出脑袋左右蹭着墨凡的胸脯。
全身火红色的绒毛，细腻得墨凡都舍不得去触碰，像是可以散发出光芒，怎么看都和火灵鱼的颜色一般无二。
小家伙的额头上几缕细长的冠翎羽毛，看上去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好像生就应该骄傲，无时无刻都像是戴着王冠的皇者。
长长的三根尾羽也是和全身的颜色一般无二，摆动起来也颇有风姿卓越之韵，让墨凡这个父亲都跟着倍儿有面子。
不敢冻着这个小家伙，赶忙又给塞进了怀里，这里毕竟是寒冷的险地。
时间匆匆，看着小家伙慢慢变得硬朗，墨凡高兴得就连每日钓鱼都哼着小曲儿，小家伙也跟着墨凡***的曲调，在那断断续续地鸣叫着。
兴起之时墨凡吞下几条火灵鱼之后，就跳下去来个冬泳，顺便抓上来数百条火灵鱼，以彰显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英勇。
这样下去不行啊，总叫你小家伙也不好，你这样的吃法很快就会长大的，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要不就叫小红吧？
一口火焰喷了出来，很明显小家伙对这个名字很生气。
“咱爷俩在这鸿沟之下结缘，你又因火灵鱼而生，不如叫你鸿鱼？可你又不是鱼，就叫你鸿羽吧！羽毛的羽，好不好啊？鸿羽？”
一声欢快的凤鸣好似要传遍整个鸿沟，冰河之上都泛起了波纹。
鸿羽，小鸿，嘿嘿！转个弯你以为你就不叫小红了？哈哈哈
又是数月过去了
爷儿俩每日就这般聊着，闹腾着，一起吃鱼，一起取暖，一起嬉戏，墨凡也算是在自己即将崩溃之际，迎来了一点儿活下去的曙光。
墨凡这些日子最大的收获除了有了个女儿之外，就是每日都能将胃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总是撑着肚皮过活。
妖丹吸收大量的灵气之后，也是渐渐又增大了一圈，不断朝着身体各处涌出灵力，经脉被冲刷得如亮铜一般，且更加的宽广柔韧。
即便不让冰轮玦上班，它也会偷着跑出来吸收墨凡体内狂暴的火灵气，慢慢壮大自己，到此时墨凡已经很清楚这冰轮玦不仅有灵智，而且是可以自主成长的，前提是要有庞大的灵气供给。
今日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小红终于学会了飞翔，虽然仅仅是围着墨凡扑腾了一圈就没了力气，翅膀忽闪忽闪地东倒西歪。
但是怎么说都值得表扬一下，所以墨凡拿出了一颗火红色的妖丹赏给了小红，这还是小红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改换口味，实在是苦了她了，平日里连放屁都是满满的火灵气，只是一颗妖丹而已，激动的叫声差点将墨凡的耳朵给震聋了。
当墨凡发现只要小红在水面上飞一圈就能引来许多火灵鱼后，他就再也不想下去冬泳了，自信心被打击得精光，抓鱼的本事还不及自己的闺女，这一点让他一度落寞了好一阵子。
所以自那以后凡是有大日子，墨凡都会拿出所剩不多的妖丹来庆祝，比如小红终于可以稳稳当当地飞翔的时候，又比如自己过生日的时候。
鬼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日呢！反正是随便找些理由，打发一下父女俩极度单调的小日子。
第二十一章 真龙诀（）
虽然没有人催促自己要刻苦，墨凡依旧每日用大半的时间来复习记忆，忘掉一点都会心疼，因为没有更多的记忆供他忘却，供他糟蹋。
以前从不理解的事情，他也渐渐懂了，原来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哪怕每一个呼吸都是那么重要，原来记忆这种东西也可以坐吃山空。
也许小红生来如此，并不知道什么才叫无聊，可是墨凡崩溃得厉害，不知多少年过去了，他依旧漂浮在冰河之上，就像一叶浮萍，没有日夜，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永不靠岸。
自己眼睛都已经跟着进化了，能在如此的黑暗之中视物，足以证明他已经在这鬼地方待了很久很久。
当小红玩喷火照亮了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及臀的长发，竟然是银白色的，满身的皮肤白得像图了粉似的，自己哪里还认得自己。
狂躁！烦躁！暴躁！墨凡这一日疯狂捕捞，成千数万条火灵鱼消散开来，化成火灵气之后，尽数被小红吸收了去，小红欢快地鸣叫，蹭来蹭去的撒娇，却不知她父亲为何如此，即便她再献媚讨好，依旧不能让发了疯的墨凡镇定下来。
“啊啊！”
当没完没了地大吼过后，脱了力的墨凡才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吓得小红一声也不敢吭声，只是尽力的将脑袋塞进父亲的怀里，示意她此时很是害怕，从未见过这般发了疯的父亲。
摸着趴在怀里哆哆嗦嗦的小脑袋，墨凡哭了，这是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放肆地大声哭嚎，第一次像个孩子般无助无望。
这里没有人会笑话自己有多么可笑，也没有人会同情自己有多么需要同情。
有的时候像一个无比成熟的中老年人，因为可以继续忍受寂寞的煎熬，也许这种煎熬将是永恒。
有的时候又像个无助的孩子，因为忘了不该忘的事情，就会大哭，直到哭的歇斯底里。
想念秋娘，想念媚儿，想念外面世界的一切，一边想一边放声大哭，直到哭得累了，直到睡着
“哎！”一道微弱低沉悠长的叹息声，却像一颗***突然爆炸，将眼角还带着泪滴，刚刚睡着的墨凡惊醒，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小红也听到了那道声音，所以也跟着父亲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听着，这可是除了父亲以外，小红听到的第二个人的声音。
墨凡激动地扫向四周，这一声叹息来得太及时，是自己临死前的救命稻草，即便这根稻草很不真实，即便是漂在河面上的，也不管抓着这根漂稻草，会不会让他跟着沉下去，他都会牢牢地抓住它，绝不放过。
可是不管墨凡怎么四处观望，河面之上都空无一物，看到小红支着脑袋也在找寻那声音的源头，不由激动地问道：“刚才是谁在叹息？是何方高人？如果能听到小子说话，请回应一下。”
“你小子这些日子还真能吃。”
正待四处观望着，突然这一句苍老的话音，差点没把墨凡给吓破了胆，如果是在前几年刚掉下来那会儿，听到有人说话墨凡指定会乐坏了。
可这都好几年过去了，再突然有人跟自己说话，那种惊悚的感觉真是爽透了，何况是自己看不到周围有任何的船只和人的存在。
“哪位高人前辈在此？小子胆儿小，请现身说话。”
“我要是能现身，还用跟你废话。”
“前辈是何方高人？是不是小子漂错了地方惊扰了前辈？小子之前哭鼻子，是因为自己凄惨的模样，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加上好多年也靠不了岸，才会失去理智，不经意间惊扰了前辈。”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墨凡的恐惧，遂回应道：“你小子也不必惊慌，老夫没有恶意，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一番，若不是你小子这么贪吃，我怕是话也说不出来。”
“前辈您在哪里？是不是被石头卡住了，说个方位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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