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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拉秩序-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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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好像只有威廉姆斯最清楚。”楠五答道。
穆拉冷笑一声,“他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是你得到了萨尔摩多的封印这是真的。”
楠五眯缝着双眼,看着穆拉,“您的意思是,是您帮助我得到的封印对么?”
穆拉忽然一摆手,“这个不急于印证,我们说说黑巫师先生。”
说着,对方将棱镜换了一个角度,楠五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黑巫师的身影,见柯林斯顿正在那里露出一副恭敬的目光。
“你怎么就可以断定,这位黑巫师先生就能忘记贾斯尔德的救命之恩?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信仰?”
楠五一笑,“那还能是什么呢?”
“他始终是深渊之主的人,你只是被遮蔽了感官而已。”穆拉认真地说道。
楠五冷笑一声,“下一个是谁?”
果不其然,棱镜切换到银翼的画面,只是银翼此时正在微笑着看向这边,与她曾经的青涩完全不对等,那是一种成熟的笑容。
“神驻的精英战士,再怎么得罪波尔普斯,怎么可能去巫师国?那里原本就是波尔普斯最为忌惮的地方,更何况,他已经与亡灵达成了协议,根本不必派精英战士去搅局,而且还是两个。”穆拉微笑着给楠五解释着。
楠五吐了一口气,“您的意思就是,银翼也是深渊之主安插在我身边的叛徒喽?”
穆拉一笑,“这个我不好说,反正我清楚,菲利森普斯的死与精英战士绝对有关系。”
楠五深呼吸了一次,看着穆拉,“该谁了?是不是该轮到我身边所有的人了?”
穆拉收起棱镜,看着楠五,“你身边有很多深渊之主的死忠,包括你在西部的那些帮你训练士兵的教官们,这些都在深渊之主的掌握之中。”
楠五冷笑,“可是,你把一个重要的人忘记了,穆拉大师。”
“哦?”穆拉一愣,“我忘记了谁?”
楠五看着穆拉,“不要诋毁我的智商,你忘了一个矮人,消息商人旱拔胡,其实,你一再给我解释,我的同伴似乎都有问题,但是,你却把最有问题的一个人忽略了。”
穆拉脸色微微一变,“那个矮人和你认识不久,我并没留意他能有什么问题。”
楠五冷笑道,“如果我说,他的问题最多呢?您会反驳我吗?”
对方的目光略微凛了一下,“愿闻其详。”
楠五点点头,“首先,我质疑一点,就是矮人自己曾经告诉我,身为斥候却因为一个普通的人而遭遇了小队全灭的事件,而离奇的是,矮人是当时袭击事件唯一活着的人,而且发现自己的力气很大。”
穆拉笑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里的问题太多了,我可以全部告诉你,首先,矮人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被深渊之主选中,并且赐予他了神力,想方设法将他运往星月大陆岛,对吧?”
穆拉没有回答,似乎在等候楠五把话说完。
“矮人到了巫师国,居然能从一个真正的消息商人那里得到整个店铺,只能说明,你们帮主矮人除掉了那个消息商人,而作为矮人,得以继承消息商人的一切,当然,这些你们都不看好,你们最在意的是那个有关亡灵地图的消息而已,因为你们已经嫌弃了波尔普斯与威廉姆斯,只希望通过矮人拿到亡灵地图。”
“嗯,似乎有些道理呢。”穆拉的眼睛露出一道光亮。
“我们在寻找消息商人的时候,矮人主动找上我们,这意味着,那时候你们就发现了我们的行动,只是通过矮人来观察我们而已。”
楠五见穆拉没有说话,又继续道,“可是,你们的算盘再次落空,因为亡灵地图已经被我破译了道标,并且找到了它的主人吼,这些都没有瞒过你们的眼睛。”
你说的不错,我们知道这些。”穆拉说道。
楠五仰头道:“其实,即便你们知道这些也无所谓,矮人不过是一个受害者而已,他被你们控制,但他本身并不知情,也就是说,在矮人的灵魂深处,他并不属于你们深渊族。”
“那你说这么多,是为了验证什么事情呢?”穆拉看着楠五。
楠五一笑,“不是为了验证什么,而是一个说明,一个你早就知道的说明,矮人一直以为自己死里逃生,一定会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一切,这很满足你们的口味儿。”
“那又能怎样?”
楠五冷笑:“怎么样,谁能相信?矮人其实是你亲手培育的夺魇者,凌驾于巡行者之上的家伙,当然,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事。”
穆拉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楠五眼神一凛,“而穆拉大师曾经给某人的承诺就是,这一次的功劳簿上会把矮人的名字除去,而换成一个叫黛米亚的女子成为夺魇者,我没说错吧?”
“你……”穆拉忽然有些坐不住了,楠五真的说到了自己的痒处。
楠五直接站起来,“对外,他们都喜欢叫你穆拉大师,源自于你曾经追寻的真实,就像我现在一直查找的真相,我们其实有着一致的追寻,只不过,我还是我,你却是一名深渊族的斜眼巫师。”
楠五看着痴痴地望着前方的斜眼巫师,又补充了一句,“一如你无可弥补的罪。”
第147章 布里霍森()
剑光一闪,北方最后一个盘踞在神圣像之下的马里博倒在了大殿之上。
这是第三十七个伪装的马里博。
圣域存于北方的代言人—马里博,是百年一见的圣言传递者,然而,执剑者布里霍森相信,他们都是一个个冒牌货。
原因很简单,真正的马里博不会这样轻易地死在一名执剑者的脚下,而这些年他杀了那么多马里博,并未受到主神的惩罚。
承担戍卫任务的圣殿骑士只顾清理马里博的尸体,并没有上前阻止刺客的行为,这让布里霍森非常容易地走出圣殿。
完成这一次刺杀,执剑者将要去西方,那里还有一个存在了三十多年的马里博,他要去验证,对方是否与自己的剑有缘相见。
西行之路上,布里霍森异常辛苦,他走过了艰难的沼泽之地,踏过茫茫的阿尔克罗大草场,横穿里克布罗多沙漠,在进入西方境地的准克罗平原时,他的身体被瘟疫降服。
当他睁开眼,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看着她,两条洁白细嫩的手臂正在帮他擦试着身体。
清洁者头戴着本地女子普通的布巾,衣着也十分朴素,正在为病人忙碌着,也可以解释为,在布里霍森与死神擦肩的一瞬,是她把他从死亡拉回现实世界。
他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而且还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女医师,这是他这辈子能看到的最为真实又纯洁的身影。
那一刻,他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一名坚毅前行在理想与尊严之路上并不惜一切的执剑者,居然会被女孩迷惑了?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执剑者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在爱之火焰与理性之间,他坚决选择了后者。
他养好身体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去西方圣殿找那个伪造的马里博。
一晃半年,他都没能接近马里博所在的神圣殿。
原因是当地的图瓦族与辛克林人因领土纠纷展开了一场战争,同时相互之间的同盟族也纷纷被卷入,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布里。霍森居然在一次随着难民逃亡之中被一方抓住,以充当苦力为名去了拉索大狱场当了名受到监管的石匠。
布里霍森当然不会让自己被困在这里,他用两个月时间摸清了这里的一切,并组织了一个逃离小队,每一名队员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
逃离小队杀掉苦力守护,劫持了一名驻军长官,在脱离敌方境地的时候,他们遭遇到另一方阵营的伏击。
他们来不及解释自己是平民,在交战中布里霍森身中数剑,最终从死人堆离爬出。
他爬到一个难民营地的边缘之后就人事不省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相似的一幕再次出现,洁白纤弱的手臂正在用软布和清水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旁边的尿壶证明了这个少女医师已经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数天了。
他认出来,这个医师就是上次治好自己瘟疫的女孩,这回执剑者再也没有放弃,问了对方的名字。
她叫艾莉菲丽丝,一个比玫瑰庄园还要美丽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她的美貌近乎来自于内外的完美结合。
然而,医师并没在意布里。霍森的内心想法,她就像救治完一个濒危的病人,忙活完他又去帮助别人了。
而身边人告诉布里霍森,他们发现他的时候认为已经没救了,是艾莉菲丽丝让他们放下了他,并用耳朵趴在他血肉模糊的胸口听很久,并宣布这个人离死亡还有一段路要走。
两次,两次是艾斯菲丽丝把自己从死神之中救出,用美丽与无微不至的呵护让他从死亡阴影中走出,继续遵照自己的信仰与信念前行。
数个月过去,与艾斯菲丽丝离别之后,当然,可以理解为布里霍森单方面从心里与艾斯菲丽丝默默作别,他重新踏上追杀伪造马里博之路。
这一次,他挺进西方圣殿,已经能够看到那上面坐着的马里博,他正在虚伪地为每一个需要求助的人祈福,耐心倾听着他们从卑微内心引发出来的无知与罪恶。
马里博的声音缓慢,容颜苍老,一条条银白的打结长发很好地掩盖了他的伪装,就在马里博指引着众人的时候,布里霍森已经放倒了最后一名圣殿卫士,挺身上前。
老人看着执剑者,目光写满平和。
“你是执剑者布里霍森是吧?”
布里霍森平静地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个专杀伪造马里博的执剑者的名讳,这并不值得惊讶。
“你来自深渊之中的东方,但我也是来自那里,我们的初衷一样,为了追寻自己信仰。”马里博慢慢说道,丝毫不惧怕与对方直视。
执剑者轻蔑地看着马里博,“没用的说教与啰嗦还是免了吧,我并不需要你那些抄袭来的箴言。”
马里博点点头,“那么,年轻的执剑者,你认为真正的马里博是不存在的对吧?有些事不是偏见就可以决定的,如果你的偏激给这个世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害,那才是最为悲哀的事。”
布里。霍森摇了摇头,“我真的不在乎你是谁,想要如何,尽管你拯救世人之心是崇高无比,抑或是掩盖你本有的卑微,但我只想做一件事,杀掉假的马里博,只有这样,真正的马里博才能走出来,真正为这片土地谋求福祉。”
马里博轻微地叹息一下,“孩子,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存在所谓的马里博,只存在于他要做什么,怎么去做。”
对方的回答已经证明了一件事,他是一个伪造的马里博,既然这样,圣殿的神圣椅上就不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几个原本想护住马里博的平民被布里霍森的犀利目光呵退,匆忙逃出圣殿。
大殿之内,熟悉的场面再次来到,执剑者拔出长剑,走上圣殿的台阶,每一步都带着催命的节奏。
“好吧,年轻人,虽然我并不在乎你维护的尊严之路,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我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马里博,虽然我做的这一切都是遵照一个马里博的方式去执行,但是这不能改变我是伪者这一事实。”
长剑刺入伪者马里博的胸口,老人颤抖的身躯只发出一声轻哼,意识并没有被疼痛击倒,“年轻人,是我指引了艾斯菲丽丝两次帮助你,就是为了让你证明一件事,有时候,真和假就在一念之间。”
刺入的长剑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听到伪马里博的话,布里霍森脑海里出现纯美无瑕的艾斯菲丽丝的脸,他心中发出一个疑问,这怎么可能?这个马里博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叫艾斯菲丽丝的女医师?
“父亲!”
随着一声惊呼,艾斯菲丽丝站在圣殿里,呆望着执剑者慢慢将长剑从马里博胸口拔出,而执剑者正用难以解释的目光看着她。
在布里霍森完成刺杀,与艾斯菲丽丝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才知道,他杀了一名真正的马里博。
为了自己的罪,他注定要在永生之中饱受无尽忏悔。
而世上没人可以给予他救赎。
布里霍森接受了深渊主人的邀请,改了自己的名字叫穆拉,此后人们叫他穆拉大师,也叫他斜眼巫师。
第148章 信笺()
听了楠五最后那句话,斜眼巫师忽然站了起来,浑身就像上了数根儿弹簧,不自然地抖动着,再他宽衣大袖的身体之间,隐隐浮现出一个抗着长剑的执剑者,面目充满了绝望。
“我曾经一度选择了真实,可是真实却欺骗了我!我不需要你的说教,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强者就该掌握所有,是深渊之主接纳了我,让我重新获得活着的力量,你……没资格说这些!”
斜眼巫师的声音仿佛是两个人同时说话,一个充满着正义的力量,另一个却沙哑着。
楠五皱了皱眉头,“我没想过说教你,您想让一块顽石瞬间变成烤饼,这是非常荒诞的想法,只不过,我就想求证一件事而已,既然已经得到答复,我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答复?我答复你什么了?”斜眼巫师恢复到常态。
“你的确是曾经的执剑者,既然这么久都没有丝毫改变,我只能与你为敌了。”楠五说的很轻松。
“可笑。”穆拉瞥了眼楠五身上的锁链,“你觉得自己还能……”
轰!
巨大的震动声来自于这层神秘的深渊空间,整个空间出现了浮动的波纹,斜眼巫师看着楠五的身体在波纹之中颠簸,随之而来的确实那些被挣断的锁链……
来自于深渊之中碎成无数微尘的古德之子,就像一个走到了生命尽头的邪魂,用最后的光与热,迸发出深层的怒吼。
“不管怎样,你已经蜕变了,曾经的执剑者已经有了新的人选。”
楠五并没理会呆坐在那里的斜眼巫师,此时,他身边出现了黑巫师的身影,一道空间出现,楠五已经消失在斜眼巫师的眼前。
斜眼巫师独坐良久,他在咀嚼着那个人类骑士的话,仰望着不停颤抖的空间深处,发出一阵阵怪笑。
“新的人选?是谁?他也配!”穆拉嗫嚅着,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大人!”黛米亚忽然冲了进来,“大人,那些人都跑了,资源驿站也遭遇了破坏,我……”
呼地一下,黛米亚的身体已经悬空,她不得不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吃惊地看着她的主人。
“你不是说,旱拔胡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控了吗?你不是说那个蛇女和黑乌鸦已经完全被你蛊惑了吗?你不是说那个精灵已经丧失了神驻的自然之力了吗?那么现在,你只能为自己自己谎言买单了,永生的黛米亚。”
“不!”黛米亚声嘶力竭,用尽力气喘息着回答主人的问题,“大人,我的确是看到了他们的抵御完全被我们攻陷了,不然的话……”
“愚蠢!”
斜眼巫师虚空中松开了手指,黛米亚哐地一下倒在地上,蜷缩着身躯,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发出咳嗽声。
“你给我守好所有出口,等我向深渊之主请示,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是再有什么差错,那只好去见你的死鬼丈夫了。”
“是,主人……”惊慌失措的黛米亚跪伏在地,战战兢兢。
……
“我当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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