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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千金俏神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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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花?我倒没有见过。”
“别说你没见过,这府里好多人都不认识呢,竟是个稀罕物儿!它有个怪名叫米囊花,是前两日店铺老板孝敬给老爷的,一共得了四盆,老爷爱惜公子,便全部赐给了公子。这不,刚刚着人搬来的。我还没问公子,摆在哪里好呢?”
“这花,真是美!你会养花?”灵越凑过去,轻轻一闻,花香扑鼻,令人迷醉。
寸心连连摆手,“院里的花儿草儿,平日里都是珍珠伺候,我哪儿会养这些娇滴滴的玩意儿?怕是种什么死什么。”
“大清早地说什么死啊死的,还不赶紧呸两声!”珍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寸心忙依言呸了两声,笑道:“是,是是,在院里珍珠大总管您最大,小的全都听您的,行了吧?”
“你这滑头,公子刚刚醒了,还不去打水伺候公子梳洗。”珍珠故意一瞪眼,寸心忙急急进屋去了。
灵越微有诧异,“公子刚刚才醒吗?”
“嗯,昨夜他一直翻来覆去,好像整宿没睡,直到黎明方才宁静下来,睡到现在……”珍珠慢慢地说,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灵越两个黑眼圈。“你昨夜也没睡好?”
“昨晚上口渴,喝了不少浓茶,便一直清醒着了……”灵越捧着脑袋,愁眉苦脸。
她的话并未打消珍珠的疑虑,她将灵越拉到一旁,轻声问,“你昨天说什么,惹得公子如此生气?”
第二十一章米囊花开()
灵越心念转动,想起珍珠当初的叮嘱,带着畏怯的神色看着珍珠,“我……我……跟公子谈论诗文,不小心提到了梅林……”
珍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在她额上一点,“你啊,我是跟你提点了又提点,叫你不要说梅花梅林,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
“我错了,珍珠姐姐,以后说话之前绝对先好好过过脑子。”她可怜巴巴地望着珍珠说,
珍珠还要数落她,这时寸心走了出来,这才住口。
“公子说他每日里吃药,这么美丽的花,终日被药熏着甚是可惜,就不必搬进房间了。两盆花房搬去书房,两盆花就放在窗台上。”寸心说。
“嗯,你搬去吧!小心别折了花苞。”珍珠看着寸心大大咧咧地抱起花盆,忙轻声提醒。
余下的两盆摆在沈庭玉卧房的窗台之上。沈府的窗户都设计得十分阔大,留有一尺宽的窗台,放花种草,十分雅致。
珍珠取了一把小巧的喷壶,弯腰为米囊花浇水。晶莹的水珠凝聚在鲜红的花瓣上,更是娇艳欲滴。
“万里愁容今日散,马前初见米囊花。”灵越低声吟道,她想起书中的米囊花,乃是黑白色的图,虽有描述,怎及眼前的花朵活色生香?
“灵越真是好闲情。”沈庭玉的声音忽然响起,原来他听到灵越和珍珠交谈,也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眼睛里俱是笑意。
“公子,见笑了!”灵越神态如常,朝他福了一礼。沈庭玉微笑点点头。
灵越看着他的眼神,忙迈步去了他房中,刚一掀门帘,便有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
他的房间十分宽敞,所设桌椅板凳,俱是半旧不新。迎门处陈设着一架木框包锦的六折曲屏风,虽不打眼,上面的画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在绢帛上刺绣而成的,既非富丽堂皇的牡丹图,也非梅兰竹菊四君子,更不是寻常的六大美人图,而是一张极细致自然的山水图。画中似秋初的富春江,水光粼粼,两岸峰峦起伏,红枫苍木,疏密有致,更有村落人家等散落山间江畔。
她看得入神,沈庭玉走近了她的身旁也恍然不觉。
“这是母亲最喜欢的屏风……”他悠悠地说,“她以前指着屏风说,我一见此画便心生向往,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前往泛舟,看看那江景是否与画中无二?”
灵越想起李夫人后来的遭遇,这泸州城里知名的风雅美人后来香消玉殒,早早撒手人寰,她不由得抽紧了心,看向沈庭玉。他凝视着画屏,似乎想起了久远的记忆。
一时不知怎么去安慰他,这时果儿端着着一碗药走进来,苦着脸道:“公子,还请你今天趁热喝了吧。”
沈庭玉伸手接过药碗,不觉又皱眉,“每日喝汤药,一碗比一碗苦,我整个人快成黄连了。”
灵越心中一动,含笑道:“果儿,你且忙去吧,我来服侍公子喝药。”
待果儿退下,沈庭玉放下了药碗,灵越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小小精致的皮囊,摊开皮囊,只见几十支各色大小粗细的银针闪闪发亮。她取了一根银针插入汤药中,片刻之后取出,银针寒光依旧,却无异常。
她看着沈庭玉,轻轻道,“看来药里无毒。”
沈庭玉微微点头,“平日里抓药的都是寸心负责,煎药端药的是珍珠和果儿。这两个丫头自小服侍我,陪着我长大,对我和母亲忠心耿耿,必不会害我。”
“既然汤药没有问题,自然是出在其他之上了。”灵越思忖半响,问道:“开药的人是谁?”
“开药的大夫姓楚,我自小的病都是他瞧的。母亲平日的病,也是他一贯料理的。母亲非常信任他。”
她蓦然想起进沈府的第二日,果儿带了一个大夫来给她看病,后来被她赶走,可不正是姓楚?
“以往的药方都在吗?”
沈庭玉闻言,叫来了寸心。“寸心,你将近日的方子拿来给我看看。”寸心应了,去了书房片刻,手里拿着几张纸过来了。灵越翻来覆去地看,上面都是些普通的药材,无非是益中补气,化痰止咳的方子,倒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灵越……”沈庭玉眉间浮起古怪的神色,看向她的眸光闪动,似欲言又止。
“嗯?”
“你一直处在闺阁之中,是从何处学来的医术?”他看着灵越的眼睛,温和地问。
灵越似早就料到他有这一问,只是微笑,“山中自有奇遇,却是一言难尽。以后再讲给哥哥听可好?”
她这一笑,沈庭玉只觉眼前春花绽放,明艳照人。他微微一怔,不再追问。
灵越走到窗前,犹自思索。窗台之上的两盆米囊花开得耀眼,她无意中发现,花托下面已经隆起了青色的果实。
“怎么了,灵越?”沈庭玉见她凝视着米囊花,面上露出迷离之色,缓缓地问。
“没什么……我还在想,到底那人是从什么下毒的。”她咬住了嘴唇。
“慢慢来,你也不必急在一时……”沈庭玉安慰她,“想来下药的人也不是希望我一命呜呼吧!”
这倒是,下药的人只不过希望他的身体慢慢垮掉,自然而然地衰败,不露痕迹地要了他的命。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为何又有另一种毒与它相互克制呢?
灵越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沈庭玉,“这是九转丹,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以解诸毒。哥哥先且吃着看看,要找出下毒之人和方法恐怕要费些时日了。”
沈庭玉接过药丸,转过身去,就着一口温水吞下。
灵越看着他服了药,轻轻吐了一口气,重新将药方翻来覆去地研究,神情十分专注。
浑然不觉,沈庭玉凝视着她的目光。
阳光从窗棂照了进来,在灵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她背光而坐,脸上的黑黄俱消失在暗影之中,只有一个清丽至极的剪影,在树影里婆娑。
他的胸口缓缓流过一阵热流,有些恍惚起来。
第二十二章莺莺燕燕()
听风听雨,忽忽过了清明。
这一日,灵越正在房中翻看医书,忽然听见外面寸心和果儿在廊下嘀嘀咕咕,说话声隐隐约约传来:
“老爷回来了,方才派长庆来说,晚上白夫人在花厅备下了宴席,要为老爷接风洗尘呢!”
“老爷这次出门足有一个月了吧?”
“可不是!刚才长庆说,老爷挂念公子,请公子务必出席,哪怕做做样子也好,免得伤了老爷的心……”
“说来也是,老爷和公子虽是父子,这些年却一点也不亲……”
“嘘,珍珠来了,要是听见我们在这议论得骂我们了……”
一时嗡嗡声停下来,寸心笑嘻嘻问,“珍珠大总管,手里拿着什么呢?”
珍珠没好气地回答,“去去去,没你的事儿!我找灵越呢!他在房中吧?”
灵越听见,忙放下手,走了出去。
珍珠手中拿着一个大盒子,正在门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
她忙将珍珠请了进来,“姐姐找我何事?可是公子有什么吩咐?”
珍珠将手中的大盒子放在桌子上,一双清水般的眸子定在她的身上,“公子现在倒没有什么事叫你,只是老爷晚上备下宴席,公子不得不去,说晚上让你我跟着伺候。我看你几件衣服穿来穿去,都没一件合适的衣服,所以从公子往年换下来不穿的衣服里挑了几套,你试试,要是不合适,我再改改……”
灵越忙道谢,“珍珠姐姐,你想得太周到了!”
珍珠笑着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三四套衣服,灵越一一试了,其中一套青色的长衫,修短合度,领口和袖边绣着细长墨色的兰花,既雅致体面,又不抢眼。
珍珠露出满意的神色。灵越不在意地问,“晚上的宴席很多人吗?”
“嗯,各房姨娘都会带着孩子去的。”
“我们老爷到底有多少房姨娘啊……我在街上茶楼里听说有十几房……”她故意夸张地说。
“哪有那么多!别听人家乱说,我们老爷只有七房姨娘……”珍珠果然反驳,脸上泛起淡淡的羞涩,“这个以后,也不要在公子面前提起,他不喜欢我们下人议论老爷房里的事。”
灵越连连称是。珍珠又嘱咐了几句,方才走了。
如今昼长夜短,太阳坠在西天,迟迟未落,沈府花厅周围的串串灯笼却早已点燃,晕红的光芒,平添了几分喜色。丫头们捧着珍馐佳肴,在庭中往来不绝。
珍珠和灵越跟在沈庭玉身后,穿过中庭,庭中的几株绣球花开得正好,聚集了一群如花似玉女子,三三两两地闲谈,笑声不绝。灵越想,这大概就是沈万山的姨娘们了。
她悄悄打量四周,目光顿时被一个女子的背影吸引住了。那女子的身形十分窈窕,凹凸有致,正立在绣球花间。她似察觉到灵越的目光,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灵越身上,顿时露出异样的神情。
忽然她的衣袖被人轻轻一拉,珍珠轻声提醒,“不要直愣愣地盯着姨娘们看个不停……”
灵越这才想到自己如今是男子装扮,尴尬地回过神来,忙将目光收回。不知为何,那女子的目光却似时不时凝视着自己。她猛然回头,那女子却松开繁重的花枝,隐入花阴之后,只有如同粉玉一般的绣球花颤动不已。
忽然几个稚嫩的声音欢呼着:“爹来了!爹来了!”只见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子,丢开木马,欢欢喜喜地扑向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那男子呵呵笑起来,随手一抱,将两个孩子同时抱在怀里,举了起来,孩子们发出连连的尖叫声。
灵越忍不住去看沈庭玉。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甚至将目光略略偏移。
沈万山放下了孩子,大踏步向长子走来。
幼年时灵越曾见过沈万山,印象中他的身材十分高大,声音响亮,笑声豪迈,父亲曾赞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前几日在茶楼听众人谈沈家轶事,她脑海里的沈万山似乎又成了一个肥头大耳终日寻觅女色的登徒子。而此刻笑着走来的沈万山,却令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隐隐有热泪要涌上眼眶。
沈万山三步五步道了近前,一把搂住爱子:“听说你最近又发病了,果然又瘦了许多。”
他的一双手十分有力,搂得沈庭玉紧紧的,动弹不动。沈庭玉喘息挣扎,叫了声“爹!”
沈万山忙松开儿子,又将儿子仔细端详一番,见他依旧弱不禁风,比走时却又长高长开了一些,修眉俊目,酷似亡故的那人,不觉心中一酸。
沈庭玉却一脸疏离之色。
沈万山见儿子并无久违重逢的欣喜之情,知道与儿子的心结始终未解,心中的酸楚又变为淡淡的愠怒。忽一眼看到灵越,不免疑惑,“这是谁?我看着倒有几分面生。”
灵越幼年时见到沈万山,不过是六七岁,如今长成十五六岁的少女,哪里还看得出从前孩童时的影子?
她料想沈万山必定认不出自己,当下上前行礼,落落大方地回答:“回老爷,小人名叫灵越。是大公子的侍从,进府不过三四月。小人未进府之前便经常听人提起老爷,称赞老爷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万山素喜人伶俐,又见她虽然穿着一身旧衣,却气度从容,不卑不亢,不由得含笑点头,“你这小鬼,倒是伶俐。好好伺候你家公子!伺候好了,老爷有赏!”
灵越微笑称是。
沈万山将灵越细细看了一番,对儿子说:“你今日气色倒好了些。若还要添几个下人,添些物事,也不必告知夫人,自便即可。我知道你这孩子喜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莫因此委屈了自己。”
沈庭玉一一低声应了,眉目淡然。
这时一阵暗香袭来,一个爽利的声音笑着遥遥传来,“庭玉今日好些了?”
灵越转过头去,只见众多侍女簇拥着白氏缓步前来,她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乌黑浓密的长发堆成一个望仙髻,通透的翡翠头面点缀发间,光彩离合。上罩中黄绣花的褙子,下穿着墨绿色的百褶裙,挽着满绣牡丹花的深紫色披帛,显得十分雍容华贵。
灵越想,白夫人上下这身装扮,足以在泸州城买个铺子了。
白夫人到了跟前,庭玉眸子一闪,面上波澜不惊地道:“白姨安好!”
沈庭玉对白氏至今未改口,一旁的沈万山恍若未闻。白夫人心头窝火,依旧笑容可掬道:“庭玉今日气色尚好,我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你前些日子病着,老爷在外一封封信地问,我日夜忧心,恨不得以身相替……”
沈万山嗯了一声,问道:“你预备得怎么样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白夫人却心领神会。
白夫人看了一眼沈庭玉,方才笑道:“老爷交托的事情,妾身哪里不敢尽心,刚在库房点出了几件好东西,正适合送给柳姑娘做聘礼,正想来请示老爷呢。”
庭玉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躬身道:“父亲既然忙着,庭玉告退了。”说完不等沈万山发话,转身就出了花厅。
他平日里身子孱弱,此刻竟脚不点地一口气走了半里地,直在一处花园停了下来。灵越紧跟其后,有些不安:“哥哥你身体可受得了?”话音未落,他已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灵越忙替他揉揉后心,他半天缓缓道:“我不碍事,只是走得急了。”
灵越知道他心里难受,不知如何安慰。此时天还未暗下来,透着彩霞满天。
她环顾四周,轻声说:“这里风景甚佳,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下,等会再回院子吧。”他点点头,背靠在假山上,灵越也坐在一旁。
这处花园十分小巧精致,背后是一座假山,潺潺流水从假山之上喷薄而出,绕经脚下,汇入一座小池,又有一座精致的竹桥,九曲十八弯,将小池格成两边,一边种着粉荷,一边却种着白荷,相映成趣。
灵越正静静观赏,忽然背后传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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